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了封口...拿了零花錢的林珍娜心情不錯。所以第二天一早，當金承哲看到在廚房使用吐司機的表妹，一度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oppa，我沒太搞明白這幾個按鈕、它們寫的都是英文，牛奶吐司全都烤糊啦。”娜娜指了指盤子里的灰黑色物體、很是難為情：“要不我再試試煎蛋？”

“原來這不是黑麥吐司嗎！”金承哲很吃驚。

他連忙搖頭：“歇會兒吧，也讓我的炊具們歇會兒。”說是這么說，他還是拿起一片愛心面包用力咬了一大口、有些含糊不清地說：“你去...去看看你們韓社長傳來的MV劇本，這里換我來。”

等她走出廚房，他終于開始試著咀嚼：“咯嘣咯嘣...”

“唉...”強行咽下這第一口，剩下的金承哲只能通通用黑色垃圾袋裝好。

等他重新簡單弄了些面包牛奶之類、二人對坐著用餐時，娜娜問起了劇本相關的事情：“oppa，劇本里演員的名字如果用單向箭頭連接，代表什么？”

“哦，這個簡單，單相思的意中人，那就是單向箭頭；如果兩人終成眷屬，那就是雙向箭頭。你們的MV里誰和男主演對臺戲？樸嘉熙？金正雅？”金承哲隨口一問。

“都不是。”林珍娜一愣：“珠妍歐尼→UIE歐尼→嘉熙歐尼，三個人都是單箭頭。”

“說的什么胡話？”金承哲沒能理解：“那男主角宋再臨呢？我還花功夫找這么個專業演員來做什么？干脆她們仨湊個大三角好了。”

等金承哲親眼看見Pledis娛樂為主打歌MV創作的劇本時，他發現娜娜還真沒亂說：“呀，你們的這位韓成洙社長...人才啊。”

按劇本所寫，韓成洙希望MV的男主只起到一個輔助作用。至于切合《因為你》歌名的戀愛線？他希望After School隊內能互相消化。

金承哲很肯定這位不是一個婚戀理念如此超前的經紀公司社長，那答案就很明朗了：單純舍不得她們的出鏡時間被外人過多分享。

“如果可以的話，所需要的路人也請金導演nim優先考慮公司的新人練習生們...Pledis除了你和吳藝琳，不是就剩個小學生了嗎？”金承哲懵了：“什么時候又有了新的練習生們？”

“說的應該不是施妍。或許是才來的Lizzy？”娜娜不以為意：“我們都出道了，公司開始選拔新一批次的練習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聽哈姆歐尼說，社長相中了一個98年出生的外國女孩兒，等明年年底就會接來公司呢。”

“這...”金承哲愕然：時代還真是變了。

在幾年以前，半島的藝人還是普遍傾向于高中畢業后再考慮做專職練習生乃至于出道。而如今呢？Pledis娛樂這個“小公主”樸施妍是新千年出生的，現在又要來個98年的...她們不是小學都沒畢業嗎？

“不過...哈姆歐尼是誰？”

“誒~是我給吳藝琳歐尼取的外號：哈姆太郎、吳哈姆。”娜娜興致勃勃：“歐尼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會像倉鼠似的圓圓地鼓起來，非常可愛。”

“那為什么不直接叫倉鼠歐尼？”

“倉鼠歐尼另有其人、是Kara的韓勝妍前輩。”林珍娜嘆了口氣：“oppa完全都不關注最近兩年的idol圈子啊，這都不知道嗎？”

“哦，確實不太了解。”金承哲聳聳肩：“什么時候給你寶藍歐尼也物色個可愛的稱號吧...全小個？”

“那是少女時代的金泰妍前輩，她的外號叫金小個。”入行后，娜娜蠻喜歡給表哥科普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們歌謠界有沒有什么身高有限定的組合？”金承哲來了些興趣：“比如...把全寶藍、金泰妍、李順圭這樣的放一起？155小分隊？”

“那倒沒有，不過倒是有不少人說我們放學團是模特團。”林珍娜很驕傲：“這話倒也沒錯，我可是進入過模特大賽決賽的！”

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三甲呢！金承哲搖搖頭：“我沒記錯的話，After School的忙內現在是你擔當著？新來的這個Lizzy沒用敬語...她年紀比你小？你們韓社長是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Lizzy另有出道安排、不會占用大隊太多資源。”娜娜似懂非懂：“為什么oppa會這么問？前幾天社長主動提起這事兒，我自己都還一頭霧水呢。”

“沒什么，這樣就好。”金承哲點點頭：雙方的資源交換才開了個頭呢，韓成洙應該能拎得清這點。

今天上午和HOOK娛樂那邊約好了見上一面，林珍娜處于沒放榜的囂張期，她吵著要同去——那就同去。

“oppa的車里為什么總放這些老舊的抒情歌？明明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娜娜在副駕駛鼓搗著中控屏。

“嗯？”金承哲只發出個鼻音。

“阿拉索，這就找找看最近新出的抒情歌。”林珍娜掏出手機擺弄了一下。

很快：‘無論發生什么，即使當天塌下來，我發誓，再見的話絕不會說出口...’開頭是一段英文念詞。

當曲調響起，金承哲很快喜歡上這首歌：“這歌叫什么名字？誰唱的？音色有些陌生啊。”

“是樸春歐尼的solo曲《You And I》。”娜娜比了個手勢：“YG family，2NE1。”

“jinjia？她抒情歌明明唱得這么好，干什么去弄那些古怪的Hip Hop。還有她們組合那個...叫什么的舞臺風格？”

“Girl Crush！這不是舞臺風格，是一種人生態度和音樂能力。”林珍娜很不滿：“所以我就說oppa什么都不懂嘛！”

“好好好，是我的錯。”金承哲失笑一聲：“不過娜娜啊，你可千萬別學著去弄個一發沖天的發型回來，算oppa求你。”

“oppa就像個老古董似的。”娜娜嘟囔著：“早上那個劇本也是...MV里不和男主角談戀愛不行嗎？”

“行~都可以，等哪天你寶藍歐尼都能做導演了，你請她安排你和Tara那個忙內樸智妍去演雙女主的戲好不好？”金承哲哈哈大笑：“或者把樸宣映也帶上，演個什么美女三劍客！”

二人停好車往約定好的咖啡廳走，靠窗的鄭秀妍眼神不錯：“那位高個子是不是金導演？”

林允兒一下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