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潮州幫的雙紅花棍
- 南洋家族的崛起
- 咸泥螺
- 2038字
- 2023-09-10 06:15:55
飯局結束后,陳正賢會長派他的保鏢兼司機阿華開車送主編胡浪漫與唐雨等人回家。
陳正賢的座駕是一款新出品的賓利MarkⅥ,車牌號碼很特別:S4444。
阿華開著這輛賓利車送胡浪漫主編先回了星洲日報的白燕社宿舍,再最后送唐雨回家。
車子剛到排屋的巷子口,遠遠地透過汽車玻璃窗,半醉的唐雨就見自己家的排屋門口圍了好幾個穿黑衣的男子,肩膀上有紋身,看上去像是私會黨的潑皮。
而母親正站在門口與他們在大聲地理論些什么。
“蝦米代志!怎么啦?”
唐雨下車后疾步過去喊道。
“阿雨,你來得正好。”鄭秋月看見唐雨后就像見了救星一般。
帶頭的麻臉哥大聲道,“死查姥,你兒子來了也沒有用,動了我們369的地盤,就乖乖交錢吧!不然要你們母子倆好看。”
交什么錢?唐雨一下子被搞糊涂了。
“這外面的草地明明是荒地,怎么是你們的呢,你們有地契嗎?”鄭秋月爭辯道。
原來這幾天唐雨從武吉知馬山上采的野生胡姬花等名貴花草多了一些,排屋里面的小花園已經種不下了。
午后鄭秋月閑來無事,見花園圍墻外面有一小塊地荒著,便用鋤頭開荒松土,打算種植一些花草上去。
哪知道很快便引得這些私會黨上門來敲詐。
他們的理由是這些外面的地塊都屬于他們369的,鄭秋月動了就要賠償損失200塊。
當下新加坡的私會黨主要有兩大幫派:“08”和“24”。
還有三百多個小幫派,其中有“369”、“32”、“108”這種數字黨,也有“洪順堂”、“北海堂”、“小義和”、“鳳凰山”,這種梁山好漢風格的幫派。
這369便是其中混在附近的一個小幫派。
“對啊,你們有地契嗎?就算這地是你們的,我們頂多不種便是了,何來這200元的賠償啊?”唐雨問道。
“死撲街,我們369的地盤是你們想動就動的嗎!還跟老子要地契,你先認識一下,這是什么東東!”
帶頭的麻臉哥罵罵咧咧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
鄭秋月見對方掏出匕首來后,嚇得身子一縮,抱住唐雨,輕聲道:“阿雨,算了,算我們倒霉,賠他們一些錢吧。”
她的話音剛落,忽就聽到“哎呀”一聲慘叫。
原本趾高氣揚的麻臉哥忽被人從后面猛地一腳踹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手中的匕首也被對方奪去。
對方出手之快準狠,令人咋舌。
“他娘的誰啊?兄弟們,給我揍他!”
倒在地上的麻臉哥回頭一看,見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肌肉發達,眉目之間自帶一份兇狠之勁。
這名漢子正是陳正賢的保鏢兼司機阿華。
麻臉哥剛罵完,阿華冷笑一聲,也不廢話,直接從腰里面拔出了一把銀色的勃朗寧手槍。
然后猛地頂在了麻臉哥的腦門上,冷冷道,“賽連母!想去投胎嗎?”
一看是真家伙,麻臉哥眼球一縮,嚇得臉色慘白,討饒道,“這位大哥,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邊上的幾個潑皮見狀后,頓時也被嚇得退后幾步,不敢動彈。
當下敢穿便衣持有這種手槍的,不是暗牌(便衣警察),便是江湖大佬級人物。
見這個潑皮老實后,阿華收起了手槍,畢恭畢敬地把唐雨與鄭秋月送進了門,
“小唐先生,伯母,日后若還有人來找你們麻煩,打個電話過來吩咐一聲就行。”
隨后,便在這幾個潑皮的注視中,走進停在巷口的賓利車,發動后,驅車揚長而去。
看著賓利車屁股后面的“S4444”車牌,麻臉哥等一幫潑皮方才醒悟過來。
“阿拉瑪,這好像是潮州商會陳會長的專車啊!”
麻臉哥等一幫底層私會黨潑皮雖然不認識華哥,但潮州商會大佬陳正賢會長大名可是若雷貫耳,他座駕的車牌號碼更是非常特別。
廣東有三個語言文化區,佛山這一片的講白話,惠州河源梅州講客家話,潮州汕頭揭陽這一片講潮汕話。
因此三個文化區的習俗也并不相同,例如客家人、廣府人禁忌4(四),“四”與“死”諧音,故忌而諱之。
而在潮汕文化區,保持了中國古代的傳統,覺得4是個好數字,比如四海升平,四書五經,四喜丸子之類。
潮汕地區的“九”跟“狗”同音,“四”跟“世”同音,可是偏偏“八”和“發”不同音,故此才有原來潮汕地區不喜歡用八、九,而用四做好意頭的方言數字文化,這在潮汕人的意識中根深蒂固。
馬來半島各邦(包括馬來西亞及新加坡)在英殖民時期便開始使用車牌號。
最初的車牌號編排系統都源自于英國當時所使用的車牌號系統:黑底白字車牌,以一位或兩位字母代表注冊地區并配上一至四位的序號。
新加坡在1965年脫離馬來西亞聯邦獨立前,車牌以英文字母“S”(代表新加坡)配上一至四位號碼。
故陳正賢會長的專車號碼特意取了“S4444”,非常特別,在星洲地區獨一無二。
而陳正賢的保鏢兼司機阿華乃當下潮州義安幫的雙花紅棍,江湖地位非常高。平日里,像麻臉哥這種底層私會黨根本沒機會認識。
“天哪,原來剛才這位是華哥啊!”
看著遠去的賓利車,麻臉哥等人這時候方才醒悟過來。
南洋地區的社團,當初成立初衷是想成為一個同鄉互助福利團體。
后來隨著隨著社團人員越來越多,三教九流人物的加入,魚龍混雜,社團成立的初衷也隨之改變,逐漸演變成互相爭斗的幫派組織。
現當下的情況是商會私底下養著社團,用社團為他們提供勞動力和保護傘,而社團則為商會保駕護航,順便為社團內的兄弟找到工作,解決溫飽問題。
唐雨剛陪著母親進入排屋不久,就聽到大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鄭秋月心有余悸地問道。她生怕剛才那幾個私會黨潑皮又來上門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