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個奇怪的自首的女人
- 民國奇探續(xù)集
- 我愛美金
- 6518字
- 2024-08-25 13:04:18
就這樣過了不久,喬楚生升任為中央巡捕房的總?cè)A探長,第二天,幼寧,楚生,蘇建群,還有女徒弟陳麗英在位于黃浦江邊上的醉高樓酒家為他慶祝升任總?cè)A探長。在民國時期上海是全中國最大的城市沒有之一,所以,全國各地的商人來這里做生意的絡(luò)繹不絕。今天剛好下雨,醉高樓人聲鼎沸,有很多前來避雨的市民,商人交織。用餐的二樓有十幾個包間,里面來的全都是非富即貴的富商官員。幼寧說:“我聽老一輩的人說有個詩人曾在這里專門為之賦詩:“江上魏魏大上海,不知經(jīng)歷幾千秋。年年喜見黃浦江,日日悲看水獨流。”更值得一提的是醉高樓有一大廚那是名噪上海灘,相傳是唐朝時期的御膳房的大廚之后人。來,楚生哥,祝賀你成為中央巡捕房總?cè)A探長,以后步步高升!”路垚也笑著說:“總?cè)A探長,那我這個探長的位置也坐定了。請問喬總探長,我什么時候可以做探長啊?”楚生說:“你在巡捕房的關(guān)系,辦案能力都挺不錯的,放心,明天我就宣布你就任巡捕房的探長,以后大案子就靠你了。”說完舉起酒杯:“讓我們?yōu)槁诽介L干杯!”四個人舉起杯子干杯!
聽見楚生這么說,路垚說話了:“今天本探長心情好,你們可以點拿手好菜,盡管點喜歡吃的菜,管夠!”楚生:“你發(fā)財了,撿到錢了?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大方過。我要升探長了,還不高興下!”幼寧說:“楚生哥,他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我們就給他個面子,點自己喜歡吃的菜。”說著揮揮手一個侍應(yīng)生跑過來,幼寧說:“八寶鴨、水晶蝦仁、白斬雞、紅燒蹄膀、再來幾個蔬菜吧!”路垚:“老婆我們就這么幾個人,能吃這么多菜嗎?”幼寧說:“這不是給你路大少爺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嘛!再說了,你別忘了我可是三個人,能吃著呢!吃不了打包給兄弟們吃。然后對侍應(yīng)生說:“好了,就這些菜吧!再來幾碗米飯。”侍應(yīng)生回話:“請稍等!”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四個人就開始吃了起來。
菜剛上完,薩利姆氣喘吁吁的跑來了說:“喬總探長,巡捕房來了個女人來自首,說自己殺了人。”四個人聽完異口同聲地說:“連吃頓飯都不讓人安生!”說完路垚去付了賬,然后讓薩利姆打包回巡捕房,他們四個先坐車回了巡捕房。到了以后直接去了審訊室,看見一個盤著頭發(fā)的女人從容淡定,她身上留有血絲,陳麗英問:“你殺了什么人,為什么要殺他。”
女人肩上披著披肩,手上帶著戒指,耳朵上也帶著金耳環(huán),她的皮膚像大理石一樣白嫩滋潤,穿著天藍(lán)色的前后領(lǐng)口開得很低的連衫裙,胸前繡著一束藍(lán)色的蘭花,顯得文靜而優(yōu)雅。看她的衣著打扮來看,已為人婦,并且,附加給她足夠富裕的生活。
女人目光如炬:“我叫李藍(lán)芳,因受不了公公的羞辱,控制不住自己,用刀把他殺了。”四個人看見一把類似于兇器的刀放在桌子上。
請繼續(xù)說:“你又是怎么殺了死者的,把你殺人的過程說清楚。”
“好”
