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波慶祝自己考核成功的時候,傻柱帶著妹妹又一次踏上了尋父之路。
其實也應該不說是尋父,說是報復也可以。
何大清住的地方,他們很多年前就去過一次,雖然很多年未曾踏足,又僅僅去過一次。
但兩人對那條路,可算是記憶猶新。
也許是因為隔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再被打擾過,何大清和白寡婦覺得,那兩個孩子應該不會再找過來了,他們的生活應該是高枕無憂了。
所以,當傻柱帶著何雨水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時,何大清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自己的親生孩子,甚至還將他們當做是問路的路人。
見此情形,傻柱和何雨水兩人終于完全死心,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再沒了一絲負罪感。
“本來在來的路上,我還一直在想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不過,看到你這模樣,想來應該是那個樂不……啥來著?”
傻柱神色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老態的男人。
“是樂不思蜀。”
一旁的何雨水冷冷說道,眼睛只是死死盯著面前的父親。
“哦對對對,樂不思蜀,呵呵,看來王波說的都對,還是得好好學習,不然還真的不好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和別人吵架都吵不過。”
傻柱自嘲的笑了笑。
何大清聽到兩人的對話后,眼睛頓時瞪得滾圓,他臉色猛然一變,立馬往后一退就要關門。
傻柱卻早有預料,只往前踏了一步,就用腿將門卡住。
“怎么著,老爺子這是認出我們,覺得心中有愧,還是根本就不歡迎我們啊?”
見門被擋住關不上。
何大清只能停手,他瞇著眼睛看著兩兄妹。
“你們怎么來了,是許正商還是易中海慫恿的?”
“喲呵,瞧你這話說的,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傻柱臉色有點難看,這話的意思是明顯是瞧不起自己啊。
不過,他也只能無奈在心里承認,這老家伙看人還真準,沒有王波對他的慫恿,他還真就不想到這地方來。
只是他又為什么會提及這兩個人呢?
易中海是一大爺他知道,許正商是誰?
難道……是許大茂的老子?
傻柱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呵呵,柱子,你是我的種,你是個什么樣的性子,難道你老子我還不了解?”
見門已經關不上了,何大清反倒是看開了,他臉上帶著笑容,神情淡然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嘿,這時候知道我是你的種了,那時候你干嘛去了?”
何大清那句話不說還好,剛說出口,傻柱就憤怒的看著他。
“大清,外面是誰啊,怎么這么久還沒掰扯清楚?”
聽到這句話,門口的三人臉色都有點難看。
“呵呵。沒想到你還挺專情的嘛,這么多年就沒想過換個更年輕的?”
傻柱非常熟悉這個聲音,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因為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那年堵在這個門口,將還是兩個孩子的他們生生罵了回去。
“過分了啊柱子,再怎么說她也是你的長輩。你就不能……”
“不能?”
傻柱神情激動的冷笑道。
“她算什么東西,也配做我何雨柱的長輩?”
“沒錯,我們可沒有這么一個喜歡胡亂勾搭別家男人,還慫恿他拋家棄子的長輩,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原本是一言不發的何雨水突然也開口了,只是一開口就讓何大清無比震驚。
“雨水……你……”
何大清訝然的看著神情冷漠的女兒。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那么一絲絲悔意。
以前雨水是那么聽話懂事,看向自己的目光滿是依戀和崇拜。
而如今,他只能從她的目光中看到冷漠和憎惡。
他可以坦然面對傻柱的指責,但卻無法面對女兒心中的恨意。
“雨水,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是爸爸對不起你。”
何大清神情黯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呵呵!”
對他流露出來的些許歉意,何雨水只是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
“那可真是勞您費心啦!”
她已經從心里將他的話,當成了虛情假意。
“不過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困難,哥哥對我可好了。
所以你用不著說對不起,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因為沒有你,我的生活反而過得更好!”
“喲喲喲,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你們兩個啊,大清,怎么不將人放進來啊,被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家怎么了呢!”
面對女兒的譏諷,何大清面色灰白,嘴唇囁嚅正欲辯解,冷不防一個尖利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你怎么出來了?”
