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dāng)謀天下,意外之喜
- 九子奪嫡,我開局請命戍邊
- 123火柴人
- 2235字
- 2023-12-14 19:15:09
“當(dāng)開四面……”
祁宴品了品,一時也沒品出什么特殊的含義,不過他知道這些文臣謀士們喜歡搞得故弄玄虛把戲,因此倒也樂的配合道:“愿聞其詳。”
“殿下手握神器,英雄豪杰,并沓來踵至,又為何以僅謀一隅?”
“當(dāng)謀天下!”
雖作僧侶狀,但姚廣孝的眼眸之中卻充斥著一種名為‘野望’的神色,聲音雖輕,但仿佛揮斥方遒:“拒北城一隅之地,就算據(jù)城擁兵,也不過據(jù)一城而擁兵數(shù)萬。”
“介時,殿下確實有了立身之本,但君心莫測,若夏皇思變,一紙調(diào)令即下,要擄奪您的兵權(quán)屬地,殿下又該如何呢?”
“……”
祁宴微微蹙眉。
而姚廣孝繼續(xù)道:“無非兩種選擇……束手領(lǐng)旨,將基業(yè)拱手相讓,再待天時!其二,抗旨不遵!和夏皇撕破臉皮!”
“殿下,貧僧斗膽猜測,您應(yīng)該不會選擇第一條吧……”
“……”
祁宴沒有說話,以他的脾性,若真到了那個地步,怕是絕不會就此束手,勢必要擁兵自重,攪個天翻地覆了……畢竟就像他曾經(jīng)說過的,他向來不習(xí)慣將自身的安危置于他人之手。
即便,這不是最優(yōu)的選擇……
“看樣子,貧僧沒有猜錯。”
姚廣孝透亮的雙眸好似能看透人心,順勢推斷道:“而一旦殿下選擇撕破臉,那便要以一城敵一國!甚至,可能還會腹背受敵,要以一城,敵兩國!”
“殿下坐擁神器,自可越戰(zhàn)越強,到時未必不能站穩(wěn)腳跟,甚至鯨吞夏莽!”
“但如此一來,原本殿下身份所帶來的益處非但無用,反而更添隱患!”
“生靈涂炭不說,到時民心不附,也勢必?zé)o可避免!”
姚廣孝字字見血,但祁宴原本緊蹙的眉心卻漸漸舒緩了起來。
“殿下……不憂心?”
姚廣孝見此一愣,頓時有些拿捏不準(zhǔn)了。
“本該是憂心的……”
祁宴伸手拽了拽腰間的配劍,取下,將其杵在地上,雙手搭扶著,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笑道:“但想來道衍先生必不可能問而無決,孤便又放下心來了。”
“殿下,真是妙人!”
姚廣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隨后將心中所想一吐而盡:“貧僧的方法,其實說破了不過是‘遍地開花,藏勢于外’八字!”
“殿下北上戍邊的方略是極好的,打開了局面,也可借此練兵養(yǎng)勢。”
“但更重要的,還是需要在站穩(wěn)腳跟之后,借此機會,將借此而生的勢力和人員逐步的分化出去,讓他們從軍從政,甚至隱入江湖之中,或轉(zhuǎn)投他人麾下……”
“如此一來,殿下不但可以將自己的勢力如蛛網(wǎng)般蔓延而開,更可以在明面上維持一個不那么顯眼,足以令夏皇忍受程度之內(nèi)的勢力水準(zhǔn)。”
“如此蛛網(wǎng)結(jié)結(jié),殿下不動,可為無冕之王,動,則可如霹靂雷霆,一擊而定!”
“屆時地覆天翻不過一瞬,亦可免生靈涂炭矣……”
姚廣孝不愧是天生的造反頭子,一番描繪說的天花亂墜,仿佛祁宴只照此拒北一行,天下便已然盡在掌握一般。
但不得不說。
經(jīng)過姚廣孝一番梳理擴充,此次北上之行的方略,也確實變得更加明晰充沛了起來。
因此,祁宴也極盡夸贊之言:“遍地開花,藏勢于外……先生此略,不遜昔年武侯的隆中之對矣!”
