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內，布魯斯正在對自己在哥譚市碼頭截獲的一系列線索進行分析。

“化學式解析完成。”

看著屏幕上熟悉的化學式，布魯斯只感覺冷汗直流，在他的所有預測中，他都找不出小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不要錢，也不圖出名，甚至沒有任何政治訴求，而布魯斯也查不到他任何來源，檔案，線索，好像他就是罪惡這兩個字的終究化身，他出現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將哥譚市帶入混亂。

“TIX神經敏感毒素，和您的震懾安瓿是同一種成分呢，布魯斯少爺。”

“我知道，阿爾弗雷德，不用你來提醒我。”

根據布魯斯找到的有關線索，這種類型的化學物質正通過法爾科內的地下販D網絡源源不斷的運送到哥譚市，并在奈何島的某處匯集，布魯斯想不出小丑往哥譚市運送如此多的恐懼毒素是為了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看著分析板上錯綜復雜的線索，布魯斯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這人讓我想起一個我曾經在MI6服務的時候，我們在緬甸碰到的一伙山賊，布魯斯少爺。”

“什么？”

布魯斯現在可沒心情聽阿福講什么光輝歷史，他的直覺告訴他，小丑肯定在籌劃一個大計劃，但猜不出他的目的，布魯斯就不知道該從什么方向去阻止他。

“當時，我們奉命將一批從緬甸開采的珍貴翡翠運回國內，但在路上，我們遭遇了當地山賊的襲擊，對方人多勢眾，而我們只有幾名特工，不出所料的，翡翠丟了。”

“那你們找回來了嗎？”

“并沒有，布魯斯少爺，由于這批翡翠名義上是獻給女王的禮物，JIC的Sir（爵士）們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可是整個MI6的專案組在整個國際玉石市場瘋找了一個多月，也沒有找到這批翡翠的蹤跡。”

聽到這里，布魯斯好像明白阿福在說什么了。

“那后來...”

“后來，當我們集結人手重返緬甸，準備去給那些山賊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名貴的玉石就出現在村莊孩子的手中，山賊們在搶了卡車直接就地拋棄了玉石，您說，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搶劫本身。”

“完全正確，布魯斯少爺。您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沒有善惡觀念，更沒有什么明確的目的，他們只是想...”

“想看著這個世界走向混亂與毀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丑的目的難道是...想要摧毀整個哥譚市？”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布魯斯腦子里的時候，好像一道閃電從布魯斯的腦海中劃過，似乎圍繞著小丑的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那么，他將這些東西送往奈何島的目的是...

布魯斯調出哥譚市的城建分布圖，他想起奈何島在很久以前，曾經是作為哥譚市的市政基建中心修建的，而在奈何島旁邊，有著一家哥譚市著名的化工企業——ACE化工廠。

“奈何島是整個哥譚市地勢最高的地方，利用這個地方的廢棄下水管道，他可以將TIX直接投放到整個哥譚市的下水管道之中。”

布魯斯利用計算機模擬出恐懼毒素的散布范圍，和他預想中的一樣，按照他現在計算的量，整個哥譚市的下水道系統都無法幸免。

“天哪...”

但隨即，布魯斯想到一個問題，TIX的生效方式必須是氣體經肺泡吸入交換入血，那么投入哥譚市下水道的毒素要怎么發揮作用？

就在布魯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艘剛剛駛離哥譚市港口的大型郵輪上，一群船員帶上了那熟悉的小丑面具，在這艘船上，有一批運往瑞士的韋恩集團貴重資產，其中的一臺設備是他們接下來行動的關鍵。

“老大說了，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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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來了，科茲。”

通過狙擊鏡的視野，吉娜將克萊恩的行動路線匯報給科茲，而此時的科茲已經在房頂上跟隨著這名醫生，他總感覺這名醫生有什么秘密。

“他上車了，看行駛方向好像是奈何島西北方向的出島橋。”

“那邊有什么東西？”

科茲在房頂上保持著高速但無聲的移動，如同黑夜之中飄蕩的游魂魅影。

“沒有什么吧...ACE化工廠算嗎？”

“化工廠？”

科茲不是很明白，這家伙去化工廠做什么？

“他有化學博士學位，會不會是在化工廠也有兼職，但我找到的他的任職履歷上并沒有相關職務。”

“去看看就知道了。”

克萊恩的車子在化工廠門口停下，他今天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一直有視線在他的身上游走。

“嘿！小稻草人，好久不見啊！”

聽著這夸張的語調和神經質的發音，克萊恩知道是他的合作伙伴，那個琢磨不透的小丑。

“恐懼毒素的改良已經完成了，經過我在醫院的實驗，現在它已經基本達到了你的要求，被感染者的神經遞質路徑會被改變，在由幻覺刺激而出的極端恐懼之中，他們不會發出哭喊，而是大笑。”

“太棒了小稻草人！我就知道你行的。”

小丑興高采烈帶著克萊恩在化工廠參觀起來，如今這家化工廠已經被小丑的手下們掌控，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用以制造新的恐懼毒素——或者叫它大笑毒素的原材料。

克萊恩看面前一桶又一桶的化學池，整個人已經興奮的開始顫抖，他非常慶幸自己能找到像小丑這樣的知己，他們一個自詡為“恐怖藝術家”，一個自稱“犯罪藝術家”，這兩個家伙將用哥譚市滿足他們最骯臟的欲望與追求。

“我聽說，你去找黑幫的那群家伙，答應幫他們搞定蝙蝠俠和劊子手，怎么樣了？”

“啊~那個啊，他們同意了。”

50%的黑道資產，稻草人都不敢想那究竟是多大的一筆錢。

“那錢呢？”

“錢？你眼前的一切都是錢啊，不然你真覺得我全靠劫道能搞到足夠填滿整個哥譚市的原材料？”

“那也花不完吧，剩下的...”

“剩下的我都燒了，我說小稻草人，錢這種東西可是最沒品的玩意了，就是這東西腐化了這座城市的罪犯，讓他們成為了金錢的奴隸。”

“而我覺得，這座城市需要一些高品位的罪犯。你看，現在這座城市里有兩個正義騎士，那你覺得不應該有兩個超級反派嗎？正邪對抗，多么古老但又經久不衰的偉大劇目！”

小丑抬頭望去，正好和在房頂的科茲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