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京中劇變(四)
- 盛唐稱帝從被陷害謀反開始
- 加七分糖的可樂
- 2279字
- 2024-01-14 07:40:00
太平公主細細聽完,發現事情時候沒那么簡單。
“你確定邵王追趕的二人中有一人是他的長吏徐源?”
蕭至忠點頭道:“屬下抓捕的那些百姓供訴,當時望云院很多人都聽到了邵王說的話,之后還展開了搏殺,應該是真的。”
太平公主一邊沉思一邊搖了搖端在手中的茶杯。
“你確定徐有功的親隨陸志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后,既沒有問清緣由,也不逮捕邵王,而是直接幫李重潤對穿著唐軍盔甲的突厥人出手。”
蕭至忠沒有猶豫的回應道:“是,這件事下官是從那些逃出一段距離后,又壯著膽子躲在墻后看熱鬧的人審問到的。”
當然,他這個小小的縣慰,也就只能抓鋪一些前去望云院消遣的人來詢問。
其余有一點關聯的人都讓陸志、徐寧二人帶領的羽林衛盡數逮捕回了司刑寺。
“皇宮那邊,有何反應。”太平公主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她安排蕭至忠派人時常盯著皇宮。
而她在皇宮的人也會想辦法將消息傳遞出來。
蕭至忠整理了一下思緒后說道:“在相王追出城之后不久,梁王便孤身一人進了甘露殿,至于和陛下交談了何事,不得而知,
梁王離開甘露殿之后,直接去領了三千金吾衛,包圍了張易之的府宅,目前情況不明,
不過奉的皇命是誅殺勾結突厥細作的邵王李重潤黨羽以及同黨奉宸令張易之,銀光青碌大夫張昌宗,司刑寺少卿賈敬言,夏官侍郎黃建舒等人。”
太平公主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司刑寺那邊呢,徐公有何反應。”
蕭至忠沉聲應道:“高內侍往司刑寺走了一趟,聽說是傳徐公進宮覲見陛下。
后來高內侍獨自回的宮,徐公并沒有進宮,
在高內侍走后不久,在司刑寺門前鬧騰了好幾天國子監監生張九齡被一名從司刑寺走出的老者帶走,
下官認為那應該是國子監祭酒葉靜能,只是下面的人不認識。”
蕭至忠一次性將自己所收匯的消息一次性告知了太平公主。
對于張九齡因為葉靜能被司刑寺逮捕后,接連幾日帶著幾名好友抨擊徐有功濫用私刑這一點太平公主是知曉的。
她的美目微蹙,思緒飛快轉動。
很快,她贊嘆到:“沒想到啊,我們所有人都讓邵王和徐公擺了一道,狄光嗣都是被他們利用的。”
涼亭里的蕭至忠與胡僧惠范聽從了太平公主話里的意思。
畢竟他們都知曉李重潤從離開邵王府之后便有人幫助他。
在此前,他們一直認為協助李重潤的人是狄光嗣。
而徐有功則是聽從武則天的命令從旁協助。
因為他們知曉李重潤沒有離開洛陽城,而且計劃是為了證明自身清白。
所以,他們也認為武則天已經從狄光嗣那里接觸到李重潤,并且達成某種交易。
現在看來并不是。
而是徐有功在幫助李重潤,又或者是徐有功站到了李重潤的隊伍去。
想到這的太平公主又嘆息了一句:“可惜啊,本宮這薄命之人,終究沒有得到徐公的垂憐。”
對于太平公主一直想要收攏徐有功這一事,蕭至忠與胡僧惠范很是清楚。
對于胡僧惠范來說,他很清楚,自己是靠著太平公主的裙帶關系,才成為一個寺院的住持,身無官位的他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只是,太平公主的話終究讓蕭至忠心里升起了一絲嫉妒之心,他清楚自己官位低微,
更清楚想要往上爬,少不了眼前這位“交好”許多朝臣的女子扶持。
他很快便將不滿壓回心底。
太平公主深思后,嘆息了一聲:“沒想到這張氏兄弟竟如此負心,本宮見他舉薦給母后,得勢后竟協助一名外人,至忠、小范,你們兩日后騰飛了莫要負了妾身吧。”
她指自己將張昌宗進獻給自家母后,張昌宗最后得寵,幫著武三思。
“小僧的一切皆是公主所贈,怎敢負了公主。”胡僧惠范率先表態。
蕭至忠起身恭敬一禮:“下官若無公主舉薦,恐還是與其他候補官員一般,在家蹉跎歲月,不知何年何月才排到下官出仕,更別說上任萬年縣縣慰一職。”
太平公主滿意的輕笑了兩聲:“希望如此吧。”
在清楚了自己的母后對李重潤沒有愛憐之意,又知道徐有功站在李重潤身后之后,看向被眾星捧月般圍著的徐雅萱,勾起了紅艷的唇角。
她站了起來,在胡僧惠范將裙擺提前之后,帶著蕭至忠,胡僧惠范往徐雅萱所在的花圃走去。
原本圍繞著徐雅萱的婦人見這次宴會的正主往自己等人走了過來。
紛紛讓出了道路。
徐雅萱發現異常后轉身看了過去,見是太平公主,抱著三花貓‘小糖’對太平公主盈盈施了一個萬福禮。
“雅萱,今日玩得可愉快,若有不滿,盡可與本宮說。”太平公主說完便笑著掃過周圍的婦人。
這些婦人自然知道太平公主話里的意思,紛紛低下了頭。
“往日獨自在家,不是練習琴棋書畫,便是為府上瑣事叨擾,今日難得放松,
又有諸位夫人告知雅萱這不同顏色的菊花所代表的不同含義,雅萱已是知足。”徐雅萱語氣輕快的回答,同時不會拂了身邊這些李唐宗室婦人的面子。
“這樣啊,本宮還以為雅萱會為徐公憂心呢。”
見太平公主提到徐有功,四周的婦人的臉上紛紛涌起復雜的神色。
一整天都防備著她人對自己發問自家阿翁與李重潤的事情的徐雅萱不動聲色的回應道:
“阿翁每日都很晚才回來,雅萱這做孫女的只能讓廚房的人時常備著熱湯。”
隨即語氣放低了些:“只是雅萱勸他多休息的話阿翁不曾聽去,為了大周,他一刻都不敢懈怠。”
邠王李守禮之妻楊氏義正言辭道:“雅萱說得是,也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有沒有給徐公添亂。”
她說的是章懷太子李賢之孫李承宏。
大鄭王房李璲之妻高氏為自己的兒子李廣業說道:“徐公深明大義,自是能將案件查個水落石出,如果徐公認為廣業有隱瞞之處,不必顧及,用刑便是。”
“你這不是污徐公‘無杖’名聲,還清雅萱轉告徐公一聲,家孫暢兒素來仰重徐公,。”
說話的是一名滿頭銀發的老嫗,但他并不是李唐宗室。
她是文昌左丞,東都留守李嶠的母親張氏。
出身于清河張氏,侍中張文瓘的侄女,同時也是張錫的姐姐。
而她的孫兒李暢則是太子左衛率府倉曹參軍。
也正因如此,李暢才被徐有功抓捕。
“......”其余宗室也是紛紛借此表示自家晚輩沒有一點謀逆之心,更多的是對徐有功的恭維。
太平公主見此情形,笑意越發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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