李藍(lán)芳,二十六歲,陳家三媳婦。夫家開了幾家中藥鋪,衣食無憂。可陳家老爺卻不待見這位唯一的兒媳婦。因為,她圣母是妓女,認(rèn)為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種。認(rèn)為她出生差。能嫁給他兒子那就是麻雀變成金鳳凰,進(jìn)了金籠子。陳老爺看不起她,在家里把她當(dāng)下人使喚,家里明明有專門洗衣做飯搞衛(wèi)生的傭人,卻一定要她洗衣做飯,傭人做的事情全部要她做,搞的家里的傭人都不知道怎么辦,她們都很同情這個太太這樣的遭遇,所以平時陳老爺不在家的時候也時常讓她歇著他們?nèi)プ鲞@些事情。這還不算,她常借著她生母是妓女的由頭背著兒子對她動手動腳。
昨天,她的丈夫陳云出門處理門店的生意,一直沒回,陳老爺趁著小兒子不在,便動了歪念,找理由把她叫入房間“伺候”背著丈夫與公公茍合,她自然不認(rèn)。但是陳老爺威脅她,說她若敢不從,就告訴他兒子不檢點,背著丈夫勾引公公。長期受到壓迫的李藍(lán)芳終于忍無可忍,用刀子把人給捅了。陳老爺?shù)膽K叫把家里人引來,知道無法逃脫,她主動前來投案自首。
聽完李藍(lán)芳的話,陳麗英戴上手套拿起桌子上的殺人兇刀觀察。這把刀七寸左右,刀身沒有使用過的摩擦痕跡,顯然第一次開人使用。
“你怎么會帶把刀進(jìn)你公公的房間呢,”路垚問。
“我不是怕他脅迫我嗎,我真的想不到,會不小心把他殺了。”
“那為何一個晚上過去以后才投案自首呢?”路垚繼續(xù)問
“陳家人在商量怎么處置我。”李藍(lán)芳說。
“哦,他們商量出了什么結(jié)果?”幼寧問。
“讓我主動投案自首。”李藍(lán)芳說。
陳麗英突然笑了起來。李藍(lán)芳看著她,問:“這位女警官,你笑什么?”
陳麗英放下刀子,說:“只不過是覺得陳家很有意思。自己親爹被殺,放著親爹的遺體不管,爭議了一個晚上怎么處置兇手。到了早上,又讓你來巡捕房投案自首。他們就不怕你跑了嗎?”
“我這條命是陳家的,能跑到哪里去啊?”李藍(lán)芳說。
“那敢問,如果不投案自首,他們打算怎么處置你?”喬楚生問。
“不知道。”李藍(lán)芳說。
四個人問完話,叫薩利姆把人先押到看守室。陳麗英說:“她撒謊了。”
楚生說:“什么?”他怎么一點也沒聽出來呢!
陳麗英笑了笑繼續(xù)說:“我想你看這個李藍(lán)芳說她自己是第一次殺人,居然看不出一點的恐懼,害怕,六神無主,坐立不安!她太過于冷靜,哪怕是視死如歸,把生置之度外的人也不至于像她這么冷靜。而經(jīng)常殺人的惡徒,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比如眼神空洞渙散,或語氣平靜中帶著絕望之類。再看看她沒有,根本沒有殺過人一樣。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陳家為何果了一晚上才讓她前來自首?難道你們不覺奇怪嗎?我總覺得這里暗藏著什么秘密。”
陳麗英說:“我看過一本心理學(xué)的書,根據(jù)人的心理,她的語言,表情中,她的動作都可以找到信息,只要仔細(xì)的看她的表情,所以,要警惕不能隨隨便便被人的語言騎著鼻子走。”路垚心中不禁贊嘆,這徒弟還真是沒收錯!這智商也太高了,分析比較合理。他們四人決定去陳家看個究竟,他們先去,跟薩利姆說了讓他們和童紫飛稍后趕到。
陳家在XZ東路,很好找,離中央巡捕房不是很遠(yuǎn)。按李藍(lán)芳給的地址,車開了二十幾分鐘就到了。此刻,宅子李家正請人掛喪葬用的白綾。
路垚四個人進(jìn)門,有個女人注意到他們,便上前問道:“你們四位是?”
