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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己又猜錯了嗎?”

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葛蔓漫特意提前下山,騎著自行車路過宋輕語的果園時(shí),緩緩的停了下來,四處張望打量,宋輕語和鐘磊都在地里忙碌。

葛蔓漫盯著宋輕語的背影,眼神微暗,沖著女孩兒喊道:“輕語!”

宋輕語應(yīng)聲轉(zhuǎn)身,看到葛蔓漫,高興的揮手回應(yīng):“嗨,葛蔓漫。”

葛蔓漫笑道:“明天下午到我家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宋輕語一愣,接著驚喜道:“你要請我吃飯嗎?”

葛蔓漫點(diǎn)頭道:“對,沒錯。所以你下午來我家我吃飯,記得哦。”

說完,重新跨上自行車離開,身后是宋輕語充滿朝氣的聲音。與之相對的,是葛蔓漫陰沉的表情。

離開宋輕語的果園,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郭勝跬的小賣部。既然要招待客人吃飯,少不了要準(zhǔn)備一些美味佳肴。不過,要單獨(dú)面對郭勝跬,葛蔓漫多少有些忐忑,如果真是如壁畫暗示那樣,郭勝跬的身份或許就不是人,這樣就能解釋那天晚上會看到那么瘋狂的郭勝跬。

不管怎樣,在知道全面真相之前,總要鼓起勇氣去面對未知。葛蔓漫抿了抿嘴角,腳下一蹬,繼續(xù)朝著小賣部而去。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郭勝跬并不在家。她看著貼在小賣部大門上的便利貼,上面寫著:“外出兩日,如有需要,請自選。”

原來這就是宋輕語說的“消失兩日”,葛蔓漫不禁松了口氣,忽然就感到了自在,還好不用和他面對面,免得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露出馬腳。

一想到這兒,她趕緊進(jìn)去挑選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留下足夠的錢,便匆匆往回趕,等她回到家,時(shí)間剛剛六點(diǎn)整。

回頭看,身后已是一片黑暗籠罩,葛蔓漫盯著屋外那濃郁的天色,暗暗握緊了手掌,等著吧,我很快就會知道真相,到時(shí)候,就會知道到底是人在幕后操控,還是真的有“鬼”。

即便真的有“鬼”,我也會把你揪出來。

隔天的下午四點(diǎn),火紅的太陽掛在天邊,葛蔓漫奮力的踩著自行車趕回家,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脖子淌流而下。回到家,先放好自行車,簡單收拾一下,就進(jìn)了廚房,拿出頭天準(zhǔn)備好的蔬菜魚肉,這是今天給宋輕語準(zhǔn)備的晚餐。

葛蔓漫雖然不如外婆那么精通廚藝,但在G市獨(dú)居多年,多少也會那么幾道菜肴。不過今天的晚宴,意不在吃。看看時(shí)間,宋輕語也快到了。葛蔓漫收起情緒,開始在廚房里忙碌開了。

等到做好兩道菜,宋輕語果然來了。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桌上的菜肴,眼睛立刻就亮了,幾步上前,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滿臉驚喜:“哎呀,這菜可真好吃。”

葛蔓漫正好捧著湯出來,笑著說道:“既然好吃,就留下來多吃點(diǎn)。”

宋輕語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不客氣,當(dāng)即就坐下來,一口接一口的吃。

葛蔓漫站在一旁,卻沒有坐下來陪著他一起吃。宋輕語有些奇怪,問道:“你不一起吃嗎?”

葛蔓漫笑笑:“還有一道大菜,是紅燒魚,等我做好了就來。”

宋輕語一聽還有菜,喜上眉梢,咬著筷子點(diǎn)頭道:“還有魚啊,那太好了。那你快去,我等你。”

葛蔓漫笑容很淡,看一眼吃的歡快的宋輕語,轉(zhuǎn)身出了屋。抬頭看了看天,夕陽已經(jīng)西斜,很快就要會天黑了。此時(shí),手腕的表正好顯示五點(diǎn)四十分。

葛蔓漫又看一眼屋內(nèi)的宋輕語,燈光之下,小姑娘心無城府的吃吃喝喝。她眼神暗了暗,再有二十分鐘天就黑了。之前鄧自南只是說天黑了別亂跑,但是沒說,天黑了就一定要回自己家。而宋輕語每次都會按時(shí)回家,如果把宋輕語強(qiáng)留在自己家里,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會出現(xiàn)什么古怪事件?

