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抓捕
- 突變者
- 鄰家小李
- 2812字
- 2011-07-19 13:56:56
清晨,派出所里,倆人在問詢室里垂頭喪氣地蹲著,用手銬拷在一起,滿臉沮喪。
常文江和小趙坐在倆人對面的桌子后面,小趙拿著筆:“說吧,哥倆這事干幾次了?還有沒有同伙?……哎哎,那個黃色的哭什么?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不是……我們讓警察逮到就算了,楞讓一幫居委會大爺逮了,我們冤啊嗚嗚。”說話的是頭發染成黃色的小子,名字叫海光。
“冤什么冤?那個綠色的說。”小趙問穿綠衣服的,名字叫那明的小子。
“啊?我們第一次干啊,警察大哥您放過我們吧!”
“第一次干?光我們掌握的情況就不下三次了,要不要我們找人指認?那時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你們自己考慮好!”
“……我們一共四個人……”小趙負責記錄,常文江聽著,一個情況引起他的注意。
“你等一下,你說你們四個都是無業游民,那白色面包車哪兒來的?”
“車……找朋友借的啊……”
“你朋友名字,住址,電話?”
“不知道……借時沒告他,當然也就沒問他這些……”
小趙氣得用筆扔在他頭上:“就說你們偷的不完了。行啊你們,還偷上汽車了。告訴你們,這屬于重大盜竊罪,情節比偷自行車嚴重多了,說,那兩個人的情況!”
兩個人欲哭無淚,沒等怎么嚇唬,綠色的把情況竹筒倒豆子全部倒出來。一個四人的盜竊團伙,以汽車與自行車為主。經常分成兩組進行盜竊活動,那兩個主要偷汽車,一個叫百正,另一個叫川達,百正喜歡戴個紅色帽子,川達一般都穿條藍色休閑褲。
小趙說,再添三個顏色你們就成葫蘆兄弟了。
常文江得到想要的情報后,看著小趙讓他倆畫押簽字,倆人拿著筆錄來到所長辦公室。老周剛吃完第六根油條和第三碗豆腐腦。看他倆進來了把早點放下了。
“周所,早啊,您吃您的,跟您匯報下情況。”
“不吃了,最近沒胃口,再說也要減肥了,來我看看什么情況。”
老周把桌子上的剝下的一堆茶雞蛋皮劃拉到垃圾桶里,接過筆錄看了看:“恩?姓名:海納百川?光明正大?你們把柳下惠逮來了?”
“……您橫著念行嗎?那不是對聯。”
“恩,海光、納明、百正、川達四個人組成的盜車團伙……”老周仔細看完了筆錄,抬頭問道,“有什么看法?”
“據他們交代,這幾個人白天屬無業游民,我建議今天打報告拘留在案的倆人,晚上我帶小趙老陳去一鼓作氣打掉他們窩點,把另外兩個人抓回來。”
老周點點頭:“好,你們去辦,咱們派出所很少能遇到這種大案,如果需要人手配合,我給上面打報告。”
“好的周所,那我們走了。”
“對了,需不需要我出馬,給你們展示一下我的抓捕身法和速度?”
常文江看了看老周3尺6的腰圍,頭又有點疼。
……
常文江下午出去辦事路過小月的學校,小月給學生上課的教室在一樓。從窗戶看見常文江的桑塔納開進學校大門,安排了學生自行作畫,走了出來,倚在門口的柱子上笑咪咪地看著他從車里出來。
“這兩天怎樣啊?”常文江走上去問,這幾天他忙著工作,又沒空陪小月,讓他有點內疚。
“還好了。”小月捋了下頭發,“反正你沒時間,裝修都按我的風格走了哦……”
“呵呵,好的好的。”常文江對這種事一般都不怎么在行,自從他貸款買了房后都是小月在打理。為此,他爸媽一直數落他,讓他多關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妻。
“你這個時間來,晚上又是沒空咯?”
