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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入局

  • 與神前
  • 荏苒.
  • 3547字
  • 2024-09-24 13:49:21

忽見一道紅光乍現(xiàn),白澤的左臂被神力灼傷,他目色驚恐地看著使出這一神力的鶴汀州,滿是不可思議,與此同時(shí),閻羅見鶴汀州醒來,便瞬即散去了黑影,白澤乘機(jī)跳墻而逃。

“蘇大哥,你沒事吧?”見白澤逃走,鶴汀州飛身下來問閻羅道。

鶴汀州這一招倒是令閻羅有些驚喜道:“我沒事,你小子方才又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我跟著方才那位兄臺(tái)走到小巷子里,這個(gè)白澤就出來用妖法給我們弄暈了。”鶴汀州聲情并茂地描繪著,“但應(yīng)是月姐姐之前纏在我手腕上的那縷絲起了作用,我便沒有受妖法所害,本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然后蘇大哥就出現(xiàn)了,聽見了他的意圖,我就出手了。多虧了月姐姐,我不僅毫發(fā)無傷,還能打傷他。”

“是以,你什么都聽到了?”

“蘇大哥放心,我肯定會(huì)替你保密的,誰也不說。”

“臭小子。”閻羅拍了拍他的肩,“方才那縷絲燒沒了,你就不覺得惋惜?”

“正如月姐姐和蘇大哥所說的,我必須變得夠強(qiáng),才能守護(hù)大家,才能讓我的光足以照到他人。而這一切,我都必須靠我自己。就算這次沒有燒毀,我自己也會(huì)自行斬?cái)嗟摹!?

“你與初見之時(shí),已是大有不同。我相信你,會(huì)成為你所說的那樣的人。”

“蘇大哥夸得我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鶴汀州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傻小子。”閻羅忍不住笑意道,“快回去,她該擔(dān)心了。”

“好嘞。”鶴汀州一目了然地笑言道。

正于李府探查的灼染,忽見神絲已斷,便察覺到閻羅與鶴汀州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險(xiǎn),收起術(shù)法,幻移至李府門外。恐引人注目,便想著換容去尋,卻乍現(xiàn)一只蝶妖,以蝴蝶的原身飛至灼染耳側(cè),道:“姐姐是要去尋那二位公子吧?我方才瞧見他們和一個(gè)黑衣人打起來了,我?guī)闳ァ!?

灼染盯了蝶妖片刻,輕笑道:“好。”

她跟在蝶妖身后,一路進(jìn)入鬧市,灼染環(huán)視周遭,找尋閻羅二人的蹤跡,一位身懷六甲的女子急匆匆地帶著下人朝灼染的方向走來,眉目緊蹙,于擦肩而過之時(shí),竟直接在灼染身旁倒下,灼染抬手接住了她,將她緩緩輕放于地,女子頭冒冷汗,面色煞白,見其腹上妖術(shù)痕跡,灼染便也明了。

下人焦急地呼喊著,動(dòng)靜不小,便也引來了全城的人圍觀,人群嘈雜,各自都在私語著,皆是面露難色。

“快去尋郎中來!”隨侍丫鬟焦急地同另一人說道。

灼染拿手作枕,墊著女子的腦袋,暗自沉思。

這條路上人多眼雜,其腹上妖術(shù)定是在此路中下的,還下了死手,尋常郎中根本救不了。此胎兒已有六月有余,若是除不了妖氣,便是一尸兩命。救與不救,這臟水也定是要潑上的,夠狠。

“快快快,快將人抬進(jìn)房?jī)?nèi)。”情勢(shì)緊急,郎中讓幾個(gè)下人就近找了間屋舍,將人安頓好,便一人留在房間醫(yī)診。郎中深覺此脈象古怪,不像尋常癥狀,便拿出探妖符一試,沒曾想這一試,便嚇得癱倒在地,符紙緊緊貼在女子的腹上,這與十多年前的情形如出一轍,郎中心如死灰。

而房門外,閻羅二人也找到了灼染會(huì)合,人群熙熙攘攘,閻羅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的大人。

