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收到了李老師的信息,她要我今日早些到科室,似乎有特殊的安排。這讓我有些困惑,因為我們并沒有早班和夜班的制度,通常都是標準的朝九晚五。
我不禁在心里有些抗拒,因為這意味著我要比平時更早地從床上爬起來。我向來對自己的作息時間有著嚴格的控制,但這突如其來的調整讓我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出人意料的是,我比李老師還要早到科室。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邁瑞流水線儀器上的報警燈在閃爍著幽幽的光芒。我在冷清的科室里等待著,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
大約半個小時后,李老師穿著羽絨服走進了科室。昨晚我本想詢問她的用意,但她那神秘的神情讓我選擇了沉默。她沒有穿上白大褂,直接帶我走到了一個柜子前。
我心跳加速,暗自猜測她是否要交給我什么重要的任務。無數次的想象在我腦海中閃現:那將是多么重大的托付,需要我經歷心靈的磨礪、身體的勞累,甚至是肌膚的饑餓和身體的空虛。然而,李老師卻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綠豆糕盒子。
她微笑著告訴我,這是對我前幾天幫忙填寫表格的感謝。我愣住了,原來我為了這盒綠豆糕提前起床,感覺有些不值。
拉開窗簾,新的一天開始了。第一位患者是個中年婦女,她的舉動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當針頭即將觸及她的皮膚時,她突然退縮,抽回了手。這一幕被李老師看在眼里,她立刻嚴厲地批評了這位患者。
我心里很矛盾,覺得患者的行為確實干擾了操作,李老師的批評是有道理的。但我也明白,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同,過激的言辭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爭端。
隨后的一位患者更是讓我感到心寒。她因為需要抽多管血而抱怨不止,甚至質疑我們為何如此操作。在她看來,我們是在欺騙她,好像我們是在賣血一樣。她坐在等候區喋喋不休地向其他人訴說她的不滿。
雖然我坐在科室里,但那些刺耳的話語卻似乎透過窗戶的縫隙傳入了我的耳中。我全心全意地付出,卻換來了這樣的誤解,這讓我感到無比心寒。
2021年12月26日
在這個世界上,工作與休息的交織成了一幅生活的畫卷。那些尚未找到工作的人,每日都在渴望能有一份工作,給予他們生活的安定;而那些已經步入職場的人,卻常常在忙碌中渴望能有那么一天,可以完全放松,無拘無束。這似乎已經成為了現代人的一種通病。
每周的那兩天休息日,原應是好好享受一個慵懶的早晨,沐浴在晨光中的好時光。我本該在這樣的日子里,盡情的沉睡,沉浸在夢境中的美好。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我開玩笑。就在我深陷夢境,體驗著那最深沉的安逸時,母親的聲音總會無情地將我從夢中喚醒。
每天早上,無論是工作日還是休息日,母親回到宿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開我的簾帳,用她那特有的方式喚醒我。如果她上班而我休息的日子,出門前她總會再次回頭,確保我已經起床并準備好迎接新的一天。
宿舍里的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彼此照顧,也彼此“折磨”。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過得不好,那么其他人也別想好過。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模式,既充滿了歡樂,又偶爾會有一些小摩擦。
昨晚母親上夜班,讓我得以在今天擁有一個安靜的早晨。沒有人來打擾我,沒有人來喚醒我。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早晨,是我期盼已久的安逸。
然而,當母親把我叫醒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夢境中,眼睛困得睜不開,身體似乎還沉睡在夢境的深淵里。我想要怒斥她的打斷,卻在開口的一剎那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只能輕聲細語地回應她:“睡覺。”
母親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雨絲飄灑,寒風刺骨。她輕輕地說:“外面下雨了,天氣很冷,確實很適合睡覺。”她的話讓我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奈。我知道,她其實完全了解這一切,可她還是選擇在早晨喚醒我。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模式,既相互理解,又互相“折磨”。
我們的宿舍是一個多元文化交融的地方。不同的專業背景、不同的班次安排,使得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生活節奏。有時候我們需要適應別人的節奏,有時候別人需要適應我們的節奏。這種相互融合的生活方式也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的存在。
每當我不上班的時候,母親和老覃總會成為我最早的“鬧鐘”。他們總會扒開我的簾帳,看我是否還在床上。如果看到我在睡覺,他們一定會把我叫醒。而當他們休息的時候,我便會以同樣的方式“折磨”他們。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模式,既相互關心,又彼此“折磨”。
今天起床后我發現外面已經是大太陽了,路面干燥,綠化叢中的花草也未有雨滴的痕跡,空氣中也沒有雨后特有的泥土氣息。我意識到今天并沒有下過雨。而我之所以知道外面下過雨的消息,還是來自母親的一句話。
剛剛接到弟弟的電話,他說他的岳父去世了,他必須回去處理后事。作為哥哥,我理應去幫忙。但目前我還處于實習階段,受疫情影響無法離開文山,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云南再次因為疫情進入了封鎖狀態。因為一名昆明某高校的學生不顧疫情的防控和學校的紀律翻圍墻出去而感染了新冠陽性。這件事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隨著冬季的到來,疫情又開始肆虐了。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了。
2021年1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