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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狗血劇情(4k)

“俠盜?”

“不錯!”

杜飛飛雙臂抱于胸前,搖頭晃腦道:

“哼哼,其實我便是名動三州、聲振五湖的江湖大盜妙手空空,想不到吧。”

秦易想了會兒,搖搖頭,“妙手空空?沒聽說過!”

“你……”杜飛飛一時語塞。

隨即有些忿忿地咬牙道:“哼,再過上兩年,全天下都會知道這個外號。”

秦易擼起袖子,“別廢話了,拿銀子要緊。說好了哈,你拿官銀,我拿碎銀,不要互相搶。”

杜飛飛撅噘小嘴,“我才不稀罕那些碎銀呢,說得好像你那小袋子能全帶走似的。”

兩人趕緊各忙各的,不一會兒就將自己的背囊塞得滿滿的。

若是換了普通人,這么一大袋子銀子估計提都提不動,但對兩位武者而言還不算什么。

杜飛飛問:“你打算怎么走?”

秦易又把臉蒙上,“進來麻煩,出去還不好說,反正銀子已經到手,自然是一路打出去。”

看守的差役雖然都會武功,但還阻擋不了他。

“切!太沒技術含量了。”

杜飛飛皺了皺秀氣的小瓊鼻,大為鄙視。

“咱們可是來偷的不是來搶的,主打一個悄無聲息,讓人家渾然不覺,這才是手段高超的俠盜,怎么能像強盜那般野蠻?”

秦易便問:“那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若是能悄咪咪地走掉自然是最好不過。

杜飛飛慧黠地一笑,招了招手。

“跟我來,讓你見識一下我江湖大盜妙手空空的手段!”

說完朝著庫房最深處的墻壁而去,秦易也緊跟著而去。

只見杜飛飛從腰間解下一個皮囊,輕輕地搖晃了幾下,里面傳說液體蕩漾的聲音。

然后擰下蓋子,將里面的袋子往墻上潑去。

滋滋!

輕微的腐蝕聲響起,墻上的石磚竟然溶化成一堆白色黏液流淌下來。

而且無需繼續往上潑那奇怪液體,墻壁的溶化竟然是持續的。

不多時,一個三尺見方的大洞就顯露出來,墻壁這才停下繼續溶化。

這個洞口已經足夠通過一個成年男子了。

“好厲害!”秦易大覺驚奇。

看到他眼神中的驚嘆,杜飛飛很是得意。

她將皮囊用塞子堵上,系回腰間,說道:“咱們趕緊走吧?”

秦易摸著下巴,疑惑道:“這個洞……似乎不是通向外面。”

“啊?”

杜飛飛趕緊凝神看去,果然洞口的另一端黑乎乎的,不見一絲光亮。

的確,現在雖然是夜間,但也不至于如此之黑。

她用指頭一沾唾沫,把手伸向墻洞的另一側。

“沒有風,那邊還是室內。”

杜飛飛一臉興奮。

“莫非這就是各類演義小說中專門用于藏寶的秘室?”

秦易潑冷水,“呵呵,說不定是藏尸用的呢。”

“那不是正好嗎?”

杜飛飛兩眼放光,“說不定一積陳年冤案被我妙手空空杜飛飛揭開,就此沉冤昭雪,這也太傳奇了。”

秦易無語,“咳咳,你是不是小說話本看得太多了?”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在外面之時,就看出這座銀庫是座孤零零的建筑,不與其他房屋相連,說明洞口另一側確實是座密室。

這杞縣衙門之中會藏著什么秘密呢?

杜飛飛已經從身上掏出一個火折子和一小段蠟燭,點燃后,幽幽的火苗從蠟燭上竄起。

她把蠟燭往密室內一擲,照出其內的情景。

空蕩蕩的小房間內,一個方形的方形大坑赫然出現。

“進去看看!”

杜飛飛縱身一躍,便通過了墻壁上的大洞,來到密室之內。

秦易也跟著穿了過去。

這時兩人才發現,原來那個方形大坑是個地洞,還有些通往地下的樓梯。

“看!”

杜飛飛指著將銀庫與密室相隔開的墻壁。

只見密室這一面的墻壁上有一個把手模樣的裝置。

杜飛飛上前,好奇地一掰。

轟!一陣低沉而又微弱的聲音響起。

這堵墻壁上竟然自己打開了一道小門,而“門”也是由石磚組成的,在處于閉合狀態時,與墻壁渾然一體,根本辨別不出是一道門。

“這……好精巧的裝置!”

