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寡婦也不是易于之輩,能將一個男人迷的五迷三道,讓他連家都拋棄的狠人,又怎么會這么簡單被幾句話給擊倒?
經過短暫的慌亂后,她便很快穩住了陣腳。
反正講理已經講不過,那干脆就耍橫。
這可是自己的主場,她就不信周圍鄰居能眼看著,她一個女人在這兩個外地佬面前吃虧。
于是她將心一橫,抄起院里的掃把就往傻柱身上打去。
一邊打還一邊意有所指的破口大罵。
“兩個小畜生,竟然欺負到我家門口來了,你是欺負我們家沒男人,還是以為這里的街坊都不管事啊!你們趕緊給我滾,不然報警抓你們擅闖民宅。”
傻柱早就看到了她的動作,當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中年婦女打到。
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不過剛才被他們煽動起來的氣氛,這會兒就給她這一手粗暴的破壞了。
傻柱明顯感到何雨水拉著他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
也不知道她是被嚇到了,還是害怕他忍不住沖動行事。
不過,傻柱這會兒是出奇的冷靜。
不是他性格突變,而是王波早就有了這種預測。甚至還給了他應對的辦法。
所以,他躲開白寡婦的掃把攻擊后就立刻大聲說道。
“各位街坊可都看到了,今天我兩兄妹過來,可是為了尋找自己失蹤許久的父親,這擱在哪都算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可這位大媽卻蠻不講理,無故追著我們兄妹打罵,我們根本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她,她才會對我們這么仇恨!”
眾人都是住在這里幾十年的老街坊,哪會不清楚白寡婦的為人,又聽聞了剛才的解釋,當然也知道她這么做的用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雖然心知肚明,這件事白寡婦沒能占理,可礙于情面他們也沒說什么。
當然,再怎么鄙視白寡婦的心思,他們也不會去,幫助這兩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
于是他們干脆兩不相幫。
傻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王波昨天可是說的很明白,只要對方不能煽動他人,對他們兩兄妹采取強制措施,那么他們去的目的就達成一半了。
“王哥果然都猜對了!”
原本還有些恐懼的何雨水,見眾人聽到對方的煽動也只是圍觀,并沒有偏幫對方,在心里放松的同時,也對王波的預測多了幾分信心,對他也更佩服了。
何大清見這情形忍不住頭大。
今天他的面子可算是丟光了。
這件事錯就錯在他小看了自己的兒女,同時也高看了自己在這個家庭的地位。
想到今后都要生活在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中,他的臉上滿是苦澀。
有心想就此離開吧,可看了一眼白寡婦那,豐腴的腰肢和肥碩的后臀,他又有點舍不得,于是他努力咽了口唾沫,忍住心中的悸動后,終于站了出來。
“柱子,桂香你們別鬧了,聽我說一句。”
“哼,終于舍得站出來了嗎?”
何家兩兄妹的目的,就是為了逼他直面自己。
如今見目的達到,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只覺百味陳雜。
白寡婦的心思倒是活泛許多,只見她訝然看向一臉木然的何大清。
心里也把不準,他這會兒是什么意思?
“各位,對不住了,家里一點小矛盾,也怪我沒處理好,結果把各位都驚動了,我何大清在這里給大伙兒賠個不是,耽擱了大伙兒辦年貨的時間了。”
何大清作為一個過去經常服務達官貴人的大廚,除了在女色方面有點把持不住外,其他事上也算得上是個能屈能伸的主。
所以,他首先就給圍觀群眾鞠了個躬,表示自己管教不周的歉意。
街坊鄰居大多都是些平頭老百姓,也沒什么大矛盾,原本就是奔著看熱鬧的心思圍在這里,如今見正主出來給大伙兒賠不是了。
知道這熱鬧就只能看到這里了,人家姿態已經放的這么低,給了大伙兒面子,再不知好歹杵在這,那可就不是看熱鬧了,而是在蹬鼻子上臉了。
畢竟誰家還沒個糟心事?
