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汽車里等了一會兒。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鮑爾斯取下了眼鏡,換上了一身衣服急匆匆離開了房屋,坐進福特汽車向遠方駛去。
“咱們跟上去!”
見到鮑爾斯離開了,他們當即決定跟上去。
就在這時,瑪德琳那邊來電話了。
喬約翰接通了電話。
“喂。”
“我剛才調查了,案發當天的確有兩輛殺蟲公司的汽車駛入小區,具體是誰,還需要聯系公司確定人員名單。”
“明白。”
喬約翰掛斷了電話。
塔克轉頭詢問,“怎么樣?”
“名單還要確定,不過,當天社區里的確有人叫了殺蟲服務。”
“也就是說這個鮑爾斯很有嫌疑啰。”
“還需要確定進入社區的人是他,才能確定他是否真有嫌疑。”
如果確定鮑爾斯曾在案發當天進入小區,那么鮑爾斯的嫌疑將會大增。
塔克開著車靜靜跟在鮑爾斯的汽車后面。
片刻,塔克才道:“所以,你剛才故意讓巡警去打草驚蛇?”
喬約翰點了點頭道:“可以這么說吧,我以為巡警離開后,他們夫妻會因此大吵一架。我們在外面或許可以通過他們的吵架內容來確定猜測,只是他的妻子莎米拉好像真的沒在家。”
“那我們跟著他干嘛?”
“預防他對下一位受害者出手。”
車里陷入良久的沉默。
直到鮑爾斯的汽車停在一家酒吧不遠處的停車場。
他們也跟著把汽車停在了停車場。
鮑爾斯走向不遠處的酒吧。
走到酒吧門口,鮑爾斯朝兩個穿著西服,戴著耳麥的壯漢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喬約翰自來熟的朝兩個大塊頭點了點頭,大方走了進去,塔克也一樣。
兩個安保眼瞅著喬約翰走了進去,其中一個道:“這個男的真性感。”
另一個安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啊!”
兩人走進去后,頓時覺得整個人不好了。
酒吧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曖昧的燈光灑下,男人和男人湊在一起。
酒吧里男女比例嚴重失衡,有很多男人喝酒,幾乎沒有女人,有些男人穿得還不多。
喬約翰看著吧臺不遠,鮑爾斯點了一杯雞尾酒,正在那里喝著酒。
喬約翰和塔克面面相覷。
隨即塔克湊了過來,“你不是說他虛嗎?他不是虛,他是gay。”
喬約翰也有點傻眼。
鮑爾斯來的居然是gay吧。
這是不是說明人家本來就是gay?
這……
“不,他雖然是gay,可他有妻子,想想吧。”
“一樣有心無力?”
“賓果。”
喬約翰還是覺得鮑爾斯可疑。
塔克明顯有些懷疑他的猜測了,因為他們鬧了一個大烏龍。
“真希望這次你能瞎貓碰到死耗子。”
喬約翰道:“相信我,他很可疑。”
兩人走到吧臺前,各自點了一杯酒。
喬約翰用吸管戳了戳酒杯里的冰塊,晶瑩的冰塊和檸檬片在酒水里沉沉浮浮,五光十色的淡淡光暈在拇指與食指上跳躍,他吸了一小口。
“你們第一次來?”
一個粗嗓音傳來。
喬約翰轉過頭,滿身肌肉的白男坐在旁邊。
他戴著項鏈,打著耳釘,穿著背心,胸毛露了出來,手臂上還有一個丘比特之箭的紋身。
“約嗎?”
男人的手摟住了塔克的腰,還情意綿綿地朝塔克眨了眨眼。
喬約翰都驚了。
這男的什么眼神。
居然喜歡塔克這樣的黑又硬?
就在這時,一個畫著眼影的性感男人走了過來。
“我可以坐這里嗎?”
“不能,我是直的!”
喬約翰果斷拒絕了性感男人的搭訕。
性感男人愣了愣,隨即道:“打擾了!”
