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鍘美案風波再起!
- 儒雅隨和的我懟人成圣?
- 我真沒馬甲
- 2069字
- 2023-09-14 08:00:00
與此同時。
臺上,王北耀頓了半晌,等到臺下議論聲稍停,方才開口。
“諸位莫急,文寶雖貴,畢竟身外之物而已。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說著,他瞟了一眼李觀棋位置,頗有些得意。
王北耀說完,用手一指。
在他指的方向,四個賈府下人抬著一頂轎子,吭哧吭哧登上高臺。
轎子放下,一人伸手拉開簾幕,展露出轎中女子面容。
“有請,教坊司昔年花魁,九蓮姑娘!”
王北耀中氣十足,大聲說道。
他目光掃過李觀棋,頓時嘴角一勾。
“小小典吏出身,一個泥腿子而已,拿什么跟我斗?”
王北耀心中有些得意。
當日在教坊司,他聽聞李觀棋要為這九蓮姑娘贖籍,就大抵猜了個大概。
而現在,對方不惜只身來到賈府,更說明九蓮姑娘就是這李觀棋的心上人。
這就是王北耀的想法。
借京官沐匣之手,提前將這九蓮弄來,自然可以隨意拿捏李觀棋。
就比如現在,在這詩會上,以李觀棋的水準,只能看著別人去爭他的心上人,他卻無能為力!
而此事,還只是開始而已!
“如此一來,才不負我之前苦功!”
王北耀心頭暗道。
之前,為了弄到這九蓮姑娘,他可是花了好些功夫。
對方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但警惕性卻不低,有些出乎王北耀意料。
不過還好,到最后,他出動了些修行者手段,勉強趕在詩會開始前拿下。
“九蓮姑娘如今脫為良籍,離開教坊司,與我王家接觸。在禮部趙員外郎見證下,九蓮姑娘與在下簽下奴籍。”
“在下慕才,恰逢今日詩會,才思最高者,在下以美女相贈,聊以添興!”
王北耀大聲介紹著。
他一說完,臺下頓時一陣轟動。
教坊司的名號,奉陽城中幾乎無人不知。
奉陽風月場所雖多,但掛著朝廷名頭的,就只有教坊司一家!
也正是因為這一緣故,光顧教坊司的人里面,官家人不在少數,尋常百姓都有些敬畏,不太敢去。
而教坊司的花魁,更是幾年才出一位!
要是換做在教坊司里邊,舍上萬貫家財,能不能見上一面都是兩說!
“就算是昔年花魁,也不是我等有能力消受的!王家這位公子,出手也是不俗……”
“奉陽賈家,城北王家,你沒聽過?這都是大乾巨富,身家可是你我能想象的?”
一眾書生文人眼神都有些艷羨。
“諸位可曾聽過最近傳唱火熱的《秦香蓮》?”
“傳聞,這位九蓮姑娘,與教坊司現任花魁夜鶯姑娘相同,都是第一時間見證秦香蓮問世的人,說不定……她會認得寫出《秦香蓮》那位大家!”
臺上,王北耀再度開口,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這一下,臺下直接炸開了鍋。
不僅僅是后排那些文人書生,就連前排儒家兩脈的官員,都是勃然變色!
“這……能否當真??”
一位八品吏部官員眼睛都瞪圓了。
《秦香蓮》的火熱,他可是再清楚不過!
雖然戲本話本往往流傳于市井,并不入流。
但這《秦香蓮》,卻是個例外!
他出身儒家王脈,師從王脈中一位高人。
他從老師口中得知,文道長河沉寂許久,卻在半個多月之前突然異動!
根據王脈高層推測,這長河異動,很有可能與《秦香蓮》有關!
在那之后,王脈出動了大批力量,不惜代價尋找作出《秦香蓮》的那位大家。
可一直到現在,都是收效甚微。
“等等,這位花魁名叫九蓮,那秦香蓮中,也有一個蓮字!”
這個八品官吏猛地一愣,而后臉色狂喜。
“如果,如果這位九蓮姑娘,真有辦法聯系到那位大家……”
他喃喃自語著,呼吸都急促了。
要是他真能尋到那位大家,對于整個王脈都是喜事,于他自己,更是大功一件!
他現在官位才八品,要能立下這種大功,恐怕未來官路會是一路青云!
另一邊,禮部的諸位官員同樣不平靜。
“《秦香蓮》?這……不會吧?”
一個禮部官吏心神大震。
他師從學宮之中一位先生,才剛入朝為官沒兩年。
不過,旁人仰仗他老師能量,他升遷卻是不慢,如今已經是八品的司務。
大乾學宮之中,以夫子為最高,僅次于夫子的就是幾位先生!
看著臺上那位花魁,這禮部司務不由想起半月前的情景。
最開始,《秦香蓮》在奉陽傳唱時,他還嗤之以鼻。
畢竟,不論戲本還是話本,照比文章詩詞都要天然低上一等,他就有些看不上。
可當他和老師說起此事時,卻是被痛批了一頓!
那位學宮先生直接訓斥他,說百姓喜聞樂見的東西,你看不上,你算老幾?
后來,更是出了文道長河異動這一驚天大事,更是證明先生所言準確無誤。
如今,在這詩會上再度聽聞秦香蓮,讓這禮部司務不由心緒翻涌。
他師從學宮先生,消息很是靈通,知道如今正統儒家還在全力搜尋此人。
“只是,單憑她教坊司出身,說她認得那位大家,未免太過牽強……”
這禮部司務心中懷疑。
能引動文道長河波動的人,那會是怎樣的存在?
他儒家修為很淺,剛剛入門不久,修行的事他說不清楚。
但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
他的老師,那位德高望重的學宮先生,在得知此事之時,驚得連滾帶爬,一點儀態風度都不顧了。
學宮先生那是何等人物?哪怕朝廷大員見了,都要以禮見之。
可想而知,能讓學宮先生這般失態的人,跟教坊司能有多深的關聯?
座次最前,吏部郎中馮切微微搖頭。
“王家次子,并非我道中人,此言嘩眾取寵而已。”
馮切低語一句,并不在意。
前些時日文道長河波動一事,雖然如同山崩地震,但說到底也只是發生在大乾高層圈子。
除開位于儒家最頂端的那些存在,其余人也就聽了點風言風語而已,并不知全貌。
就像這王家二公子一樣。
他說這些,僅僅是因為此事火熱而已,并非是知道此事意義究竟有多么重大。
另一邊,禮部周老尚書卻是抬了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