看個新鮮就得了,難道還真想插手別人家家事,想跟人家結仇了?
于是何大清這么一番致歉后,大家就有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意思。
不過何大清當然不會落下一個趕人的口實。
他憨笑著對大伙說道。
“這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先前兩方沒有溝通好,這才有了些誤會,我們待會就在家里將事情說清楚,一定不會再吵到大家了。”
話畢。
何大清就直起腰,收起笑容,對著還在怒目而視的兩方人冷聲道。
“柱子,桂香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在家里解決就可以了,非要弄得這般境地才行嗎?”
“我無所謂,反正我又沒住這。”
傻柱一副混不吝的神情。
這才是他的正常水平。
“你……”
見他這般憊懶模樣,白寡婦心中氣急。
正想繼續破口大罵時,不經意間看到何大清看著她的冷厲眼神。
心中突突幾下,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再說什么了。
最后傻柱和何雨水還是來到了何大清住的地方。
“呵呵,沒想到你就住這種地方啊,原本我還以為是什么高門豪宅,才會讓你……”
“夠了啊,柱子,我畢竟是你親老子!”
何大清一聲爆喝,打斷了傻柱的繼續調侃。
傻柱撇了撇嘴,最后還是沒再說什么了。
剛才大伙兒圍觀的時候,他還沒多少懼意,可如今就這么幾個人的情況下,傻柱心底又開始對何大清生出了幾分畏懼,畢竟也是被他從小打到大的,這是發自內心的顫粟。
沒有客套,幾人在屋里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氣氛依舊緊張,但終于沒有剛才那樣劍拔弩張。
“說吧,今天你們兩個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何大清倒也直接,一開口就問起了兩兄妹的目的。
傻柱正想說話,卻聽何雨水脆生生說道。
“也沒別的事,就是來找你要錢!”
何大清直接,何雨水就比他更直白。
“什么?要錢,憑什么來我家要錢?”
何大清還沒說話,一旁的白寡婦立刻跳起來了。
“哼哼,憑什么,就憑我現在還沒成年,他就有養我的義務和責任。”
何雨水心里對這個女人已經恨極,當即就毫不客氣回懟道。
“還有,我跟他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懂不懂綱常倫理?”
“你你你,你個小賤……”
“閉嘴!”
何大清猛然一拍桌子。
雖然他對何雨水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很不滿,但說到底,她終究還是他的女兒。
再怎么樣,也不能讓人當著面罵的這么難聽。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臉。
況且,這話也說的沒毛病。
“雨水,你怎么突然想起問我要錢了?”
沒理會白寡婦那張難看至極的臉,何大清面色平靜的看著何雨水問道。
“我……”
剛才何大清拍桌子的那一下,讓何雨水也有些嚇到了。于是說話不免有些結巴。
“嗯,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挑唆你們來的吧!”
何大清見兩人這般模樣,心里自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這才是他印象中的兒子和女兒嘛!
傻柱和何雨水還是沒有回答。
“這么說來,應該是許正商了,易中海這家伙肯定不會這么干!”
何大清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
傻柱和何雨水面色古怪,不過他們還是沒有說話。
就讓他去自以為是吧!
不過很快何大清就又眉毛緊皺。嘴里還喃喃自語道。
“沒道理啊!”
然后他訝然的看著兩兄妹。
“難道你們過來,易中海不知道?”
“這有什么關聯,為什么要讓他知道?”
傻柱梗著脖子問道。
“呵呵,你們不懂!”
何大清擺擺手,不動聲色瞥了一眼白寡婦,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哼,又在故弄玄虛!”
何雨水心中冷笑,比起波哥的料事如神,這位的表現可是差太多了。
波哥以前就和自己說過,父親肯定和院里的某人有聯系。
現在看他的意思,那個人就是易中海了。
別看何雨水年齡小,可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她其實非常早熟,也很敏感,所以早就看清了院里其他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