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種族生來就掌握著部分法則,可以說是它們血脈中繼承天賦,也可以說是天地的恩賜,不光是這里,圣魔大陸之上也同樣存在著這種類似的情況,其中原因有很多種,不能一概而論。
它掌握著鑰匙,但也僅僅是如此了,與生俱來讓它的起點高了不少,但空有其形卻不知其意也讓它的終點止步于此,這種情況就好像給了你一把鑰匙,你知道怎么開門,卻不知道如何在開門之后取得門后的財富。”
伊萊克斯眼神略帶憐憫的看向手中的小白兔,抬手梳順了后者的毛發,原本狀態萎靡的小家伙在他的輕撫之下逐漸緩了過來。
做完這些老人將其放生,看著小家伙蹦蹦跳跳逃離眾人身邊后輕聲低語,“只不過我從未聽說過先天的天賦還能被剝奪一說,對弱小的種族而言,這更多的是一種災難。”
老人的聲音很輕,話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味道,沒有再為許沐晨二人解釋什么,徑直鉆回了精神之海中。
這一小插曲更加肯定了許沐晨的猜想,伊萊克斯肯定已經發現了一些東西,但是他現在不愿意說,許沐晨也不會去問。
老人雖說平日里喜歡拿他當小孩子逗,但卻從未在關鍵的時候掉過鏈子,眼下他刻意隱瞞大概也是因為這些東西自己現在不知道為好。
想到此處許沐晨甩了甩腦袋將多余的想法壓下,邁步向篝火旁走去,同時向霍雨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休息。
雖說有天夢負責警戒,但礙于這貨的前科,許沐晨并不完全放心她,兄妹二人夜間休息還是會輪番守夜。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不安自心頭冒起,這股不安沒有來由,天夢那邊也完全沒有反應。
許沐晨警惕的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心中的不安感卻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加重。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有些焦躁起來,遲疑片刻后許沐晨將篝火撲滅,有天夢的精神探測在,火光并不是他主要的視野來源,如果真的有危險,這東西的存在反而會使他成為活靶子。
做完這些許沐晨抬手將走到帳篷門口的霍雨汐攔下,沒有理會后者疑惑的眼神,拉著少女就向林中走去,“天夢,仔細看看周圍有沒有……”
話音未落,黑暗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從霍雨汐后方襲來,同一時間許沐晨心中的不安到達頂點,基因鎖幾乎發自本能般開啟,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未能看清襲擊者的模樣,只是隱隱看到黑暗中三道更為深邃的幽光。
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率先反應過來,許沐晨周身所有防御魂導器同時發動,并在同一時間撲向一旁還有些疑惑的少女。
下一瞬,刺耳的摩擦聲和布匹的撕裂聲同時響起。
前者來自于襲擊者和防御護罩之間的碰撞,后者來自于兄妹二人的衣物。
下一刻魂導推進器的轟鳴聲響起,徹底讓這靜謐黑夜躁動起來,載著兄妹二人的福祿開始在林中狂飆。
“見鬼,天夢你干什么吃的,這玩意都貼我們臉上了你都沒發現!”福祿之上傳來許沐晨的怒吼,驚懼之余少年回頭望去。
此刻一只渾身灰黑色,翼展接近五丈的猛禽正跟在他們屁股后面。
明明擁有著如此龐大的體型,但其行動起來卻異常靈活,若非許沐晨有意往林中鉆,靠著巨木稍稍影響了它的速度,怕是早就被追上了。
更加詭異的是,這猛禽振翅之間卻完全聽不到一絲聲響,行蹤更是詭秘異常,在許沐晨回頭的時候它還在視線之內,下一刻竟徹底消失不見了。
“我本源就那么些,用一就少一點,之前精神探測沒有太高精度覆蓋周圍,誰知道會碰上這東西啊?”趴在霍雨汐腦袋上的小蘿莉臉色有些難看,視線來回在兄妹二人身上掃蕩。
此刻二人的模樣有些狼狽,霍雨汐的左腿處有一道極為刺目的傷口,從股間一直延伸到膝蓋部位,傷口深處甚至可以隱隱看見腿骨,那是被極其尖銳的東西撕扯出來的,幾乎是一整條肉都被扯了下去。
許沐晨更慘,此刻他的背上有著比霍雨汐還要深的三道傷口,若不是第一時間身體的本能打開了基因鎖,他們兩個應該已經喪命了。
襲擊者太快了,臨時開啟的防御魂導器根本來不及將功率遠轉最大,在二者接觸的一瞬間攻擊就穿透了所有的護罩,沒有剛才他那一撲,他能不能活下來要打個問號,霍雨汐可以說是必死。
“你給我閉嘴,趕緊把它找出來。”強忍著背部的劇痛,許沐晨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來,此刻他的感覺很不妙。
并不是身體受創這個緣故,開啟了基因鎖之后,這種痛楚他是可以暫時選擇性屏蔽的,不妙更多是一種心理上的強烈不安,剛才他回頭那一下雖說只有一瞬,但還是讓他看清了襲擊者樣子,也讓他認出了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蒼靈幽隼,行走于陰影中的頂尖捕食者,風暗雙屬性魂獸,外觀和大多數隼鳥并無差別,除去羽毛顏色的差別外,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爪子,同體型的情況下它要遠超其他隼類,他們二人的傷勢也是由此而來。
在眾多猛禽類魂獸中,它的速度可以算的上是最頂尖的那一梯隊,同時本身的屬性也讓它的行蹤更為詭秘,被它盯上的獵物往往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哪怕許沐晨自稱百科全書都對這玩意了解不多,這種魂獸稀有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見到這畜生的人大多都死了,各種資料里面關于它的記載大多都是寥寥幾筆帶過。
也正是因為這玩意的兇名,魂師界更多以“幽靈隼”來稱呼這種魂獸,意為如同林中幽靈一般,神出鬼沒,眼下剛打照面幾乎就要了兄妹二人的命,這一下許沐晨也認同這玩意的稱呼了。
更要命的是天夢的精神探測中遲遲沒有出現它的身影,這讓許沐晨愈發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