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角落里,小女孩艱難的夠著剪刀,嘴唇死死咬著,無比轉注,好不容易夠到了剪刀,她用著腳尖往回拉著,下一秒。
「啊!」
大叔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他滿是鮮血的手顫抖著,撿起了剪刀,看了眼小女孩,眼底陰暗,發泄般的朝著她刺下。
小女孩害怕的閉上眼,卻遲遲沒等來痛感。
當她再次睜開眼,只見得大叔被死死勒住脖子,掙扎著。
黃欣欣一整個撲在他背上,手上不知道從哪拿到了繩子,大叔拿著剪刀狂刺著圈在他腰上的小腿。
疼痛并沒有讓黃欣欣松手,反倒是讓她更用力了。
小女孩反應過來,立馬從地上艱難起身,蹦跳著就去床邊幫女人。
“姐姐,身后!”
她剛蹦噠兩下,就看見黃欣欣身后要偷襲的倆人,急忙提醒著。
嘀嗒嘀嗒——
小腿的傷口不斷滲血,大叔也被她一個用力勒死了,脖頸處還有著繩子勒出的深紅。
大叔一死,無力的摔倒在地,連帶著黃欣欣也摔了下去,卻依然沒躲過裸男和五五分的偷襲。
他們從角落里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人一刀深深砍入了黃欣欣的背,直接帶出了她背部的一大塊肉。
黃欣欣吐了一大口血,渾身顫抖著,身上幾乎疼到麻木。
「多么熟悉的感覺啊……」
倆人沒給她防備的時間,連砍數下,黃欣欣連忙后退,滾動躲避著。
小女孩見此,蹦噠沖過去撞開了其中一人,她也順遂倒地,用嘴叼起大叔手上的剪刀扔向了黃欣欣。
噗嗤……
好巧不巧正好刺入了裸男的背部,說她準頭好吧,又沒扔到黃欣欣身邊,說準頭不好,又剛好重傷敵人。
裸男被突如其來的剪刀刺得一個踉蹌,黃欣欣瞅準時機,一把就攀上了裸男,手里的繩子一繞,死死勒住。
用腳死死踩住他的背,上半身往后拉著,裸男難以呼吸,他艱難舉起砍刀,直接把繩子砍斷。
砰——
后坐力讓黃欣欣重重摔倒在地,背部的二次重傷讓她又又吐血了,她擦都來不及擦,一個翻滾躲過了五五分的偷襲。
快速爬起后,靈巧的繞過五五分,拔出裸男背后的剪刀,順遂抓著裸男回身,抵擋五五分的連招。
雖然她身高只勉強夠著裸男的脖子,可五五分劈砍下的手來不及收回,直給裸男來了個開膛破肚。
黃欣欣順遂將無力抽搐的裸男一踢,她跳過去往五五分脖頸一劃,血液噴濺,糊了她一臉。
五五分不甘心,捂著脖子舉起刀想拉人墊背,可黃欣欣從來都有補刀的習慣。
她麻利的劃完后順勢一刀刺入他心臟,連刺了好幾下,直到對方無力反抗徹底倒地。
人全倒下后,黃欣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渾身上下有她疼的。
血液滴滴嗒嗒,她臉色灰白,有已死之像,汗液不斷刺激著傷口,那感覺……難以形容。
小女孩看著這一幕,滿屋血跡刺激著神經,她很害怕。
可也很感激黃欣欣,她一開始就認出了黃欣欣,是那個特別拼命的姐姐。
不過她不敢說話,因為她不確定黃欣欣這么做的目的。
啞女全程被成大字綁著,她一直想幫忙,可就是動不了,好不容易扯松了繩子,可黃欣欣已經殺完了。
她是很震驚的,她不清楚黃欣欣怎么抗住那一刀接一刀的。
可看著滿地的尸體和人,她又開始沉思,這些人死去,對她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黃欣欣并沒有完全放松,她又給補了幾刀,至于暈倒的兩個,她沒補,她打算讓小女孩來……
不過,她把裸男、大叔和五五分的不可描述物全割下來了,和另外兩個的一起,被她用繩子捆綁好,掛在了腰間,她要喂狗。
就讓他們五個,下去當公公團組隊開黑,就是不知道閻王讓不讓。
她解開了小女孩和啞女的束縛,將剪刀遞過去,指了指剩下的兩個人,虛弱著開口。
“選一個,解決、補刀。”
啞女的反應最是干脆,她沒有任何猶豫的過去選了一個最恨的下手,發泄著壓抑的情緒。
她的舌頭就是被這人割斷的,這人曾經是她的暗戀對象。
末世這一路下來,她對他一直忠心,愛戀讓她瘋狂,就算這男的讓她干什么,她都毫無怨言。
直到這男的為了得到另外四人的庇護把她獻了出去,甚至在她哀求反抗的時候,給予她希望,又割了她舌頭……
小女孩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她眼神越來越堅定,她扯扯正在止血的黃欣欣的衣服,弱弱問道。
“姐姐,能招我入隊嗎?”
