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于虛無中誕生,自上蒼墜入人間。
光芒閃耀時,漆黑夜幕碎出蒼白裂紋,隨即雷鳴轟然,倦鳥驚飛。
煌煌天威下,青城山顯露出了古老神秘的巍峨山體,連綿數(shù)百里的險峰猶如一柄柄倒懸利劍,聳入云霄。
雨霧迷蒙,一頭身形巨大的蒼青色野獸在青山深處險峰之巔高高躍起數(shù)十丈,它仰頭伸出長臂抓向天穹,姿態(tài)怡然,仿佛花田里戲撲蝴蝶的家貓。
野獸重新落回峰崖上時,夜空垂落的閃電已被它精準(zhǔn)捕捉在了掌心。
熾白電弧并未消逝,而是在它緊扣的粗碩五指間掙扎扭動,發(fā)出噼啪爆鳴,猶如一條突然被捕的驚恐白蛇。
野獸低頭,雙手按壓搓揉,動作嫻熟利落。
片刻后,扭動的電弧被它搓成了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熾白電丸。
野獸張開大口,森寒若匕的獠牙倒映出絢爛電光,它將電丸拋進了嘴里。
這是陸清元最近十余年來最喜愛的稀罕零食。
電丸在齒間跳動震顫,碰撞著齒壁發(fā)出咯咯脆響的聲音,以及酥麻的異感,總讓他想起上一世床頭柜里常備的跳跳糖。
那是他與女友熱戀時期密愛的粘稠劑。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人,而是一頭身高接近兩丈,體魄野蠻的巨猿。
十三年前,因為無法拿出二十萬的彩禮結(jié)婚,和女友分手后,為了走出近乎抑郁的情緒低谷,他獨自一人入川旅行,期間徒步青城山時,于深山中遭遇了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雨,意外跌入了幽深山澗。
再醒來,不僅換了身體,更是換了時空。
此地雖同樣名作青城山,但大山地貌比前世青城更加復(fù)雜險峻,人跡罕至,山中各類違背前世見聞的兇悍異獸、精怪鬼魅四處橫行,再不見任何現(xiàn)代文明的痕跡。
唯有天際遠端流星般偶爾劃過的飛劍流光,和山腳下唯一人族村落破舊的泥瓦房昭示著此世的神秘和原始。
而更加神秘的,是陸清元腦海中存在著的一尊玄青古鼎。
古鼎三足兩耳,材質(zhì)似木,鼎身上依稀可辨字跡古樸的“食劫”二字。
其來歷并無記憶可循,每當(dāng)陸清元凝神內(nèi)觀,便可看見其存在。
雖為野蠻異獸之身,但于大山求生存也頗為不易。
十三年前,初來之時,陸清元也曾遭遇過幾十場山中異獸因爭奪食物和生存領(lǐng)地而引發(fā)的大小戰(zhàn)爭,數(shù)次瀕死。
不過與之相隨的,便是腦海之中那口古鼎內(nèi)日復(fù)一日漸漸上漲出的不明血光。
每當(dāng)血光滿溢至鼎口,便會被古鼎煉化出一股玄奧詭力,導(dǎo)引入陸清元體內(nèi),令得他的體魄愈發(fā)野蠻強壯。
這也讓他徹底懂得了古鼎上“食劫”二字的具體含義——自身經(jīng)歷的劫運被古鼎吞食煉化,又化作奇詭力量反哺于他的身體。
此山許是妖獸異種聚集過多的緣故,雷電頻發(fā),山中各類異獸被擊死者眾多。
十一年前,一道閃電于暴雨中意外擊中了陸清元。
千鈞一發(fā)間,他下意識抬手格抓。
最后竟意外無傷地將之捕獲在了手中。
看著手中驚恐掙扎的電弧,莫名刺激得他仿佛久違地聞到了辣椒香味般,口中瘋狂分泌唾液,產(chǎn)生了強烈的食欲。
他猜測,這應(yīng)該是那食劫古鼎數(shù)次強化自身體魄后所帶來的神異胃口。
從此以后,他不僅多了這個捕獲雷電食用的癖好,更是借此于無形間徹底震懾征服了群山異獸,被暗暗視作此地的庇護神。
因為每當(dāng)天色變幻,所有天劫般而來的恐怖閃電,全被他孤身一猿提前攀上高峰截獲吃了。
自此再未有青山生靈被不幸擊死的慘案發(fā)生。
不過,對于陸清元來說,電丸雖好吃,但同時也很難消化。
時至今日,他體內(nèi)已經(jīng)積聚了數(shù)百枚尚未徹底消融的電丸,終日在腹中微顫,酥酥麻麻。
劇烈奔躍起來時偶爾還能聽見電丸相互碰撞的脆響,總讓他莫名想起上一世孩童時代在衣兜里裝滿玻璃彈珠的美好時光。
好在這一切對他現(xiàn)在擁有的野蠻體魄來說并沒有造成任何不適。
電丸的攝入更是會令他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倍增。
他才敢年復(fù)一年放心饞嘴,借此給這漫長孤寂,食物品類極度匱乏的青山生活添些新鮮滋味。
小半個時辰過去,陸清元口里含了十余枚電丸。
天雷停歇,雨勢漸緩。
他拍了拍手,吧唧著嘴,品味著口齒酥麻震顫的異爽,心滿意足的從千丈高的峰頂攀巖滑下。
