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路漫漫
- 包氏父子之我是龔德銘
- 急躁或哈哈
- 2124字
- 2023-09-15 15:04:49
秋日正午的陽光并不毒辣,但兩人已經大汗淋漓。
早期的籃球規則和現在相仿,但沒有三分線,也就沒有三分,無論你在哪里投。24秒也沒有,這時期籃球的規則比較原始。
雖然只有龔德銘和郭純兩個人,但兩人也玩得不亦樂乎,直到郭純家的吳媽來叫兩人吃飯。
兩人來到郭純的洗漱間進行洗漱,看著柜臺上擺滿了的各種洗漱用品。龔德銘鬼使神差的問道:“郭純,你用的是什么頭油?”
還在對著鏡子擺弄著頭發臭美的郭純道:“司丹康”。
“啊我也是,用的也是司丹康。嗯?忘了,我不用頭油”。
“哈哈哈”兩人大笑起來。
回到房間,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佳肴,在一切準備妥當后,吳媽便退了下去。
看著桌上的紅燒鯽魚、白袍蝦仁、大煮干絲、炒青菜、醬鴨、一個蛋花湯外加一鍋米飯。
龔德銘不禁愣了一下,沒想到伙食這么豐富,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今天在家吃了個早餐,本以為早餐已經很豪華了,沒想到這樣竟是習以為常,甚至比前世都好。
想著路上看見的因戰亂流離失所的災民,到處乞討的乞丐。心中不免沉重了起來,朱門酒肉丑,路有凍死骨,莫不如是。
“在想什么啊,怎么不吃啊”
看著郭純的一臉關心的模樣,卻又無語凝咽,總又說不出矯情的家國大義之類的話來,不免黯然。
心事重重的吃完這頓飯,便告辭離開,看著龔德銘滿臉的心事,郭純也并未久留,相送到門口。
走在回家的路上,皮鞋鞋底踩在堅硬的石板路上發出“吱吱”的聲音,就像一股大錘敲擊著他的心靈。
看著路邊的小乞丐,無力的躺在地上呻吟,他從兜里拿出幾文錢,丟在他的碗里,小乞丐立刻掙扎了起來,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他想攙扶起小乞丐,但這時更多的乞丐圍了過來,他們圍在四周,舉起手中破碎的碗,七嘴八舌的哀嚎道:“行行好吧,少爺”。
這是龔德銘未曾意料到的,而周圍的人對這一切仿佛司空見慣,還有幾個人看著龔德銘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幸災樂禍的神情。仿佛在說你小子活該,叫你小子做好人。
這時街邊的巡腳跑了過來,揮舞著警棍向四周的乞丐抽去。
“圍著干什么,啊!還不散開”
這些小乞丐們好像這個城市的泥鰍一般,順滑的消失了。
人群散去后,巡腳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少年,身上穿著一件細布長衫,腳上踩著一雙皮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斟酌著說到:
“這位少爺,還是離那些乞丐遠些吧,免得驚擾了你這樣的貴人。”
“嗯,剛從遠處回來,不太了解姑蘇的事情,剛剛看那乞丐可憐,誰知,見笑、見笑”
“那里那里,您這樣的貴人就是心善”。聽著龔德銘說他從遠方回來,這巡腳的語氣更卑微了些。
龔德銘正轉身離去,想到了什么,又轉了回來,從兜里摸出幾個錢,有幾個銅子和幾張紙幣。
沒去看有多少,握在手中,左手拉過巡腳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今天麻煩了,一點心意,拿去喝茶、拿去喝茶”
巡腳瞬間喜笑顏開,嘴里吐出夸張的語氣:“喲!那里那里,我叫劉文貴,他們都叫我劉老五,貴人有什么事可差人到姑蘇市第二巡署尋我。”
“嗯,知道了,回見”
“回見”
剛剛發生的事不免讓龔德銘的心情更沉重了些,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從何做起。不做,又覺胸中積淤了許多雜氣,不吐不快。
回到家中,頹然的躺在自己床上。想著自己能干嘛?參加黃埔,不行,年齡不夠,黃埔年齡要求滿十八歲。當文抄公,夠嗆,現在在起點都還是最底層。搞搞科學,白給,前世文科生。
前世的時候總以為自己龍傲天,要是自己能回到以前就怎么怎么的,穿越過來后才發現自己不比別人強。
如果不是因為穿越了個好人家,怕是比那些小乞丐不如,最起碼,人家能比自己拉得下臉要飯。想到這些,不免又是一聲深深的嘆息。
看來,想要做點事最終還是需要家里的幫助。
龔德銘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時,小翠跑了進來,
“少爺、少爺,不好了,老爺回來了,正在客廳大發雷霆呢。還叫你趕快過去找他”
“嗯,我知道了”。看著小翠擔憂的目光,龔德銘又接著說到:“幫我打點水,我先洗個臉”。
龔德銘從床上起來,整理著剛才在床上弄皺的長衫。小翠很快將水端了進來,龔德銘洗了把臉,清醒了許多,向客廳走了去。
剛到客廳,就看見此身的父親龔世宏在那大發雷霆,把一個茶盞摔得稀巴爛。
“爸”
“跪下”
“爸!”龔德銘的語氣加重了些。
“嗯?老子的話現在都不管用了”
龔德銘只好跪下,但龔世宏并未就此罷休。
“我才不在家里一個星期你就無法無天,才十來歲就和丫鬟搞在了一起,把我們家的名聲都敗壞了,把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看著龔德銘并沒有反應,怒氣更甚,坐在旁邊的母親連忙拿起茶遞給龔世貴。
“先喝點水,消消氣”
“消什么消,你看這兔崽子,一點認錯的樣子都沒有,我知道這個事后,為了他,獨自一人連忙趕了回來。現在你看看他這個樣子”
“不行,必須將那個女人送走,那就是一個狐貍精”
龔世貴拿龔德銘沒有辦法,便將矛頭對準小翠。
“爸,我想找點事做”
“你不同意也不……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做點什么事”
龔世貴沒想到自己兒子并不和自己爭吵,甚至所說的話和自己剛剛說的毫無關聯。
那股氣一下子泄掉了,沉默的坐回了椅子上,再打量著兒子,他的氣質已然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在自己的不經意間,更高了,更瘦了,也更沉穩了。他不知道怎么回話,即怕兒子是為了躲過這劫騙他的,又怕是真的自己將兒子的心氣打掉。
許久的沉默后,客廳里才有一句。
“你起來吧”
“明天我帶你去家里的紗廠看看,你什么時候開學?”
“二十四號”
“今天才五號,下周有一批貨要送到上海,你跟著一起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