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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爆裂!鼓手!(5k)

熒幕外。

“呼,這段氣氛好壓抑...華國人的家庭聚餐這么可怕的嗎?”

杰西卡感慨道。

萊奧納多搖了搖頭,“也許吧,但我敢肯定的是,安玨這小子現在已經快成了付澈的樣子了,你沒發現他們已經越來越像了嗎?”

杰西卡回想了一下,愣愣道:“好像是這樣啊,可別的勵志片的主角不都是越陽光自信的嗎?怎么這個家伙越成長越瘋狂,越陰暗了...”

安玨的“反向成長”道路沒有停止。

很快,有一件事情加劇了他的“黑化”。

在下一場比賽前,付澈又找了一個替補鼓手,還是安玨的熟人——

原先他在低級樂隊時,給人翻樂譜的首席鼓手,王瑞。

無疑,這是付澈的老套路了。

和養蠱差不多,你們慢慢卷,誰卷贏了我就用誰。

付澈給兩人出了一道考題——下一場比賽要用到的曲子《Caravan》。

這是一首對于爵士鼓手來說難度極高的曲子。

兩人都打的不好。

但因為付澈提前泄題給了王瑞,安玨輸了。

安玨不愿承認自己的失敗,他覺得是付澈在偏袒王瑞。

他想要要回自己的核心位置,可以付澈的性格,怎么容忍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付澈直言道這個位置不是求來的,如果你想要,就自己去贏得它。

安玨徹底黑化。

為了全身心投入鼓技的練習,他向女友李珂提出了分手。

理由是他覺得戀愛會影響自己變得優秀。

至此,親情,愛情,友情,他都沒了。

陪伴他的,只有爵士鼓。

安玨比以前練的更瘋。

以往手掌被鼓棒磨出了血時,他的處理方式是貼創可貼。

這回他直接灌了一桶冰水,痛到忍受不了時就直接伸進去。

看著熒幕上男主猙獰的表情,影廳中適時傳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是個狠人!

一切付出的代價沒有被辜負。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無限逼近著曲譜中極快的鼓速要求。

終于,在比賽前最后的首席鼓手選拔中,他完成了突破,并擊敗王瑞和趙芾,贏回那個屬于自己的位置。

而比賽的日子,也終于到來。

…………

付澈特意叮囑樂手們要提前一個小時出發,以免路上出什么意外。

翌日,安玨乘坐著大巴車前往比賽所在地,但行至半途,意外還是發生。

大巴的車胎爆了。

此地荒郊野嶺,打不到車,心急如焚的男主只好就近跑到附近的鎮上,終于打到了一輛出租車。

情急之下,安玨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踏上戰場所必須的武器——鼓棒,在下車之際落在了車上。

當他趕到場地時,距離比賽開始只剩十分鐘。

付澈本不想給安玨上場的機會,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聽借口的人,他只在意結果。

安玨與他據理力爭,最后博得了一個機會——

如果他能在比賽開始前帶著他的鼓棒回來,他就還能上場。

安玨聯系上了剛剛的司機,同時借了隊友的車開過去匯合。

只為節約哪怕一點點的時間。

與司機匯合,拿到鼓棒,還剩三分鐘。

安玨驅車回趕,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

隊友的電話如催命符,他不自覺地把油門踩到最深。

而后。

轟——

疾馳的轎車與緩行的卡車在路口相撞,巨大的重量差距讓轎車在路口打轉了四五圈才停下。

搖晃的鏡頭中,滿頭鮮血的安玨從車里爬出。

無視卡車司機的關心和勸阻,以及路人的圍觀,拿起鼓棒便搖搖晃晃地往音樂廳走去。

他已經失去了一切,只有那個舞臺,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割舍的。

鏡頭隨著安玨踉蹌的腳步來到影廳內,付澈和隊友們驚訝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他沒有解釋,只是默默推開次席鼓手王瑞,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小小的騷亂中,比賽開始。

安玨奮力演奏著樂曲,可車禍后的身體狀態讓他無所適從。

甚至連鼓槌都無法握緊,掉落在了地上。

沾著鮮血的手垂落顫抖,安玨試著夠起地上的鼓槌。

而當他終于撿起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前。

是付澈。

他陰沉的面容中滿是慍怒之色,嘴唇一閉一合間,只是吐出了幾個字。

“安玨,你完了。”

付澈深深地看了神情有些恍惚的安玨一眼,轉身走到舞臺前沿,向觀眾致歉。

“我謹代表魔都音樂學院朝陽爵士樂團向大家...”

