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妙陳表現得很大度,不予魁藝山一般計較。
魁藝山也不再挑逗美女警花,沒有何以加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喝了一口水,望著球場中已經搭建完成的舞臺,問道:
“今天誰要來?”
“聽說是本校學姐,一個明星。”
李青嵐秒接魁藝山的話。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被分散,始終關注著魁藝山的一舉一動。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只是覺得,在眾多人中,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傾聽。
大二班主任張正飛恰巧也聽見了,解釋道:
“應該是張玄機,她畢業于紅音作曲系,如今是一個七級歌手,學校學生會為了這次演唱,努力了好久才約到她的檔期。”
李青嵐仰著那精致小腦袋:“這位學姐很有名嗎?”
張正飛想了想,找到一個適合的形容,才說道:
“如果按照歌手等級來說,她只有七級,算不上很有名,進不了一線歌手,連二線都算不上,可她的粉絲也很多,尤其是她的嗓子,很好聽,其實很難形容,我聽老師們說,學姐不差實力,只差一首能夠讓她紅起來的歌曲。”
這是有個新生插話道:
“真的,她唱歌超好聽,強烈推薦。”
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解釋,為什么這么晚了,還要舉行活動。
大概是為了配合這位張玄機才如此安排。
畢竟張玄機雖然不是超一線歌手,可人家也是很忙的。
除了超一線的明星,很多演藝人員的職業生涯都是有限的,會在新一代的更換中逐漸貶值。
如今的世界,要搭建一個足以演出的舞臺已經很容易了。
張正飛對那些感嘆速度之快的言論做出回應:
“LovelyStar公司不但是一家認證公司,還提供舞臺搭建等服務,我想再過不久,這個足球場應該會改成自動的,安裝他們公司最新推出的設備墻。”
萌新中很多人深以為然。
畢竟他們經常看演唱會。
知道,搭建和拆卸舞臺是很快的,超級舞臺,能夠在一天之內搭建完畢,像這種校內小舞臺,幾個小時都算多的了。
這還得依賴于花星公司的舞臺設計。
喔!!!!
歡呼聲四起。
一個美女在聚光燈下走上了那新搭建的舞臺。
不但引起了臺階上的眾人呼喊,也讓四周宿舍樓上圍觀的學生興奮地叫喊起來。
“大家好,我是秦乳搖!”
女生身著長長的抹胸禮服,腰身豐腴,呈現出一種欲望美。
她夾雜著魅惑的聲音通過音響傳出,整個場子都沸騰了起來。
紫金操場,一個處于休息區的活動場所。
北邊、東北、西北、西南、南邊、東南六個方向,都有宿舍樓,構成了一個鉆石一樣的六邊形。
操場就在中間。
大學生都有夜跑和散步的習慣。
每當夜色降臨。
紫金操場幾乎就是人山人海,能夠看到各式各樣的美女和帥哥。
“感謝LovelyStar舞臺對本次活動的支持,LovelyStar已經在眾多高校及公共場合推出了音樂墻,希望大家喜歡……”
秦乳搖先來了一波廣告:
“感謝學生會和外聯部同學的齊心合力,感謝紅音軍訓教官團的支持,本次舞臺搭建得倉促,只有一個晚上,兩個小時,感謝來到現場的學姐學長和明星前輩們抽調檔期……”
秦乳搖一一介紹了來到現場的那些歌手和明星,以及紅音上一屆的杰出人物,最后說道:
“特別感謝七級歌手張玄機學姐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參與紅音開學軍訓演出,謝謝!”
掌聲雷動。
特別是聽到張玄機這個名字時。
尖叫聲比剛才大了幾個分貝。
知道張玄機的人瘋狂得很,不知道的人一臉懵,茫然地看著身邊那些尖叫的人。
比如樊文山,就很迷茫,“這張玄機這么有名嗎,我怎么聽都沒聽過?”
徐澆扶著額頭:
“少年,你不知道嗎,張玄機,身材那是一級棒!”
旁邊的人見徐澆一臉色相,紛紛鄙視。
不過徐澆一臉無所謂。
樊文山見識過魁藝山的實力,在他心里,魁藝山就是最厲害的了,于是說道:
“有多厲害,我不信,讓老三上去,比試比試,我不信她能有老三厲害!”
此話一出。
周圍集體沉默。
前段時間,這群新生剛考完高考,到處去浪,沒有見過魁藝山在花信集團宴會上的演奏。
更沒見過魁藝山在電影學院的表演。
只是見到他在開學典禮上唱了一首歌。
在人才濟濟的紅音,算是合格吧。
但要和如今已經出道十來年的張玄機相比,他們認為,不能比。
處于同學和偶像微妙關系的他們,選擇了沉默。
可有人卻看不下去了。
旁邊是作曲系的。
那個大二的男班主任譏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新生能夠將玄機比下去呢,真是世界之大呀!”
作曲系那邊,爆發出一陣哄笑。
音療系這邊則是鴉雀無聲。
音療卓越班的人更是埋怨道:
“沒資本裝什么呀?!”
“就是,還以為自己挺牛。”
“這下好了,得罪了作曲系,有得讓人笑話了。”
“媽的,真丟人,怎么和這種人在同一個系!”
……
沒見過這種場面。
本來就敏感脆弱的樊文山,聽見周圍都是指責自己的聲音,滿臉漲紅,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和魁藝山再好,但是不知道魁藝山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好再把魁藝山拉出來,免得給魁藝山添麻煩。
就在他無地自容時,魁藝山站起來。
“張玄機有什么了不起,就算她是魚玄機,我就不放眼里,怎么了?”
魁藝山臉沖著那個大二的班主任,然后扭向旁邊的卓越班:
“還有,別將個體歸于大類,別將大類當作自己,我兄弟說話,有你什么事,還讓你丟臉了?你有什么臉,貼人家冷屁股的臉?”
“說的好!”
后面,又男生站起來,高聲說道:
“學弟,牛逼啊,作曲系有什么了不起的,神奇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來指不定是作曲的比較牛,還是音療的比較牛呢。
還有啊,媽的,那些音療系的雜碎胳膊肘往外拐,怎么想的,有本事去作曲系,來音療系干涉么,沒去作曲系,是不想嗎?”
那人身邊的男生,咚咚咚地興奮敲擊著大鼓。
音療系和作曲系積怨已久,相互看不慣。
而所謂的卓越班,又看不起其他班。
魁藝山的一番話,引爆了潛在的矛盾。
而樊文山,心里卻感覺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睛里打轉。
每當被人維護的時候,他都在心里埋怨自己眼淚不爭氣。
一個大男人,竟然會這樣。
可,從小到大,真的沒幾個人站在自己這邊。
當眾為自己對抗別人的,這還是第一個,怎叫這個外表看起來開朗的大男孩不感動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