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侍妾秀娘
- 三國:家父曹孟德
- 小杯楊枝甘露
- 2544字
- 2024-05-09 23:00:57
酒足飯飽后,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丁夫人素來儉約,除非必要否則不允許點燈。
從屋里向外看去,伸手不見五指。
時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戌時。
曹昂拜別母親,帶著典韋等人匆匆離開了曹府。
他當然不住這里。
曹昂在東武陽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府邸,雖然距離不遠,可走過去至少也得一盞茶的功夫。
之所以行色匆匆,是因為此時的宵禁制度十分嚴格。
早在永寧元年時,安帝頒布了《禁夜行詔》,要求鐘鳴漏盡后,洛陽城中不得有行者。
宵禁之法,正式成為明文規(guī)定的一項制度。
曹操擔任洛陽北部尉時,十分受寵的小黃門蹇碩的叔父因為夜行,被曹操用五色大棒直接打死了,可見東漢宵禁之法的嚴厲。
再不走,萬一拖到宵禁的時間,被巡夜的軍士抓住,就不好看了。
雖然東武陽負責巡夜的長官,大概率也不會像曹操那樣膽大包天,但臉肯定是丟完了。
曹昂的府邸比起曹操與丁夫人居住地方自然小很多,可也只是相對而言。
除了前后三進的主宅外,東西兩側還緊挨著兩個別院,加起來足足近百間房屋。
曹昂此時并未娶妻,只納了一房侍妾,故而大部分房間都在空置。
就這,仍有仆役二十余人常居于此。
當曹昂踏入自家府邸時,侍妾秀娘已經(jīng)帶著一眾仆役等候在內(nèi)院大門前。
“公子。”
紅著眼圈的公孫秀娘行了一禮,柔聲喊道。
曹昂微微頷首,轉身對典韋說道:“子固,夜已經(jīng)深了,我讓人帶你去別院,今天晚上就先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
“公子,不用了。”
典韋搖搖頭,“別院太遠了,我就在前院客房這里睡一晚,公子有事隨時叫我。”
曹昂也不堅持,讓仆役帶著典韋等護衛(wèi)自去休息。
原本擁擠的前院,瞬間變得空蕩起來。
無視侍女們飽含莫名意味的目光,曹昂走到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公孫秀娘身旁,拉起一只柔荑,徑直走進了內(nèi)院。
公孫秀娘比曹昂大三歲,自小被丁夫人收養(yǎng)在身邊。
十歲那邊,被丁夫人安排到曹昂身邊作為貼身侍女,日夜服侍。
四年前,十九歲的公孫秀娘被曹昂正式納為妾,管理后院。
公孫秀娘的容貌稱不上絕美,但端雅秀麗、身姿窈窕,性格又溫和謹慎,深得曹昂喜愛。
以至于這么多年,曹昂竟然只有這一房姬妾。
從這個角度看,曹昂完全沒有繼承曹操的優(yōu)良秉性。
曹賊之名,名不副實。
等進入內(nèi)院正房,曹昂揮退身后侍女,一把抱起公孫秀娘橫放在膝蓋上,然后對著豐腴的蜜桃狠狠打了一巴掌:
“知錯了么?”
公孫秀娘俏臉通紅,委屈的搖搖頭。
“我這出門幾個月,連稱呼都改了?”
曹昂故作不悅的說道:“再想想應該喊什么?”
“郎君。”
公孫秀娘抿了抿嘴,聽話的改了稱呼。
主要是喊了十年的公子,確實已經(jīng)習慣了。離別良久之后再次相見時,心情激蕩,根本沒想這么多。
不過,萬事都聽郎君的,郎君讓喊什么就喊什么。
見公孫秀娘一副柔順的模樣,曹昂心中更加憐愛,輕柔地撫摸著女人清瘦的臉頰,問道:
“怎么瘦了這么多?府中有人欺負你?”
“有主母在,誰敢欺負我呀。”
公孫秀娘貪婪地嗅著熟悉且讓人心安的味道,雙手環(huán)抱心上人的脖頸,像是抱住了全世界,口中喃喃道:“只是郎君在外征戰(zhàn),妾身總是會擔憂的。”
父母親人盡皆死于戰(zhàn)亂的公孫秀娘,比任何人都知道戰(zhàn)場的殘酷,哪怕當年她只有六歲。
自從被指派到曹昂身邊,曹昂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如果曹昂遭遇不測,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活下去。
萬幸,上蒼護佑。
前些日子,東平國那邊終于傳來消息,官軍大勝!