…………

安玨的耳邊只余雜音。

一連串的事件噼里啪啦如冰雹般朝他頭上砸去。

而壓軸的,是安玨最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他被付澈拋棄了。

這一瞬,整個世界仿佛都從他身邊剝離開來,安玨置身于灰白之中。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安玨選擇了前者。

隱藏壓抑在他心中的所有情緒一股腦地盡數爆發開來。

安玨站起身,一腳踢開面前的架子鼓,猛地撲向還在向臺下觀眾致歉的付澈,把他狠狠摁在身下。

“我*你*!”

暴怒的情緒下,張口便是鳥語花香。

隨后安玨更是瘋了般地掐著付澈的脖子,怒吼咆哮。

“你就是坨狗屎!我tm要宰了你!”

身后的隊友和舞臺下的工作人員趕緊上來勸架。

混亂的鏡頭抖動中,屏幕緩緩轉黑。

熒屏外的影廳中,此時氣氛才從緊張壓抑中舒緩過來。

剛剛那一長段的劇情壓的人喘不過氣,直到最后安玨爆發才緩解開來。

萊昂納多長舒一口氣,“呼...果然,打出來就爽多了?!?

坐在他前排的哥們兒聽在耳中,驚恐又嫌厭地回望。

打出來?在電影院?還坐在我后面?

看萊昂納多的褲子還好好的穿著,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

杰西卡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而是認真地和男友討論著電影劇情。

“這個男主簡直是瘋了,一場比賽而已,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萊昂納多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現在除了爵士鼓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杰西卡本來是想在男友這找認同感的,沒想到萊昂納多竟一本正經地說理解男主?

她張嘴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此時,大屏幕上,電影正在繼續。

毫無疑問,毆打老師后,男主被學校退學了。

或許是沒有了爵士鼓這層阻礙,他和父親重歸于好。

而與此同時,一個律師找到了安玨。

為付澈曾經的學生叢路,因抑郁癥在公寓中自殺這起案件而來。

她的母親認為這是因為遭受到了付澈的精神虐待式教學而導致的悲劇,遂找到了律師來請同樣遭受過虐待的安玨作證。

安玨一陣恍惚。

他聽說過叢路,還是從付澈口中親口說出。

在付澈口中,他這個才華橫溢的愛徒死于車禍。

他當時還帶著樂團的人沉痛悼念了一番叢路,沒想到背后竟另有隱情。

一番糾結,在父親和律師的鼓勵下,安玨決定匿名佐證。

此后,安玨收起架子鼓,過上了沒有爵士樂的平靜生活。

…………

轉眼便是夏天。

或許是魔都太小,或許是命運無常。

安玨和付澈又相遇了。

地點是一家爵士酒吧。

付澈主動叫住了安玨。

這對曾經撕破臉皮的師徒似乎都放下了過去,能夠坦然坐下談心。

付澈說自己已經不在魔音任教,原因是被某些仇家舉報。

或許是叢路的家人,反正他沒有猜到安玨身上。

而安玨則說自己自從被學校開除后,已經放棄了爵士樂。

付澈為此感到頗為惋惜。

他們忽然又談起了先前在學校的歲月。

也許是氣氛到了,付澈向安玨展露了心跡。

他說他去魔音本就不是為了教書,而是為了壓榨出樂手們的極限潛能。

付澈覺得這是非常必要的,否則人們就會錯過下一個像理查德劉易斯那樣的天才。

抿了口酒,借著微醺的狀態,他突然說道:“所以,漢語里沒有什么比[不錯]這兩個字更害人的了,它會扼殺所有偉大的誕生?!?

安玨質疑:“難道就沒有一個界限嗎?如果說下一個理查德被嚇跑了呢?”

付澈意味深長道:“不,理查德劉易斯永遠不會退縮?!?

這一幕最后的畫面,定格在安玨若有所思的眼神中。

他的眼底似乎又有一簇小火苗重新被點燃。

酒后,離別前。

付澈突然提起他現在在一支職業的爵士樂隊指揮,缺一個靠譜的鼓手。

而這個周末,樂隊就有一場重要的音樂節要參加。

于是,他便順勢邀請了安玨的加入。

沒有太多猶豫,對爵士樂從未熄滅過的熱愛讓他接受了邀請。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音樂節的這一天。

安玨邀請了自己的父親和前女友來看演出,似是要與過去的自己和解。

前者到場,后者...早就交上新男朋友了。

不過這種小事無關緊要。

只要這場演出有出色的發揮,得到臺下那些爵士圈的名流的認可,他就能踏上職業爵士的道路。

懷揣著重返舞臺的激動與興奮,安玨坐在架子鼓前,等待演奏開始。

不久,指揮付澈登臺。

他沒有直接到樂團前方的指揮位上站定,而是走到安玨身前。

付澈冰冷的目光俯視還在做著美夢的安玨,神色間滿是嘲弄。

“你是不是當我是傻*?”