“殿下謬贊。”
……
……
祁宴和姚廣孝相談甚歡。
而這邊,裴行儼也很快將有關(guān)‘人傀’的痕跡清理的差不多了。
不過,似乎還有了其他的發(fā)現(xiàn)……
“殿下。”
裴行儼邁著龍行虎步走近,躬身一禮后,將手中一塊僅有寸許的鐵片遞了過來:“末將在那個藍(lán)色怪人附近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哦?”
祁宴止住和姚廣孝的話頭,伸手接過。
鐵片略顯扭曲,很可能是受了之前裴行儼那驚天一錘的波及,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一塊類似軍中銘牌樣式的物件。
兩面皆有字。
正面的還算清晰,祁宴很輕易的辨認(rèn)了出來,是【供奉堂】三個大字。
而背面,僅能看到過半的【校尉:食犭……】
“食犭?食猿么……”
祁宴念頭一轉(zhuǎn),很快猜出了這具靛藍(lán)的人傀,恐怕就是當(dāng)初鳥部的三位供奉統(tǒng)領(lǐng)之一的‘食猿’了。
“世事無常……”
祁宴搖頭輕嘆一聲,隨手將銘牌扔回給了裴行儼:“處理掉吧。”
“是。”
裴行儼當(dāng)即接過,伸手一握,銘牌頓時化為泥鐵。
一切事畢。
但準(zhǔn)備返程的時候,姚廣孝的坐騎,卻又出了一點點小小的岔子……
“你確定,這個小家伙就是你的坐騎角白鹿?”
甲騎列陣之前,祁宴伸手逗弄著這個剛剛從姚廣孝袖袍中被托出來,身長還不足半尺的小鹿,一臉詫異的問詢道。
“事實如此,貧僧也很無奈……”
姚廣孝滿臉無奈,神器所贈便是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倒是挺可愛的。”
“但也的確無法乘人。”
祁宴失笑著搖了搖頭,略作思索,道:“這樣吧,便先委屈道衍先生和行儼共乘一騎,孤再叫白鳳看看沿途的城鎮(zhèn)能不能買到馬匹。”
“若實在不行,便只有等返回軍中再說了。”
說著,祁宴便十分自然的從姚廣孝的手中接過了那只角白鹿,縱身躍上了睚眥馬背:“至于先生的坐騎,便暫由孤代為看顧吧。”
“這個……”
“大師,得罪了!”
姚廣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頓感一陣騰云駕霧,整個人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擒上馬背……力道之堅,姚廣孝一時竟有種如面泰山之感。
‘好神力!’
姚廣孝心中贊嘆,隨即目光又游離到了祁宴和他懷中的乖乖巧巧的角白鹿身上。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尚短。
但姚廣孝有種感覺。
自己的這只角白鹿,只怕是輕易要不回來了……
“出發(fā)吧。”
隨著祁宴下令,裴行儉當(dāng)即喝令:“正列,行!”
“喝!”
甲騎聞聲而動,卷起陣陣塵煙。
……
……
相比來時,回去的路上顯然就沒有那么急切了。
也算是給甲騎稍作修整。
“對了……”
路上,祁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他忘記詢問姚廣孝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說起來。
不算此時遠(yuǎn)在涼州的紅鸮一行,姚廣孝還是第一個通過隨機降臨來到他身邊的人物。
因此,祁宴還挺好奇系統(tǒng)給姚廣孝安排的身份的。
而面對祁宴的問題,姚廣孝再次笑了:“說起來,貧僧的這個身份,對殿下此行,絕對助力不小。”
“怎么說?”
“殿下可知,此行拒北城的城守,所姓為何?”
“!”
祁宴頓時眼神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