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騷云不等于火騷云。
全網玩起了火騷云的梗。
眾多網友開始跟風,什么正手火騷云、京城第一火騷云、邪神火騷云……無所不有。
剛開始只有少數幾個人在玩。
很快,各公司開始入場,雇傭水軍加入了其中,全網立刻跟風。
火騷云已經眾所周知,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魁藝山這邊。
由于掌握了蕭瑟的違法信息,他反手就給舉報到了大音司。
侯莫陳藝正和阮今晨膩歪之時,被一個電話叫到了總公司。
侯莫陳純臉色鐵青,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的景色。
手里緊緊地攥著那份文件。
侯莫陳藝還挺高興,走進去,“董事長,您找我?”
侯莫陳純旋轉座椅轉過身,文件朝其扔去,怒氣已經在醞釀:“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不明所以的侯莫陳藝撿起文件,一頁一頁地急速瀏覽了起來。
當看到蕭瑟以及德億錄音室的信息時。
他心頭咯噔一下。
暴露了?
到底誰告的密?
心里很慌,立刻解釋道:
“大伯,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
侯莫陳純舉手示意:
“你不用解釋了。”
隨即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很快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人便走了進來。
“從今天起,你去幻音坊擔任總經理,這個文件看著處理。”
“好的,董事長。”那人掃了一眼臉色慘白的侯莫陳藝,瞬間知道了事情應該怎樣處理才最合理。
那人走后。
侯莫陳純說道:“回家去吧,我會給家里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
侯莫陳藝完全沒有話語來反駁。
即使心里有氣,他也只能憋著。
如果換作別的親戚,他早就反駁了,他的事情對方憑什么要管,讓他回去就回去,對方算老幾。
然而,
京城侯莫家,他沒辦法反駁。
說到底還是得依靠人家。
走出大音司大廈。
侯莫陳藝看著豪車上坐的阮今晨,有點憂郁地說道:“寶貝,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你還會愛我嗎?”
阮今晨一愣,遲疑了片刻,露出很假卻燦爛的微笑,“說什么呢,我當然會愛你了,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愛你的。”
侯莫陳藝突然覺得很暖,俯下身去,親吻了阮今晨。
良久之后,兩人分開。
侯莫陳藝說道:
“走吧,我今天要好好寵寵你。”
阮今晨不明所以,“不開車?”
“嗯!”
侯莫陳藝搖頭,一臉壞笑:
“對面五星級酒店,我可以開一天一夜。”
阮今晨一抹笑閃過眼睛。
侯莫陳藝手搭在阮今晨翹臀上,朝著對面酒店走去。
倆人走遠之后,之前那個男人按了按車鑰匙,坐上侯莫陳藝開來的豪車,朝著幻音坊疾馳而去。
幻音坊。
蕭瑟看著亂糟糟的網絡上,暫時趨于平靜。
這都得益于舊浪微博豢養的水軍。
要不是他們,網友說不定還盯著某個棘手的問題不放呢。
他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只要度過這段時間,他依然是幻音坊的負責人,拿著幾十萬的月薪,坐擁德億錄音的分紅,人生贏家呀。
他正仰躺在座椅上,幻想著接下的時光。
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來人是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
他上下掃了一眼蕭瑟,問道:“你就是蕭瑟?”
蕭瑟謹慎地挪動身體,道:“我就是,請問你是?”
男人舉起手中的文件,這時兩個穿制服的人走進來,他說道:
“蕭瑟,我是新接任幻音坊的總經理,我們懷疑你非法從本公司輸送利益,先請你配合調查。”
看到兩個制服人員那一刻,蕭瑟屁股抬了起來,聽到男人的話,他身體不受控制地重重落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要給小侯總打電話。”
蕭瑟慌忙地呼喊著。
男人沒有阻止他。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著那語音,蕭瑟萬念俱灰。
男人說道:“小侯總和他女朋友走了,他現在都自身難保,恐怕不能庇護你了。”
……
話說侯莫陳藝那邊。
今天特別的興奮。
飆起車來,一往無前,不曾停歇片刻。
前檔、后檔、飄逸、凌空飛馳,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愛車。
姣好的寶馬,后尾撞得紫一塊紅一塊的,仿佛是為了發泄他對侯莫陳純的不滿。
第二天。
陽光從東方灑進落地窗。
侯莫陳藝拉著阮今晨的雙手說道:
“寶貝跟我回家吧。”
阮今晨扭頭口齒斷斷續續地問道:“回…家,什么什么家?”