何大清轉頭看著白寡婦,眼里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是無可奈何。
“呵呵,我再不出來,恐怕你就要跟著這兩小崽子走了吧!”
白寡婦臉上帶著冷意,目光在何大清臉上停留片刻,然后冷冰冰看向門口何家兩兄妹。
“想撬走自己家的頂梁柱,就算你們是他的親兒女也沒門!”
她心里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見到白寡婦的出現。
傻柱雙拳握的緊緊的。
就是這個女人,不僅拐走何大清,還在他們兄妹找來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罵了回去。
這些年他們兄妹遭受的苦難,完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哼哼,以前我年齡小又不會說話,確實奈何不了你,但你怎么也想不到,這回我可是有備而來,所以,我再也不能讓你過得,像以前那么痛快了。”
打定主意要給他們添堵的傻柱,生生忍住了心里的恨意。
他心里已經牢牢記住,昨天晚上王波對他的囑咐。
不再一味的和他們爭論過去的長短,只需要在他們兩人心中埋下一顆釘子,讓他們在今后的生活里不得安寧就可以了。
“呵呵,這位大媽,這你就想錯了,別以為大家都和你家這么沒臉沒皮。
也不是個個都像你這么命硬,克死了自家丈夫,走投無路才想抓住要這種老梆子拉幫套,其他人根本瞧不上,更沒你這么缺德!”
傻柱極其輕佻的對著兩人呸了一聲,還用一種極其不屑的目光看著兩人。
“傻柱,你怎么說話的?”
“啊呀你這個沒家教的小畜生,你說誰沒臉沒皮呢?”
何大清和白寡婦顯然錯估了形勢,怎么都沒想到傻柱一開口就這么惡毒。
他們還當他是當年那個被擠兌兩句,就無話可說的小屁孩呢!
兩人呆滯了片刻后,就立刻怒不可遏的怒斥起來。
“怎么?你們自個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啊,哦,我明白了,這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啊!”
傻柱得到王波的傾囊傳授后,終于完成究極進化,此刻已經化成為無敵大噴子。
只聽他繼續說道。
“對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家教,因為我家老子在我還小的時候,就不要臉的跟著寡婦跑了。所以根本沒人教啊。
嗯,對了,這事好像就是你干的,你不會忘了吧?
哈哈,看看,這就是報應啊,你們的報應開始了!”
不得不說,傻柱在懟人這方面確實是個好學生,王波教給他的話,他竟然能一字不漏的全記下來,而且還能做到神情并茂。
他也豁出去了,反正這里又不是自己住的地方,他也不怕丟人。
所以他還故意說的那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動靜,不多時白家門口就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于是,傻柱懟著屋內兩人,何雨水就對著屋外的觀眾賣慘,將何大清和白寡婦做得那些缺德事一五一十全部講了出來。
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讓自己出口惡氣,還要讓這兩人聲名大噪,在周圍鄰居面前抬不起頭來。
沒看到何大清和白寡婦臉色慘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果然,在兩兄妹的配合下,圍觀群眾很快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雖然都是何大清兩人的鄰居。按理來說應該幫著他們說話。
但這事明擺著是他們兩個大人不對,作為鄰居,眾人也不能顛倒黑白去偏幫他們。
沒有戳他們脊梁骨,就已經是看在多年老鄰居的份上了。
況且都是有孩子的人。
他們就不明白了,何大清怎么就能為了一個女人,下這么狠的心呢?
這何大清往日里看著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他平時對白寡婦兩個孩子也還不錯啊。
哦,敢情自家親生兒女不管,就為了兩個繼子掏心掏肺。
這不是純純的大冤種,大傻缺嘛?
難道還想讓兩個繼子給你披麻戴孝摔盆子?
想到這些,眾人看向何大清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這踏馬純純一精蟲上腦的色胚啊!
此時何大清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萬分羞赧,打死他都沒想到,自己以前那個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傻兒子,怎么才幾年不見,就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呢?
白寡婦也完全沒料到,現在的局面會變成這樣,早知道會如此,她根本就不會出來自取其辱。
現在倒好,人沒被自己罵走,反倒是自己家,成了街坊鄰里的笑柄。
自己以后該如何面對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