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金家長輩的故事
- 你好,我的成均館女孩
- 素圓圓又圓
- 2352字
- 2023-10-27 00:04:52
“我們的兩位小捕快查案回來咯~怎么都苦著臉?”金家爺爺約莫一米七五的個子、說釜山話的時候帶著點奇怪的口音。他的背有些駝,卻極力在兩位晚輩面前挺直著。
看見金承哲、李光洙二人回來,他的臉上露出慈愛的微笑,伸出寬厚的手掌朝兩個孩子招手:“來來來,都坐爺爺?shù)纳磉厑怼6拣I了吧?咱們先吃飯,吃完飯爺爺幫你們盤算盤算。”這么說完,他側(cè)頭看向身旁的大兒子:“你往邊上稍稍。”臉上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了。
金裕文:“...”
大致整理過一桌菜后,金老爺子手捧著茶開口:“說說吧,今天遇到什么困難了?”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傾斜茶杯。
金承哲和李光洙對視一眼,稍作猶豫后,前者試探著問:“爺爺,您在釜山、蔚山兩地生活了這么多年,有聽說過‘釜山七星幫’這樣一個有活力的社會團(tuán)體嗎?他們多在碼頭一帶活動。”
“噗...咳咳咳!”見自家爺爺似乎被茶水給嗆住了,金承哲二人嚇了一跳,連忙一前一后幫著他順氣。
緩了好一會兒后,金老爺子似乎沒聽清,一臉茫然地問:“什么星幫?”
“七星幫啊爺爺。”
“他們怎么你們了?”
“嗨!您老全給忘了嗎?光洙家的一船木頭!”金承哲有些哭笑不得,內(nèi)心也很是自責(zé):這才兩年,爺爺?shù)穆犃ν嘶@么嚴(yán)重嗎?記憶力也下降這么快?之前自己竟然還想著不回來——真是不孝啊。
金老爺子斜了一眼金裕文,有些遲疑地說:“會不會是誤會?”
兩位年輕人隨著老人家的目光一同看向金伯父,卻發(fā)現(xiàn)金伯父的表情很是...古怪?他先是張大了嘴、然后開始左右活動口腔,最后忽然站起來:“那個...父親、孩子們,我出去一會兒。”
咦?伯父在兩地的物流公司做得這么大,難不成他認(rèn)識七星幫的關(guān)鍵人物?金、李兩人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喜悅。
金家在蔚山的房子是個帶走廊的庭院,伯父合上木門,不多時,屋外傳來響亮的奇怪叫聲:“鵝鵝鵝鵝鵝...”
李光洙有些猶豫:“這個...承哲,咱爺爺家里養(yǎng)鵝了?”
“以前肯定是沒有,最近...也沒聽說啊?”
兩人正說著閑話,金裕文又一次拉開了木門,面帶堅毅地走進(jìn)來:“我看這樣吧,今晚我修書一封,明天你們拿著這封信去。看在你爸...我是說看在我爸、也就是你爺爺當(dāng)過議員的份兒上,對方多半會給幾分薄面。”
“唔...這樣也好。對了承哲,今天是中秋,你向父母問候過了嗎?”
“我回屋后就打電話。”
“那就好,就這么安排吧。光洙你也是,別擔(dān)心,你父親既然放心讓你一個人來,那就說明他也覺得此事十拿九穩(wěn)。”金老爺子點了頭。
“內(nèi)。”
兩位年輕人躬身行禮告退后,金裕文再次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鵝鵝鵝...爸,都二十多年了吧?承哲真的從沒有問過為什么伯父叫裕文、父親叫裕武。他真的從沒懷疑過二弟這個大學(xué)教授的身份嗎?”
金老爺子瞥了一旁笑出鵝叫聲的大兒子一眼:“藝術(shù)有很多種類,成均館大學(xué)聘書認(rèn)證的藝術(shù)學(xué)院榮譽(yù)教授,他怎么不算呢?”
...
“牙醫(yī)shake it!姓趙的小(蓋)可(塞)愛(給),說好的12只非洲大猩猩,只來了11只像話嗎?要不是他是清州人,我早送他去洛東江玩潛水了!”金裕武教授的心情并不是很美麗。
“大哥,要不我給...”
“不要喊我大哥,喊我金教授!”
“好的大哥,那您說這事兒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告訴他,明天日落之前,要么給我湊足12只,要么他自己套上皮套來給我家七七表演生吃水果樹葉,沒有第三個選項!哦對,還有上個月月中我交代下去的事兒,你問問蔚山的老李,他那邊究竟是怎么回事?下個歌都下不明白嗎?蔚山還是不是社團(tuán)的大本營?!”
說完以后,金教授惡狠狠地按掉了電話:這一天天的,老婆孩子都不省心!
他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于是快速從外套內(nèi)兜里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還沒點上,牛仔褲里的另一個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哦?乖兒子,今年中秋節(jié)怎么會先給阿爸打電話?”金教授的語氣溫柔中帶著驚喜,不知道比剛才斯文多少倍。
“阿爸中秋節(jié)安康,偶媽的電話我怎么打不通?”金承哲的語氣很無奈,自家生科院的教授媽媽總是能在非洲遇到動物種群,前幾個月還在觀察母豹的一家三口,最近似乎又拍上非洲大猩猩了。
“呀,臭小子,你心里只有偶媽沒有阿爸嗎?”金教授從嘴邊拿下還沒點燃的香煙,很是生氣地反問。
“額...阿爸,明年7月你們回國嗎?是偶媽的五十歲生日啊,總該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還有,我感覺爺爺最近身體似乎不是太好,你們是不是回來看看、盡盡孝心?”
“身體不好?”金教授愕然,他似乎回憶起什么不好的往事、忽然打了個寒顫:“呀,放心吧,有這個功夫你多關(guān)心一下你堂哥,他身體說不定比你爺爺差多了!還有,我聽他說,你最近認(rèn)識...”
“oppa!來幫我搬一下箱子。”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清越的女聲。
金裕武教授想也不想果斷掛掉電話。拿煙的那只手往嘴里一拋、嚼了三兩下,喉頭一咽,然后立刻側(cè)過身去一路小跑:“來了來了。”
“我剛剛怎么看見oppa手里有東西?該不會是背著我吸煙吧?”
“怎么可能?七七啊,你是最了解我的,你說的話我敢不聽嗎?是...是草根啊!”
“這么喜歡嚼這東西嗎?三天兩頭看見oppa吃這個,真的味道很好?”
“誒~閑著無聊罷了。對了,明年的7月咱們是不是回一趟半島?我跟你講,咱家臭小子似乎結(jié)識了一個釜山女孩兒,也是咱們成均館的學(xué)生呢!”
“jinjia?”金母很是意外:“他那個臭脾氣?”
“所以咱更應(yīng)該回去嘛...”兩大個收納箱摞在一起、里面全是厚厚的文件夾,金教授完全不在意,連個口號也不喊,幾十公斤的箱子一抬就起來了。
“有時候我都懷疑oppa這個攝影師的身份...”林靜淑女士用食指戳了戳丈夫背部的“小翅膀”:“業(yè)余愛好真能練成這個樣子嗎?”
“怎么不能?咱兒子不就眼瞅著快練出這樣的體型嗎?”金裕武教授面不改色:“再說了,我天生神力啊...”
夫妻二人有說有笑的往科研觀察站走去。
是什么時候下定決心放下屠刀、拿起書本的呢?金裕武教授偷偷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妻子——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當(dāng)他第一次遇見一個7月7日出生的清州女孩兒起吧。
七七她就是天上最明亮的星星——所以從那一天起,社團(tuán)才要改名叫...七星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