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太平公主
- 盛唐稱帝從被陷害謀反開始
- 加七分糖的可樂
- 2370字
- 2024-02-01 07:30:00
司刑寺某間牢房內。
微弱的月光從三個腦袋大小的孔洞投射到散發著霉味的茅草上。
一群衣著華麗的年輕貴公子聚在陰暗潮濕的牢房里。
李承訓抓著鐵柵欄沖過道上大喊:“有沒有人,放老子出去。”
“你能不能別喊了,有用的話我們早就出去了。”薛崇簡鄙夷道。
李承訓心中暗罵:狗屎,邵王殿下一定因為刺殺張昌儀暴露行蹤,弄得那群國子監的人也被斬首了。
他轉身沖癱在茅草鋪上的薛崇簡道:“崇間,我們都要死了,你還說風涼話,你快來喊啊,你娘是太平公主,一定有用!”
獨自霸占茅草臥榻的薛崇簡抬起腦袋看了李承訓一眼,然后又放下:
“都一天一夜了,要是那個女人想將我弄出去,早弄出去了,現在這個點還不知道和那個野男人卿卿我我。”
說著說著便冷哼了一聲,放下腦袋,不再搭理李承訓。
這時,盤坐于地上的李林甫說道:
“李郎君、薛郎君就別擔心了,昨日袁少卿審問我等的時候,別忘了,我等只是回答了在逸仙園看戲,至于昨天牢里的那些國子監之人做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至于牡丹那邊,李郎君更不必擔心了。”
他長著斗雞眼,目光不時透露著狡黠,長臉,鼻梁不高。
此時正環抱著雙手。
牡丹是望云院的一名新羅俾,昨日有登臺獻舞。
“就是,還好林甫在逸仙園出事的那一刻便提議統一我們的口供。”
“是啊,不然一人一句,沒準真出事。”
李承訓心中懊惱:狗屎,老子那里是擔心牡丹,你們要是知道殺人的那是邵王殿下,看你們還這般淡定。
早知道幫邵王殿下跑路了,往北…不…往南…現在老頭子沒官職保老子了,狗屎。
心中暗罵間,他沖李林甫等人吼了一句:“要不望云院那狗屁契約,老子早將牡丹仙子接回家了,再說了,你們更擔心靈蕓吧!”
靈蕓則是望云院頭牌。
正當李承訓懊惱時,通道走來一名肅穆莊嚴,身披大將軍盔甲的人。
身后還跟著司刑寺四名獄卒。
聽到盔甲聲的李承訓猛得轉頭,雙眼睜大:老…老頭子怎么穿著…不…不是吧!老頭子把邵王殿下賣了?
突然,他想到被帶著的國子監眾人與劭王府部署:死老頭子利用老子,顧著討好陛下,不顧老子,要是等到太子登基……狗屎。
他的的腦海中閃過各種不好死法。
沖到鐵柵欄,對走來的李多祚嘶喊:
“喂,死老頭子,你做了什么,狗屎,不管不顧想害老子是吧,你是沒幾年好活了,老子還年輕呢!難道你想沒人給你上香嗎!”
很快,獄卒打開了鎖把。
聽著比往日更為過分的忤逆之語,原本來接李承訓的李多祚沉著臉踏進牢房,便與不孝子扭打在一起,盔甲與皮肉碰撞的聲音發出。
李林甫等人躲到了墻角。
“啊……你等…著…等你…老…啊!”
