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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練氣四層

魯家,魯昭靈堂前。

王縣令領著玉京縣衙一眾官員上完香后,走到魯主簿面前,聲音沉聲說道:“魯大人,節哀。”

魯主簿回了禮,聲音嘶啞地問道:“大人,兇手陳慎可抓住了。”

“暫時沒有。”

王縣令搖了搖頭,說道:“此賊進入了清風山脈,清風鎮劉家入山狩獵的隊伍曾在山里見過他一面。你放心,我已向各州府發下海捕公文,也發布了懸賞。只要此賊敢露面,定讓他插翅難飛。”

“謝過大人與諸位同僚。”

魯主簿眼中透著一股感激之色,目光最終落在許虎身上,沖著許虎深深鞠了一躬,沉聲說道:“許捕頭慧眼識真,找出了殺害我兒的兇手。此恩情魯某銘記于心,將來必有厚報。”

“大人客氣了。”

許虎連忙還禮,說道:“此乃卑職職責,不敢居功。”

隨后拿出殘破的天晶源石,恭敬地遞給魯主簿,沉聲說道:“此物是魯少爺的遺物,案子已破,理應歸還,還請魯大人收好。”

魯主簿接過天晶源石,眼中露出一抹沉痛之色,恨恨的說道:“都是此物,害了我兒性命。待我兒入土之日,必碎之以慰我兒。”

眾人默然,老年喪子之痛,對魯主簿的打擊極大。

…………

三日后,魯主簿遞交辭呈。

王縣令再三挽留,念在魯主簿喪子之痛,同意了他辭官還鄉。

主簿一職,暫時空缺,王縣令已報于瑯琊郡府,請郡城知府大人定奪。

主簿可是從七品,乃是縣府主官之一,雖然權勢稍弱,但是級別擺在那兒,每年朝廷給的俸祿與福利,足以令大多數官員眼紅。別的不提,類似于凝元丹這種練氣境的神丹,主簿每年都可以獲得一枚。

只要不是有先天隱疾,只需待在這個位置上十幾年,就算資質差的下品靈根修士,也能夠輕松地把修為提升到練氣境大圓滿。未來,若是能夠立下大功,甚至還有筑基丹藥賜下來,突破筑基境,也有一線可能。

可以預見的是,只要擔任此要職。

足以支撐一個家族,迅速地成為玉京城的頂級家族,也僅比筑基世家低上一籌。

所以,魯主簿剛剛辭官,玉京城的權貴便人心思動。

一時間,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個空缺。

暗中的較量運作,也開始激烈地進行起來,貴豐樓上,更是天天爆滿。前往瑯琊郡城的官道上,人流多了起來,往來遁光,日夜不絕。

魯昭一案中,立下大功的許虎,也成了熱門人選。

如果單論資質背景,許虎根本沒有可能當上主簿。

畢竟,他如今的品級只是從九品。

從從九品一躍成為從七品,連跳兩級,確實有些困難。但是,他在此案中的表現,又過于耀眼,或許瑯琊郡府,會破格提拔也不一定。當然,就算做不了主簿,官升一級則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作為此案最大贏家,許家一時間成為玉京城里的新貴。

欲結交者,不計其數。

甚至傳出,趙家要與許家聯姻,把一位嫡系子女下嫁給許臣。此事雖然不知真假,但是擋不住大家借此,嘲諷史家一通。史家兩兄弟,這幾日都天天黑沉著臉,只要看在兩個人以上聚在一起說話,就會覺得人家在議論史家目光短淺,勢利愚蠢。

“呼,丹田靈力已滿,再有兩日,應該就能突破,達到練氣境四層。”

許良吐出一口濁氣,結束修行。

這幾日他閉門不出,一心待在家里修行,進境可謂一日千里。無論是練氣還是煉體,都接近突破邊緣。

靜極思動,許良和母親說了一聲,朝著丹爐走去。

畢竟,如今他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云老的藥童。雖然與云老的關系,已經變的差了,但是總歸沒有徹底撕破臉皮,還是要去丹爐露露面的。

“許兄,恭喜恭喜啊。”

許良剛走進丹爐,便在前院撞見胡斐,笑著走過來,說道:“沒看出來,許兄還有這般天賦,竟在一日之內,找出殺害魯昭的真兇。說一句神捕,也不為過啊。”

“湊巧罷了。”

許良無奈地笑了笑,他本意不想出名,可是王縣令對畫眉搜魂后,他的所作所為,便有些隱瞞不住了。隨后王縣令問起,許虎也不敢亂撒謊,便把實情說了起來。王縣令聽完后,也忍不住夸贊了一句,“好一個聰慧的少年郎。”

“對了,這幾日我沒來丹爐,可有什么事情發生。”

“能有什么事。”

胡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要是早來一會,說不定能夠趕上趙丹塵煉丹。嘿嘿,不出意外,他又煉毀了一爐藥材。”

“煉丹之術,本就不好學,失敗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太難了,要不是父親逼著,我早就不想來丹爐了。”

說話間,二人路過煉丹房。

許良嗅到一股藥材燒煳的味道,朝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姚尚平,沐芊芊二人正探著身子打掃丹爐,趙丹塵則坐在一旁,皺眉陷入深思中,似乎在思索此次煉丹得失。聽到腳步聲,打掃丹爐的二人回過頭來,與許良二人打了個照面。

“許師兄。”

沐芊芊眼睛一亮,聲音柔糯地喊了一聲。

許良微笑著點頭,就準備離開,突然姚尚平喊道:“站住。”

許良停下,回過頭,有些詫異地說道:“姚師弟,有事?”