葛蔓漫站在廚房里,面前擺著那條殺好的大魚,但她只是看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還有五分鐘就到六點(diǎn),她在等,等太陽徹底下山的那一刻。

然而這時(shí),院子里傳來動靜,葛蔓漫眉毛一挑,連忙沖出去一看,是心急火燎的宋輕語,直沖門外而去。

葛蔓漫趕緊上前攔住了她,說道:“你這是去哪里?還有菜沒上呢。”

宋輕語神色焦急,慌忙說道:“我,我要回去了。天要黑了,不能亂跑的。”

葛蔓漫抬頭看看天,勸阻道:“你不想吃那道大菜了?這可是我精心準(zhǔn)備的。”

宋輕語果然有些猶豫:“我,可是我……”

葛蔓漫又打斷她道:“再說了,村長只是說天黑了不要亂跑,那你在我家里吃飯,也不算亂跑啊。”

宋輕語聞言,有疑惑,也有迷茫,歪著腦袋問道:“留在你家,就不算亂跑嗎?”

葛蔓漫點(diǎn)頭:“那是自然啊,你看這個院子,門后就是家,在家里待著怎么會是亂跑?只有出了院子,才算是亂跑。”

宋輕語眨眨眼,摸了摸耳朵,神色有些呆滯:“是這樣嗎?”

葛蔓漫仔細(xì)觀察著宋輕語,此時(shí)天色已近黑透,她領(lǐng)著宋輕語回到屋內(nèi),安撫道:“當(dāng)然是這樣,你先坐,再等我?guī)追昼姡笋R上就好了。”

宋輕語被葛蔓漫連蒙帶哄的重新坐了下來,神情有些迷茫,似乎還在嘗試?yán)砬逄旌诤蛠y跑的邏輯關(guān)系。葛蔓漫站在一旁,守住門口,防止宋輕語再跑,同時(shí)觀察著宋輕語的狀態(tài)。

時(shí)間來到六點(diǎn)整,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院子里的燈亮了。照著整個老屋,顯得格外亮堂。

而宋輕語的狀態(tài)就是在這時(shí)候發(fā)生了變化,葛蔓漫漸漸皺了眉頭,有些迷惑,為什么她會是這樣的表情?先是動作緩慢的夾著菜,一口接一口的吃,但是表情很麻木,仿佛味同嚼蠟。接著,她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眼神變得呆滯,眼珠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木偶一般僵在那里。

葛蔓漫驚訝的看著宋輕語的變化,這個狀態(tài),難道她有木僵癥?回頭看一眼暗黑的天色,是因?yàn)樘旌趩幔恳坏教旌冢@個病就會發(fā)作?想了想,她伸出手,嘗試著去碰觸宋輕語,然而還沒等她碰到對方,院子的大門忽然被撞開了,一個人影沖了進(jìn)來。

葛蔓漫回頭看,竟然是鐘磊。

鐘磊看也不看葛蔓漫,徑直沖向宋輕語,一把拽住她就往外跑,從始至終都沒有和葛蔓漫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接觸都沒有。

“喂,……”葛蔓漫眼睜睜的看著鐘磊將宋輕語拽走,一切發(fā)生的極快,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問,兩人就消失在了院門外。

但今天是特意為他們準(zhǔn)備的晚餐,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讓她跑了?葛蔓漫立刻返身,從廚房里拿一根木棍,以及手電筒,朝著門外追了出去。

還是和以前一樣,宋輕語一出院門,就不見了人影。

不過不要緊,葛蔓漫知道宋輕語的家在那里,就在離果園不遠(yuǎn)的一棟房子里。她要去看看,看看宋輕語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周都是寂靜的黑暗,仿佛被實(shí)體化了一般,沉甸甸的壓在人的心口上,幾乎要喘不上氣。葛蔓漫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木棍,警惕的看著四周,每一步都走在電筒光亮照射的地方。黑暗中是有危險(xiǎn)的,這一點(diǎn)她很清楚,但如果自己不偏離軌道,緊緊跟隨光明,危險(xiǎn)就不會威脅到自己。這是葛蔓漫思考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雖然不知道是否正確,但是只能去試錯,才會知道正確是什么。

葛蔓漫沿著光線所照的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黑暗中沒有參照物,全憑記憶摸索。在徘徊了幾個路口后,葛蔓漫依稀看到了果樹的影子,手里舉著電筒左右照了照,看到了斜對面的那棟小房子,應(yīng)該就是宋輕語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葛蔓漫總覺得周圍的黑暗愈發(fā)濃郁了,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愈發(fā)明顯。她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勇敢,不要害怕,為了探尋真相,必須要克服懦弱。

深吸一口氣,葛蔓漫拐進(jìn)了那條小路,朝著小院走去。約莫二十米后,她站在了院門口,意外的是,院門虛掩著。葛蔓漫用手電筒照了照眼前的小樓,是一棟三層小樓,和郭勝跬家的房子很類似。說起來,鄧自南的房子也是這種樣式。所以,這是青神村的標(biāo)配嗎?