體驗到“父愛如山”的李承訓發出歇斯底里的不屈哭喊。
引得其它牢房的犯人伸長脖子看起了熱鬧。
但包含一名名為小五的年輕男子。
不過很快,隨著牢房大門的打開,他懸著的心落下,跟著師父師娘以及師兄弟離開這陰暗潮濕的地方。
放心之余,他又憂起了自己這些天敬仰,那名姓沈,且手刃了自己痛恨之人,嘴角總是含笑的先生。
不,沈先生不可能被發現,不然戲團的人不可能被放出去。小五這般想著,神情也因此由之放松。
不知是想到先前隔壁牢房父教子的那一幕還是由衷的高興,便與身旁的師父師娘以及師兄弟談笑起來。
~~
尚善坊,太平公主宅。
后院一間小型祭祀殿堂內。
此時的太平公主沒有如往日那般披著鮮艷的紅裙,而是穿著一身樸素白裙,面無粉黛。
殿堂內僅有六根蠟燭在燃燒,燭光隨風搖曳,光線忽明忽暗。
太平公主從承裝香燭的籃子里取出三根立香點燃,插進一個香爐中。
香爐后方擺放著一個牌位。
她對著牌位喃喃自語道:“薛郎,今天那個女人栽在她孫子的手中,
她贏慣了,不用親自去看,也能知曉她的臉色必定十分難看,
說實在話,我原本都以為邵王他已經輸了,
真是沒想到他...”太平公主低下頭哼笑了一聲:“不過也好,那個女人一定會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樣一來,我就有了一名既不畏懼那個女人,又敢與之抗衡的盟友,
還不用擔心哪天他因為害怕而屈從那個女人。”
這時,她那幽深的眼眸流露出思念,語氣變得溫柔:
“當初你離開他時,他才這么點大”她用雙手比劃了個嬰孩的模樣,“他小的時候,時常去箱底翻找你的畫像。”
“崇簡他這么高了。”她伸手舉過頭頂近十公分。
說著便帶起了笑意:“現在長大了,還懂得保護他的母親,對欺負她母親的人拳打腳踢,惡言相向。”
她停頓了許久:“只不過后來就只有惡言相向了。”
說完之后,祭祀的殿堂陷入一片沉寂中。
良久,她才轉身離去。
一路穿過走廊、花圃小道,進過院子回到臥房之后,她褪下素白衣裙,整齊疊好之后擺入衣柜。
來到衣架前,將衣架上的那些妖艷似火的紅衣披到身上。
隨后走向梳妝臺,從胭脂盒里取出唇脂,為自己添妝。
良久之后。
太平公主的管家帶著一名穿著淡紫色古典長袍的威嚴男子來到太平公主的臥房門前。
管家曲指敲響了房門:“公主殿下,薛大將軍來了。”
一聲嫵媚的聲音從房內傳出:“薛大將軍請進。”
留著濃密胡須的薛思行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待他走進去后,管家將房門掩上,離開了院子。
走進臥房的薛思行徑直往床榻走,坐到穿著一襲紅衣的太平公主身旁,攬上太平公主的腰肢。
太平公主順勢依偎到薛思行的懷里:“今日之事,多虧了了大將軍。”
“那公主殿下打算如何答謝。”薛思行收攏起臂彎,懷中可人玲瓏花香越發濃郁。
太平公主將紅唇湊到薛思行的臉頰旁,隨之落下,移開后,語帶羞怯:“那還不是由大將軍自行處置,只希望往后大將軍莫要辜負了妾身。”
薛思行呵呵大笑了兩聲:“如此可人兒,我怎舍得做那負心之人。”
夜深空寂。
紅幔滑落。
太平公主親手點燃了房間內,燭臺上的紅燭。
點燃幼小的火苗之后,太平公主只覺得房間內有些悶,遂將窗戶打開。
陣陣微風襲來。
經微風一吹,燭心的火苗豁然膨脹,明亮熾熱的火焰燃燒著紅燭。
紅燭因頂端熾熱而漸漸將油脂化為蠟油。
隨著蠟油越來凝聚得越多,紅燭頂端再也無法將蠟油留住,蠟油從紅燭邊緣滑落至燭臺。
薛思行見太平公主有了休息的打算,遂躬身退出了房門。
整理好了衣衫,走出了幾步,將房門重新掩好后轉身離開。
以待他日再來尋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