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
方奕張張嘴,剛準備說些什么,卻聽外面?zhèn)鱽砹饲宕嗟那瞄T聲。
他扭頭看過去,正是之前送來紅酒的那名年輕的女服務(wù)員。
她依舊穿著那身旗袍,端著一個精致的玉盤。玉盤色澤溫潤,在包廂的燈光里,泛著淡淡的微光。
在玉盤之中,赫然放著兩枚玉佩。
玉佩刻著繁復(fù)的花紋,形似蓮花,但舒展開來的花瓣間,仿佛又包含著多種花朵。它的質(zhì)地上佳,如羊脂般,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可玉佩更引人注目的還不是它的材質(zhì),而是一種蘊含其中的古意。
方奕蹙眉,感受著這股古意。
“兩位尊貴的客人,這玉佩是我們老板特意相贈的。”
舞女的話打斷了方奕的感知,他好奇地看向?qū)Ψ剑苫蟮貑柕溃骸盀楹蜗噘浳覀冇衽澹俊?
“攜帶此玉佩,以后可免費來觀看表演。”
舞女沒有正面回答,笑盈盈地將手里的玉盤放在木桌上。
“那你們的老板是誰?”
方奕凝視著舞女的眼睛,試圖找到什么,但對方眼睛里流露出的只有職業(yè)式的微笑。
她說道:
“我們老板喜歡別人叫他‘導(dǎo)演’。”
說著,舞女頓了頓,伸出右手,遙遙朝向下方的舞臺,“眼前的這場《永不消逝的風華》舞劇,正是出自我們老板之手。”
“這樣嗎?”
方奕凝視著下方的舞臺,那厚重的幕布之后。
那個所謂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夠編導(dǎo)出這樣的舞劇,甚至蘊含厲害的幻景,想必其能力不可小覷……
思索了片刻,回過神時,桌上只剩下兩塊玉佩。
舞女服務(wù)員早已離開,秦幼裳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把玩著精致的玉佩,似乎在想著什么。
秀麗的眉毛時而低垂,時而上揚。
玉佩在修長的手指間不斷地翻轉(zhuǎn),倒影映在旁邊的玻璃杯中,透過暗紅色的酒液,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學姐,你有沒有注意到眼睛里的蓮花圖案?”
方奕想起之前被舞女打斷的話,看向秦幼裳。
秦幼裳點點頭,望向下方的舞臺:“看起來,這似乎是完成了某件‘任務(wù)’后獲得的‘獎勵’。”
說著,她眉頭微蹙,輕輕地嘆了口氣。
將玉佩放在手心,仔細地端詳著:
“那舞劇的導(dǎo)演非比尋常。恐怕是將那舞劇幻景徹底操控在了手中。甚至……”
“甚至什么?”
方奕注視著對方手里的玉佩,敏銳地捕捉到秦幼裳語氣里一閃而過的忌憚。
“甚至,說不定那整個幻景,都是這‘導(dǎo)演’創(chuàng)造的。”
“創(chuàng)造幻景?”
方奕驚愕地看著對方,他難以想象會有這種情況。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幻景是自然產(chǎn)生的,現(xiàn)在突然知道還有人能創(chuàng)造,好奇心頓時提了起來。
“這種話題不能說。”
秦幼裳看了看玉佩,將之收了起來,然后,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是禁忌。還不是現(xiàn)在的你所能了解的。你要知道,有些事情過早的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
說到這里,秦幼裳的臉色忽然浮現(xiàn)出一片陰霾。
一如夏日午后的驟雨,倏地飄來,倏地飄去。
她很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將神情的變化掩飾過去:“說起來,現(xiàn)在舞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咱們可以去下面,與其他的觀眾們自由交流。”
“禁忌嗎……”
方奕心中自語,他暗暗記下了此事。
順便瞟了眼秦幼裳——那一閃而逝的陰霾,是不是因為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不太好、甚至是極恐怖的事情?
秦幼裳本就是不畏恐懼的大膽之人,連她都覺得恐怖的事情,該是多么可怕?
這么想著,方奕沒有追問。
畢竟對方說得很直白,他沒必要碰一鼻子灰。
“現(xiàn)在就是聯(lián)誼會了?”
方奕收斂起心神,好奇地看向秦幼裳。
秦幼裳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睛瞇起,露出舒適享受的神情,然后玩味地看著方奕:
“不錯,現(xiàn)在就是自由聯(lián)誼時間。劇場會提供私密性極高的房間,嗯……”
秦幼裳放下酒杯,突然伸出手拍拍對方的肩膀,“怎么樣,學弟要不要趁機找個女孩子聊聊天?來這里的可都是小富婆,你能抓住機會抱緊大腿,以后可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
方奕一臉的無語,沖著秦幼裳翻了個白眼,“抱什么大腿,能有武道香?”
“嘖,嘖嘖……”
秦幼裳站起身,一臉地玩味,仿佛在看一個鋼鐵直男。
“好了,先下去吧。”
說罷,朝著方奕擺擺手,起身走出了房間。
方奕也沒有逗留在房間里,他朝下面瞥了一眼,急匆匆地走出房間,朝著下方的觀眾席走去。
“之前看到的近似梁若卿的身影,應(yīng)該就是這啊……”
片刻,方奕來到了之前記住的位置。
這片座位空了大半,除了幾個昏昏欲睡的老人外,其他的人多是走動著,滿臉笑容的說著什么。
數(shù)分鐘后,方奕站在座位附近的走道上,他尋找了已經(jīng)好一會兒,年輕人見得不少,可是根本沒看到之前那道疑似梁若卿的身影。
“秦幼裳這家伙,走哪里都混得開啊……”
方奕正尋找著,突然瞥見被圍在一群女生中間、滿臉笑容的秦幼裳。
這些女生年齡不大,應(yīng)該都是秦幼裳的粉絲,平均也就二十一二歲,相貌有的秀麗,有的平庸,但都熱切地望著秦幼裳。
秦幼裳處在這群鶯鶯燕燕中,完全沒有壓力。似乎在談?wù)撝裁矗蝗喝藭r而抿嘴輕笑,時而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驚奇的故事。
見此,方奕倒是沒有打攪的想法。
既然找不到那疑似梁若卿的青年,他百無賴聊之際,突然想起來還沒察看之前的收獲。
屬性面板上,一行行提示正浮隱閃爍著。
【你經(jīng)歷了一場實戰(zhàn),擊退未知的污穢之物,你的職階‘武館學生’獲得了經(jīng)驗提升,經(jīng)驗值+301】
【你成功脫離了未知的幻景,抗性+1】
【你的職階‘武館學生’等級提升】
【你的職階‘武館學生’已滿級,可搜集材料,踏入下一層職階】
【目前無可供轉(zhuǎn)職的職階材料】
“擊退了那不可名狀的幻影,竟然得到了300多的經(jīng)驗值?”
方奕看著一連串的經(jīng)驗收獲,挑了挑眉。
完全沒有想到這家伙經(jīng)驗這么高,而且還僅僅只是擊退而已,想來若非‘神’與‘意’相合而爆種,說不定要面對一場苦戰(zhàn)。
不過,看到下面的提示后,方奕頓時愣住了。
“什么,滿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