葛蔓漫想了想,舉起手里的木棍,小心的推開院門,隨時(shí)準(zhǔn)備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然而,當(dāng)她推開門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安靜的院子。

和預(yù)想的不太一樣,那天晚上密林里發(fā)生的一幕還印在腦海里,歷歷在目。郭勝跬的怪異瘋狂,郭喜的恐怖偏執(zhí),都超出了常人的認(rèn)知。葛蔓漫以此為模板,設(shè)想了很多個進(jìn)入宋輕語家后可能遇到的怪事,但眼前這個院子,平靜安詳,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葛蔓漫緩緩?fù)鲁鲆豢跉猓故菦]有因?yàn)檠矍暗钠届o放松警惕,但她暫時(shí)收起了木棍,嘗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很好,地面是堅(jiān)實(shí)的,沒有突然陷落之類的。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找宋輕語好了。葛蔓漫握緊了木棍,繼續(xù)往前走,徑直走進(jìn)前院,進(jìn)入了房子的正門,正屋的擺設(shè)和外婆家的很像,桌椅板凳,頭頂?shù)牡鯚簦裁炊加校褪强諢o一人。

宋輕語不在正屋,那么會在哪里?葛蔓漫舉著電筒朝旁邊照了照,難道是臥房?葛蔓漫想了想,走到旁邊臥房的窗前,屋里果然有燈光透過窗戶印出來,葛蔓漫悄悄的蹲下身,舉著手電筒小心的照著玻璃窗,然后露出一只眼睛,透過玻璃看向屋內(nèi)。

出乎她的意料,依舊沒有突然出現(xiàn)的臉和恐怖表情,只有平靜,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葛蔓漫看清屋里的情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宋輕語和鐘磊,并排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兩人胸前輕微的起伏,她甚至以為他們倆已經(jīng)死了。

所以,他們急匆匆的趕回來,是為了睡覺?

葛蔓漫愈發(fā)的莫名其妙,她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還不到七點(diǎn),兩人就睡了?這就是天黑之后的怪事?葛蔓漫握了握手里的木棍,回頭看看平靜如常的小院,忽然摸不著頭腦,也覺得有些荒謬,自己如臨大敵的忙活了一晚上,結(jié)果什么事都沒有。

忽然就有些泄氣,葛蔓漫摸了摸頭發(fā),天黑之后遭遇的怪事,難道是需要一些觸發(fā)的條件?

想了想,她悄悄摸出手機(jī),打開了錄像功能,將這個奇怪的畫面錄了下來,順便還將宋家的小院都錄了下來,準(zhǔn)備回去研究一下。

做完這一切,葛蔓漫又悄然了退了出去,然后原路返回,平安無事的回了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直到關(guān)上小院的門,她還有些迷糊,今天晚上自己到底在干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從她離開家,前往宋輕語的家,到后面又返回的這一路,一直有幾雙眼睛在黑暗中牢牢的盯著她。

詭異又平靜的一夜就這么度過了,盡管葛蔓漫想不明白,但她也無計(jì)可施。等到她睡醒后,已經(jīng)天光大亮。

然而奇怪的是,今天居然下雨了。

葛蔓漫站在門口,看著天下飄灑的毛毛細(xì)雨陷入了沉思,回來的這半個月,村里一直都是艷陽高照,就跟設(shè)定好的程序一樣,所以她合理猜測有人在操控天氣。

然而,現(xiàn)在,天空竟然下起了雨。葛蔓漫伸出手,雨滴落在掌心,有些許微涼,證明自己不是錯覺,是真的在下雨。

所以,自己又猜錯了嗎?葛蔓漫無奈一笑,輕輕地?fù)u頭,看來真相真的沒那么容易知曉。

這么看來,神廟的壁畫是最直接的能得到真相的途徑,葛蔓漫意識到這一點(diǎn),愈發(fā)的加快了修復(fù)壁畫的速度,有了修復(fù)第一幅畫的經(jīng)驗(yàn),第二幅畫的修復(fù)很順暢,一天時(shí)間,她就已經(jīng)完成了勾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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