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俗人逐利,士人逐名 (求追讀)
- 三國:我撿到了一本三國演義
- 獨居者
- 2012字
- 2023-10-25 00:52:40
江潮逐舟,俗人逐利,士人逐名
人生百載,擺脫不了名利二字。
在皇甫嵩、朱儁二人先后入京后,暗流涌動的雒陽徹底的沸騰。
尤其是朱儁、皇甫嵩二人最為感同身受,往日,來雒陽,除卻幾個好友外,又有幾人愿意見他們,甚至說又有誰待見過他們。
然皇甫嵩今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侍御史鄭泰,鄭泰滎陽人士,年輕的時候就有才略,結交各地豪杰,本家境富裕卻常常不夠食糧,有好事者多言其為小孟嘗。
“公業兄。”
“都亭候。”
鄭泰朝著皇甫嵩抱拳行禮,對皇甫嵩他是真的敬佩,想當年張角作亂,從張角者不計其數,達者百萬眾,賊勢浩蕩,官軍望風而靡,有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各引精兵,分三路討伐,后盧植深陷敵營,后皇甫嵩、朱儁二人大破黃巾,歸功于盧植,盧植方幸免于難。
無論是品性還是功績,皇甫嵩都足以讓人敬佩,只是今日侍御史鄭泰來者不善,鄭泰一本正經:“都亭候乃社稷柱石,今幸得圣天子臨朝,欲撥亂反正,重整吏治,使海內宴平。”
“坊間多有傳聞都亭候可繼大將軍之位,然今大將軍為何進,何進何人也?”
“太后之兄,陛下能登基為帝,何進功不可沒。”
皇甫嵩眉頭緊皺,略微不解的看向侍御史鄭泰,不知他現在在自己面前說這些作甚,倏然,鄭泰話鋒一轉厲聲道:“都亭候可愿放棄大將軍之位乎?”
終于,鄭泰說出此行目的,因為他知道自先帝以來,何進作為大將軍,麾下擁者甚多,罷免何進,朝局動蕩,他們這些人難得遇到當今天子這般明君,怎么會愿意放棄眼前的美好。
而在朱儁處,勸說的則是關內侯黃琬,他乃太尉黃瓊之孫,黃琬少時聰慧,因在中平五年時,任為豫州牧,當時豫州境內盜賊猖獗,州境凋零,黃琬率軍平定盜賊,威名大震,在任期間政績為天下表率,因公被賜爵關內侯。
不過,朱儁、皇甫嵩二人各自面對侍御史鄭泰、關內侯黃琬時態度都一樣,是否為大將軍與他們無關,一切由天子決定。
若天子依舊任何進為大將軍,他們亦是無話可說。
得到朱儁、皇甫嵩二人的回答,鄭泰、黃琬并未繼續勸說,徑直離去。
當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在傍晚時分,稍微柔和的陽光闖進宣德殿內,照在殿中郭勝的身影上,高居于龍椅上的劉辯藏在陰影中,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關內侯黃琬、侍御史鄭泰,欺朕年幼乎?”
坐在龍椅上的劉辯開口便是雷霆,跪倒在地的郭勝以首俯地不敢言語。
回想起昨日在宣德殿內,荀攸、曹操二人入宮和自己所說的話,劉辯陷入深思中,他本以為他只需勵精圖治,撥亂反正,天下必承平,故欲讓朱儁、皇甫嵩二人入京,以功績定誰為大將軍,然荀攸、曹操二人昨日言乎:“大將軍乃陛下舅父,其人少謀,于朝野野心之輩有益,皇甫嵩、朱儁二人無論找那一人上位,對于他們而言,皆有利無害,然士人中多有忠于社稷、忠于陛下之人,他們都在希冀著陛下能罷免大將軍何進,任皇甫嵩、朱儁二人為大將軍。”
“士人之野心,枉顧社稷乎!”
坐在龍椅上的劉辯憤憤不平,然劉辯也知道這個時候最為關鍵選擇了隱忍,恰如荀攸所言那般。
“陛下只需等上一段時間,到時忠奸自顯。”
作為天子的劉辯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沉穩,要有耐心,后發制人,辨明忠奸后,一擊必殺。
.....
“本初。”
太傅袁隗府邸內,袁隗看向袁紹略顯有些頭疼。
“叔父。”
袁紹則是靜靜的站在袁隗面前,等著叔父袁隗的斥責,自幼跟隨袁隗,恰如袁隗知他,他袁紹亦知叔父袁隗。
袁隗越是如此,就是說明袁隗此時此刻心中怒火越盛,低著頭,袁紹靜靜等候著來自于袁隗的暴風雨。
“本初,你可知你侍御史鄭泰等人走的太近了。”
“鄭泰等皆為名士,紹和其等人相交,或有不妥乎?”
天下是士族之天下,鄭泰等人又是各地名士,各自的氏族都是豪強、實力不菲,在朝中亦有不小的話語權,和這些人相交,袁紹不知為何會讓叔父動怒。
袁隗啞然,怔怔的看向袁紹,似乎這一刻,他準備把袁紹看透。
良久后,袁隗收斂住升騰的怒火,語重心長:“本初,陛下手段如雷霆,心思且縝密,心思多變,他豈能容得下鄭泰等人在此興風作浪,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你亦要如此乎?”
本低著頭的袁紹緩緩抬起頭,看向袁隗的眼神亦是不甘:“叔父,你常言公路魯莽,他雖魯莽但行事果斷,叔父常贊許,紹那日在叔父房中離去后,在家中久坐三日,紹終于想明白了。”
“天下非劉氏之天下,有能者居之!”
“你!”
袁紹鏗鏘有力的回應瞬間讓袁隗氣結,他讓袁紹回去好好考慮,結果就考慮出了這個結果出來,著實讓袁隗大失所望。
“叔父,紹不甘亦不愿了此殘生,縱前路萬丈深淵,紹無悔。”
仰著頭,袁紹說出這番話來,眼神中藏著熊熊烈火,如同不滅的火山一般,深層且炙熱。
袁隗深吸一口氣,頗為復雜的看著袁紹,隨后嘆氣,朝著門外指去:“你走吧。”
倏然,在袁隗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袁紹眼眶通紅,跪倒在地,朝著袁隗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報袁隗的教養之恩,袁紹全程不言,只是淚水侵染了地面。
“叔父,紹走后,望叔父保重身體,夜深露重,叔父照顧好自己。”
袁紹起身后,走到書房門口,又朝著坐在上位的袁隗躬身作揖,遂邁步離去,這一去生死難料。
“冀州刺史賈琮和老夫有久,你去冀州吧。”
像是擔憂離家的游子,袁隗終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