秦易和杜飛飛俱是大驚。

特別是秦易,這個明顯處于古代背景的世界,竟也能做出如此嚴絲合縫的東西嗎?

“我知道了,這一定是條密道!”

“天哪,是誰建造了它?如此一來,杞縣銀庫已不是任其隨意支取?”

杜飛飛滿臉的震驚,隨即皺起眉頭。

“狂徒!”

秦易呵呵一笑。

“說不定對方也是如杜女俠這般的義賊呢!虛假的大盜,費勁心機潛入銀庫,還得頗費一番手段再撤離,真正的大盜,直接挖一條通往銀庫的密道,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秦易的話讓杜飛飛的自豪感受到巨大打擊。

“哼,還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呢?說不定是個將杞縣民脂民膏隨意揮霍的貪婪之徒呢!”

“走!咱們去一探究竟!”

說完拿起還在燃燒的那一截蠟燭,沿著臺階往地洞中走去。

秦易剛想送給她一句“不奉陪”,腦中又閃過杜飛飛冒險刺向倉神神力化身那一幕,便也跟著走了下去。

來到下面才發現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人小心翼翼地沿著甬道往前走去。

約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后終于來到了盡頭,發現一座往上走的臺階。

走上去后又是一扇小門。

杜飛飛將耳朵貼在上面,仔細凝聽。

“似乎是……有個女的在哭!”

秦易支起耳朵,果然一陣陣女子嚶嚶聲從外面傳來。

“夫君……我該怎么辦……”

還夾雜若有若無的低聲細語。

吱呦!

傳來一聲房門轉動的聲音,一陣腳步聲傳來。

“呵呵!剛才處理了些事務,倒是耽擱了不少功夫。杜周氏,你想的如何了?可要從了我?”

一個帶著三分得意的聲音響起。

秦易聽了后瞳孔一張,這聲音和那個錢主簿錢嚴開竟然一模一樣。

縣衙銀庫的密道竟然通往錢主簿的家中嗎?

那個女聲帶著滿滿的恨意厲聲說道:“你別過來!再往前走我可叫了!”

其中還摻雜著恐懼之情。

“美人別怕!”錢嚴開的聲音中帶上幾分戲謔。

“這里可是我的府邸。實話告訴你,你既然人已經在這兒,便是喊破喉嚨也沒用。”

女聲驚恐地大叫:“你滾開!你滾開!”

錢嚴開哼了一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跟著我錢嚴開不比跟著那個廢物杜星好?”

女聲尖聲喝道:“不許你罵我丈夫!”

“哈哈哈哈!”錢嚴開大笑,“好好好,我便不再叫他廢物了,反正已經是死人一個。”

“周氏,你可要想好,一個女人沒了丈夫,無依無靠的,總得為自己的下半生做打算!”

周氏決然道:“我便是死,也絕不會屈身于害死夫君的仇人!”

“哎呀呀,我可舍不得你死!我要杜星的家財和女人都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錢嚴開的語調越發不正經,還透露出一股急不可耐之感。

蹬蹬幾聲腳步聲。

“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干什么?自然是要好好地疼愛你!”

“不!”

周氏的尖叫和衣物拉扯聲響起。

密道里的兩人聽到,已經猜測到發生了什么事。

特別是秦易,在客棧中已聽別人說過城南杜星之事,錢嚴開將杜星污蔑為魔教亂黨,害得其被縣衙斬首,又圖謀其家財和妻子。

杜飛飛早已銀牙緊咬,一雙柳眉倒豎,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她將短劍緊緊一握,就要踢開密道門板沖出去。

而秦易也握緊背上的橫刀。

“啊哈哈哈!”

外面傳來一陣肆意大笑。

秦易和杜飛飛停下動作,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這笑聲……是兩個人發出來的。

除了錢嚴開,還有那個周氏的。

“杜大官人。”

周氏嬌媚慵懶的聲音響起,與剛才那種憤怒決然的語氣判若兩人。

“奴家演得可還像?”

“像!太像了!老爺我就喜歡這種貞潔烈婦的調調!哈哈哈哈!”

錢嚴開的聲音十分暢快,精神愉悅。

“死鬼!”

周氏親昵地罵了他一句。

“死鬼是你的那個親親夫君杜星!”

