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錢氏子弟(4k)
- 武道長生:我靠無數標簽橫推
- 齊進
- 4004字
- 2023-11-22 23:49:01
秦易瞟了一眼周氏,又看回錢守宗。
冷笑道:“無論多少錢,你們倆至少死一個,你是想買她的命?還是買你自己的命?”
“為什么?”杜飛飛不解地看向他,按她的意思就是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男女全殺了。
秦易朝她眨了下眼,“我自有安排!”
“呃……”被秦易這么問,錢守宗一下子噎住,
他看向周氏,見對方正泫然欲泣地看盯著自己。
“兩個都買不行嗎?”
“哼,我不想把話再重復一遍。”
錢守宗臉上閃過一絲厲色,面上決然地說:“當然是買我自己的命!”
“嗚嗚嗚!”
周氏拼命掙扎起來,眼中滿是怨恨。
錢守宗有些赧然,“周姐姐,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你我現在還不是夫妻。你放心,你走了后,我一定給你風風光光大葬。”
杜飛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賤人,自己好好聽聽,這就是你的好情郎!”
說罷伸手往她脖頸上一點,又將其放開。
“你個王八蛋!@#$^&%!$#*&%¥#”
周氏本是個頗有姿色的俏麗婦人,一經放開立刻化身潑婦,撲到錢守宗身上又抓又撓。
口中更是污言穢語不斷。
但她雖在破口大罵,發出的聲音卻弱如蚊蚋,只有這間屋子里的人能聽見。
秦易大感奇妙,剛才他看到杜飛飛往她脖頸上一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功夫?
錢守宗猝不及防,被周氏抓了一臉的血印子,心頭登時火起,心中一點情分消失得干干凈凈。
啪!
他狠狠地抽了周氏一巴掌,又一腳將她踢得老遠。
“賤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不過區區一個玩物罷了,還敢跟我撒潑!”
周氏滾落在地上,很快狼狽地爬起身來,披頭散發,一邊哭著一邊跪行至秦易腳下。
“英雄饒命,你把錢守宗和他老子殺了,我這個人和他們家的錢就都歸您了,奴家愿意做牛做馬伺候您一輩子,能侍奉您這樣的英雄是奴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雖然聲音沙啞,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嗯……”
秦易摸著下巴做思考狀。
錢守宗見狀,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也爬到秦易腳下。
“別聽這賤人瞎說!大王您有所不知,宅院中養了不少武者作為護院,若是您殺了我,出去后必定被他們圍攻,兇多吉少啊!”
“這賤人分明是存心要害您吶!你就按小人說的,拿了銀子悄悄走掉,今晚就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
秦易看向錢守宗,沉聲問道:
“你愿意拿多少銀子買命?”
周氏聽后呆若木雞,癱在地上抽泣。
錢守宗伸出一根指頭:“一千兩!”
秦易獰笑:“原來你的命只值一千兩嗎?”
錢守護宗慌忙搖頭,伸出兩根指頭:“不不不,兩千兩!”
看秦易還不點頭,他又匆匆加價。
“三千兩!”
“四千兩!”
“五……五千兩!”
他哭喪著臉,“我本人能拿出來的錢就只有這么多了!要不……我去喊我爹,他一定能拿出更多的銀子來!”
秦易哼了一聲,“我承認,五千兩對我很有誘惑力,但我帶不走這么多。”
錢守宗趕忙道:“我有銀票!”
秦易這才問道:“在哪?”
錢守宗立刻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肉痛地遞上去。
“五……五千兩,我身上真的就這么多了。”
秦易一把將其奪過來。
錢守宗的臉上浮現出希冀的神色。
鏘!
橫刀出鞘。
秦易握著刀柄,將刀刃緩緩地抵在周氏白嫩的脖頸上。
婦人渾身如篩糠,認命似地閉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時刻。
秦易冷冷道:“杜星含冤被殺時,我恰好路經看到,他的那份憤怒和不甘猶在眼前。你勾結奸夫害他之時,可曾想過有今日的遭遇?”
周氏淚如泉涌,不知是否在悔恨。
錢守宗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也閉上了眼睛。
“咦?就是她!”
