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忽悠尚書夫人
- 大明從怒罵朱棣開始
- 狼煙東去
- 2030字
- 2023-09-17 20:36:00
果然,二人只在門口等了片刻,那小廝就再次打開了府門,依舊是只開了一條縫隙,剛好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進去。
“公子,我家夫人有請。”
王士元聞言也不客氣,招呼了身后的王蘭心一聲,就跟著那小廝往院子里走。
回頭還不忘提醒了一下王蘭心,那門縫著實是有點窄了,她要是側著身過,說不定就得擠著點啥。
二人進了大門,里面就是一片的昏暗,門房里顯然沒了人,這些其實也都在王士元的心里呢,張紞在奸臣榜上上榜了,誰知道朱棣一生氣能給他誅殺幾族,這個時候能躲的,自然都要躲。
一聽那小廝說是夫人,王士元就更有信心了,張紞才是這一家的主心骨,如今他不在家,家里主事的又是女人,自然就更好對付了,張紞夫人能讓他進去,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已然慌了。
二人跟著小廝東拐西拐,終于穿過漆黑的院落來到了一座有了一絲昏暗燭光的房門前。
王士元每走一步,幾乎都沒在看自己的腳下,而是把這位吏部尚書的宅子看了一邊。
張紞之前在云南任職十七年,三年前才被朱允炆給調回了南京城。
三年的時間,按理說他在南京城的根基并不牢靠,這也是王士元從他身上開刀的一個緣由。
小廝輕聲叩了叩房門,跟里面的人知會了一聲,之后沖著王士元招招手,王士元帶著王蘭心,大踏步就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王士元就往桌案邊上看去,只見一個也就是三十來歲的婦人正端坐在長椅之上。
雖是一身繡著云紋的緞子夾襖,但發(fā)髻卻有些散亂,臉上也是不施粉黛,雙目腫脹,一臉的愁容。
就這一身衣裳,王士元覺得可能都是他們來的路上現(xiàn)換上的。
“公子,快請坐下,家中遭了難,下人都快跑沒了,照顧不周,公子見諒啊!”
王士元聞言也沒客氣,上前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張紞婦人的近前。
他盯著那婦人看了兩眼,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張紞的原配婦人,心里更是有了定計。
“婦人不必多說,奸臣榜的事,南京城無人不知,本公子此來,也不是為了幫你,而是求財。”
“啊?這……”
不光張紞的夫人心里一驚,身后的王蘭心也是一愣,心說你求財就求財,上來就告訴人家了算怎么回事,眼前這夫人再沒什么心眼,也不能明著蒙騙不是?
“我求財,夫人求一個張尚書不死,并且留用南京城,如何?”
王士元嘴里沒有一句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能做到的事。
“像公子這樣的,今日已經(jīng)來了兩撥了……”
“本公子姓王名士元,乃是這南京城里最年輕的舉人,數(shù)日前,陛下還召見了我和其余數(shù)十個舉人,本公子在武英殿,那方孝孺給罵了一頓,若不是方孝孺這廝最后不要他那書生的名節(jié)了,給陛下寫了那登基的詔書,那詔書就是本公子所寫,這些,你身為尚書夫人,都不難打聽,本公子稍后便把住處給夫人留下,在尚書尚未轉危為安之前,本公子不取哪怕是一兩銀子,等到尚書回來了,夫人看看尚書的命值多少錢,再去找我吧!此事,我就給你辦了,也讓你看看本公子的能耐!”
“這……”
王士元一番話,又把張紞的夫人說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之前的確是來了兩撥人,但顯然都想從他們家搜刮點錢財,她雖說年紀不大,但也是見過一些風浪的。
尋常的騙子,她是能看出來的,但人家王士元這可是先辦事后給錢,她是聞所未聞。
“今日來,就是問夫人一個答復,到底用不用本公子在朝中使使勁,若是用,本公子這就去操辦,若是不用,我也是這就走,張尚書不用,還有旁人要用,這一次啊,陛下得殺一些人,但卻不是所有人。”
說完了之后,王士元盯著張紞的夫人看了一會,見她仿佛還有一絲猶豫,作勢就要起身。
“走,張尚書不救了,去下一家。”
“公子!公子莫急,我不過是個女流,這才猶疑了些,公子是個實誠人,我自然不能不信公子的,我們不過帶回到這南京城三年而已,但也有些薄財,若是尚書能平安歸來,我們定能讓公子滿意!”
終于,在如此緊張的氣氛烘托之下,這位年紀不大的夫人答應了讓王士元幫著她使使勁。
在她想來,既然王士元敢在武英殿當著朱棣的面大罵方孝孺,的確不會是一般人,而且這件事,之前她也是聽說了的,畢竟方孝孺給朱棣寫了詔書,在朱棣登基的前幾天這事就已經(jīng)傳開了。
“那就告辭了,此事困難,今夜,就得提早安排。”
這次王士元是真的起身了,扔下這么一句話,轉頭就往外走。
“公子,不如我先給公子一些銀兩,好來運作……”
“本公子辦事,那是為了賺銀兩,從來不花銀兩,給錢的事,等成了再說吧!”
王士元走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尚書夫人。
她從王士元的年紀看,其實本不相信他有救出張紞的實力,但王士元的幾句話,讓她不得不相信,人家可能真的能跟朱棣身邊的人,甚至是朱棣說上話。
“怎么樣阿姐,學會了沒?”
“這……你如此明目張膽的去找張尚書的夫人,按照你之前所說,這不是很快就得被錦衣衛(wèi)給知曉了,你才好不容易到了武英殿見了陛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召到朝堂上封官了,這要是被陛下知曉,還能讓你入朝為官了嗎?”
王蘭心也是十分聰明,先想到的可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經(jīng)學會了,而是王士元的前途問題。
她當然明白,想要在南京城里混明白了,光有一個舉人的身份和錢財肯定是不行的,最好的辦法,還是走仕途。
現(xiàn)如今朱棣剛剛入主南京城,朝堂上正是缺人的時候,把他們這些舉人召集過去寫個詔書,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對他們的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