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被堵住的司刑寺大牢(一)
- 盛唐稱帝從被陷害謀反開始
- 加七分糖的可樂
- 2459字
- 2024-01-17 07:30:00
感受到李重潤目光的阿史那咄悉匍停下拾柴的動作,控制著自己的臉色,讓自己的神色平常,向李重潤望了過去。
“什么事。”
“你為什么會那么配合告訴我這些,而且,從本王將你弄醒之后,你出乎意料的配合,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因為阿史那咄悉匍的表現(xiàn)過于離譜,李重潤也沒有隱瞞,直接對他發(fā)出質(zhì)問:“說實在話,這讓本王感到一絲不安。”
他的目光似要將對方心中所想都看透。
“某現(xiàn)在只是一名階下囚,還能做什么。
況且,草原上的規(guī)矩就是弱者服從強者,
還有就是,邵王殿下,某認為當時,包括現(xiàn)在,如果某敢反抗,您下手必然不會留情。”
他抬了抬腫痛的右腳,示意這是他李重潤下的黑手,目的就是降低自己的敏捷度,以防自己逃跑。
李重潤當時有想過砸阿史那咄悉匍的腳,但是當時擔心的是萬一阿史那咄悉匍受傷過重,本就沒多少行動能力的他又再次被自己砸傷了腳,行動會變得更加不便。
況且總不能由自己扶著他翻山越嶺,還有就是阿史那咄悉匍醒來之后就沒有逃的意思,就覺得更沒必要了。
何況他在檢查阿史那咄悉匍時就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腳傷了。
李重潤明白,自己沒那么容易撬開對方的嘴,淡淡道:“本王當時可沒力氣找石塊砸你,那是你昏迷后不知道撞到了哪塊石頭。”
一時間,阿史那咄悉匍愣在原地,沒想到李重潤會解釋一句。
他真就捆了本王的雙手?要是腳沒受傷,他不怕本王緩過神之后跑了?
作為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弟弟的他是有王爵的。
李重潤沒有理會愣神的阿史那咄悉匍,而是吩咐了一句:“過來翻烤肉。”
說完便提起兩把刀,起身去將阿史那咄悉匍拾在一起的柴火捆成火把。
畢竟被捆綁著雙手的阿史那咄悉匍不方便將藤蔓環(huán)繞干柴一圈,無法做好這一步。
先前也是這般。
良久。
馬肉被烤熟,二人拿著便直接啃了起來。
吃飽之后,將其余的帶起,也沒有點燃火把,借助月光便往二人騎馬來時的路往回走。
依舊是阿史那咄悉匍走在前方。
~~
洛陽城,司刑寺大牢。
梁王武三思頭疼不已的看著葉靜能帶領一眾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在審訊室將進入大牢通道堵得滿滿當當?shù)摹?
“葉祭酒,你當真要違抗皇命嗎?”他幾乎是咬著牙關說的。
手上拿著的兩道圣旨也被他拽得很緊。
一道是他誅殺李重潤黨羽、張昌宗等人的。
一道則是武則天命令葉靜能帶著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離開司刑寺大牢,并且進宮覲見武則天的。
對于李重潤懷疑是武三思、張昌宗等人陷害自己這一事,徐有功已經(jīng)告訴了葉靜能。
葉靜能執(zhí)著叉手禮,雙手抬過腦袋后對著皇宮方向,然后鏗鏘有力的說道:“邵王殿下從不曾勾結(jié)突厥,而此次出城更是追捕突厥細作,以證清白。”
他如利劍般的目光射向武三思:“梁王若是要不分是非,硬要將邵王殿下的部下斬殺,那就先從本官的尸體踏過去。”
站于葉靜能身后的張九齡上前一步,也學著老師葉靜能行禮。
“爾等蠅營狗茍之徒,休想傷了邵王殿下的府臣。”他的語氣很沖。
作為葉靜能最為得意的弟子,葉靜能相信他不會將李重潤先前做的事情胡亂說出去,所以告訴了張九齡。
隨著他的話落,后邊充滿熱血,哪怕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卻也因‘石灰吟’而激起心中駭浪的年輕學子也相信葉靜能的話。
紛紛附和:“對,要么就從我們尸體踏過去。”
“沒錯,不得傷了邵王殿下的下屬。”
