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自幼無名,年僅十三,便脫穎而出!”
“十四熟讀兵書,十七力挫宗敵,十九戍衛邊疆!”
“二十五弒同仁獨留吾一人!得【將】傳承之名,授吾長生之命!”
“長夜將盡,未來可期,世人萬千,再難遇己!”
“可...咳咳咳!”說著,剛坐起來的項羽又噴出一口血!
身旁的項伯手上加緊輸送陰陽二氣!這才讓項羽蒼白的臉色恢復一點潮紅,只見項伯此時紅著眼喃喃道!
“【將】大人,別說了,別再說了...”
“無礙,項伯,這本是我等的宿命,楚河漢界里,又有幾個人不是從千般殺戮,萬經苦難之后,方得這長命之位的!”
項伯依舊紅著眼,嘴里不斷喃喃道,“【將】大人,別說了,別說了...”
“接下來本想給你托付一些事,但估計我走后令牌也到不了你手里,還是算了!就當倆個老朋友敘敘舊吧!”
項羽顫顫巍巍的點開手環,“張良,紀信,季布,項莊,范增,項伯!聽令!”
“在!”
“嗯!”
項伯抖了抖手,本想繼續輸送陰陽二氣,卻被項羽躲開,抬頭一見,便是項羽那雙重瞳!
在項羽點頭示意之下,項伯嘆了口氣,“臣...在!”卻默默的通過項羽屁股下小草形成的床來給項羽輸送陰陽二氣。
項羽微笑著又點了點頭,隨后嚴肅道!“這次行動我們宣布成功!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次的勝利算是險勝!”
“張良!”
“到!”被點到名地張良還在疑惑于點名之時灌嬰之名不在其中這一事,嘴上地尊敬便少了幾分。不止張良,基本上其他幾個人都挺疑惑,為啥單單不點灌嬰的名號?
除了項羽項伯,其他人在手環那邊只聽到項羽還有項伯那老道士的聲音,卻沒有灌嬰小孩的。灌嬰這小孩剛加入楚河漢界才沒多久,難道這就犯事了?還好這次行動他們成功了!估計下面就該說一下灌嬰了!這小孩真不會來事!
細聽項羽言,“一共兩件事,此間事了,回去后一切事務照舊處理,希望你能帶著楚河漢界的人繼續維和赤縣神州的安危!此事為一!”
“第二件事,通知各位此次行動封禁檔案,漢界那邊怎么訂的我不知道,你按最高的走就行了!其余的小事就麻煩你了!”
張良懵了,咋又有這么多事壓自己頭上來了,但還是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項羽頓了頓,拂了拂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塵,道,“現在公布一下,死亡名單!”
不止張良,基本上其他幾個人都愣住了,除了項伯,項伯一聽到這淚有點止不住了!
該死,今天出門沒看天氣預報,怎么這么大的風沙?這沙子順著風吹過來,真是好生迷了眼睛!
張良懵了,原本以為灌嬰犯事了不敢吱聲,誰知道.......
“一,楚【將】,項羽!”
項伯這邊還在抹著淚,手環那邊卻炸鍋了!
“什么鬼?”
“大項!你在說什么?”
“怎么可能?【將】大人,是不是行動結束了想起來給我們開個玩笑?”
“這...”
張良率先反應過來,這是一,意味著再怎么樣還會有個‘二’!想開口問來著,但項羽威嚴的話語從手環里再次傳出,“肅靜!先聽我說!”
“此次行動死亡人員:一,楚【將】,項羽!”
“二,漢【炮】,灌嬰!”
“請默哀!”
這次的語速比較快,手環里竟然奇跡般地寂靜下來,反而抹眼淚的項伯懵了!“怎么?灌嬰那小孩怎么會...”
寂靜的三分鐘過后,項羽的聲音率先從各自的手環中傳來!
“各位,項某最后兩件事!一,囚犯已陷入重傷狀態,各位盡力圍而殲之,二,此次行動帶頭人轉接漢【相】,其余幾人望悉之。”
“最后,是項某無能!項某在此向各位漢界楚河的先生,前輩說聲——抱歉了!”
“多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關照!”
“多謝!”
…
此間話了(liǎo)關閉手環,項羽站了起來,轉身背向項伯,“項伯!”
項伯一時沒反應過來!
“項伯?”
“臣在。”項伯擦了擦眼角的淚。連忙回應道!
“項伯,我已然見不到赤縣復興的那一刻了,接下來這一幕,本來想像先輩一般展示給后人,沒想到,唉!看來是沒機會了!既然如此,當初能請【馬】作為世代更替的史書,我想我也能請你——【車】作為我這一世的絕唱見證!希望能給你留下我這一任楚王的身影!”
這一刻,起身的項羽背負的傷勢瞬間好轉,臉色也變得頗為紅潤,猶如平常一般!
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知道,此時的項羽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回光返照!
只見這項羽手兒向空中虛握,一道戟桿的形狀慢慢在手中浮現,虛浮的槍身蜿蜒而上,快到戟頭的時候卻緩緩停住了。
項羽輕咬牙,卻難以再顯出長槍尖端。瀟灑的身形很難再維持的住!
再次向前推進,然而,還是難以再顯出長槍尖端。
此刻的項羽握著戟把道,“不完整的天龍破城戟就連一把普普通通的楚戟都算不上。還真是,唉,是我沒落了你的名!”
天龍破城戟此刻仿佛活了過來,錚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