“不能,我沒權力。”
黃欣欣拒絕的很干脆,止血過程讓她呲牙咧嘴的。
「不行,得早點結束過去找林姐,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副隊,如果沒有副隊,醫所還會收我嗎?」
這么想著,她下了床去搬起了其他的尸體,嘴里還說著。
“過來搬尸體,把他們藏在床底,別被監管發現了。”
其實這里天天都有死人,避難所,阿不,現在應該說是基地,他們是不會管的,又或者說,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算有監管,也是粗略看一下走個形式,只要不被看見就沒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有人舉報另說,規定就是“不能殺人”的。
被拒絕后神情低落的小女孩一聽,立馬打雞血般過去幫忙。
她剛開始有些不適應,畢竟綁的時間有點長了,手腳沒活動開。
剛剛搬完,那個還活著只是失血的男人醒過來了,他第一眼就看見啞女發瘋似的刺渣男。
渣男胸口都面目全非了,這還不完,甚至還朝著不可描述的地方亂戳,看的他是既蛋疼又心疼的。
他剛想跑,啞女一個回頭,嚇得他連滾帶爬。
啞女粘膩的碎發粘了一臉,血液就好像“錦上添花”般,成了女鬼最好的裝飾。
“你你你……”
男人剛結巴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頭就被人套住。
“小妹妹,你來。”
黃欣欣用染血的被單死死罩住男人的頭,小女孩從啞女手里接過血淋淋的剪刀,抿嘴猶豫糾結。
就在這時,門外出現騷動,剛剛還嘈雜的議論聲瞬間安靜。
“你們都圍在這做什么?!都給我散開!”
監管說話間,擠開圍堵在房間門口偷聽偷看的人群,就要去開門,卻是被徐三娘攔住了。
“誒,您怎么有空來我們這小地方了?”
她一手牽著小男孩,一手抱著一個看起來不過兩歲的小女孩,笑容和藹。
監管看了看她,直接道,“接到舉報,里面有有人殺人了,我過來核實。”
黃欣欣聽見外面的聲音,一點都不意外,先不說這里面的隔音問題,就說他們打斗時受傷的尖叫聲,那就夠大的。
還有這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與血跡……
她著急的催促著小女孩,小女孩也是狠了心,閉眼一刀刺下。
剛剛還在掙扎的男人瞬間沒了氣,她們以最快得速度收拾著,門外卻是擋不住了。
“哪里有什么殺人啊,監管不要被騙了,不過是幾個小女生在訓練殺喪尸、殺怪物不小心受了傷。”
“先管好你自己吧,帶著三個拖油瓶。”
監管冷笑,諷刺了幾句,朝著房間走去。
徐三娘見監管提到說她家人,她眼底一深,她男人此時還躺在床上沒醒,她心里是沒底的。
可去醫所求治,卻因為種種原因被轟出來了,還不止一次……
可很快她搖搖頭,堅定著眼神,打算繼續勸阻,但來不及了,監管已經踹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見裹著爆漿薄被子的啞女在給黃欣欣止血,和一旁幫忙的小女孩。
監管一進來,就來回踱步觀察著她們,啞女不會說話,只能害怕的抱緊黃欣欣,發出啊啊的聲音。
小女孩瑟縮著,一言不發,黃欣欣虛弱的倒在啞女懷里,不解的看向監管,沙啞的聲音詢問。
“請問你是?”
監管看著這弱小病殘組合,頓時有些懷疑舉報的真實性,他亮出證件,沉著眉眼。
“我接到舉報,這邊出現殺人案。”
“監管怕不是搞錯了,就我們三這個配置,怎么殺的了人呢?”
黃欣欣虛弱的撐起身,推開啞女的束縛,毫不避諱的脫下外衣,只剩下里面的背心,讓大家看個清楚。
房間外的一堆吃瓜群眾一看,頓時到吸一口涼氣,有看著就覺得疼的,也有覺得猙獰惡心的。
黃欣欣冷笑著,將背部轉過來,嘴里還不急不慌的說著。
“監管,你看,我這剛從外面出任務回來,就直接跑來看我姐姐和妹妹了,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呢。”
監管看著她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眉頭緊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還是走流程的詢問起來。
“外面出任務?隊名,還有你名字,報上來,核實無誤后就確認誤會解除。”
黃欣欣被問的愣了一下,她好像……忘記問隊名了……
不過,監管的話還是值得深思的,意思是不是,要是真的是隊里的人殺人,那他就可以無視舉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細思極恐下,是監管自以為真相的譏諷,房間外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呵,冒充隊員是要放逐的。”
他說完一揮手,那幾個被人群擋在外圍的執行者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徐三娘緊緊拉著自己兒子,手上力度越來越緊,最終還是于心不忍,開口幫黃欣欣找著借口。
“監、監管,說不定她只是沒問隊名呢?”
監管冷哼,理都不理徐三娘,催促著。
“快點,別浪費時間。”
小男孩靜靜看著,他突然抬頭和安靜的妹妹一起玩起了手指,甚至還在小聲教育著妹妹。
“妹妹,不能和這些大叔叔一樣哦,這樣是不對的,我們要問清楚事情真假,才能去做決定哦,知道嗎?”
“誒!瞎說什么!”
徐三娘剛從尷尬中回過神,就聽見自家兒子說這話,立馬捂住他嘴巴,回頭對著監管討好笑笑。
小男孩的聲音不大不小,卻穿透人群,大部分都聽見了,一個個都面色古怪,可沒有一個敢在這時候竊竊私語的。
監管只回頭冷冷笑著,對著靠近黃欣欣的執行者說。
“先別管這三個女的,把那婦女和兩個小孩抓起來,我嚴重懷疑他們才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