巨大黑影突破層層細雨云霧,在山峰懸崖間飛速墜躍,如一陣夜風(fēng)在峰谷里呼嘯掠過。
十三年青山歲月,他早已與此間大自然融為一體。
他今夜趕時間,得去一趟青城山腳下的人族村落。
他聽說,那里有一位曾經(jīng)救過他性命的人族正在被不明惡鬼折磨,即將命隕,他細細思忖了兩日,決定還是需得去償還這段恩情,了卻這段因果。
……
黃泥青瓦的青溪村圍繞著一座灰石修砌的古老祠堂而建。
夜雨落在陳舊磚瓦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細密聲響。
兩盞昏沉的油燈微微閃爍著,白發(fā)蒼蒼的村長李貴石仰躺在祠堂前的一塊木板上,面部經(jīng)絡(luò)鼓脹,仿佛大量紫黑色的蚯蚓纏盤在一起扭動,渾濁的雙眼中偶有一股漆黑如墨的詭異神色閃過。
長子李青山,次子李青云是一對模樣相似的青壯男子,二人圍聚在祠堂中焚香祭祖,口里念念有詞地虔誠祈禱,為其驅(qū)邪。
“咯咯咯……”
木板上,李貴石嘴里不停發(fā)出尖銳的古怪笑聲,仿佛在嘲諷二人的祈禱毫無意義。
“大哥,咱們還是去請那位仙師來施法吧,爹這模樣太痛苦了,我著實看不下去了。”
李青云燒完紙錢,低頭抹一把眼淚,對身旁比自己個頭略高的李青山道。
“可是爹不同意將小妹……”
旁側(cè),李青山欲言又止,他語氣雖然沉痛,但卻不似二弟那樣眼紅垂淚,皺得極深的眉宇之中自有一股頂梁柱應(yīng)有的堅韌。
一旬前,其父李貴石從蒼陽城賣了藥材回來,便突然臥床不起,面容扭曲,時而怪笑,時而痛苦。
三日前,一位姓周的仙師云游至此,李青山聽說后,匆忙將之請去家中為父親看病。
仙師看罷后神色凝重,說對方這是被惡鬼纏身,其神魂正在遭遇惡鬼侵蝕,需要施展仙術(shù)驅(qū)邪除鬼方可救治,否則三日過后必定魂死身滅。
只不過,他修的道法名作《太陰華經(jīng)》,法力珍貴,得來不易。
若要他出手救治,需得村中一位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甘愿為其獻出貞潔七日,助他煉取太陰之力方可。
李青山家中還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小妹,喚作李青玉,今年十四歲,雖出身黃泥大山,但卻生得亭亭玉立,秀氣靈動,頗為可人。
要救治李貴石,李青玉是唯一的藥錢。
彼時李貴石雖然目光昏暗猶如兩眼被蒙了一層黑布,但雙耳還能正常聽聞。
聽了仙師的診斷后,憑著尚存的些許神智,當(dāng)即哇哇大叫著寧被惡鬼纏死,也不能毀了其女的名節(jié)。
別無他法,此后李家兩子只能將李貴石抬來祠堂,將希望寄托在祖宗英魂保佑上。
但三日大限眼看著即將過去,祖魂似乎并未有任何顯靈的征兆。
……
雷聲停歇了,迷蒙雨霧早已將整個村落籠罩。
吧唧——
吧唧——
巨獸踩踏著雨泥發(fā)出的沉重腳步聲不緩不急邁入村落,朝著祠堂而去。
村里因驚雷閃電而朝著天空不安狂吠一整晚的看門狗突然紛紛噤聲,轉(zhuǎn)而咂吧著嘴,朝著雨霧夜色搖頭扭臀,甩著尾巴,無聲地狂喜起來,仿佛迎接晚歸主人的忠犬。
陰雨密布了整晚的村子瞬時顯得一片祥和。
將陸清元視作庇護神的,不僅僅是青城山中的異獸,山腳村落中通靈的家犬亦是如此。
聽聞動靜,村中因畏懼李貴石近來遭遇,早已閉門熄燈的人戶紛紛從被窩里爬出,于黑暗中將木窗掀開一角,透過指頭大的縫隙悄悄往外窺探。
李青山、李青云兄弟二人也驚得立即跑到祠堂門口張望。
他們仰頭,只見迷蒙細雨中出現(xiàn)了一對猩紅如血的巨大瞳孔,仿佛夜色里兩輪從天穹垂落至人間的詭異紅月。
二人雖生長在青城山腳下,早聽聞大山深處生存著血脈可怖的強大異獸,但人生中還是頭一次親眼目睹這等龐然巨物,紛紛驚愕得張著嘴一言難發(fā),雙腿因恐懼而微微顫抖,手掌緊抓著祠堂門框,佇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父親曾救過我,我現(xiàn)在能救你們父親。”
陸清元主動開口打破沉默,一字一詞地道。
以異獸之口說出的人語并不好聽,聲音晦澀沉悶,仿佛在一口倒扣大鐘內(nèi)斷續(xù)吟誦某種古奧的音節(jié),因腹內(nèi)積存過多的電丸,言詞尾音間甚至還自帶著一股奇異的噼啪電音。
但李家兄弟至少勉強聽明白了陸清元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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