錢嚴開呵呵笑道:

“說起來,還得多虧了你啊,美人啊美人,若不是你將所謂的物證放置于臥房之內,還真沒法這么快地就把那個杜星定罪砍頭!我現在可還記得他得知是被枕邊人背叛時的精彩表情呢!”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呸!”周氏啐了一口,“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挑唆的。”

“嘖嘖嘖!”錢嚴開笑道:“誰讓我魅力這么大,能讓你心甘情愿地被我挑唆呢!姓杜的平日里待你縱使是千般好萬般好,還不是被我拿下。”

“死鬼!就知道臭美!”

周氏聲音中滿是蕩漾。

“呸!真是一對奸夫淫婦!”

杜飛飛憎惡地怒罵。

她示意秦易:“咱們沖出去,一個人制住一個。”

這是外面又響起一陣拍門之聲,一個略顯年輕的的聲音響起。

“爹,堂弟來了!”

“嗯?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你不會告訴他我已經睡下了嗎?”

好事被人打斷,錢嚴開十分氣惱。

那個年輕的聲音說:“堂弟說有急事,要您立刻去和他見一下!”

“他一個當侄子的怎么這么不知禮數,大半夜地還要我這個當伯父的……去見他?”

錢嚴開的話中露出一股深深的怒意。

“罷了!我就去見見他吧!”

聲音中滿是不甘。

隨后房門打開聲響起。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和隨后的慘叫,連躲在密道中的秦易和杜飛飛都聽得清清楚楚。

“爹,你打我干嘛?”年輕的聲音飽含委屈。

“都是因為生了你這個廢物兒子,老子活到這么大還得被自己的親侄子呼來喝去。哼!”

錢嚴開飽含怒意地走了。

外面一陣沉默,但不多久又響起房門關上之聲。

“周姐姐,你可聽到那死老頭子說什么了?”

年輕的聲音應該是錢嚴開的兒子,竟然還沒走。

“唉,我都聽到了,你受委屈了。”周氏的聲音十分溫婉。

不是吧?

那聲“周姐姐”,其語氣之曖昧讓密道里的秦易聽得浮想聯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劇情特么的真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這個周氏還真是……沒法說了。

瞅了眼杜飛飛,她臉上只有氣憤,似乎還沒想到別的。

純潔的孩子呦。

“嗚嗚嗚,氣死我了,他自己就是廢物,怎么還怪起我是廢物了?當年他和我二叔同去學武,結果我只有我二叔被留下了,而他則被人趕了回來,當了一個小小的縣城主簿。”

“好哇,現在他有我這個兒子,自己當爹后就開始擺譜了,天天嫌棄我這個嫌棄我那個,說我不如堂弟,橫豎看我不順眼。分明就是因為長期處于我二叔陰影之下,早已經心理變態了!”

“守宗,來!”

“嗚嗚嗚,周姐姐。”

外面傳來兩人相擁之聲。

杜飛飛原本白嫩的臉已經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她現在猜出外面倆人是怎么回事了。

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人?

“周姐姐,你再忍耐些時間,等我找個機會弄死那個糟老頭子,那時我們錢家乃至整個杞縣都是我說了算,咱倆就能雙宿雙飛,再也不用那份氣了。”

“嗯,守宗,我等你!”

砰!

房間內某個衣柜被一下子踢開,里面跳出兩個人影。

“啊——!”

周氏剛要發出尖叫,就被杜飛飛死死捂住嘴巴。

一把鋒利的橫刀也瞬間搭在錢守宗的肩膀上。

這小子兩眼發直,渾身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

“你們是哪來的賊人?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似乎還想抖一把威風。

秦易冷笑:“呵呵,可千萬別喊疼哦?”

咻!

刃光一閃,血淋淋的耳朵就從錢守宗的頭上掉下來。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錢守宗直接字面意思上嚇尿了,可還得忍著疼不敢出聲。

“不知道是哪路好漢光臨寒舍。”

“吾名草上飛!”

“我乃浪里蹦!”

兩人先后報出名號。

“原來是草大王和浪大王!”

錢守宗哆哆嗦嗦地向兩人拱手。

“不知二位大王有什么要緊事找我?要錢嗎?我家有很多錢,只要你們放了我,保準讓二位滿意而歸。”

被捂住嘴的周氏正用淚汪汪的眼睛看向錢守宗。

秦易頓時玩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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