“這是怎么了?”閻羅緊張地問道。

“尋你們時(shí),遇上了點(diǎn)麻煩。”灼染如同沒事地笑了笑。

“這是有人受傷了?”鶴汀州探了探頭問道。

“比這要嚴(yán)重。”

“死人了!?”鶴汀州瞪大眼睛悄悄問道。

“快了。”灼染淡淡答道。

閻羅沉默地注視著她,眼中滿是擔(dān)心。

“就是你這妖孽害的我家娘子是不是?”一男子氣沖沖地沖過來就指著灼染問道。

閻羅與鶴汀州見狀,兩人形如同步地?fù)踉谧迫旧砬埃惲_好似要吃人一般,死死盯著那男子。

男子見狀,也稍稍收了氣焰。

郎中打開了房門,神情緊張地同下人道:“速去請(qǐng)知府大人!”

“什么意思?叫姊丈作甚?”男子抓著郎中的衣襟質(zhì)問道,“阡語她怎么了?”

“腹中胎兒……受妖氣侵染,命不久矣。”郎中頭冒冷汗地答道。

“你說什么!?那你快救啊!”

“您也知道的,當(dāng)年、當(dāng)年也是如此……”

“是你這妖孽害我妻兒,我今日便要?dú)⒘四悖 蹦凶拥弥@一結(jié)果怒氣沖沖地朝灼染而去。

閻羅見狀,給男子膝上來了一腳,與鶴汀州合力用劍擒制住他,男子當(dāng)即跪立在地上,鶴汀州道:“老實(shí)點(diǎn)!”

“你這話當(dāng)真有趣,無憑無據(jù),一上來便說我害她,倒是不知她一個(gè)六月懷胎的人,是因?yàn)檎l,才趕得那般急。我今日若是不出手,才是真的一尸兩命。”灼染低眉冷笑,目光正好掃到了男子的脖子上,皆是煙花戲柳之象。

也是難怪,方才她行得那般急切。

“她是知府大人的內(nèi)娣,除了你還有誰敢害她?誰還能害她?方才你在城中就刻意敵對(duì),定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好在城中立威,為你日后留在林朔城添一把椅子!”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鶴汀州有些無語道。

正與此時(shí),灼染聽到了,來自魂靈的求救:“救救我,誰能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再不救,她就快撐不住了。

“你要做什么?”見灼染向房中走去,男子大聲喊道。

“你再三阻撓,也不知你到底是想救她,還是只想救她腹中的孩子?”灼染停至他旁側(cè),偏臉俯視道,“好好遮掩你自己吧,不堪入目的東西。”

男子怔住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上很鮮明的一抹紅印,一時(shí)語塞,臉色也變得有些尷尬。

郎中很懂事地守至門外,只余得灼染與女子二人。

灼染抬手施法,先以神力庇護(hù),再將其腹中妖氣吸附出來,以鳳凰之火焚盡,后施以神力凈化腹中殘余,直至胎氣穩(wěn)定。灼染收手,停留在女子身旁,摸上了她的脈,自灼染進(jìn)來之時(shí),便一直聽見她喃喃自語,痛苦呻吟,如今妖氣已除,脈象也逐漸有所平靜,灼染便也安下心來,欲離開喚郎中進(jìn)來,卻被女子緊緊攥住,女子痛苦地小聲呢喃:“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灼染怎么也扯不開,便也隨她去了,只得放大聲音將門外待命的郎中喊了進(jìn)來,自己便坐在旁邊陪著。

郎中進(jìn)門與灼染點(diǎn)頭示意,診脈之后,便開始行針,正與此時(shí),知府的聲音也于門外響起:“今宵,阡語怎么樣了?”

