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忠言逆耳
- 大唐擺爛:太子被迫出山
- 水星一號舔狗
- 2013字
- 2024-03-28 10:14:52
柳璨和李溪兩人還都是德王李裕的老師,都占了東宮屬官的名額。
皇帝陛下的意思很明白,這是把德王李裕當(dāng)太子來培養(yǎng)的啊,雖無太子之名,卻有太子之實。
要知道玄宗之后,大唐皇帝大多是權(quán)宦所立,楊復(fù)恭當(dāng)權(quán)的時候,李曄自己尚不能自善,何必他人。
如果立德王為太子,后世之君立了旁人,德王除了一死,又能怎樣?
皇帝顧忌太多,退而求其次,選心腹之人教導(dǎo)皇帝了。
而此時,兩人隨崔胤闖宮,讓皇帝陛下也是大為震撼。
柳璨說:“陛下,宣武節(jié)度使朱全忠上表,言滑、鄭二州流匪清絕,百姓思定,請陛下選能人干吏以安地方!”
“原來如此!”柳璨一句話就打消了皇帝陛下的擔(dān)憂。
李曄接過柳璨遞來的表章,宣武大印清晰明了,朱全忠言辭懇切,字字忠心,句句感言肺腑!
皇帝長嘆:“真大唐忠臣?。 ?
現(xiàn)在朱溫都愿意把占下的地盤還給皇帝,還有什么顧慮的呢?
杜讓能暗呼,完了,他很無力,也想不明白,剛彈劾朱溫?fù)硗磷灾?,下一步人家上表分割的奏章就來了?
怎么這么巧。
皇帝顯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可崔胤還不想放過杜讓能,他上前一步,說:“陛下,沙坨乃塞北蠻夷,李克用與其父世受國恩,又因黃巢之禍竊取大功,忝為河?xùn)|節(jié)度使,卻屢次叛變,古人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陛下前不久才昭告天下,攻伐河?xùn)|,因兵勢衰微不能克,這才一時妥協(xié),現(xiàn)在杜相公又要跟河?xùn)|交好。
世人不知杜相公,而以為是陛下想這么做,如此反復(fù),臣實不知天下人會怎么看陛下,至于方士所言李克用之女,此謀反之言,杜相公以為真,臣真的不知道杜相公是大唐的宰相,還是河?xùn)|的宰相,請陛下明察!”
“這……”杜讓能牙呲欲裂。
此言一出,皇帝也懵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真的說到李曄心坎了!
而崔胤一句,天下如何看皇帝反復(fù)無常,此言羞的李曄面目赤紅,他最要面子了。
皇帝陛下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杜讓能,也沒讓杜讓能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
“杜相公差點誤了朕的大事!”
杜讓能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敗局以定,可他還想掙扎一下,看向崔胤說:“曹州節(jié)度使朱瑄何罪?兗州節(jié)度使朱瑾何罪?朱溫擅殺朱瑄,逼走朱瑾,現(xiàn)在又攻打武寧軍時溥,這難道不是他謀反的證據(jù)嗎?”
崔胤搖搖頭說:“杜相公,原因朱節(jié)度早已在奏表里表明,杜相公不會不知道朱瑄、朱瑾是如何坐上節(jié)度使之位的吧,至于武寧軍時溥,那是因為武寧軍先出兵攻伐挑釁,此乃自衛(wèi)耳!”
“你……”杜讓能指著崔胤,天下還有這種人,黑的說的白的,白的說的黑的。
崔胤繼續(xù)說:“而且朱節(jié)帥也在表章里說了,待滅了不臣之人,掃蕩流匪,奏請朝廷派人來治理,不知杜相公為何還以為朱節(jié)帥不是,非要與李克用一般,劫掠三千里,禍亂數(shù)年才好嗎?”
“……”
“夠了!”皇帝拍了一下龍案,對杜讓能說:“杜相公,起來吧,此事不必再議!”
“陛下!”
可這個時候,皇帝面色如水,沉寂的可怕。
杜讓能緩慢起身,對皇帝說:“陛下,宣武鎮(zhèn)的奏表能否給臣一觀!”
皇帝將奏表一甩,看都沒看杜讓能。
杜讓能心里苦的跟喝了三碗黃連水一樣,心情沉重的拿起奏表,一打開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杜讓能冷笑一聲,轉(zhuǎn)身看向柳璨。
“柳學(xué)士,做的好事!”不等柳璨回應(yīng),杜讓能將奏表遞給皇帝說:“陛下,臣剛才還納悶,怎么有這么巧的事,陛下請看這奏表,這字跡還是新的,印章卻像過了很久!”
用手摸摸字跡,竟然還摸出重影,這說明什么,說明朱溫派了專門的人,帶上蓋好印章的空白奏表來糊弄陛下!
柳璨面色一滯,他入仕不久,此等朝堂之爭,都沒怎么經(jīng)歷過,慌得很。
好在大哥崔胤給力,就聽他說道:“朱印用的是朱砂油泥,字跡是墨水書寫,油泥不懼水,而墨水遇水則散,現(xiàn)在天氣潮濕,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不是很正常嗎?”
皇帝陛下也感覺杜讓能胡攪蠻纏,說:“杜相公不必多言,先下去吧!”
“哎!”
杜讓能看向皇帝面露鄙夷之色,心氣郁結(jié),難以自制,兩股老淚一下子涌出來!
天不佑大唐啊,交好河?xùn)|,即便有事,亦可左右騰挪,百利而無一害。孤注一擲,若是有變,如何善了!
杜讓能憂心忡忡,空有良策,可他什么也改變不了。
而此時的李裕,摸了半天盲盒,還真的摸出不少好東西。
十七個集裝箱的蘇伯土鍋碗瓢盆,還有二十個集裝箱的雙立人廚房刀具。
還有一批戶外用品,有帳篷,遠(yuǎn)射大功率強(qiáng)光LED手電筒,戶外烤架,戶外迷你燃?xì)庠睢?,對了戶外服裝也有不少,登山鞋,沖鋒衣,甚至登山手杖,護(hù)目鏡什么的應(yīng)有盡有……
都是好東西啊,李裕還發(fā)現(xiàn)存在東北角的糧倉卸貨區(qū),小麥、玉米、水稻、大豆堆的跟山一樣高,沒辦法估算多少,數(shù)量級應(yīng)該在幾十萬噸這個級別。
而露天礦石堆場上面,煤、鐵礦石也堆的高高的,滿山的物資,李裕卻一點開心不起來。
他發(fā)現(xiàn)一次只能帶能提起的物資,十三歲的少年,一次也就五六十斤,這滿山的物資該怎么運出去??!
這么大的碼頭,糧食存量供大唐所有人吃個幾個月應(yīng)該沒問題吧!可讓他用袋子裝好拿出去,猴年馬月才能運出來。
那怕一天運出去一噸,一年三百多噸,十年三千多噸,三十年才一萬噸,裝一輩子都裝不完。
而且李裕還意識到,這里可以呼吸,那么,這些糧食會不會變質(zhì),三五年后,這些糧食會不會腐爛不能吃了!
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