秦易胸口傳出一個說話聲,音量不大,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這語調明顯就是另一人,杜飛飛好奇地看向秦易。
是藏才秦易衣服中的小太歲,此時正探出一只觸須,如同潛望鏡那般向他身前看去。
秦易蹙起眉頭,“說清楚,「就是她」是什么意思?”
杜飛飛驚訝地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自然是本大爺!”
小太歲從秦易衣襟中彈出,跳躍到旁邊的一張方桌上。
看著一團近乎透明的圓球在桌子上蹦來蹦去,杜飛飛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玩意兒會說話?”
雖說杜飛飛沒見過這般事物,但她心中最先想到的是孩童玩具一類的東西。
畢竟小太歲現在的形態真的是Q彈Q彈的。
連周氏和錢守宗也忘記了死亡的恐懼,驚愕地看著桌面上的小家伙。
“什么叫這玩意兒!本大爺可是傳說中的太歲,大名鼎鼎的太歲你知道嗎?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們兒!”
小家伙很不滿意。
秦易不悅道:“別廢話,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是是,好漢!”
他從近乎球形的身體中伸出一根仿若指頭的觸須,往周氏身上一指。
“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怨氣特別強大、將我魔化的原身催生出主念的怨靈嗎?他的意識之中就頻頻閃過這個女人的形象。”
秦易眉頭一皺,“你怎么知道的?”
小太歲解釋道:“我被那些怨靈所吞噬融合,當時是一體的,他們想的就是我想的,自我意識脫離蘇醒后,仍然還記得一些。也就此因禍得福,懂得了不少人類世界的知識,你看我現在說人話都這么利索!”
旁邊的杜飛飛一臉懵逼。
「怨靈」?「人類世界」?「說人話」?
這都什么跟什么?這個小小的東西是何方神圣?
秦易追問:“他還想過別的什么嗎?”
小太歲想了想,“哦,好像還有一個留八字胡的糟老頭!”
原來如此!
秦易略略思索,心中拿定主意。
他不是多事之人,但也不是怕事之人。
既然已經入了因果,那便試著將這因果解了。
立刻手腕一抖,閃爍著寒光的刀刃一下子移到旁邊錢守宗的脖子上。
周氏頓覺死里逃生,巨大的驚喜差點讓她暈過去。
“浪大王!浪大王!”
錢守宗卻嚇得魂飛魄散!
“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開不得啊!”
秦易冷笑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錢守宗央求:“浪大王,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那五千兩銀子買的是我自己的命!不是買這個賤婦的命啊!”
周氏趕忙爬過去抱住秦易的腿,獻媚道:“爺,奴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杜飛飛心中大怒。
不知廉恥,真丟女人的臉!
剛想上前把她從秦易身上扯開。
卻見秦易一腳把周氏踢到旁邊,又對著錢守宗搖頭道:
“說好了?哈哈,你再給我好好想想,從頭至尾,我可答應過你半句?”
錢守宗真的好好回憶了一番,然后絕望地發現,這個「浪里蹦」確實沒做出半點兒承諾。
只是他一直沒有明確拒絕,才讓自己下意識地以為對方默認了。
拿錢買命,原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錢已經交出去了,他……他在耍自己!
錢守宗驚恐地懇求道:“浪大王,只要您放了我,我爹能出更多……!”
但秦易臉上的壞笑讓他的絕望感越發強烈。
他還沒說完就忍不住一躍而起,張嘴要大喊救命。
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房間內寒光一閃,劃出一道凜冽的弧形。
噗嗤!
猩紅的鮮血噴出來,把旁邊的周氏濺了一臉。
某樣圓形事物骨碌碌掉落在她眼前。
錢守宗的人頭,沒了一只耳朵,嘴巴大張,睜開的眼睛中滿是恐懼,死不瞑目地瞪著周氏。
“啊!”
周氏嚇得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杜飛飛疾步走上前來,拔出短劍就要刺向婦人。
鐺!