“胎兒染了妖氣,還在醫(yī)治。”男子上前答道。

“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知府說著,還刻意看了閻羅二人一眼。

男子看向房門的方向,閻羅面色冷峻地?fù)踉诹四凶友矍埃聊徽Z,冷漠地凝視著他。

男子被他盯得有些怕了,不敢言語。

“你這是做什么?”知府看出其中端倪,直接問閻羅道。

“我家夫人在里面,我守在這,還需要你允許?”閻羅冷冷地反問道。

鶴汀州也站到了閻羅身邊,挺起胸膛,故作怒色。

知府冷哼一聲,氣憤地放聲道:“你三人方才還在我府上,偏偏現(xiàn)在阡語受妖法所傷,你們就如此巧合碰上了?”

“不是你的人將我引出去的嗎?還說見什么二城主,結(jié)果非但沒見到,還害得我差點(diǎn)被綁。”鶴汀州陰陽怪氣地說道,“也好意思在這胡攪蠻纏。”

“你——”知府被懟地?zé)o言以對(duì),怒聲道,“今宵,你且大膽說!今日不管是誰,我都會(huì)還你和阡語一個(gè)公道!還林朔城一個(gè)公道!”

“知府大人扯來扯去,怎么又扯上林朔城了?”灼染都有些聽笑了,打開房門問道。

人群已被知府疏散,帶了十幾人將屋舍圍得水泄不通。

“今日敢害我內(nèi)娣,明日就敢害我,就敢害林朔城!”知府凜聲道,“若是今日阡語有任何閃失,我勢(shì)必要將你三人嚴(yán)刑審問!”

“姊丈……”女子已然蘇醒,虛弱地喊道。

知府與那男子一聽,急忙沖進(jìn)房?jī)?nèi),關(guān)切詢問道:“阡語,你感覺如何?孩子怎么樣?”

“好多了,孩子沒事。”面對(duì)二人的關(guān)心,女子勉強(qiáng)地笑了笑,看向房門外,“多虧了那位姐姐,若不是她,我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府中妖孽我都已派人關(guān)了起來,你怎會(huì)被妖氣所染?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男子擔(dān)心地問道。

“洛今宵,你可知我今日為何出府?”女子失望地問道,淚水奪目而出。

“阡語你怎么突然……”男子一臉無辜地說道。

“洛今宵,你平日里倒是裝的好,夫妻相敬如賓,愛妻如命,到最后竟在我十月懷胎之時(shí),背著我,去那煙花柳巷偷腥。”女子既失望又憤恨地說道,“若不是鶯鶯派人告訴我,我到今日都還被蒙在鼓里。”

“今宵,怎么回事?”知府眉頭緊蹙地問道。

“我今日是被那幾人強(qiáng)行拉去的,阡語你也知道我最近生意上有些難處,若是不聽他們的,他們就不幫我了,并非是我自愿,而且我發(fā)誓,我真的什么也沒做,定是那崔鶯鶯故意構(gòu)陷于我,想調(diào)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阡語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duì)不起你的事啊,阡語。”洛今宵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為自己申冤,見女子無動(dòng)于衷,又看向知府,“姊丈,您要相信我啊!”

“這崔鶯鶯可是滿月樓的那個(gè)?”知府問道。

“就是軒兒……”洛今宵眼色示意。

知府點(diǎn)了點(diǎn)頭,勸解女子道:“阡語啊,此事我定會(huì)調(diào)查清楚,若真是如你所說,我定饒不了這臭小子,你才好些,需要休息,莫?jiǎng)恿颂狻_@里人多眼雜,有事我們回府上再說。”

“都聽姊丈的。”女子微微笑著回道,“但此事確實(shí)與那位姐姐無關(guān),若是姊丈不放心,可以讓她留在我身邊,等三城主回來,一切便就明了了。”

“那萬一真是她,她若再行毒手,你豈不是……”

“不會(huì)的,我相信她。”女子看向門外淺露的紅色裙擺,笑著說道,“我能感受到,她對(duì)我并無惡意,而且她很厲害,可以保護(hù)我的。若是姊丈不方便,我可以自己與她說明的。”

“那就按你說的。”知府溫聲道,“今宵,這幾日可千萬別再亂跑了,照顧好阡語。再出差錯(cuò),我唯你是問。”

“是。”洛今宵低首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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