說著他便離開了。
喬約翰點了點頭。
“FK,把你臟手拿開。”
塔克一把拍開男人的手,和那個紋丘比特的壯漢站了起來,互相怒目圓瞪。
塔克覺得自己被冒犯,壯漢覺得塔克大驚小怪。
這邊的爭吵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兩個壯漢走到紋身男身后,倆人手臂上也紋了丘比特。
“嘿嘿,冷靜,停下,我們不想找麻煩。”
喬約翰跨步上前隔開了兩邊。
就在這時,喬約翰忽然感覺不對。
他朝鮑爾斯所在的方向看去。
鮑爾斯已經沒了蹤影。
塔克還想發泄心中的憋屈。
“FK,人跑了!”
“啊……”
塔克的怒火沒了,喬約翰也顧不得兩邊的矛盾,就要去追鮑爾斯。
“FK,小子,誰讓你走的?”一名壯漢攔住了他,“你朋友冒犯我朋友了,必須道歉。”
“道泥馬的歉,給我閃開!”
喬約翰一拳打在了壯漢臉上,11點的力量直接把壯漢的臉打飛了。
整個人暈乎乎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壯漢一看,握拳就朝喬約翰的臉打去。
“嘭!”
饒是他的反應速度快,右臉還是擦傷了,頓時火辣辣的疼感傳來。
好在他腳步靈活,后退躲過了大部分力道。
可他的嘴角青了,鮮血流了下來。
“FK……”
喬約翰只覺得疼,根本沒發現嘴角流血了。
見壯漢還沒來得及縮回拳頭,一記鞭腿狠狠掃向壯漢,壯漢身體一個趔趄飛了出去,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
“嘭!”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喬約翰轉頭。
塔克整個人被踹飛,重重摔在了玻璃酒桌上,玻璃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地。
塔克甩了甩頭,完全摔蒙了。
“嘭!”
喬約翰見了,三步并作兩步,狠狠一腳踹向踹飛塔克的壯漢,
這一腳正中壯漢的后背,壯漢立即來了個狗啃泥,跟著摔在了塔克不遠的地板上。
喬約翰環顧三人,三個壯漢蜷縮躺在地上哀嚎著,他罵罵咧咧道:“踏馬的一群混蛋,聽不懂人話是吧?”
圍攏瞧熱鬧的眾人,看向喬約翰的目光里不由多了一絲畏懼。
就在這時,兩名穿著西服的保安走了進來。
“先生,我勸你別在這里惹麻煩。”
“我勸你媽?到底是誰惹麻煩了?”
塔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怒火沖天的對兩人吼道。
剛才那一下真的太疼了,疼得他都快失去理智了。
保安正要動手,喬約翰卻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道:“芝加哥警察,你們老板是誰?叫他出來。”
眾人一瞧是條子,原本還有看好戲的心情,這下統統散開了。
其中一名保安離開了,另一名保安道:“不知道兩位警官來酒吧是為了公務,還是私事?”
“FK,這事也是你能問的?”
塔克揉了揉自己快要散架的后背,一臉不爽道。
保安沒有再問了,顯然他意識到以塔克目前的狀態,不太可能和他心平氣和溝通。
喬約翰分別給三人拷上手銬,“你沒事吧?我叫了警察和救護車。”
“FK,我沒事!”塔克啐了口血水,罵了一句,又補充道:“那個鮑爾斯可能真的有問題。”
喬約翰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這三個壯漢,還有另一個畫著眼影的性感男人,可能都是鮑爾斯專門用來吸引他們注意的。
他們的跟蹤早就被鮑爾斯發現了。
喬約翰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他們本來以為足夠謹慎,沒想到還是被鮑爾斯發現了。
不意外是鮑爾斯遠比他們想象的謹慎,也難怪他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
他看向人群,那個畫著眼影的性感男人早就溜了。
將信將疑的把三個壯漢拉到酒吧外面,冷風一吹,三個壯漢因為喝酒而暈乎乎的腦袋,瞬間醒了。
他稍稍一審問,三人就招了。
鮑爾斯給了他們三百刀,給了性感男人一百刀,要他們拖住跟蹤他的人。
喬約翰和塔克進入酒吧后。
他們就被人當成獵物盯上了。
好笑的是,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