秦易一刀格開她的劍。
杜飛飛火氣上涌,冷笑著諷刺:“怎么,你還真想將這個不知廉恥的毒婦收了?當心也落得和她丈夫一般的下場。”
秦易淡淡道:“你誤會我了,這個周氏我另有他用。”
杜飛飛不解:“他用?”
秦易道:“你可知杞縣即將遭遇滅頂之災?”
“什……什么意思?”
見秦易表情嚴肅,杜飛飛心頭升起一絲不妙之感。
秦易看了眼小太歲,“你來給這位姑娘說明,簡明扼要點。”
“是是是!”
小太歲立刻將杞縣地下潛伏著巨大妖魔的事又說了一遍。
“這……”
簡直是五雷轟頂!
杜飛飛聽了后直接震驚得僵立在原地。
翻翻身子就能摧毀整條街!
那得是多大的怪物?
它要是使出全力呢!
以杜飛飛的聰明,很快猜測到秦易的用意。
“你是說,這周氏就是那個附身于太歲身上的強大怨靈所怨恨之人?”
秦易點頭,“不錯,他八成就是周氏的丈夫杜星!”
“據說人死后之所以成為怨靈,就是心中執念所致,只要破其執念,便可將其超生!”
“我要和對方做筆交易,不過前提是「他」還有杜星的意識。”
杜飛飛深呼吸了幾下,將短劍一提。
“走!咱們去找地下的那個妖魔!”
秦易看著她,“你也要去?”
“杞縣百姓面臨滅頂之災,我豈能袖手旁觀,既然你要去,我自然也要去!”
秦易問:“你不害怕?”
杜飛飛柳眉一皺。
“哼,我可是名動三州、聲振五湖的江湖大盜妙手空空,所經歷過的險境無數,你這個籍籍無名之輩都不害怕,本女俠豈會害怕?你忘了那個倉神的神力化身嗎?我膽子都能大到刺他一劍!”
沒忘,然后你被他一巴掌拍得暈死過去。
秦易繼續勸道:“倉神畢竟是神靈,可若是換了妖魔,大多長得丑陋不堪,兇惡嚇人,周身還有散發著一層無形威勢,凡人見之必定會心生恐懼,提不起反抗之力,彼時已經悔之晚矣。”
杜飛飛得意一笑:“你放心,論起輕身功夫,這天下沒幾個比得了本姑娘,打不了我還跑不了嗎?”
秦易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先說好了,若是陷入險境,而我又沒有余力的話,別指望我去救你。”
杜飛撇撇嘴,“誰指望你去救?哼,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好,那便同去。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找到另一人?”
“那個八字胡老頭?”
時間稍微往前拉回一點。
錢嚴開離了臥室,憋著一肚子氣往前院走去。
這座宅邸占地頗廣,好幾進的大院子,他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主院。
來到廳堂前,把守在門口的管家迎上來。
“老爺您來了,守正少爺正和朋友在里面喝茶呢!”
“哦?他還帶了朋友回來?”
“嗯,聽說是另一個大派的子弟!”
“我知道了,你在這里好好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別人靠近。”
“是,老爺!”
錢嚴開仔細整了整衣服。
他看向窗戶,燭光將兩個人影倒映在窗紙上。
“哼,黃口小兒,你也不過是借助父親的蔭庇才有今日的成就!”
他緩緩走上臺階,一把推開屋門。
“哈哈哈,守正賢侄,咱們已有半年未見了吧?”
錢嚴開大大方方地走進來,臉上已經換上一副開心至極的表情。
里面正坐著兩個年輕男子,見錢嚴開進來,連忙站起身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身材頎長,面容清瘦,眉眼間與錢嚴開有幾分相似,正是他的侄子錢守正。
他躬身一拜,“小侄守正,見過伯父!”
旁邊的年輕人也朝著錢嚴開一拱手。
錢嚴開嘴角微翹,徑直走向主座,一屁股坐下。
嘴上說道:“都是自家人,無需這么客套,快快坐下!”
錢守正朝著身邊的朋友微微點頭,兩人一起落座。
錢嚴開開口道:“賢侄,為何這次回來的如此匆忙?可是有何急事?”
“呃……”
錢守正露出一絲微笑。
“小侄此番歸家,只是順路來看望伯父和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