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一聽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敢在錦衣衛詔獄將人拿走。
這不是正面挑戰嗎?
他們還以為現在的錦衣衛還是以前的錦衣衛嗎?
拿走這個人的目的,就是要消滅這個人證嘛,這個事情怎么可能讓他們得逞。
于是,朱柏號令周申,集合人馬,要去刑部搶人。
他沒有叫鄭兵的人,現在對于鄭兵他還是持懷疑態度,跟去的兩個侍衛到現在還沒有送回什么信息,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先不用他為好。
很快,周申就將他的部下全部集合。
一千名錦衣衛威風凜凜的站在錦衣衛的府衙前面。
周圍看熱鬧的民眾,又在一旁看熱鬧了。
'這么大陣仗,錦衣衛出動,又要去抓人了啊'!
‘是啊。這錦衣衛可是了不起啊,聽說已經抓了好些貪官了。’
“了不起什么啊,你們是不知道錦衣衛殺人滅門之事吧,我看這錦衣衛就是一把雙刃劍,有好有不好,這么大的動靜,這次又不知道是哪一家要倒霉了。”
“管他們的呢,反正我們百姓都是一樣過日子,就當看熱鬧了!”
錦衣衛出動的消息,鄭兵這邊也知道了,他覺得很奇怪,朱柏有行動為什么不叫他呢、
看來朱柏是真的不再相信他了吧?
鄭兵有些失落,不過,他也不會放棄的,因為,朱柏并沒有拿他,也沒有取消他的千戶職位。
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不然才真的會出事。
于是,他還是繼續打聽著錦衣衛的行動,然后知道朱柏親自帶錦衣衛出去了。
這才放心了下來,他悄悄地離開了千戶府,去暗中見陳車兒去了。
鄭兵是高手,可朱柏派去的帶刀侍衛也是高手,這兩個跟蹤能力極強的侍衛,跟著鄭兵也見到了絕色美人陳車兒
只是他們不敢離得太近,怕被發現,因此,鄭兵和她的對話沒有辦法聽到。
不過,這也是一個十分總大的發現了。
鄭兵和陳車兒見了面,聊了一些近來錦衣衛的情況之后,并對下一步的計劃做了安排,然后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鄭兵回到了千戶府。
兩個侍衛留了一個在此繼續監視他,另一個則回去向朱柏匯報今日所見。
......
朱柏此時已經不在錦衣衛了。
他讓周申集合隊伍,然后帶領著一千錦衣衛去往刑部,勢要搶回人證。
而且,他還抱著一個他們敢抵抗,就格殺勿論的想法,殺氣騰騰地直奔刑部。
此刻,刑部將侯文書搶走之后,他們想要快速處決他。
但是按照三法司的制度,要處死一個人還要經過大理寺復審,督察院監督后,封駁給朱元璋勾朱筆。
此人才能處死。
朱元璋勾朱筆,其實就是看的一個心情,有時候心情不好,就在駁書上面多勾幾個,凡是被勾了名字的就會被砍頭。
有一些人名字交上去之后,沒有被勾掉,他們就會在死刑獄里面被關著,直到被勾的那一天到來才能行刑。
三法司在李善長的號召下,能夠同仇敵愾針對錦衣衛,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左右朱元璋的朱筆。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遞上去的名字寫得少一些,然后再將這個人的名字多寫幾次,總有被勾上的那一天。
不過,早早結案才是關鍵,以免出現新的危機。
所以,他們就在刑部結成了一個三法司審判庭。
由三法司分別配出了官員進行參加,當場就可以給出結果,就可以完成以前要十數日才能完成的工作。
朱柏派人趕來的時候,三法司正在對侯文書進行審判。
朱柏直接招呼錦衣衛的人,上前給侯文書解綁,準備帶走。
見有人大鬧刑部,刑部的官員衙役等,也操起了武器包圍了過來。
三法司的人員也不干示弱,大聲呵斥道:“湘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三法司辦案,你直接來放走罪犯,這是要公然與大明的制度為敵嗎?”
朱柏哼了一聲,道:“錦衣衛辦案,本來不需要給你們解釋什么,你們也都知道錦衣衛擁有一切執法的便宜行事之權,一切部門都必須配合。
現在,你們三法司居然敢從錦衣衛直接將人帶走,這是要抗旨嗎?”
“還有這些衙役,一個個拿起武器對錦衣衛虎視眈眈,這是要阻礙錦衣衛執法嗎,你們知道會是什么下場嗎?”
聽得朱柏這樣一說,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三法司官員馬上就慫了。
他們是知道錦衣衛的手段的。
錦衣衛如遇阻攔可以格殺勿論。
之前那些官員及家屬就全部被殺了。
他們之所以敢叫囂,這是因為有了李善長的力挺,可現在看到錦衣衛氣勢洶洶,他們還是被嚇住了。
幾個官員互相看了看,態度和氣了很多,說道:“湘王殿下,并非我們有意于你們錦衣衛為敵,實在是此人身負命案,我們也要調查不是嗎?
你們都把武器收起來了,別在這里丟人顯眼了。”
刑部員外郎說了這個話,那些衙役都聽話地退下了。
朱柏見他們不再上前,也就制止了錦衣衛上前去砍殺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這樣正面和三法司為敵。
朱柏說道:“三法司制度是陛下修訂實行的,也屬于為大明服務,我們錦衣衛呢,也是一樣是陛下頒發了圣旨成立的,按理說,我們都是屬于執法部分,相互之間應該是合作關系,而不是敵對關系。
本王作為皇子,自然不會知法犯法,于你們為難的。
你們不是說有命案嗎,那就和我們錦衣衛分享一下吧,命案我們錦衣衛也有權利查的。
現在你們不是在審這個候文書嗎,不是覺得他就是罪犯嗎?
那本王也在這里聽你們怎么審的吧!
本來錦衣衛也有監察百官的權力,我們在這里監督你們審案,怕你們徇私舞弊也是可以的吧!”
“這.....”
三法司的幾個官員,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
見朱柏如此堅決,又見門口就是一排排虎視眈眈地錦衣衛,他們知道如果不聽朱柏的,那么這侯文書他們留不住,這刑部可能還會死一些人才能甘休啊。
于是,在朱柏的淫威之下,他們只得答應和他共享案情,讓朱柏隨堂聽審。
隨著一聲驚堂木敲響,刑部主審官唐文彬的聲音出現在大廳之中。
“罪犯侯文書,你是從蜀地經廣陵,漢口,荊州,淮安,再到金陵城的是不是?”
“是!”
“沿途諸多州郡,都有人口失蹤之事,而你卻安然無恙,這是為何?”
“下官走的官道,有公文在手,所以無妨!”
“還敢抵賴,這是沿途駐點驛站的官員接待登記,上面就沒有侯文書的名字,你作何解釋!”
唐文彬將厚厚一疊文書扔給了侯文書,侯文書大驚失色。
一時說不出話來。
朱柏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有些意外。
“咦,這不應該是有人故意要和錦衣衛作對嗎,怎么看樣子這侯文書還真的有情況啊?
人口失蹤,這是什么情況?”
朱柏不動聲色,叫來了身邊的一個錦衣衛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然后繼續看唐文彬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