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凡在開懟之前，偷偷觀察了芷茗半個時辰。
這小妞兒，不茍言笑，冷若冰霜，由始至終，連眼角余光都未曾掃過床榻這方。
顯然，她不是綠茶在裝白蓮花。
而是，真的高冷！
江小凡決定，直接正面剛了。
“喂，你啞了？”
“……”
鴉雀無聲。
芷茗既不接話，也不看江小凡一眼。
甚至，連系統也是悄無聲息。
用一種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芷茗將他當成了空氣。
王爺的尊嚴受到了紅果果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小凡冷笑道，“孤問你話，你竟不答，沒人教過你宮里的規矩？”
“宮規奴婢是倒背如流的，但，奴婢有名兒的，叫芷茗，不叫喂。奴婢不知殿下叫的是誰呢！”
芷茗仍是低著頭，不卑不亢的答話。
系統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江小凡的話兒還是沒有引起芷茗任何負面情緒。
他再次上上下下瞧了小美人一番。
突然，腦子里靈光閃過。
他比芷茗要高上半個頭，微微俯下身，湊近了芷茗的小臉蛋兒，搖頭嘆道，“芷茗，宮女們傳聞，你雖生得花容月貌，卻有口臭，難怪不敢抬頭當著孤王說話，唉，可惜！”
芷茗雙眼的睫毛微微一顫，終于抬頭看著江小凡，反擊道，“殿下胡說。”
她，吹氣如蘭，還奶香奶香的，當然沒有口臭。
這，不過是江小凡的激將法罷了。
“嘟嘟嘟！”
“因成功懟【芷茗】一次，獲得直男積分1分，總積分：2分。”
OK！
成功！
江小凡暗暗好笑。
女人嘛！
只要你打擊她最引以為傲的長處，豈有不生氣的？
芷茗這種宮里的底層宮女，沒爹沒權沒錢，唯一的心理優勢，只有美貌了嘛！
芷茗看著江小凡不懷好意的笑臉兒，也察覺到中了圈套，趕緊閉了櫻桃小口，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冷若冰霜。
“四兒，和這賤婢在說什么呢？”
一個陰沉的聲兒從殿外傳來，芷茗聽到聲兒，猶如聽到了催命的魔咒，臉兒也是微微一變。
江小凡順著聲兒看去，一個中年美婦帶著芷蘭，兩個嬤嬤，兩個宦人進了殿。
中年美婦正是江小凡的老媽，圣眷正寵的盧靖妃。
老媽雖是徐娘半老，但也風韻猶存，再年輕個二十歲，論美貌也不會輸給芷茗。
雖然是白白撿來的便宜老媽，也沒什么母子感情，但，孝道禮儀還是不能少的。
江小凡學著影視劇里的禮節，作揖拱手，“恭迎母妃。”
盧靖妃的臉兒上盡是寒意，斜斜的瞥過他一眼，冷然道，“四兒，明日就是殿考，你還不用功讀書，在干什么呢？”
嘿嘿！
又能懟人了啊！
雖然是母妃，那也是女人，送上門的分，不撈白不撈。
江小凡笑嘻嘻的道，“母妃，讀書如果有用，要老爸干什么？”
盧靖妃皺著眉頭道，“老爸是什么？”
江小凡自知說錯了話兒，又暴露了現代人的習慣說法，忙改口道，“哦，是父皇。”
一個人能將拼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眾宮女、宦人聽了都是目瞪口呆。
“四兒，你……”
老媽盧靖妃更是怒火中燒，恨鐵不成鋼。
“嘟嘟，因懟【盧靖妃】一次，獲得直男積分1分，總積分：3。”
芷蘭找準機會，開始趁機煽風點火。
“娘娘，就是芷茗這騷狐貍成日勾引殿下，說些胡言亂語，教壞了殿下。”
芷茗一直是端莊守禮，要說到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比不上芷蘭萬分之一。
當著哥的面也能顛倒黑白，這是妥妥的侮辱哥的智商，當哥是精蟲上腦，荒淫無道的昏王了啊！
江小凡立刻對這個指鹿為馬的芷蘭心生厭惡，而對芷茗，更是多了幾分憐憫。
芷茗辯駁道，“娘娘，奴婢日夜牢記娘娘的嚴令，是殿下……”
“賤婢！”
她話兒剛說了一半，便被盧靖妃冷冷的打斷了。
“膽敢教唆王爺荒廢學業，其罪當誅，本宮有好生之德，免你死罪。來人，拖下去打折雙腿，扔出宮去。”
兩個宮女，宦人立刻沖了上去，將芷茗押了往外拖。
一言不合就打斷人腿，還有好生之德？
江小凡這下是真的大吃一驚，對皇宮的嚴苛冷酷有了新的認識。
騷是自個兒撩的，禍是自個兒闖的，芷茗真的是無辜的。
江小凡熱血上了頭，想要攔下拖人的宮女、宦人，話到嘴邊，突然想起系統的規則。
守護女子屬于【舔狗行為】，終生只有10次機會，用一次就少一次，必須精打細算哇！
江小凡欲言又止，又將話兒吞了回去。
正在江小凡猶豫要不要出面的時候，芷茗卻是凜然不懼，仍是那副倔強樣兒，“娘娘言傳身教，殿下必然效仿。娘娘不辨是非，隨意草菅人命，殿下將來豈能成為一個兼愛天下，帶給萬民福祉的明君？”
嘿！
小妞兒還挺能說的，而且句句在理，一針見血啊！
就是老媽這么霸道蠻橫，才能教出之前那個荒淫，刻薄的景王。
江小凡對芷茗的好感，漸漸的騰升。
盧靖妃未曾想到她竟還敢口出詛咒話兒，厲聲道，“賤婢竟敢詛咒本宮、王爺，罪該萬死，拖去殿外，先將她嘴打爛，再杖斃了！”
宮女、宦人趕忙拖著芷茗往殿外去了。
江小凡心知，他要是再不出面守護，無辜的芷茗必死無疑。
由始至終，芷茗沒有半句求饒，透著一股子生死看淡的倔強。
這是一個端莊、自尊、知書達理的少女。
她，絕對是值得消耗一次【舔狗行為】的次數出手相救的。
必須出手了！
江小凡幾步沖了上去，攔下拖拽芷茗的宮女，宦人。
“母妃，芷茗沒有半分狐媚，是我先招惹她的，我替她受罰！”
“嘟嘟嘟，因【守護】【芷茗】，觸發【舔狗行為】。【舔狗行為】限制次數：9。舔狗次數珍貴，宿主，請自重啊！”
唉！
寶貴的舔狗機會真的少了一次，江小凡十分的肉疼，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救下芷茗。
這個便宜撿來的老媽，光看氣場就絕不是省油的燈，輕易妥協的主兒。
母子大戰，必然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