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獨步石路上,兩個紅袍老太監無比恭敬的跟著那個白袍男子身后,這兩位大太監無不是權傾天下。
威高權重,此時卻甘心站在那白袍男子的身后,可見那男子的地位之高。
此人劍眉星目,一身儒雅的白袍卻遮不住那眉眼中的英武之氣,月白色衣袍上,淺銀色的絲線編制成的五爪龍盤踞在胸前,揭示著這位皇族的身份。
腰間系著一枚山川玉佩,此時隨風飄動,一頭長發毫無形象的飄散著,也沒有被束著。
站了良久,他看著眼前的獨步石路,終是感嘆一聲,:“青田先生的留下的東西,果真是嘆為觀止,真是后悔晚生了這些年頭,看到的盡是一群廢物。”
這白袍男子的話當真是放肆狂妄的很,王振嘴角一抽,不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因為他只是個奴才,不能和皇族貴胄發怒。
朱志,這個名字不太有名氣,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秦藩之王,當代西安秦王,朱志。
如今天子的叔叔輩的人物。
這樣的人輪的到他說三道四的嗎?他可不太配。
這樣的人物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
興安倒是面色不變,對著朱志行了一禮,十分尊敬的說道:“奴才參見秦王殿下。”
雖然言語十分客氣,不過興安內心還是吃了一驚。
都說秦藩是天下第一藩,之前對于這個說法,興安是不太感冒的,皇城高手如云,一個藩屬,能夠多厲害。
而當代秦王好武之名也是傳播天下,與文王喜文并稱為皇族文武雙壁。
他當年也是些不信,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面前溫和有禮秦王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
他歸元境的實力波動,無比強悍。興安咽了口口水,這種波動,就是他沒有受傷,也絕對不是對手。
不過秦王出現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他有些不明白。
而秦王似乎能看出他的疑惑,他轉過身微笑的對著興安兩人說道:“二位,不必在意本王為什么出現?本王也是受太皇太后所托。”
聞言興安也是松了一口氣,這確實是太皇太后做事的風格,隨后秦王話風一轉,就對著王振說道:“王先生,今日見到你,本王想到一件事。”
王振自是了解是什么事情,他最開始神色的復雜,就是因為來的人是秦王。
不過王振還是表面上和和氣氣的說道:“秦王殿下,有事吩咐即可,奴才自然會照辦。”
秦王聞聲溫和一笑,只是飽含深意的看了王振一眼,說道:“王大監可是皇上的人,和我這小王爺可不是一回事。”
他自然不能真的把王振當奴才,王振可是皇上的奴才,他怎么能把皇上的奴才當成自己的。打狗還要看主人。
聽到秦王戲謔的話,王振的頭更低了,他俯首的更加低了。
看到這個樣子,秦王也沒有了戲弄他的心思,只是笑了笑,隨后拿起折扇,拍了拍王振的肩膀。
對著他說道:“王先生,于謙是少數本王能夠看得上的人,您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本王必有重謝。”
王振聞言對著秦王行禮道:“王爺有令,奴才自然不敢不從。”他的眼神一抹異色閃過。
其實王振和于謙的恩怨,也很簡單。
于謙現在是兵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員,而他和王振的梁子,是在于謙擔任兵部右侍郎之前。
那個時候,于謙奉命巡撫山西等地的軍事,這種官員就相當于是下放一樣。
就是得罪了上官,所以有了這個得罪人的差事,大明的腐敗本來就很嚴重,尤其是邊關,吃空餉的比比皆是。
于謙本就因為他剛正不阿的性子,得罪了三楊,所以三楊想要敲打一下于謙,其實也是為了磨磨他的性子。
過剛易折,然而以前有一個慣例,自然就是送禮,其實不是慣例,就是以前的人回京之后,都選擇同流合污。
所以給王振這種皇上身邊的人或者三楊,送禮,而王振本來以為于謙也會是這樣。
不過他明顯想多了,于謙那種剛正的性子,怎么可能給他送禮,送個錘子。
滿朝文武給王振送禮的也不少,只有于謙從山西回來,連瓶醋都沒有給王振帶。
還把王振這個家伙的徒子徒孫給損了一頓。