路垚說:“我是中央巡捕房探長路垚,指著陳麗英說這位是探員,指著楚生說這位是中華探長。,我們來呢是想來問下,今天你們家的小兒媳婦自稱是李藍(lán)芳?xì)⒘怂墓瑏淼轿覀冄膊蹲允祝覀儊砹私庖幌虑闆r。”
女人客氣有禮:“原來是兩位探長,我是陳家兒媳婦,大少奶奶劉佳林。”
“勞煩二少奶奶帶我們?nèi)タ纯搓惱蠣數(shù)倪z體。”
“好,四位跟我來。”
陳家老爺?shù)倪z體擺在宅院前堂,可能是突然被殺,很多事情都沒有準(zhǔn)備好。
因此,陳家人只是用一張席子鋪在地上,把人放上去,再蓋上白布。前堂里,除了正在守護(hù)的陳家人,便是前來布置辦喪靈堂的人。
陳麗英三個人走進(jìn)去,她的目光一一掠過陳家人的臉,,她發(fā)現(xiàn),這些陳家人,雖然哭紅了眼睛,臉上卻看不出一點的悲傷。似乎這些人對陳老爺去世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陳家十幾口,大少爺陳慶生,除了正房柳如燕外,還有四方姨太太。兩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今年十五歲,叫陳杰倫。
陳家二少爺陳慶書,妻子趙意音,女兒陳曉。
三少爺陳慶達(dá),就是嫌疑人的丈夫,這人不在家,他從昨天出門處理藥店的生意就一直未歸。
四少爺陳慶科,妻子呂荷,女兒陳玲玲。
自從陳麗英他們四個進(jìn)門,這個陳家大少爺就直勾勾的看著她,陳大少眼睛浮腫,還一身酒氣,肯定就是鐘情九色的男人。陳麗英被他看的直皺眉頭。正在這個時候薩利姆和法醫(yī)童紫飛及警員趕到了。直接走到后院,剛好看見了陳麗英他們,童紫飛走到遺體旁揭開白布,,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頭露了出來。陳老爺身上的衣服很干凈,胸口上的傷口,陳家人也包扎了下下。童紫飛一扯,扯掉藏在胸前的紗布,后胸口上的幾道傷口露了出來。童紫飛戴上手套檢查胸膛上的傷口,發(fā)現(xiàn)有六處刀傷,陳麗英拿出匕首,童紫飛接過匕首說:“你們看,這里有六處刀傷,有兩道傷口是這把刀捅傷的,”指出兩道被刀刺中的傷口。
腦海深處的線索,毫無秩序地勾在一起纏成團。幼寧問道:“那這四道傷口是什么利器所傷的?”童紫飛把匕首交還給陳麗英,認(rèn)真檢查。她伸出手指一量,說:“這看起來不像是刀子所傷。這四道傷口比刀子刺中的更粗,至于是什么所傷或許解剖尸檢能找到答案。而且,你看,這兩道刀子造成全部都避開了要害,也就是說不是致命傷,而那四道粗傷,卻刀刀刺中要害。“
“按你的推斷,兇器有兩種,李藍(lán)芳說她用這把刀殺人,那人便極有可能不是她殺的。同時,也在暗示著此案還有另外一個兇手。而且這把兇器有可能還在陳家,也有可能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真是這樣的話,李藍(lán)芳在替誰頂罪呢?這就不難解釋她有恃無恐地撒謊,臉上沒有殺人后應(yīng)該有的表情。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們往陳家走一趟,就能發(fā)現(xiàn)死者傷口有問題,而真兇是另外一個人的事實。可如果她是為了讓他查證她的清白,又為什么踢人自首?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嗎?”
這起看似普通的案子,變得有趣起來了。路垚推測,李藍(lán)芳是被迫頂罪,不然也不會一夜后才投案自首。在投案自首后,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從容淡定引導(dǎo)他們前來調(diào)查,讓真相歸真相,罪惡歸罪惡。
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走到陳大少的面前,楚生說:“陳大少,陳老爺?shù)倪z體我們要帶回去解剖。”一聽這話,大少奶奶第一個反對:“不行!”陳大少接口說:“是啊,怎么能把我爹開膛破肚呢,這是大不敬,我絕不會讓你們解剖我爹的尸體。”說完,目光猥瑣的移到陳麗英的腰身與胸口上。楚生身子一動,擋住他的目光,說到:“陳大少,這個還有很多的疑點,我們要查清楚,以免抓挫人判錯刑,冤枉了好人,真正的兇手卻逍遙法外!”大少奶奶說:“路探長,李藍(lán)芳?xì)⒘说覀円患胰硕际亲C人。怎么會抓挫人判錯刑呢?”路垚皮笑肉不笑:“大少奶奶,調(diào)查真兇,抓鋪真兇是鋪放偵探的職責(zé)。真兇也不是任何人說了算的,要看證據(jù)。”
這時候二少奶奶趙意音說話了:“這里是陳家,不是你們?nèi)我馔秊榈牡胤健]有陳家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動爹的遺體!”三個兄弟也都高聲附和。
陳家不答應(yīng)解剖遺體,楚生只得在府中調(diào)查,他說:“既然如此,那就請陳佳配合我們單獨調(diào)查口供。包括陳家所有的傭人”陳佳林說道:“李藍(lán)芳?xì)⑷俗镒C確鑿,你們還有什什么要查的。”路垚說:“你們這不行,那也不行的,你們垚搞清楚,鋪方查案要給她定罪,沒有口供,證據(jù),怎么定罪?而且,陳家又怎么樣?無論是哪里都不是法外之地,你們陳家也沒有資格給她定殺人的罪名。”劉佳林哼了一聲,任由他們?nèi)チ恕S谑牵税殃惣宜械娜巳糠珠_審訊,以免他們串供。
陳麗英審訊的是大少爺,她問一句,陳大少就輕薄一句。
“你什么時候到達(dá)案發(fā)現(xiàn)場的?”