“我要離開京州了,你愿意跟我走嗎?”侯莫陳藝一字一頓地問道。
阮今晨咬牙,半天才問道:
“我…怎么跟你走,我在上學啊……”
侯莫陳藝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說道:
“那我先回去,等你放假了我再來找你。”
啵!
阮今晨撩了撩覆蓋著頭的秀發,拿起桌上的紅酒,打開,倒了一點,不理解的問:
“你怎么突然要離開京州,去多久?”
侯莫陳藝毛巾扔到一邊,淡淡地說道:
“你也知道,在京城我沒有工作。”
阮今晨拿開放到嘴邊的酒杯,疑惑道:“你怎么沒工作,你不是幻音坊的總經理嗎?”
“總經理的位置,不干了。”
侯莫陳藝甩著腿走過去,伸手扶阮今晨的肩膀。
阮今晨手一擋,問道:“怎么就不干了?”
見阮今晨躲開,侯莫陳藝埋怨道:“你還說,還不是你那個前男友搞的鬼。”
“哪個前男友?”阮今晨伸手扯過旁邊的浴巾。
侯莫陳藝皺眉:“你還有幾個前男友,不就魁藝山一個嗎?”
阮今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說:
“我都忘記他了,他不值一提,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可這跟你不工作有什么關系?”
侯莫陳藝去拉阮今晨的裹袍,說道:“誰讓他得罪了舊浪的……”
阮今晨裹袍滑落,聽著侯莫陳藝講述他被迫離開的來龍去脈。
突然,她閃開了身子,單手環抱,盯著侯莫陳藝問道:
“你是說,你被大音司的董事長,你的大伯趕出了京州?”
“所以,我才讓你跟我走啊?”
侯莫陳藝體內彌漫著火氣,極其重的火氣,見阮今晨躲開,他有點不明所以,“別鬧,快點!”
阮今晨腦子快速的轉動著。
眼睛四處尋找自己那七零八散的衣服。
侯莫陳藝見阮今晨在整理著裝,冷冷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餓了,現在要去吃飯。”阮今晨背轉過去。
侯莫陳藝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抬頭問道:“那我怎么辦?”
“你有手有腳,自己動手。”
阮今晨走到鏡子前,自己檢查自己臉上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侯莫陳藝就愣在那里。
阮今晨扭頭瞥了一眼,說道:
“大白天的,好歹把窗簾拉上……我還有課,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確定不管我?”侯莫陳藝內心躁動。
阮今晨取下自己的LV的名牌包包,套在肩上:“管不了。”
侯莫陳藝心中火氣轉化為怒氣:“你不管我可找人來了啊?”
“隨便你。”阮今晨冷冷地回復,隨后踏出了門。
看著阮今晨的離去,侯莫陳藝不明所以,只能掏出手機,看著錄制的視頻,自己動手。
阮今晨很快來到了幻音坊。
她笑著詢問:“您好,我找一下小侯總。”
剛巧那個新任的總經理路過,聽到,便回答道:
“姑娘,你找錯地方了,這兒沒有什么小侯總。”
阮今晨遲疑了一下,笑道:“不會呀,他叫侯莫陳藝,是這兒的總經理。”
男人:“你說的應該是前任總經理,他現在已經不在這里了,現在我接任幻音坊的總經理職位,請問姑娘還有事嗎?”
“是這樣啊,沒了,謝謝哈!”
阮今晨出了大門,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內心一團怒氣。
這姓侯的,居然敢騙自己,真不是東西。
她越想越氣。
走到旁邊的回收店,將侯莫陳藝買的包包全部賣掉。
走在回校的路上。
她心里空蕩蕩的,仿佛瞬間失去了一切。
不由地掏出手機。
回想起侯莫陳藝說的話。
翻閱著通訊錄。
找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將魁藝山給刪了。
魁藝山這邊。
由于網上出現如此多的火騷云。
導致真的火騷云存在感很低。
他翻閱網友評論時,發現了一跳討論帖:
《我有辦法辨別真假火騷云!》
“這樣的帖子見得太多了。”
“都是無良營銷號,片區點擊量。”
“每個人都說自己有辦法,除非火騷云自己出來,否則誰都是火騷云。”
…….
大多數人還是不信。
那人寫道:
【很簡單,每個人都說自己是火騷云,而火騷又很能創作,那就讓火騷再出一首歌,在歌曲公布之前,先在自己的社交賬號提前公布歌曲的名字,這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妙啊,我愿意稱這條建議為本年度第一妙計。”
“沒錯,我膜拜了,評論區真的有人才潛伏啊。”
“嗯嗯,一箭三雕!”
