第93章 無差別攻擊
- 武興大明
- 紈紈紈紈紈绔
- 2138字
- 2023-12-06 00:11:00
老窩司,全名是老窩宣慰司,是大明在南掌地區(qū)設(shè)立的管轄機構(gòu)。
老窩司在設(shè)立之初,是管轄自萬象以北到與云南接壤處的地區(qū)的,也就是瀾滄江以北的地區(qū)。
但是因為地勢復(fù)雜,再加上后陳朝陳季擴的推動,以及南掌本就和交趾沆瀣一氣,最終導(dǎo)致老窩宣慰司脫離了大明的掌控。
實際上,大明在南部地區(qū)有很多的宣慰司,除了老撾宣慰司外,還有阿瓦司、八百大甸司、底兀剌司、大古剌司、底馬薩司等等。
最遠的,甚至到了馬六甲海峽,一個名為舊港宣慰司的地方。
然而,這些宣慰司大多都因為地勢、地理位置以及地方上的因素等原因,最終脫離了大明的掌控,只留下了名義上的統(tǒng)治。
而且,這種名義上的統(tǒng)治還是那種平日里你說話我不搭理,等到大難臨頭的時候就向你求救的那種。
所以,對于所謂的南掌使臣,朱瞻坺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
森林大火很難控制,甚至有可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朱瞻坺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所以,在離開云南的時候,他就讓自己的三姥爺派人前往車里司、元江府等云南邊界地區(qū),著手開拓防火帶等一系列的防火措施。
要知道,這還是因為朱瞻坺只在洮江以南放火,交趾北部的宣化府、諒江府、北江府、鎮(zhèn)蠻府、諒山府和新安府等地他都沒有動的情況下。
連自己家都考慮到了,朱瞻坺怎么可能想不到南掌也會受到大火的困擾呢?
所以,打從一開始朱瞻坺其實就不只是在針對陳季擴,而是在針對整個中南半島。
朱瞻坺從來不認為光憑著一個陳季擴,光靠著交趾這個彈丸之地,就能和大明相抗九年之久?
扯犢子呢!如果南掌和暹羅真有他們所說的那么忠于大明,交趾的問題早就解決了,就算是大明的將士不把陳季擴搞死,南掌和暹羅也把他搞死了。
所以,朱瞻坺放火也是在告訴南掌和暹羅,人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當(dāng)然了,朱瞻坺也不是沒有給他們留后路,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
如果他們能夠把陳季擴抓起來送到自己的面前,朱瞻坺或許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幫助他們。
幫助他們滅火?別逗了,從決定放火的那一刻起朱瞻坺就沒想著滅火,后世哪怕是有救援直升機這種東西存在,森林大火也是人力很難抗衡的存在,他不認為以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能夠抗衡。
他頂多就是幫幫南掌,給點賑濟,幫他們恢復(fù)統(tǒng)治。
至于他們統(tǒng)治誰,誰又來統(tǒng)治他們,那就不太好說了。
……
在大火的逼迫下,一個又一個的部落從地勢復(fù)雜的群山中逃了出來,向明軍表示忠誠,朱瞻坺則是派人把這些人全都用船運到了瓊州府(海南),然后集中處理掉。
而隨著時間的推進,最開始著火的區(qū)域已經(jīng)被燒得差不多了,朱瞻坺也開始派明軍將士前往這些地區(qū)勘察。
城池被燒毀,土地被燒毀,甚至連人都沒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在朱瞻坺的心中,土地才是最重要的。
就這樣,在大火的逼迫和威懾下,中南半島的局勢終于是發(fā)生了改變。
“報!”
安靜的中軍大帳中,傳令兵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
“進?!便尻商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表面上,朱瞻坺帶著虎符接過了交趾這邊的明軍大軍的指揮權(quán),但實際上,朱瞻坺只負責(zé)放火燒山,而軍中事務(wù)則是一如既往地由沐晟負責(zé)。
沐晟起初也是不愿意的,倒不是他不想,只是這樣不合規(guī)矩。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外孫,他能說什么呢?
“稟世子殿下,稟黔國公,云南都指揮同知發(fā)來密信!”
都指揮同知五個字不僅讓沐晟愣了一下,就連朱瞻坺都來了精神,立刻站起身走到了傳令兵面前,一把將那封密信拿了過來。
信上的字很多,但內(nèi)容不是很多,可以被歸類到一件事上。
“姥爺你看?!笨赐曛?,朱瞻坺將信遞給了自己的姥爺。
“我就說吧,這群人都是一些賤骨頭,畏威而不懷德,揍一頓就好了?!?
沐晟有些奇怪,但沒有開口問,而是接過密信看了起來。
信上的內(nèi)容其實很簡單,總結(jié)起來就是孟養(yǎng)府、孟密司、等七個區(qū)域的土司一起派人前往昆明府,上繳今年的賦稅。
這些地方其實是有說法的,因為這些地方都是在云南的西南端,比起之前所說的老撾司和八百大甸司這種只剩下名義上的統(tǒng)治不同,這些地方是大明所控制的區(qū)域。
只不過,掌控的力度比較小,地方官員有很大的自由。
這么說吧,這些地方的賦稅自從大明和交趾交戰(zhàn)開始就一直收不上來,就連大明派去這些地方的官員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如果一個地方從上到下都團結(jié)起來了,你如果不以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力量壓制,就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
因為事情太多,又是交趾又是草原的,大明對這些地方就沒有太過在意,最終導(dǎo)致這種情況更加的難以收拾。
現(xiàn)在好了,還沒出手呢,這些人就主動派人去繳稅了。
無非是朱瞻坺火燒交趾的狠辣,讓這些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有威脅了,所以才選擇乖乖聽話的。
“你打算怎么做?”沐晟有些無奈。
作為武將,他知道有時候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但奈何受制于程朱理學(xué)的盛行,大明幾乎從未用過這種辦法。
但現(xiàn)在,這種辦法高效的讓他不敢相信。
不,不僅是高效,還有一舉多得的效果,哪怕你沒想著對某些地方動手,但感受到威脅的他們就會自己乖乖跪下。
“怎么辦?當(dāng)然是上奏朝廷了唄。”朱瞻坺雙手一攤,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就是來打仗的,又不是奉命來接管云南事務(wù)的,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真要說起來,姥爺您才應(yīng)該拿個章程出來才是。”
“所以呢,如果是你的話,你打算怎么辦?”看似換了一種說法,但實際上卻沒什么變化。
“哦?”感受著自己姥爺?shù)恼Z氣,朱瞻坺的臉上來了興致。
“要我說啊,還是讓他們滾吧。”
“九年沒交過賦稅,打算用今年一年的糊弄過去?凈想美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