武三思見狀,眼角與鼻梁之間的皮肉抽動,但又不敢動刀。
如果將眼前這些人屠戮,武家便算是徹底站在天下士人的對立面。
最主要的一點是,這些人從頭到尾都聲稱李重潤是在自證清白,替朝廷追捕突厥探子。
最終不管李重潤是否將突厥細作抓捕回來,還是被禁軍逮捕歸案。
如此李重潤有罪,他們便愿意接受與李重潤以同罪論處。
如果無罪,也愿意承擔相應的違抗圣命的后果。
當然,承受相應罪則這件事是張九齡帶頭承諾的,并且在司刑寺大牢里高頌了一次‘石灰吟’。
便得到平日里就敬仰他學識的其他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支持,陪同。
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身上帶有佩劍,一旦發(fā)生沖突,必然流血。
司刑寺內(nèi)的氣氛陷入了凜冽中。
梁王武三思很想將眼前阻攔的人盡數(shù)屠殺殆盡。
這些人讀書讀傻了是不是,因為一首詩就甘愿為李重潤付出性命,還有徐有功,狗娘養(yǎng)的。武三思心中暗罵。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手上的另一份圣旨是傳葉靜能進宮,而不是武則天下令將這些國子監(jiān)的人一并誅殺。
他便知道自己的姑姑并不想擔上誅殺國子監(jiān)祭酒以及一眾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的罵名。
當然,他是可以帶著金吾衛(wèi)沖殺,將眼前這些人盡數(shù)屠戮,也不會有太大的意外,就能將他們殺個干凈。
但那樣一來,他做完清除計劃,保下武家之后。
他清楚,自己的姑姑武則天便可以以自己過于狂妄,肆意屠殺國子監(jiān)祭酒以及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的罪名將他逮捕。
而不是以他勾結(jié)突厥的罪名。
之后是死是活,全看朝廷諸公反應。
是個人用屁股都能想到,到了那一步,他的下場必定是死路一條,以慰天下,安士子之心。
到時候武則天再復用來俊臣、周興那般的酷吏,構(gòu)陷罪名,除掉徐有功,就可以將武家有人勾結(jié)突厥的這件事埋進塵埃里。
為此他清楚了武則天只是在保武家,或者說保全她的名聲,對他這個侄兒的死活并不很在意。
就在雙方的氣氛變得越發(fā)緊張,隨時都會爆發(fā)的時候。
一名穿著紅衣四品女官官袍,長相秀麗,身材婀娜的中年女子獨自從牢獄大門走了進來。
雖為女子,但上官婉兒對司刑寺大牢卻沒有太大的敬畏之心,畢竟是掖庭長大的,那里的嚴苛程度與大牢相差無異。
她臉色平靜,步履十分穩(wěn)健。
一經(jīng)出現(xiàn)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對于武則天身邊的近臣,葉靜能見過上官婉兒的次數(shù)不少。
武三思更不會陌生。
張九齡隱約猜到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能出現(xiàn)的只有皇帝近臣上官婉兒,但不是很確定,畢竟沒見過。
況且他們來司刑寺之前,也沒聽說上官婉兒已經(jīng)復職。
對于上官婉兒的到來,武三思心中還是帶著喜色的。
他語氣恭敬的問道:“上官舍人,不知道陛下有何新的旨意。”
葉靜能眼神一緊,心中想著待會該如何應付上官婉兒帶來的旨意。
上官婉兒并沒有拿嬌,對梁王武三思與葉靜能依次見禮:“見過梁王,見過葉祭酒。”
行禮后她轉(zhuǎn)身正面對著葉靜能說道:“婉兒此次前來只是帶兩個人去見陛下,還請葉祭酒不要阻攔。”
對于司刑寺的情況武三思早已通知了武則天。
葉靜能神色凝重的沉聲道:“何人。”
上官婉兒的語氣很平靜,不帶什么感情:“劭王府長吏徐源,望云院東家宋霸子,徐公也在皇城那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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