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一邊提醒著,一邊給牛繼宗嘴里塞了一個果子。
牛犇那天突然出現在那賭坊,押賈璉本就蹊蹺。
隨便一查,便就能順藤摸瓜查出是怎么回事。
緊接著他今日上完早朝,便就被皇帝叫進了宮。
皇帝并沒有責罰他什么,只讓他在外面站了半天,掐著點讓他走了。
牛犇的眼皮一直在瘋狂挑。
“爹,你好好舞自己的鞭子鍛煉身體,兒還有事……”
牛犇往后退,被人一把抓住了兩條胳膊架了起來。
緊隨其后,是牛家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牛犇被吊在了牛家大門口的門梁上。
“小兔崽子,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
“那賈小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忽悠你都干了些啥?”
挨著打的牛犇嘴閉的緊緊的。
牛犇的大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現,太疼了。
“說不說!”
“不說,俺是不會出賣兄弟的!”
牛犇牙咬得死死的。
牛繼宗聽著牛犇的話怔了怔,不會出賣兄弟好啊。
“夫人,不是為夫想打這小兔崽子,實在是這鞭子得換換了?!?
他牛繼宗最不怕的就是碰上硬茬。
牛夫人看著牛犇的眼中滿是心疼,最后端了一杯熱茶。
“這孩子倔,為了家里換吧,老爺!”
牛夫人不忍去看的低下了頭。
下人取來了牛家真正的家法,牛繼宗掂量了手里的鐵鞭,牛犇瞪大了眼睛。
“爹你這是想要兒的命?。 ?
牛家的真正家法打起來,從不過三,一鞭子下去便就可以將人的骨頭生生打斷。
“現在說不說!”
牛繼宗的面色冷酷,牛犇真的快哭了。
“說!”
牛繼宗放下了手里的鐵鞭。
“俺真不是故意的,賈璉也不過只是想給家里出口惡氣,不是真的想要那賑災銀子……”
牛犇嘴一禿嚕,把賈璉賣的那叫一個干凈。
牛繼宗的面色沉了沉。
“那賈璉真的只是想出口惡氣?”
被吊在門梁上的牛犇對著牛繼宗重重點頭。
“俺兄弟不是那黑心,貪那賑災銀子的人,今日還托俺幫忙找關系將那銀子多兌些糧食,送去戶部。”
“爹你現在能把我放下來了嗎?”
牛犇真的快哭了。
“吊著!”
牛繼宗不看牛犇的道,一直確定外面人走了后,牛繼宗終于也松了一口氣,將手里的鐵鞭扔在地上。
“明日,那賈璉如果找你,你把他帶來見我!”
牛犇大哭,他什么都說了,為什么還要這般吊他?
……
牛家大門口的人,正是皇帝派去的。
而這宮內,忠順王已經蘇醒過來,皇帝派去牛家的密探回來。
聽著密探的嘀咕,忠順王著急的看著皇帝。
“皇兄如何?”
“可有找到那個和我作對之人?”
皇帝看了一眼忠順王,示意當著探子的小太監出去。
皇帝瞧著忠順王點了點頭。
“找到了......”
“是誰?”
忠順王眼中閃過兇狠之色,皇帝的眼神有些復雜。
“那人是個你最想不到的人。”
皇帝對著忠順王打了一個馬虎眼,忠順王越發急了起來,以至于他開始咳嗽。
“最想到的人是誰,皇兄?”
皇帝深吸一口氣給忠順王拍了拍背。
“是那賈赦的兒子!”
忠順王的眉瞬間皺了起來。
“是賈赦的兒子?”
賈赦的兒子今年多大來著,他有那么大的膽子觸他這個王爺的眉頭嗎?
“皇兄莫非是搞錯了?”
忠順王狐疑的瞟著皇帝,他實在不信這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做出來的。
皇帝眼神幽幽的瞟著忠順王。
“朕也想是錯的,可事實就是如此,那賈赦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這賈璉可比他這爹有種多了?!?
忠順王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
“那賑災銀子怎么辦,皇兄?”
“那小王八蛋拿了那賑災的銀子,豈還會還?”
“三省可都在等著呢!”
忠順王的眼中滿是急色,下意識的又要咳起來。
皇帝趕緊給其拍背。
“你現在身體最重要,別老激動!”
“我如何不激動,皇兄!”
“忠孝虎視眈眈,父皇也在偏心,若是……”
接下來的話,忠順沒有說下去,皇帝又再次嘆氣。
“是皇兄連累了你,但這次你卻不用急,那賈璉雖搶了咱的銀子,卻也只是置氣,非是真的要貪?!?
“你好好養身子,只等著糧食送到戶部就是……”
皇帝安慰。
忠順王的心里還是堵著一口氣,即便賈璉送了糧食去戶部,他還是恨不能啃這小王八蛋兩口肉。
真是太氣人了!
忠順王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齒。
“大伴!”
望著皇帝離開的背影,忠順王想出宮。
其被喊的貼身太監劉三德將身子彎下。
“給本王穿衣,本王要出宮!”
忠順王從床上爬起來,站在一邊的劉三德臉上卻全是便秘之色。
王爺想出宮,但這宮他們只怕是出不去的......
“你沒聽見本王的話,還不快過來伺候?”
從床上爬起來忠順王坐在床邊,不見劉三德行動。
劉三德哭喪著臉。
“王爺,陛下吩咐了,這半月您都不能踏出這宮門一步!”
忠順王的臉瞬間黑了起來。
“本王為何不能踏出這皇宮?”
劉三德瞟著忠順王不敢說。
你老就是這神京最大的紈绔,把你放出去,那賈赦的兒子賈璉豈還有活路?
“陛下是在心疼您呢!”
“本王要出宮!”
知道根本不是的忠順王開始大鬧,劉三德的臉哭喪的越發的厲害了。
“您真不能出去……”
而這榮國府內,賈璉不知惹了老紈绔的從外面坐著馬車回來。
回來的賈璉瞅見自己碧紗櫥內,進進出出的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一向空著的東廂怎么被人收拾了出來,院子的中間還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年紀不大,瞧著也就三四歲的模樣,但卻安靜乖巧的嚇人。
賈璉從院門走了進去。
站著的小女孩目光落在了賈璉身上,賈璉的腦中沒甚有眼前的小女孩的影像。
“二爺回來了!”
賈赦安排給賈璉的婆子從屋內出來,賈璉朝婆子點了點頭。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