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可……聽著怎么不靠譜呢。”塔克滿臉懷疑。

喬約翰也有點自我懷疑。

好在，之前的猜想得到了驗證，這給了他信心。

猜測是否為真，查詢一下就行了。

喬約翰給瑪德琳去了電話，把他的猜測說了。

不一會兒瑪德琳就打來電話。

喬約翰詢問：“怎么樣？”

那邊傳來瑪德琳的聲音，“很遺憾，你說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塔克瞧見喬約翰情緒的變化，便明白喬約翰猜錯了。

“不過，在距離不遠的社區有一對夫妻偶爾會報警，可情況恰恰相反，是女人被男人家暴。”

瑪德琳的答復和他的猜測完全相反，怎么會是女人被男人家暴呢？

“啊！這……是真的？”

“事情就是這樣。”

喬約翰還是有些不死心，“能不能把夫妻兩人的照片發給我？”

“當然可以。”喬約翰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

喬約翰搖了搖頭。

塔克嘆了口氣，“哎，辦案還是要有理有據，大膽假設不能是胡亂假設，否則，就是浪費時間……”

喬約翰看著塔克，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手機發出震動。

低頭一瞧，短信來了。

打開短信一瞧，“這……”

見喬約翰面露震驚，塔克湊了過來，“這……”

塔克驚呆了。

半晌，兩人抬頭面面相覷。

照片里那對夫妻中的男人，正是購買偉哥的人。

喬約翰凝眉思考，“怎么可能這么巧？”

塔克也愣了半晌道：“有沒有可能男人覺得把這種事說出來沒面子，或有別的難言之隱，所以每次警察上門詢問，他都變成了另一幅說辭，所以巡警就理解為是他家暴妻子。”

“以前這種事有過嗎？”

喬約翰覺得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我當巡警的時候，有一位前輩遇到過，巡警每次接到報警上門詢問，夫妻都說他們之間沒事，只是按錯了報警電話。我那前輩還一直覺得女人受到了丈夫的威脅，最后，男人被女人用匕首活活扎死了。他才搞清楚原來是男人一直被家暴。”

“那個前輩不會是你吧？”

“怎么可能！”

……

經過這么一分析，男人的嫌疑并不能排除。

接著他又打電話給瑪德琳，了解了夫妻兩人的基本信息。

女人叫莎米拉，27歲，無固定職業。

男人叫鮑爾斯，30歲，職業是除蟲公司職員，已經在除蟲公司工作了8年。

喬約翰看著對方是除蟲公司職員愣住了。

鮑爾斯，白人，除蟲公司的職員。

如果他進入白人為主的社區，是不會被巡警懷疑的。

而且他工作了8年，搞清楚住戶的作息習慣并不特別難。

之前他去過死者的小區，獨棟的房屋都是木質結構，房屋周圍有草坪，花圃和樹木，很適合各種蟲子生存。

所以房屋每年都會遭受蟲害的侵襲，蜜蜂、白蟻、老鼠和蟑螂等等。

他就知道那些白蟻特別嚴重的地區，每年至少需要檢查一次，嚴重則需要購買除蟲服務，不便宜，除蟲公司上門除蟲一次，除蟲費超過一千刀。

一錘子買賣太貴。

住戶一般會與除蟲公司簽署合同。

比如包年，每個月大概幾十美元，這樣算下來就便宜許多，跟交網費差不多。

而除蟲公司每個月都會派人下來幫住戶挨個檢查。

當然，也可以自己動手除蟲，可高檔社區的人并不缺那點錢。

因而除蟲公司的職員在社區溜達，并不會多引人注意。

如果鮑爾斯是兇手，也不是不可能。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兇手不一定是熟人。

也可能是那些能隨意進出小區而不被懷疑的工作人員。

想到這種可能性，喬約翰再次撥通了瑪德琳的電話。

“還有什么事？”

“幫我查一下這個鮑爾斯所在的公司，查一查最近他們是否派人去過卡雷多社區和洪堡社區？”

“你懷疑鮑爾斯？”

“是的。”

“為什么？”

“兇手可能不是熟人，而是除蟲公司的職員……”

沒等喬約翰講明自己的推理，瑪德琳便反應了過來，“那好，我去查一查。”

……

塔克也聽到了喬約翰與瑪德琳的對話。

“你這么一說，這個鮑爾斯還真的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走，我們去試一試他。”

“你想登門去詢問他？”

“是的，不過不是我們。”

喬約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

喬約翰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警車停在路邊。

兩名警察從車上下來，男的正了正警帽，走進院子，踏上臺階，伸手按響了門鈴。

“叮咚！”

門鈴聲響起。

片刻，高瘦的男子打開了房門，男子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鮑爾斯一臉迷惑看著門前的一男一女兩名巡警，他半邊身體探出門外，另外半邊身體躲在門里。

“你好，鮑爾斯先生。”

“有什么事嗎？”

“我們接到你的鄰居報警，他說聽到你房間里傳出爭吵聲。”

鮑爾斯狐疑地盯著門口的兩名巡警，“是嗎？可家里只有我一個人，莎米拉不在家。”

“真的沒有什么問題，是嗎？”

“當然。”鮑爾斯面帶和煦的微笑，語氣篤定。

兩名巡警面面相覷，略作猶豫，轉身告辭離開了。

不遠處，喬約翰和塔克坐在汽車里，默然觀察著這一幕。

“這就是你的計劃？”塔克語氣懷疑。

“對，這就是我的計劃。”

“我并沒有看出有什么作用。”

喬約翰心說，就算鮑爾斯是兇手。

沒有任何證據？

你能把他怎么樣？

搜查令都批不下來，更別說逮捕令了。

上去詢問人家有沒有殺人，人家肯定不會承認，還暴露了自己。

“等會你就發現作用了。”

喬約翰篤定道，其實他一點兒也不肯定有沒有作用。

塔克見喬約翰如此說，沒再說什么。

就在這時，塔克的電話響了。

塔克對打來電話的兩名巡警道了謝。

掛了電話，塔克道：“他們并沒有發現什么？”

“哦！”喬約翰心不在焉道。

他在等瑪德琳的消息。

如果瑪德琳查到案發當日，鮑爾斯有出現在兩個小區，那么這個家伙的嫌疑基本就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