“在聽到我弟弟的慘叫的時候。不知道陳小姐多大了?結(jié)婚了沒有?”
“當(dāng)時,你是第幾個到達(dá)現(xiàn)場的,又看到了什么?”
“是第二個。當(dāng)時我看到我爹倒在地上,弟媳手中拿著刀子站在一起,身上還留著殺人的血跡。陳小姐有所不知,在你進(jìn)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對你是一見傾心。陳小姐也看到了,我陳家家大也大,只要進(jìn)門做我的姨太太,我一定會讓你你享盡榮華富貴。”說著,陳大少便動手動腳,想抓住陳小姐。
陳小姐皺眉,人一避,反手扣住這登徒浪子手腕一扭。陳大少慘叫一聲:“啊--放手!”陳麗英說:“不要以為我是女警你就覺得好欺負(fù),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想其他的歪腦子。”前堂里,傳來大少奶奶的聲音:“慶生,發(fā)生什么事?”陳麗英甩掉他的手,陳大少肉肉自己的手腕回答:“我沒事。”
聽到他的回答,大少奶奶臉色不悅,想必,又對人家良家婦女動手動腳了。這回還是個女警。真是活該!保持距離后,陳麗英繼續(xù)問:“除此之外,里面可有其他人和利器?”陳大少舔了舔嘴唇,回道:“沒有了。”不敢再動手動腳,可嘴上依舊不留得,“陳小姐性子還真是辣,嘿嘿,不過本少爺喜歡”這個時候幼寧走進(jìn)來了問道:“陳大少,我聽說你對我的好朋友動手動腳,告訴你她剛剛那么對你是輕的,要是動真格的,你的這條胳膊就廢了,我再告訴你,她家的背景她的三個哥哥全身少將,她爹是中將。你說如果這件事情讓他們知道,你會有什么后果嗎?現(xiàn)在她的性子你還喜歡嗎?”聽了幼寧的話陳大少臉色都變了,但還是頂嘴說:“我才不信呢!”幼寧說:“你不信?那好我現(xiàn)在就叫人打電話給他們其中的一個哥哥說她的妹妹被人欺負(fù)了。”陳大少這才相信說道:“我信了!不敢了。”陳麗英說:“經(jīng)我們審訊,李藍(lán)芳說,從嫁入陳家開始,并受陳來也指使,辱罵和非禮,是這樣嗎?”
陳大少“切”了一聲:“無支夫人,哪家的兒媳婦不伺候公公的?怎么到了咱們家,就成了咱們一家欺負(fù)她了?至于什么非禮,別聽她胡說八道。”
“那請問不知道大少奶奶可有伺候過陳老爺?”“她是長嫂,怎么能讓她去伺候呢?”