“哪里妙了,我怎么看不出來。”
“妙在,既區分火騷云到底是紅為·火騷,還是Bigbang·火騷,又能驗證到底誰才是唯一火騷,還能打擊那些水軍,豈不是一箭三雕?”
“還有,滿足了我們這些真愛粉,能聽到火騷的新歌。”
“這么說,應該是一箭四雕!”
……
【@舊浪·火騷云】
【@熱浪·火騷云】
【@CDP·反手火騷】
【@鯊魚·火騷云】
……
無數的網友開始紛紛@那些火騷云賬號。
一時間,全網都在轉發。
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則是對莫名其妙的熱搜感到懵逼。
看著那讀不完的私信和@,各個‘火騷云’都開始緊張起來。
全體默不作聲。
他們本來就是為了享受這波流量。
要是揭破了,對誰都不好。
他們內心焦急,一方面是害怕真的火騷云出來,這樣他們就沒有庇護所了,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不是火騷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沉默卻不是一個事。
質疑聲開始四起:
“靠,這就不敢了,假的無疑,取關了。”
“嗯,連預測都不敢,真假都取關了。”
“+1”
………
魁藝山看了,嘿嘿一笑,在火騷云賬號下寫到:
【誰說不敢,我參加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999+
9999+
評論轉發很快突破了幾十萬。
粉絲也是蹭蹭地往上漲。
消息一發出。
后臺就收到了無數人謾罵的信息。
他這一舉動動了很多人的蛋糕,即便他是真的,也要罵他。
可當看見他的賬號瞬間漲粉百萬之后。
其他‘火騷云’們立刻就跟上了,紛紛表示自己也能預測。
舊浪那邊可急壞了。
他們那個火騷云是經過官方認證的。
高飛等人也不是傻子。
在眾人跟風的時候,他們沒有選擇發聲。
舊浪·火騷云還是有很多擁護者的。
“呵呵,全網都能預測,火騷偏偏不發聲,明眼人都知道誰是真的了吧?!”
“就是,真正的大佬不屑于和小丑作祟。”
“支持火騷,永遠支持。”
“即便是假的也支持。”
……
舊浪總部。
高飛坐在總裁的位置。
下面坐著公關部的公關經理,她非常鎮靜。
高飛看向那頗有氣勢的公關經理鄧如玉,問道:“鄧經理,你說怎么辦?”
鄧如玉對此有點意外,之前很多事情,高飛都不問她意見的。
她正打算跳槽呢。
自從遇上魁藝山的事情舊浪公關部就像是一個擺設。
現在他征求自己的意見,倒是讓人受寵若驚。
“高總,我認為,火騷云這個賬號可以放棄了。”
鄧如玉直截了當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高飛:“具體說說。”
鄧如玉纖細的手指敲擊鍵盤,看著大屏幕說道:
“這萬千的火騷云,總有一個是真的,現在我們已知舊浪這一個是假的,互聯網的流量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火騷云能夠帶來流量不假。
但是,對于我們來說有巨大的風險,這個風險來自于隔壁的熱浪,兩家網站是同一類型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對彼此造成影響。”
鄧如玉準備得很周全,即便上司不用,她也很認真地對待,她認真分析道:
“如果熱浪的火騷云是真的,那么我們就被動了,就會失信于用戶,誰也不能保證熱浪是假的。
此時放棄火騷云這個賬號,是最佳時機。”
高飛:“說說,怎么做?”
鄧如玉:
“現在全網的目光都在被火騷云們的跟風所吸引,人們更想看到火騷云接下來怎么做。
此時,我們要什么都不做事不可能的。
今天晚上,撤銷舊浪·火騷云的認證,即便有一時的討論,也很快會過去,舊浪只要承擔認證的損失即可。”
她頓了頓,說道:
“我猜測,真正的火騷云應該會爆出猛料,但是現在舊浪退出可能達不到他的預期值,因為他的怒氣就是舊浪這邊引起的。”
高飛:“所以你的意思是?”
鄧如玉抬起了如玉一般的臉蛋:
“拿出一筆經費,在全網中選擇一個粉絲最多的火騷云,大力投入,無論啥事從廣告還是水軍亦或是漲粉方面,要讓他成為新的聚焦點,這樣觀眾才能更加希望真的火騷云出現…..
如果真正的火騷云公布歌曲和發布的一樣,那么舊浪就先禁言舊浪·火騷云,然后封號,最后注銷,這樣對舊浪影響最小。”
高飛:“如何確定假火騷云的人選?”
鄧如玉:
“很簡單,真的火騷云不會因為錢而做一些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但是假的可以,賺錢嘛,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