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戶村附近的田地開闊,青禾高高。
讓郭騰奇怪的是,和臨安縣城附近的水田不同。
五戶村的水田,雖然水淺,但比臨安縣城附近的水田可以看到泥巴的水多多了。
郭騰朝左右看去,左右有山,卻無河流。
這水田的水,從何處而來?
“老太太,現在整個臨安縣城都在干旱,為何五戶村地稻田,還有水源?”
郭騰把疑問說出來,讓莊大妹笑著抬頭,看向遠處山脈。
“我五戶村距離縣城較遠,距離縣中龍溪河各處支流也遠。”
“但我五戶村有個東西,倒是其他村子沒有的。”
“便是那處小山山泉。”
“山有山泉,我們把山泉積蓄,又引下來,自然保證田間水量足夠。”
郭騰順著莊大妹的視線,看向遠處山頭。
“山泉?”
他心中有所猜測。
趁著前面二人不注意,郭騰低頭舀起地上稻田田水。
剛準備品嘗,就看到田間那頭,一坨牛糞落在一旁。
干凈又衛生,還是才飲恒河水,這是一個問題。
“嘖,還是算了。”
把水散下,隨著二人田間阡陌,來到一處土丘。
連片蘿卜栽種地上。
高高蓬葉,翠翠碧綠,間雜蘿卜白色。
一眼看去,就知道這蘿卜長勢很好。
田地那頭,二位壯年,還有一位婦人正在掘地刨坑,移栽豆苗。
天氣炎熱,曬得三人皮膚黑黃,額頭不斷有汗滴在地上。
見到莊大妹還有孫子陳小虎,還有不認識的郭騰,三人停止手中動作。
三人目光,齊齊看向郭騰。
然后又齊齊看向陳小虎。
幾日前,陳小虎和村人斗毆,把別人打的躺地求饒。
莫非村人忍不了心中惡氣,去了縣衙報官。
縣衙差了眼前這人,過來緝拿?
這可如何是好?
三人心中咯噔,各種不好情況在心中一一閃過。
可看陳小虎手提食盒,臉上混不吝樣子,又不太像要被捕捉緝拿的樣子。
那眼前這位捕快,又是個什么情況?
三人心中忐忑,眼有不安。
待莊大妹來到三人前,把郭騰介紹一下,三人才安心。
原來只是為了買田間蘿卜,并非是為了抓小虎。
“你們先吃飯吧,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再幫我把蘿卜取出來吧。”
眼下正午已過,時間都快2點,眼前這些人還沒吃飯,郭騰覺得,還是讓他們先把飯吃了,等下也有力氣干活。
“我等粗人,晚些吃食也是一樣。”
“無事,無事,你們先吃,吃完了才有力氣。”
郭騰安撫一番,又謝過一家人邀請他午飯。
“那就多謝小官人體諒。”
五人吃飯功夫,郭騰又看向田間作物。
田間除了蘿卜之外,還種有茄子,黃瓜,豇豆等東西。
托天氣炎熱的福,以往這些東西須到六月份才真正成熟。
眼下五月初,這些東西就已經生長成熟。
趁著幾人吃飯,郭騰來到走到黃瓜藤下,摘了一個黃瓜放到嘴里。
【未知血脈·五已吸收。】
【當前血脈濃度過于稀薄,無法吸收血脈能力。】
“唔。”
系統出現的提示,讓郭騰挺驚訝之余,倒是肯定了心中猜測。
走過去,郭騰又摘了一個紫皮茄子,剝下來放進嘴里。
【未知血脈·五已吸收。】
【當前血脈濃度過于稀薄,無法吸收血脈能力。】
從地上摳出一點泥土放進嘴里吞下。
系統沒有提示。
看來,血脈來源,并非莊大妹一家土地問題,很有可能是他們從山泉引來的水源。
不過,這得到其他嘗嘗家瓜果再說。
郭騰又跑到一旁土地上,摸了一個西瓜。
西瓜長得還不怎么大,顯得幼嫩。
“娘,那是牙子家的瓜。”
“吃你的飯,堵住你的嘴。”
莊大妹瞥了一眼她那沒有眼力勁的兒子。
不就一個瓜嗎,小官人給了錢,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反正也不是作踐她家的。
拿別人家的瓜,可有誰看到了?
“可是…”
“嗯?”
莊大妹一聲冷嗯,瞪眼她兒子。
兒子頓時低頭,不敢再言語。
兒媳,孫子,曾孫更是低頭,不敢說話。
遠處事情郭騰并不知道。
一手劈開西瓜,露出里面白中帶紅瓜瓤。
郭騰吃了一口,并不甘甜。
【未知血脈·五已吸收。】
【當前血脈濃度過于稀薄,無法吸收血脈能力。】
倒是系統提示,讓他心中大定。
郭騰可以確定,五戶村,用那山泉水澆灌的作物,基本上都有著這種稀薄血脈。
“山泉。”
郭騰看著遠處山頭,口中呢喃。
“看來是要去那處山頭看看。”
莊大妹等人吃完飯,迅速把田地蘿卜幫郭騰收起來,又送了郭騰茄子黃瓜。
當二十兩銀子擺在莊大妹手中,她兒子頓時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母親要喝止自己。
開口喝止財神偷瓜,這事的確不太好。
在莊大妹等人歡送下,郭騰推著板車離開。
推至一處隱秘地方,郭騰把車掩藏起來。
又抽下身邊樹葉枝條,將其扦插自己衣服上下左右,做成偽裝衣物。
做好這一切,郭騰向莊大妹所指山泉位置山頭潛伏過去。
路過水渠,郭騰舀起一點水放入口中飲下。
【未知血脈·五已吸收。】
【當前血脈濃度過于稀薄,無法吸收血脈能力。】
“果然。”
心中猜測沒錯,郭騰躬身,小步向山泉源頭進發。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話說的是一點沒錯。
郭騰以為遠處山頭大概只有三五里路,誰知道硬是走了七八里,才堪堪到達山腳。
山行并不陡峭,曰三百米高。
左右深林,各有上山小路。
從小路樹葉來看,山道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往。
郭騰沒有選擇從兩側山道選擇上山,而是沿著開鑿水渠邊沿,逆流而上。
一番周折,郭騰來到山腰山坳處。
山坳不大,莫約能站立十人左右。
再多,便會被一旁長在石縫的棗樹擁擠。
棗樹不知怎么生長,一側枝條干枯,好似秋冬死亡。
一側春芽新綠,又似春夏生長。
它對面,山坳山壁上,一口泉眼出現。
泉水汩汩,從山壁泉眼流出,流淌山下。
“看來就是這個。”
郭騰來到泉眼前,小飲一口。
泉水清爽,入口甘甜。
若是煮茶品茗,當是一絕。
但郭騰的眉頭忍不住皺起,心中驚疑。
他喝下的折扣山泉水,并沒有系統給的血脈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