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嫌棄!(求追讀)
- 從以形補形道果開始成神
- 米八斗
- 2464字
- 2023-09-16 20:25:43
“小淵,歇歇吧。”
銀月如盤,高掛蒼穹,皎潔的月光傾撒下來,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顧淵站在院子中,不斷施展著三十六路撼山拳,揮汗如雨。
桂嬸披著衣衾,端著一碗糖水招呼了一聲。
顧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過碗一飲而盡。
“小淵,你這拳打的真是越來越好了,看起來真威風!”
“威風嗎?”
顧淵握了握拳,眉頭卻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這三十六路樁法在他刻苦修煉之下,已經可以稱作是極其熟練了。
而十天前自山上打下的蠻牛也被吃光了,徹底擁有了一牛之力。
【蠻牛之力:(1/1)】
一拳揮出,按照自己的估算至少有六百公斤,若再加上以氣血之力催動的撼山拳,可以高達七百公斤的力量!
這是什么概念?
穿越之初,讓他羨慕的張虎,一拳能砸穿土墻,大概也就兩百公斤的力量吧。
現在自己一拳能錘爆四個張虎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可這種感覺卻又形容不來。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自己的拳法,有其形,卻沒其意!
形可練,但意,卻需要悟!
“明日抽空去一趟撼山武館,請教一下陳師兄吧。”
顧淵沒有勉強自己繼續練下去。
這個問題,應該是武館所有學員都會遇到的,既然有前人在,那肯定也有解決辦法。
次日一早。
顧淵搭乘牛車,直奔撼山武館,但找了一圈,卻并沒有見到陳拓的影子。
“陳師兄呢?”
顧淵來到門口,詢問先前接待自己的青年。
“顧師弟,你還真是不知足啊,陳師兄可是季師的親傳弟子,能指導你四五天,也是看在你送來助他破血關的妖獸,還能天天等著你給你指導?”
青年嗤笑了一聲,指了指演武場中的一個中年人,道:
“平日里,武館會有其他師兄坐班授課,那位是王修平,王師兄,這七天是他坐班,若有疑問,可以去請王師兄指導。”
“這位王師兄,雖然比不上陳師兄這等親傳弟子,但也是破了皮,肉兩關的武者!”
顧淵聞言,轉頭望去。
只見在演武場的臺階上,站著一個身著練功服,留著兩撇胡須,雙手抱胸,面容冷酷的中年人。
“已經沖破皮,肉兩關的武者嗎?”
顧淵向門口的師兄抱拳行了一禮,轉身來到演武場中。
“王師兄好,弟子顧淵,在修煉上遇到一些疑惑,還請王師兄解惑。”
他抱拳上前,表現出自己該有的禮節。
王修平斜了一眼顧淵,眉頭明顯皺了皺,嫌棄之意不言而喻,當下不咸不淡的開口:“有問題,就證明你練的不夠。”
“那些窮書生有句話,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對于我們習武之人,同樣適用。”
“拳練百變,自然會融會貫通,練吧!”
顧淵稍稍愣了愣,解釋道:“王師兄,并非是拳法不熟練的緣故。”
“撼山拳三十六路樁法,我已經熟練了,只是最近覺得練拳只有其形,卻不得其意……”
但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冷斥聲打斷:
“顧淵!顧師弟是吧。”
這道呵斥聲,不僅打斷了顧淵的話,讓演武場內修煉的學員也是一頓,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王修平面色冷酷,言語間滿是不容置疑的意味:“拳意?你破皮關了嗎?”
顧淵搖了搖頭。
“那現在就不是你該考慮的,若再這般好高騖遠,那就請你離開撼山武館!”
說罷,他大袖一揮,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顧淵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皺了皺。
不是,這位王師兄有病吧?
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也沒得罪過他,怎么和吃了槍藥一樣?
“顧師弟?”
正想著。
一名比他大上兩三歲的青年走了上來,不太標準的抱了抱拳,顯然也是剛加入撼山武館不久。
而他身上的穿著,也和顧淵差不多,不是農戶出身,就是獵戶出身。
“我叫梁昌東,比你早加入武館幾天,稱呼你師弟可以嗎?”
青年憨厚的笑了笑。
“梁師兄。”
顧淵回了一禮。
剛加入武館時,他忙著修煉樁法,倒是沒有多去社交,武館中也只認識陳拓而已。
“顧師弟,別在意,那王師兄就是這德行。”
梁昌東壓低聲音,向王修平的方向努了努嘴,“其實,他也就是不待見我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學員,你看他對那些大戶人家出身的學員多熱情。”
顧淵看去。
王修平走到幾名身著絲綢做的練功服的學員面前,沒有了先前的冷漠,一臉滿意,還時不時主動指出錯誤并示范。
和先前判若兩人。
顧淵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先前陳拓對他的態度,讓他還以為武師都是平易近人的呢。
現在看來,這才是熟悉的節奏和常態。
“出身這種東西,是我們唯一沒法選擇的。”
梁昌東嘆了聲氣:“王師兄看不起我們,大概是覺得我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人,沒有希望打破皮關,獲得武籍。”
“而且嘛,也沒讀過書,人窮事兒還多,你也別放在心上,等過兩天換個其他師兄坐班,再去請教。”
顧淵收回目光。
算了,也就幾天時間而已,犯不著觸一個破了皮、肉兩關武者的霉頭。
“顧師弟,你的天資我見過,連季師的親傳弟子陳師兄都稱贊,說不定日后真有機會打破皮關,獲得武籍呢!”
梁昌東豎起大拇指。
顯然,顧淵前幾日學武時,這梁昌東也親眼見過。
“這里還有幾個和我們一樣的師兄師弟,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那就麻煩梁師兄了。”
顧淵也沒有拒絕。
他對撼山武館其實了解并不多,除了學武那幾天,武館中的其他師兄弟,以及那些師兄弟的秉性都還不知道呢。
在梁昌東的帶領下,顧淵來到演武場的角落。
這里站著四五名學員,也都是一身打補丁的麻衣,自顧自的學著撼山拳的樁法。
在顧淵看起來,漏洞百出,姿勢僵硬。
可惜今日當班的王修平都懶得理會,更別說主動指導了。
“幾位師弟,這位是顧淵,顧師弟。”
聞言,那幾個學員停下手中的動作,上下打量了一眼顧淵,卻并沒有多加理會。
他們臉上沒有什么生氣,更多的是對武館師兄的怨氣。
他們用家里攢了十幾年的錢來學武。
結果來到這兒,還被差別對待。
他們吃不起武館的伙食,住不起武館的房舍,更用不起武館的藥液,現在連坐班的師兄都不指導他們。
到時候三個月一到,只能該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十兩銀子不就白花了嗎?
對于底層農戶而言,十兩銀子可是一家子用命攢出來的。
見眾人對顧淵不搭理,梁昌東介紹道:“顧師弟可是只用了四天半,就學會撼山拳的三十六路樁法,天賦連季師的親傳弟子陳師兄都稱贊呢!”
“天賦好有什么用?那王師兄還不是照樣不待見。”
有人潑了一盆冷水,言語中冷嘲熱諷。
“誒,你……”
梁昌東挑了挑眉。
自己給他們介紹一個有天賦的學員,怎么還不識好歹呢?
“喂,你們幾個,有誰想接陪練的活?”
梁昌東還未說完,便看到一名小廝來到這邊,喊話道:
“我家少爺李長林,需要陪練,一個時辰,一個大錢,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