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對你的回答非常滿意,你干脆拒絕白芍的樣子,令你在她心中提高了不少印象分。她覺得,你不貪圖美色,是個可靠的手下和師弟,可以多多培養(yǎng)。林靈上調(diào)了對你的忠誠預期。】
【忠誠預期:48→50】
【您獲得了一千兩銀子】
【您獲得了1點成長點數(shù)】
白芍顯然對何予晨拒絕她相當失望。
她沒想到,何予晨居然會拒絕她。
無論樣貌還是才藝,白芍自問,她在迎春樓這等美女如云的地方,都算得上名列前茅。卻沒想到這位何公子,似乎完全不為所動。
與紅芮喜歡達官顯貴不同,白芍更加欣賞何予晨這樣有氣節(jié)的讀書人。
“何公子,贖身的銀子白芍自己便有,你只需要點頭,白芍愿自贖出門,為公子作婢。”
白芍這一招的殺傷力有點大。她現(xiàn)在等于說連妾室都不想做了,直接做婢女。
一位這么漂亮,五指不沾陽春水,只用來彈琴作畫,而且能歌善舞,體態(tài)姣好的姑娘給你當婢女,先不提喜歡不喜歡,至少帶出去都十分有面子。
反正比帶小環(huán)有面子多了。
小環(huán)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
不過何予晨依然不為所動。
白芍雖好,但他要對他的主公獻上忠誠!
林靈不喜歡,那就不要。就這么簡單。
何予晨向白芍鄭重地拱了拱手:“姑娘太折煞我了。我支持姑娘自贖出門,但不愿姑娘為我做婢,姑娘值得更好的生活,值得為自己而活,而不是整天圍著一個男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白芍聽了何予晨的話,此刻對他是徹底服氣了。
此前,她對何予晨的感情中,更多的是欣賞和報恩,想嫁給他,是因為覺得他是個會不離不棄的可靠的人,可以讓她交付一生。
別的情感,則沒有太多。
而現(xiàn)在,白芍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何予晨是一位世所罕見的真君子。
他是真的尊重自己,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青樓女子的身份而看不起自己。不但如此,他還放棄了他唾手可得的好處,設(shè)身處地地為自己著想……
這種人,究竟在做誰的相公啊!
白芍現(xiàn)在的心里只有羨慕和嫉妒。
她天生漂亮,又有樂曲天賦,尋常根本不會羨慕旁人,都是旁人來羨慕她。但她現(xiàn)在是真的很羨慕很羨慕何予晨的娘子。
白芍覺得他娘子實在太幸運了。能有何公子這樣尊重女子的君子當相公。
白芍抿了抿嘴,終于不提嫁人、贖身的事情。
“何公子,白芍想報答你的恩情,你讓白芍做些什么吧。”
何予晨沒有客氣,“在下還真有一事要拜托姑娘。”
白芍眼眸亮起:“何事?公子盡管說。就是刀山火海,白芍也替公子將事情辦妥。”
“你知不知迎春樓的后門或者偏門怎么走?”
白芍:?
……
林靈沒什么行李,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佩劍,所以收拾得很快。
二人從迎春樓的偏門出去,專找一些小路去走,彎彎繞繞,朝著詩坊的位置過去。
幸好詩坊所在的坡北街人流不多,到了晚上,更沒多少人,這才讓林靈的轉(zhuǎn)移有驚無險。
路上,何予晨將緣由一并告訴林靈。
林靈無所謂,她即便被抓,也有信心殺出重圍。只是如果住在詩坊,萬一被發(fā)現(xiàn),牽連到何予晨,那就不妙了。
“我若在詩坊被發(fā)現(xiàn),你怎么辦?”
何予晨笑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因為私藏罪犯,被抓捕下獄,等著秋后問斬。”
“說正經(jīng)的。”
“大不了,我與你一起跑。這勞什子贅婿,早不想做了。”
林靈目光微閃,鬼使神差地問道:“這算私奔嗎?”
何予晨跑路的腳步停了下來,摸著下巴思索道:“非要說的話,應(yīng)該算偷情。畢竟我是有家室,有娘子的人。”
林靈可不想偷情:“那我還是小心一點,別被發(fā)現(xiàn)的好。”
何予晨道:“我聽說江湖上有易容術(shù),師姐會嗎?”
林靈搖了搖頭,她一向光明正大,行得正坐得端,不想學那種鬼鬼祟祟的東西。
“師姐的通緝令貼在城口,全城皆知,到詩坊后,如果繼續(xù)蒙面又太顯眼了。反倒引人生疑。化妝術(shù)我倒是會一些,到時候只得麻煩師姐,做個蓬頭垢面的黃臉婆了。”
林靈原本并不介意外貌。
甚至她小時候,還會因為胸口的成長耽誤練武,而把它們纏起來。
可現(xiàn)在,見過了李云依和白芍,她便有點焦慮了。
她覺得何予晨不是那種只在乎皮囊的膚淺的人,可如果是黃臉婆的話……
他會不會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林靈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攀比的想法,她長得又不差,為何非要自斷長處,矮她們一截?
她邊走邊道:“便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何予晨也很無奈,“沒有易容術(shù),那就只能畫成黃臉婆了呀?難道,這世界還有其他變化樣貌的辦法嗎?”
林靈想到什么,腳步一頓,看著同樣停下腳步的何予晨道:“你相信這世間有妖怪嗎?”
作為現(xiàn)代人,何予晨原本只相信科學。后來他穿越了,再后來他得到了系統(tǒng),再再后來,他在系統(tǒng)上看到了一項數(shù)值。
【靈性(妖):8】
“我相信。”
林靈道:“我聽說有一種狐皮面具,可令人變化相貌。”
何予晨雙眸一亮,道:“如何取得?”
“珍寶閣或許會有。”
“去瞧瞧?”
林靈點了點頭,但又說:“恐怕價格不菲。”
何予晨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無妨,我有錢。要是能買到,那是最好了。”
林靈有點不好意思,自從她遇到何予晨后,幾乎是事事都是何予晨替她打算,甚至是替她處理后果。包括現(xiàn)在。
“麻煩你了。”
“你既是我上線,又是我?guī)熃悖院笪蚁蚰阌懡痰臅r候多了去了。現(xiàn)在能麻煩我,當然要好好麻煩我呀。不然以后,我可還不上你的人情。”
林靈被何予晨的說辭逗笑了。
他總是能把一些難以接受的話說得讓她心甘情愿。
“話是如此,但你若練功不勤,可別怪師姐下重手。”
“嚴師出高徒嘛。”
“是師姐!”
“對對,師姐,師姐。”
林靈口中的珍寶閣,不是什么正規(guī)場所。
它開在一處逼仄的地方,屋頭連招牌都沒有。何予晨甚至懷疑林靈是珍寶閣的托,不然她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何予晨見林靈打算大張旗鼓地進去,便攔下她道:“師姐,你不用蒙面嗎?”
林靈笑道:“江湖規(guī)矩:廟堂不入江湖,江湖不入廟堂。珍寶閣要做江湖人的生意,更不會壞了規(guī)矩。走,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