“呵呵,晚上有任務,明天去我家吃吧,我讓我媽做你愛吃的小燉肉。”
“好,如果你不加班的話,我先上課去了。”常文江目送小月回去,小月又回頭說:“對了,墻面就由我的靈感親自來涂色了哦。”說完走進教室。
常文江滿含幸福地上了車,幾天的疲勞仿佛一掃而光。開車出了校門后,突然反應起小月的話……
“我的新房要被刷成黑色了……”常文江很悲切。
時間又到了夜晚,常文江帶著小趙、老陳潛伏到盜車團伙的窩點,是一處胡同里的平房。三人破門而入,房里卻沒半個身影。
“難道得到消息逃跑了?要不要回去讓老周打報告,派刑警追捕?”老陳的想法比較持重。
常文江搖搖頭,蹲在了地下,因為那股頭痛感又突然間地包圍了他。耳鳴讓他聽不到老陳和小趙擔心的詢問。頭顱內像是一陣龍卷風在竄來竄去,要沖破阻礙似的沖擊著大腦皮層。
一個畫面閃過:兩個男人若無其事地走進一個小區,一個戴紅色帽子,另一個穿一條藍色褲子。小區上“景長北道家園”的牌匾。
五分鐘后,常文江頭痛消失,他站起身來。老陳擔心地說:“文江,你該去看看,是不是腦膜炎啊?”
常文江點點頭:“我明天去,老陳你知道‘景長北道家園’嗎?”
老陳想了想:“‘經常被盜家園’啊?好像在鶴戲區的管片……”
小趙插話:“不是啊老陳,那個是‘宗室北道家園’,‘景長北道家園’在咱們片區旁邊的,離這不遠。”
常文江跑出屋子:“快走!”三人上了桑坦那,汽車絕塵而去。
何怡信站在景長北道家園小區里的一棵樹下,看著二樓顏佳笑房間的窗戶,窗戶拉著窗簾,里面朦朧地映出臺燈的光線。顏佳笑這個時間應該還沒睡。
兩個人自從J國回來就分手了,何怡信硬著心腸,屏蔽了所有顏佳笑的來電與短信,他每天晚上默默地來到她的樓下,只為了在自己最后的時間里,藏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看她。這個他心愛的女孩。
年幼時父親病逝,母親的遠走他鄉,但他心里并沒有怨恨。他想:也好,沒有后顧之憂了。自嘲地笑了一下。
其實,他無比渴求這個世間的親情。
直到遇見顏佳笑……
他曾經發誓:要用自己的生命讓這個女孩幸福,可是上天是如此不公,但他還是默默地承受了。
何怡信已經很瘦削了,他幾乎吃不下什么東西,拒絕了醫院的化療。他自從跟顏佳笑分手,已經沒什么錢了,J國之行花光了他全部的積蓄,退掉了租的房子,顏佳笑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再看她一眼,明天她就會幸福了。”他看了看天空上的星星,又笑了笑。
“其實,笑笑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啊……”女孩純真的笑容出現在夜空中,他暗暗祈禱,“上天,所有的不幸讓我來承受吧,笑笑她……呵呵。”他不想了。扭過頭,向著小區外走去。
“再見了,笑笑。”
何怡信突然站住了,一個身影竅開了小區里停著的一輛2011版朗逸車。另一個身影叼著煙,四下張望著,貌似在放風。他認出:那是笑笑的車,本來是送給他的,他硬是讓她開回來了。
何怡信慢慢走過去,在離兩人還有幾十米處,加快了腳步。望風的人發現了這個大個子男生,慌忙地扭頭向車內跑去,此時車已經被接著了火。
何怡信趕在車輛啟動之前,一把拉開車門,抓住了主駕駛的家伙,用力一拖,那家伙被他甩在了地上,這幾個動作已經讓他氣喘吁吁,癌細胞拿走了他的全部體力……
副駕駛的人跑出來,與何怡信扭打在一起,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這個人按在地上,突然,他的腰部像是被火燙了一樣,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充斥了全身,使他無力再扭住身下的家伙,他側過臉看去,一把匕首插在腰間,已經沒柄……
兩個家伙使勁推了何怡信一把,撒腿就跑,何怡信只是撕裂了其中一個人的一片褲角,身體重重地砸在了朗逸車上。發出“嘟嘟”的警報聲,在深夜里格外地響亮。
兩個家伙已經跑的沒了身影,何怡信看了眼手中的布片,慢慢軟倒,身體倚在朗逸車上,眼前逐漸模糊,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被自己車警報驚動的顏佳笑跑到了樓門口,驚愕地捂住自己的嘴看著自己。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桑塔納開進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