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德維加是故意的。

不過看瑪麗亞這樣子，就算她將特蘭西瓦尼亞提供給物資先說出來，瑪麗亞也不會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現在是在想我為什么不先把這些告訴你，然后再問你嗎？”

瑪麗亞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她現在只想整理一下衣服，現在前面裸露未免也太過難受了。

“別晃。

我告訴你答案，因為特蘭西瓦尼亞總督死了，被我殺死的。”

雅德維加的話讓瑪麗亞有些失神。

“他一個小小的總督想將特蘭西瓦尼亞從匈牙利獨立出去，我雖是波蘭國王，但再怎么說也是匈牙利的公主，怎么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若西吉斯蒙德換人，特蘭西瓦尼亞便會掀起叛亂，這個時候就是你的機會，沃伊克對特蘭西瓦尼亞無論是貴族還是地形都‘了如指掌’，他會告訴你哪些人可以拉攏，哪些人不能留下來，哪些人要塞給西吉斯蒙德。

不要看他只是一個下級貴族，只有想要往上爬的人，才會對這些貴族的品行了解的‘一清二楚’，這樣才能夠讓自己處于不會敗的境地。

我會給你制造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

雅德維加站起身來，頭發擦過某個東西，無視一聲柔軟的嚶嚀，她繼續道：“特蘭西瓦尼亞礦產資源豐富，煤、鐵、金、銅、鹽都有，拿下它，你就有和西吉斯蒙德抗衡的資本了。

我該走了，還有人等我。”

雅德維加終于想起還在一樓等待的艾萊娜，但瑪麗亞不會就這么讓她走。

什么是瑪麗亞掌權的關鍵？

現在瑪麗亞的回答是，雅德維加是她掌權的關鍵！

因此，瑪麗亞再次拽住了雅德維加，這次雅德維加上半身被拽倒在床上。

“再說一些吧！

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瑪麗亞也不管什么教條了，反正沒有她爭權奪利重要！

再說，雅德維加還能說出去不成？

她不說，雅德維加不說，她們兩個違反了哪個教條？

反正也沒人知道玩玩怎么了？

某些教士不也喜歡偷偷玩小男孩嗎？

而雅德維加被這么一拽晃蕩地有些昏，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真的？”

“我是姐姐，怎么會說假話呢？”

“......

那好，你現在踮腳尖，能踮多高踮多高。”

要讓一個人死心塌地，就要給出拒絕不了的條件。

瑪麗亞不肯讓雅德維加走，并非是想要更多，而是要確保自己真的能夠得到。

不是不相信，是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她按照雅德維加所說踮起腳尖。

“再把雙手舉起來，直直地舉過頭頂。”

瑪麗亞不知道雅德維加想要做什么，但還是很聽話的照做，畢竟她的希望全在雅德維加身上。

雅德維加再次站起，將瑪麗亞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要穿鞋嗎？”

“不用......”

“算了，你還是穿上吧！”

雅德維加給瑪麗亞穿上鞋子，“姐姐，等我一會，我不在的時候，可以不保持這樣的姿勢，但等我敲門的時候，你可就要保持這種姿勢了哦~”

瑪麗亞點了點頭，雅德維加走出了房間。

走到一樓，她看見了蜷縮在墻角跟的艾萊娜，對方看上去很冷一般。

這個冷是物理意義上的。

想了想，雅德維加給她找來羊毛毯子，鋪在她的身上。

然后提著一桶水走回二樓順帶拿了一截繩子，雅德維加在敲門后停頓了幾秒才進去。

這是為了給瑪麗亞時間去維持剛才的那個姿勢。

“姐姐，真的什么都可以嗎？”雅德維加再次問道。

“自，自然。”

“我怕姐姐身體遭不住我折磨。”

雅德維加的話讓瑪麗亞心頭一暖，但她下一刻就感覺冰冷刺骨，因為雅德維加將水從她的頭頂緩慢地傾斜而下。

嘩啦嘩啦......

水流從頭頂一路下滑，淋濕了長發也澆濕了衣衫，滑過臉頰進入脖頸，再從心口抵達大腿，最終匯聚在地上。

衣服不是雅德維加留給瑪麗亞的體面，更像是一種報復性的羞辱。

現在的衣服雖然穿在身上，但幾乎是跟沒有差不多是一樣的，肌膚透在布料之下若隱若現，可能這就是穿了反而不如不穿。

“別哭，以后還會有更屈辱的。”

說這話的時候，雅德維加不僅面部沒有表情，語氣也是相當冷漠。

瑪麗亞的身體在顫抖，她咬緊著嘴唇，讓自己發不出聲音來，心里面卻充斥著各種感情，她不明白為什么雅德維加要這么對待她。

她是做錯了什么嗎？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雅德維加說著，“在這個世道中，人活著卻沒有權力，即便什么都沒有做錯，也遲早有一天要被人羞辱。”

“姐姐，你記住今天的感受，不想當匈牙利國王，你受到的羞辱是今日的百倍，只不過羞辱你的不是我，可能只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嘴上說著，手上也沒有閑著，將木桶放在窗口處，“你要明白，不是我要羞辱你，而是我要讓你記住被羞辱的感覺，讓你知道什么是羞辱......”

外面已經沒有什么強風了。

她坐在床上，“等到雨停了或者木桶里面淋滿水溢出來，你就可以不用做這個姿勢了。

現在你是想面對著我等，還是想背對著我等？”

“背，背對著。”瑪麗亞冷的打顫。

“那你背對著我，看著木桶什么時候被裝滿或者什么時候這場雨才結束。”

瑪麗亞轉了過去，隨即雅德維加故作不悅問道：“還能再高一些嗎？”

對此瑪麗亞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踮高腳尖，而她的雙腿已經顫顫巍巍地站不穩了。

雅德維加將自己的腿伸入瑪麗亞的兩腿之間然后慢慢抬高回收，只剩一個腳腕向上留在其中，感受著腳趾的觸感，她開口道：“就這個高度好了。”

看樣子，無論瑪麗亞選擇面對雅德維加還是背對雅德維加都沒有什么用，雅德維加似乎并不打算讓瑪麗亞就這么等到雨停或者木桶被裝滿的時候。

“我呢，還愿意給姐姐機會。

不做匈牙利國王的話，這要是換做別人，想要強迫姐姐做什么事情，姐姐敢不做嗎？”

雅德維加說著，天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么啊！

“我從出生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