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體之間的戰斗通常帶著某些抽象性的行為概念，更何況，這是兩個康拉德.科茲。

“你！不屬于這里！去死！”

盔甲巨人的利爪揮出迅捷的一擊，這足以將阿斯塔特切成三半的斬擊卻被科茲徒手接下，隨后雙手用力，直接掰斷了這對利爪，用作自己的武器。

但在外人看來激烈無比的戰場，對正在戰斗的這兩人來看，卻是一場對話而已，那些戰斗只不過是談話時的點綴。

“你到底是什么？亞空間惡魔？異性的生物兵器？還是什么其他狗屁東西。”

盔甲巨人惡狠狠的盯著科茲，眼神中充滿了血腥與瘋癲，他同樣也是康拉德.科茲，一個眼前的預言的幻想永不停息，大腦時刻處于崩潰邊緣的精神病，而現在，他看向了這個面前這個自己的未來，那里什么都沒有，或者說什么都有，似乎一切的因果都在這家伙身上斷掉了，這讓午夜游魂明白，他畢竟在這里弄死面前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家伙。

“兩個我...為什么會有兩個我？”

科茲一邊戰斗，一邊思考著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如果自己是帝皇獨一無二的超凡子嗣，那面前這個家伙又是什么？

“我才是來者，這里...這里不是我的世界。”

考慮到原體存在的唯一性，這個神奇的猜想大概率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但這時的午夜游魂已經殺上了頭，攻擊的章法變得充滿了瘋狂的意味，甚至連敢于靠近的基因子嗣都被這股不顧一切的攻擊撕成了碎片。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也配叫康拉德.科茲？”

看著口中叫罵不止，瘋癲混亂的午夜游魂，科茲閃身躲過攻擊，之后蓄力一拳，舍棄被動防御的姿態，一拳搗在了盔甲巨人的面門。

“什么...”

兩個科茲的肉體接觸，似乎產生一些奇妙的反應，靈能火花在雙方的身體上流淌，科茲眼前一黑，再醒來時，自己已經出現在一片只能用擁擠和混亂形容的城區之中，隨處可見的搶劫和斗毆讓這片區域充斥著罪惡，好像人類所有最底層的欲望都在這里毫無忌憚的展現。

“這里是...哥譚...不對..這是諾斯特拉莫的巢都內部。”

在洪都馬拉的靈能失控中，科茲看到過這種建筑風格的城市，他更記得諾斯特拉莫人那標志性的蒼白皮膚——這是經年累月不曾接受一點紫外線的原因。

制止犯罪，這是科茲的第一想法，他心中的正義感絕無法容忍一絲一毫的犯罪行為，在原體能力的碾壓之下，這一整片地區很快就被鎮壓，秩序暫時性的回到了這片區域。

“把這片爆炸區域封鎖起來，那個殘骸要妥善保存起來。”

午夜游魂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好像已經被什么爆炸摧毀，而自己的力量似乎有種被壓制的感覺，并且，自己的身高似乎也變矮了許多。

遠處的殘骸周圍有一大批身穿各種奇怪裝備的家伙，正對著現場進行勘察，而午夜游魂躲在暗處看著，似乎是在思考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是新的預言嗎...又是如此的真實...等等？”

在之前的預言幻象之中，午夜游魂從來沒有在幻象中產生自己思維的能力，他只能被迫的去觀看那些他無法改變結局，一次又一次的體驗絕望的痛苦。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產生了自我意識，甚至還能自主行動。

當他一轉身，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了一處小巷，自己的身上也多了幾塊破布。

“預言...真的不見了？”

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后，午夜游魂確信，不管哪個家伙對自己用了什么魔法，自己好像真的從無窮無盡的預言幻象中解放了出來。

“搶劫！搶劫啊！”

突如其來的呼喊讓午夜游魂本能的做出反應，下一秒，他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對被搶劫的老夫婦身邊，還沒等劫匪反應過來，一拳打碎了這人的腦袋，作為依靠恐懼為諾斯特拉莫帶來絕對秩序的鮮血君王，罪犯在他手下的結局無非只有兩個——能留全尸以示眾和留不下全尸。

“哦天哪...哦天哪...謝謝，謝謝。”

老太太十分感動的抱住了午夜游魂，這種親密他從未體驗過，但是意外的，他并不討厭。

“嘿...小子，感謝你救了我們老兩口...你今年多大了？怎么在流浪呢？”

午夜游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老大爺的問題，但面前的老夫妻似乎并不在意，眼中滿是感激和憐愛。

“你餓嗎小子，要不要跟我們回家吃個飯，就當是感謝你救了我們老兩口一命。”

老人發出了邀請，而午夜游魂的身體比思想更快的做出了反應，他向老人伸出了手。

“對了，我叫本杰明.科茲，你要是不嫌棄，可以隨時來找我們老兩口。”

......

“太多了...”

午夜游魂痛斥著哥譚的墮落，在他眼中，這座城市遠比諾斯特拉莫有希望與活力的多，但是層出不窮的犯罪和政府系統的腐敗催生了這座城市的罪惡，他決定做回老本行，將這座城市的罪惡清除殆盡。

“太多了！！！”

科茲不斷的在諾斯特拉莫上清理著犯罪活動，上至那些云層之上的貴族，下到那些巢都下層的無恥混混，科茲感覺，自己身上的血就沒有干涸過。但無論自己怎么殺，似乎都無法將這顆星球拉回正軌，而自己的眼前，也開始出現難以控制的靈能預言。

“終于，二人迎來了自己的選擇。”

小丑在空泡之外笑的狂妄，在歷經不知道多少個輪回日夜之后，這個來自哥譚的康拉德科茲，和這個神奇的星球，終于給他帶來了扭轉一切未來的可乘之機。

哥譚，犯罪巷，兩個小混混和一個妓女，午夜游魂經過此處，聽到了妓女的呼救。

諾斯特拉莫，巢都之中，康拉德.科茲正在將自己追捕的目標逼到絕境，那是個小男孩，而不可控制的靈能預言為他展示了兩種選擇。

妓女奄奄一息，血流不止。

小男孩似乎身藏利器，預言的結果將決定他的命運。

午夜游魂第一次選擇了救人，而不是讓受害者自生自滅。

康拉德.科茲選擇了伸出友善的手，養父母的教育讓他選擇相信預言之中的善良的一面。

“太棒了...太棒了！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我成了！”

小丑的周圍空間正在迅速的扭曲著，一名身著黑金色盔甲的巨人從他身邊的亞空間裂隙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