自家郎君屢立戰(zhàn)功,在東郡都能聽到有人在傳頌他百騎破敵的威名。
可這些公孫秀娘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她只想知道郎君是否安全,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吃得飽穿得暖。
她只想待在郎君身邊。
如今真的躺在郎君懷里,公孫秀娘又感覺如在夢中。
只能用力地抱緊,生怕郎君突然飛走。
曹昂能感受到懷中女子的不安。
他低下頭湊近公孫秀娘,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后者白凈的臉龐上,低聲問道:“瘦了就是瘦了,你自己說,郎君應該怎么懲罰你?”
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公孫秀娘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貝齒輕咬嘴唇,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醉人的媚意,呢喃道:
“郎君想怎么懲罰都行,秀娘都聽郎君的。”
曹昂再也把持不住,將公孫秀娘扔到床榻,然后欺身而上。
不多時,房間就被嬌媚的嗚咽聲填滿。
月華溫柔灑落。
幾縷月光穿過窗臺,驅散了屋內(nèi)的昏暗和孤獨。
曹昂早已熟睡過去。
公孫秀娘側臥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曹昂輪廓分明、英氣勃勃的臉龐,她把身子再往前挪了挪,把頭貼在曹昂溫暖寬厚的胸膛上。
最靠近心臟的位置。
然后滿足地閉上了雙眼,帶著嘴角勾勒出的、迷人的笑意,沉沉睡去。
......
次日早上,酣睡整晚后精神抖擻的曹昂,帶著公孫秀娘一起去看望丁夫人。
卻不想,碰到丁夫人正在大發(fā)雷霆。
“子脩!”
見到曹昂,丁夫人便指著堂下兩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子怒聲道:“看看你阿翁做的好事,自己人還沒回來,倒是先送過來兩個新收的舞姬!”
“......”
這確實是曹操能做出來的事情,但曹昂作為兒子又不好說些什么,只能低著頭站在一邊,當做沒聽見。
他知道母親大人面冷心熱,雖然經(jīng)常訓斥父親的姬妾,生活上卻從不短缺,在后宅深受愛戴,所以也不擔心。
果然,丁夫人緩緩吐了口氣,強壓下心里的無名怒火,扭頭對身邊一個抱著嬰兒的女子吩咐道:“妹妹,孩子給我抱著,你去收拾兩間干凈的屋子給她們倆。既然來了,就先安穩(wěn)住下。”
抱著嬰兒的女子連忙領命,將嬰兒遞給丁夫人,便領著堂下的兩個女子匆匆離開了。
“這就是我那個剛出生的弟弟吧?”
曹昂上前捏了捏嬰兒的小臉,笑道:“聽父親說,取名叫曹植?”
誰知,還沒滿百天的曹植完全不給他哥哥面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丁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曹昂,邊哄邊解釋道:“是叫曹植,你走遠些,手沒輕沒重的。”
“......”
曹昂滿臉無語。
敬愛的母親大人,我才回來第二天,就已經(jīng)這么不受待見了么?
“對了。”
丁夫人絲毫沒有在意曹昂滿臉無辜的表情,接著安排道:“今天是陳公臺父親的生辰,你既然回來了,就代表你父親去看望一下。”
聽到這個名字,曹昂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
陳公臺,也即陳宮,出自東武陽陳氏。
是此次曹操能夠入主兗州的最大功臣。
曹家出席其父親的生辰宴,自然理所應當。
曹昂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僅僅局限在東武陽縣,哪怕放在整個兗州,陳氏都是豪右大宗,所結交的全都是海內(nèi)知名之士。
故而,當曹昂來到陳宮之父的生辰宴上,所見皆名士。
怎么出名的先不說,是不是互相吹捧其實毫無才學的廢材也先不說,反正就是名士。
不是也是。
此時曹操收降百萬黃巾,威名正盛,眾人也不敢怠慢,所以曹昂與其他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直到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