“有事?”

姚尚平冷笑一聲,說道:“許良,你身為云大師的藥童,你接連三日不來丹爐點卯,視丹爐的規定于無物,你可知錯。”

許良微微皺眉,姚尚平的態度越來越囂張,看來云大師對他也越加不滿了,心寒之時,也有了決斷,沉聲說道:“此事,我過會自會與云大師解釋。”

“小小藥童,云師豈是你說見便見的。”

姚尚平冷哼一聲,朝著許良走了過來,冷笑著說道:“至于怎么處罰你,云老自有安排。現在,滾過去把丹爐打掃干凈。”

胡斐眼睛一瞪,忍不住地說道:“姚尚平,你怎么說話的。別仗著云師寵幸你,便囂張得沒邊,信不信我揍你。”

“胡師兄真是冤枉我了。”

姚尚平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說道:“這些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云師讓我教訓許良一二。你若是不信,可以當面問問云師。”

說完,轉頭瞪著許良,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干活。沐師妹,你別干了,讓他一個人做就行。”

胡斐神色有些驚疑不定,一咬牙說道:“我去問問老師。”

“胡兄,不用了。”

許良攔住胡斐,說道:“我正有事要與云大師商量,正好順便解決掉此事。”

“也好。”

胡斐點了點頭,冷笑瞧了瞧姚尚平。

許良轉身便走,眼前人影一閃,姚尚平攔住許良的走路,冷笑著說道:“許良,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名藥童,云大師不是你想見便能見的。現在,馬上把丹爐給我乖乖地擦干凈。”

“讓開。”

“不讓你能如何?”

姚尚平嘿嘿一聲冷笑,身上氣息爆發,壓向許良。

觀其氣息,極為雄厚,不知何時,修為竟已達到練氣境二層。

許良頗有些意外,難怪姚尚平態度如此囂張,原來是有所依仗。只是許良已打定主意,離開丹爐,與云大師徹底割裂,自然不會慣著他。

下一刻,許良身上氣息猛然爆發。

靈力狂暴如潮,比起姚尚平來,還要強上一分。

沒有絲毫廢話,許良一步踏出,猛地撞了過去,靈力罡罩瞬間撞在一起。

姚尚平只覺得一股恐怖的力量傳遞而來,靈力罡罩瞬間被撕成粉碎,整個人被狠狠地拋出十余米遠,重重落在地上,摔得暈頭轉向。

“怎么可能!”

姚尚平掙扎著爬起來,盯著朝著后院揚長而去,瞧都沒有多瞧他一眼的許良,臉上露出屈辱怨毒之色。

“哈哈,自取其辱。”

胡斐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姚尚平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只覺得一口氣積在胸中,無法吐出,難受至極。

“有意思?”

趙丹塵望著這一幕,喃喃自語一聲。

…………

后院,丹房。

“云大師。”

許良站在門外,輕輕叩門。

“進來吧。”

許良推門而入,便瞧見云大師盤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一枚玉符,臉上露出沉思之色。從他眼中,許良驚奇地發現,竟沒了上次那種焦慮感,而是一種平和,從內至外的平和。仿佛一名得道高佛,悟透了佛理,給人一種安靜祥和之感。

“坐吧。”

許良依言盤膝坐下,說道:“弟子剛剛氣不過,打了姚師弟,觸犯了丹爐的門規,自請逐出丹爐,請老師成全。”

“你煉丹天賦很高,這般離開丹爐,有些可惜了。”

云大師神色平淡地看著許良,說道:“不過,既然你心里已經做了決定。為師便不強留了,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你且記住,今日踏出丹爐,你我之間在無關系。關于我的事情,若膽敢對外透露分毫,定饒不了你。”

“是,弟子記住了。”

許良取出金剛珠,放在云大師面前,施了一禮,起身離開丹房。關上門那一刻,許良心中一陣輕松,仿佛卸掉了什么似的。

丹田之中,靈力倒卷,猛地朝內收縮,練氣四層,輕松突破。

靈力被壓縮了一倍,變得更加精純。

許良心中大喜,運轉靈力通行全身,引動氣血之力。

心跳如鼓點,劇烈跳動幾下,噴出來的鮮血變得更加黏稠透亮,其中蘊藏的能量與精華,與其余鮮血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許良邁步前行,待走出后院,全身鮮血已完全成蛻變。

血神經鍛體篇第三層修煉圓滿。

靈力與血氣交加,澎湃的力量充盈全身。若不是地方不合適,許良定會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地大笑。

練氣四層,煉體三層。

一息突破,實力暴增。

像姚尚平這樣的小蝦米,許良覺得自己一巴掌能拍死一個。

隨后,許良想到云大師的變化,以及他的態度,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猜測來。隨后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管他呢,反正我已與丹爐無關。他與云家斗死斗活,與我沒有半毛錢關系。跳出漩渦中心,坐山觀虎斗,豈不是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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