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醫,天下樓,紅鸮來信
- 九子奪嫡,我開局請命戍邊
- 123火柴人
- 2121字
- 2023-12-14 23:48:13
“原來道衍大師,竟是北涼姚氏之后?”
翌日午時。
祁宴終于趕在破虜營正式進入雍州之前歸隊。
隨后,全軍扎營造飯。
祁宴便和眾人,主要是蝶舞介紹了姚廣孝。
說起來,姚廣孝這次隨機的身份確實很巧……恰好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涼州當地豪族姚氏的一員。
而且身份很高。
是姚氏當代族長的親叔叔。
姚氏世居北涼,其勢力盤根錯節,綿延雍涼兩州之地,是實實在在的地頭蛇。
若能得姚氏助臂,祁宴在北涼行事,勢必要事半功倍許多。
尤其是拒北城的城守,同樣出身姚氏。
論關系。
還要叫姚廣孝一聲伯父。
有這樣的關系在,祁宴入拒北城后,想來同樣也能免去不少的麻煩。
利用的好了,確實能助力不小。
關于這一點,祁宴在路上其實已經和姚廣孝有過商談。
甚至于在和破虜營匯合之前。
姚廣孝便已經修書一封,著人快馬送去了姚氏族地所在的武功郡。
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得知姚氏,到底對自己這位北上涼州戍邊的靖王殿下,是個什么樣的態度了……
……
……
午飯時。
雖然祁宴已經有所保證,但蝶舞還是有意無意的探尋著姚廣孝的底細。
只是蝶舞雖然聰慧剔透,但和姚廣孝這樣在陰謀詭計里打著滾的謀國之士相比,還是太嫩。
只三言兩語,談話便歪到佛理禪機上去了。
祁宴搖了搖頭,將角白鹿塞到蝶舞的懷里,隨意找了個話題岔開道:“說起來,這‘生人羅漢’阿那魯一副高鼻深目的西域樣貌,到底是怎么在我大夏隱藏至今的?”
‘生人羅漢’阿那魯的事情祁宴也已經和蝶舞提過了。
不過倒是沒有提及到相貌。
眼下正好拿這個岔開話題。
“高鼻深目?”
蝶舞確實被吸引了注意,但她接下來的話語卻令祁宴聞之一詫:“蝶舞早年覽閱過《異人志》,那‘生人羅漢’阿那魯,雖是西域大雪山的弟子,但其母是南離人,據說生的天人之相,面若桃花,嬌柔更勝女子,應該不是什么高鼻深目吧?”
“面若桃花,嬌柔更勝女子?”祁宴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追問道:“確定嗎?”
“《異人志》中的實錄,想來應是不會有假的。”蝶舞道。
確實,《異人志》為《九州志》中【人傳】其一,所錄皆為有反復明確核驗的實證,幾乎不可能有假。
難道死的并非是阿那魯?
但‘人傀’做不了假,那‘佛骨舍利’就更是如此了……
總不能。
那個阿那魯十年之間,便骨相大變,糙成了那副樣子吧?
等等!
“骨相大變……”祁宴輕念出聲。
下一秒。
他與蝶舞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再造骨相,‘鬼醫’李往生!”
‘鬼醫’李往生。
這是個在杏林中威名赫赫的神醫。
之所以有個‘鬼醫’的稱號,一則是因為此人的行醫手段實在奇詭,動輒換肢刨腹。
其二,則是因為此人天生喜陰,只有夜半三分時才會出面會診。
久而久之,便得了個‘鬼醫’的稱號。
而這‘鬼醫’李往生最名聞江湖的絕技,便是能叫人再造骨相的‘剔骨’、‘易容’二術!
“‘鬼醫’李往生是壽王的人?”
蝶舞頓時有所聯想。
“還不能確定?!逼钛鐡u了搖頭,目光幽幽道:“不過,倒是有一個很簡單的驗證方法……”
“逆言蠱咒!”
“不錯……”
祁宴點點頭,語氣篤定道:“以孤這位王兄的性子,既然得了‘逆言蠱咒’這么好用的東西,便絕不可能只用一次!”
隨后望向蝶舞:“我記得這‘鬼醫’李往生似乎一直都在雍涼兩州境內活動,沒錯吧?”
“是的。”
蝶舞點點頭,毫無磕絆的便將有關‘鬼醫’李往生的資料復數了出來:“‘鬼醫’李往生,雍州和縣人,十七年前因‘盜尸’一案被刺字發配,四年前,加入涼州新興幫派‘天下樓’,任‘客卿’一職?!?
“至于天下樓,也是興起于四年之前,近年來發展迅速,幾乎總攬了北地的情報暗殺生意,如今早已是覆蓋涼雍崇三州之地……”
“在北地江湖之中,絕對屬于是龐然大物了。”
“天下樓……”
祁宴喃喃出聲,忽然輕笑道:“若這李往生真的是三王兄的人,或許孤便有機會,好好的送還給王兄之前‘招待’的大禮了……”
祁宴目光幽幽,看向蝶舞:“蝶舞,你即刻……”
“嗯?”
祁宴話語一止,忽然轉頭朝天際看去。
祁宴最先有所察覺。
然后是姚廣孝,裴行儼……蝶舞和白鳳幾乎不分先后,鸚歌反倒是最后才有所動作。
察覺到了這一點的蝶舞眼眸微縮。
深深的看了一眼仿佛只是一介毫無修為的普通老僧的姚廣孝,這才再度看向來人。
一身玄衣如晝,正是墨鴉。
“殿下?!?
墨鴉身影閃逝,眨眼間便已移至祁宴的身前,恭敬見拜后,將手一伸。
頓時。
伴隨陣陣的破風聲,一只體型較小的紅角鶚(貓頭鷹)振翅而至,落在了墨鴉的橫起的手臂上。
“殿下,這是紅鸮的傳信角鸮,未免事情緊急,屬下便暫從前鋒營趕回,不過蜂鳥和啞雀都被屬下從哨騎喚回留在了營中,想來不會有事?!?
“無妨,麻煩已經解決了,你也不必再往前鋒營,留蜂鳥和啞雀輪換駐守即可?!?
祁宴擺了擺手。
簡要的說明了情況,便伸手從紅角鶚的身上拆下了綁帶,將里面的紙張取了出來。
注意到蝶舞臉上升起的疑色。
祁宴一邊將手中的紙張攤開,一邊對蝶舞溫聲解惑道:“紅鸮是孤早年留于涼州的舊部,與墨鴉鸚歌皆是舊識,等到了涼州,孤再與你介紹?!?
舊部?
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個舊部存在?
蝶舞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時的心情……雖然那日在溫池閣里,她已經被殿下里里外外了解了個透徹。
但對于殿下。
她卻反而越來越看不透,看不懂了……
“還真是巧了!”
祁宴的聲音再度打斷了蝶舞的思緒,他隨意的將紙張遞了過去,臉上的笑意令人難以捉摸:
“孤剛剛才提到了這天下樓,可轉眼間,它竟然就主動撞到孤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