“你這是什么話,既然嫁進(jìn)了陳家,都是少奶奶,還能這么區(qū)別對待嗎?怎么說她也是你弟弟的老婆,你的弟媳婦。是不是除了你的老婆,其他的幾個弟媳婦都可以伺候你爹呢?”無論陳大少怎么狡辯,都只能證明李藍(lán)芳在陳家里不受待見的事實。
“那昨天晚上,你們?yōu)楹尾话牙钏{(lán)芳送到巡捕房?”“她殺了爹爹,哪能讓她就這么走了。可又看在她與三弟的情分上,我們便讓她主動投案自首了”
“難道她就不會跑嗎?”“她沒錢能跑到哪里去啊?想跑也跑不出上海啊!再說我看見她手上拿著刀子,身上有血跡。”“她堂堂陳家三少奶奶,身上會沒錢?你自己說這話信嗎?”陳麗英總感覺李藍(lán)芳不是像陳家大少爺說那樣因為身上沒錢不跑的,一定是當(dāng)天晚上干上了什么事情,威脅她。之后第二天讓她去自首是她殺了陳家老爺。
其他的陳家人就好像知道巡捕房要來似得,口供基本上都一樣,連幾個孩子的口供都說的差不多。孩子的回答可以理解,大人叫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二少爺?shù)呐畠宏悤圆恍⌒恼f漏了嘴,路垚問她:“是不是她親眼看見三嬸拿著刀子刺了爺爺胸口。刺了幾刀?”陳曉說:“六刀,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馬上改口說不知道是幾刀。”所以有可能她看見了真正的兇手,但是家里的人不讓她說出來,而是陷害李藍(lán)芳。
除了出門打理生意的陳二少外,其他的傭人,陳家的所有人全部審問過了,但是不管是孩子也好,傭人也好,口供全部都差不多,這些傭人肯定是被逼說謊的。有那么巧,昨天晚上陳家所有人都在場,他們都看到李藍(lán)芳拿著滴血的刀子恐懼地站在一邊,估計j他們?nèi)胰硕伎床黄疬@個三少奶奶,然后商量了以后就逼著她第二天來巡捕房自首。可李藍(lán)芳的冷靜,還有尸體上證明了,她不會是兇手。現(xiàn)在趁機把李藍(lán)芳退出來頂罪,或許在共同保護(hù)著某個人。而這個人肯定是陳家最重要的人,可是,陳家最重要的人會是誰呢?他會是兇手嗎?
楚生前往案發(fā)現(xiàn)場。可惜的是,陳老爺?shù)姆块g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了,路垚走進(jìn)去聞到一股酒味,跟陳大少喝的酒同一種酒。他問身邊的一個孫女:“你爺爺喜歡喝酒?”沒等女孩回答,大少爺回話了:“是的,我們老爺子喜歡喝點酒。”
路垚開始查看房間。
抽屜里,有扳指和其他玩物,置衣柜里,是陳老爺?shù)囊路0肷碜鱼@進(jìn)床底,路垚從里面抱出了一壇酒。看到這壇酒,大少爺兩眼一亮,然后從他手中搶了過去:“這是我的!”
路垚欲把酒壇拿過來:“給我看看。”
“不行!爹去了,這東西就是我的!”嗜酒如命的陳大少顯得十分激動,就好像路垚跟他搶的話,就要跟他拼命似得。
路垚懶得跟他搶。陳大少就開開心心地抱著酒離開了。大少奶奶上前說道:“不好意思,慶生和老爺子一樣嗜酒。”點點頭,路垚招呼玲玲:“小朋友,你當(dāng)時看到爺爺是怎么死的?我給你演示一遍”
陳玲玲點點回道:“好。”于是,他指地面說:“爺爺是躺在這里被刺死的。”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而后,玲玲推開門。她驚恐的站在門口。路垚說:“你當(dāng)時據(jù)說站在那里?”
玲玲點點頭。路垚說:“你是怎么看到你二嬸殺爺爺?shù)模俊绷崃釡惤穲惖亩湔f:“我沒有看見二嬸殺爺爺,是他們大人逼我這樣說的,他們說,如果有巡捕來問你的話就說是二嬸殺的爺爺,其實,我進(jìn)來的時候爺爺已經(jīng)死了。”喬楚生在旁邊聽見了,就準(zhǔn)備回巡捕房重新審下李藍(lán)芳。于是就開車回去了。
審訊室里,喬楚生把兇器扔在桌子上:“殺了陳老爺?shù)牟皇悄悖瑢幔俊崩钏{(lán)芳平靜的回答道:“是我殺了老爺,認(rèn)證,無證俱在。”“真是你殺了人,你會如此的平靜。就算是踢人頂罪也應(yīng)該有個嫁妝殺了人后的樣子吧?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你殺人后的恐懼,你就是在明示我,自己不是殺人兇手。那么,你為什么要頂罪呢?你真的不想坐牢,還你清白,就把真相說出來。讓我把他抓起來。”喬楚生繼續(xù)說:“如果有人威脅你,你在這里很安全,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