這可把王振給氣壞了,他當晚就溝通錦衣衛抓了于謙,然后王振有些麻了。
先是三楊幫著求情,畢竟在三楊眼里,王振也是個老實人,而于謙太剛了,所以他們也理解王振的行為。
然后就是各地的藩王求情,甚至寧王明確和王振表示,于謙這個人,你動不得,其他人你隨意。
現在的藩王可不是后世闖王那個時候的國家蛀蟲,現在的這群藩王,一個個手握兵權,雖然不及建國之初。
但是一個個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然后就是秦王,這個天下第一藩屬的王爺,也要保于謙那個硬骨頭,王振怎么還敢動他。
王振似乎是動了團寵一樣,他知道秦王只是表個態度,如果王振還是動于謙,那么太皇太后就該發話了。
他還是不要給那位老人家罵自己的理由了。
秦王見王振點頭同意,也是微微一笑,他十分客氣的說道:“兩位先生,這劉先生的迷陣,我亦是破不了。所以就麻煩二位先生在此等候一段時間了。”
王振興安連連點頭稱是。
……
這個密室陳設本也簡單,沒除了那個瓷枕以外什么都沒有,生怕別人不知道,瓷枕里藏了東西。
不過這里本來就只是當年青田先生暫時歇腳的地方。
當時大明建國之初,青田先生斬盡天下龍脈,而秦嶺此地的龍脈劃分南北,至陰陽于一體。
早就已經成了氣候,只是靜待有緣人,為了天下的安穩,青田先生在秦嶺住了一個月。
他悄悄的破了幾大龍穴,使龍脈傷及根本不得動彈,然后以天書為刀,斬殺秦嶺龍脈。
從那之后,秦嶺這個自古多鬼神之說的地方,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鬼地方,不毛之地。
龍死之地,怨氣沖天,導致怨鬼橫行,這個地方是大明少數的鬼境,里面甚至傳言,有地圣境怨鬼存在。
而大明初期,名將如云,就連青田先生這樣能夠逆天而行的大才,在里面也沒有多突出。
他們都沒有解決怨鬼,這也絕對不是洪武大帝不想解決,朱景泰可是十分了解自己那位皇祖的。
自己那位皇祖是出了名的軸,什么事情放在他面前,只要能解決,不管有什么樣的代價,那都不是事。
他都沒有解決怨鬼之事,這就說明,怨鬼之事不簡單。
不過鬼境的出現,也導致在秦嶺山脈附近,連活物都很少。
沒有時間想這么多的東西,朱景泰默默的走到瓷枕的面前,他伸出手,拿過瓷枕。
伸手掂量著,隨后猛的把瓷枕摔在石面上,瓷枕就是一個普通的瓷器,怎么能經的起人用力一摔呢?
隨著瓷枕砸在石板上,瓷片破碎,也露出了里面隱藏的東西,一個破舊的黃布包。
這黃布包里就是朱景泰需要的東西,朱景泰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來到秦嶺。
朱景泰打開布包,入眼的則是一顆深藍色的戒指,這枚戒指似乎是取代了游戲里隨處可見的寶箱。
而朱景泰一眼就認出,這枚戒指就是游戲里的空間道具。
就這枚戒指也是無上的寶貝,只有少數人才能有的。而他的那位皇兄手上就戴著一枚黃金龍戒。
和名字一樣,就是那種能儲物的戒指,而且空間各有不同,有大有小,青田先生留下的戒指,應該是大空間的吧。
而且這種涉及空間法則的至寶,是極其稀少的,而且現在的人很難很難煉制,方法也難為人知。
只有少數的戒指是上古傳承下來的。
也沒有人能搞得懂這種戒指的煉制方法,一個個都當成寶貝護著。
不過這枚戒指需要元氣才能激活,朱景泰還拿不了,沒辦法,只好遞給一旁療傷的白如曦。
白如曦在朱景泰伸手的時候就睜開了她迷蒙的大眼睛,看著朱景泰說道:“你要干什么?”
朱景泰拿著儲物戒指,對著白如曦說道:“我沒有元氣,打不開這枚戒指。你幫我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面對朱景泰這般指使的語氣,白如曦也沒有生氣,她面色不變的接過那枚戒指。
芊芊玉指拿著那枚戒指,竟然有種別樣的美感,看得朱景泰心里竟然起了漣漪。
隨后就像戲法一樣,一股白煙一樣的元氣環繞著那枚深藍色的古樸戒指,一點點環繞其中。
儲物戒指這種高級貨,在游戲里能獲得它的機會也不多,反正地圣境的肯定有。
渡劫境的不一定。
歸元境的有可能。
剩下的就不多了,要么老爸厲害,要么自己厲害。
而朱祁鎮那枚黃金龍頭戒,又叫永樂之戒,據說是黑衣宰相姚廣孝根據劉伯溫的一頁天書煉制成的。
而朱元璋建國時也有一枚,叫洪武之戒,據說是青田先生煉制的,不過被建文帝給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