安玨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道:“什么?”

“我知道是你干的。”

拋下這句話,他直接轉身走到了指揮位上。

只留安玨愣愣地呆坐于爵士鼓前,如墜冰窟。

…………

影片最大的反轉到來,影廳中霎時響起了一片驚呼嘩然之聲。

杰西卡也在此列之中。

她看向身旁的男友,急忙問道:“付澈竟然早就知道?那他為什么還要給安玨這個機會。”

萊昂納多面色凝重,“也許那不是個機會...而是個深淵,一個讓安玨在爵士樂壇永無翻身機會的深淵。”

“?。俊?

而熒幕上的下一幕很快便為不解的杰西卡揭曉答案。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魔都爵士音樂節......下面,請欣賞我們樂團的最新曲目,《Upswingin(激升)!》”

付澈的開場致辭讓身后的安玨臉色蒼白。

因為這首《激升》,他從來沒聽付澈提起過。

安玨的手上,更是沒有這首曲子的樂譜!

他徹徹底底的,再一次被耍了!

而這次,付澈要在這個極為重要的舞臺上,將安玨徹底打入深淵!

演出并不會因為安玨的心亂如麻而停止,毫無疑問,沒有樂譜的安玨搞砸了。

一塌糊涂的那種雜亂,就連他身邊的樂手都被雜亂無章的鼓點帶偏。

低音提琴手甚至在小聲地咒罵他。

鏡頭在安玨的慌亂演奏、隊友的責怪不滿、付澈的得意神色,以及臺下父親的擔憂眼神之間來回切換。

一曲終了,臺下掌聲稀疏。

如果不是良好的教養,估計臺下響起的就是“rnm退錢”了。

付澈上前,神色嘲弄,“看來,你沒有做這行的天賦?!?

心態幾近崩潰的安玨在付澈的嘲諷下站起身,失魂落魄地離開舞臺。

臺下,沉默的觀眾群中,安玨的父親連忙向后臺處跑去。

通往后臺的走廊中,趕來的父親心疼地緊緊抱住了兒子,撫慰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他覺得經過這一次的致命打擊,安玨再也不會拿起鼓槌了。

夢想已死,但生活還會繼續。

身后的舞臺上,付澈仍在致歉。

“抱歉,剛剛節奏組的節奏出現了一些問題...”

安玨忽然轉過身,望著聚光燈下意氣風發的付澈,眼神突然堅定。

或許是想起了那天付澈說的“下一個理查德永遠不會退縮”,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好再失去的了。

總之,他邁出了腳步。

身后,父親一臉愕然,“安玨,你要干什么?”

安玨沒有回話,只是揚了揚手。

我想再次登上舞臺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了不起。

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

我失去的東西,我要親手拿回來!

那個東西...

是他對爵士的熱愛,是舞臺下觀眾的掌聲。

更是他屢次在付澈那里喪失的尊嚴!

從昏暗的走廊踏進耀眼奪目的聚光燈照射下的舞臺上,只有短短幾步路,卻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走不到的地方。

安玨,回來了!

…………

刺眼的聚光燈下,一切無所遁形。

付澈回頭看向這個曾經相愛相殺過的學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氣質改變。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覺悟——

極致的痛苦,極致的憤怒下,妄圖攀上頂峰,成為偉大的覺悟!

這是何等具有野心的眼神!

付澈深深凝視一眼,隨即轉身。

可那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你已經徹底墮入煉獄,永無翻身的機會了。

付澈對著觀眾介紹道:“接下來,讓我們舒緩一下節奏...”

“砰——”

身后镲聲混雜著鼓點聲響起,在付澈這個指揮還未發出指令之際,鼓手赫然已經開始奏響樂章!

不用說也知道,安玨的反擊來了!

付澈無法阻止,因為現在叫停,場面一定會像上次那樣失控。

無奈,他只能讓出指揮權,原本準備的曲目,也變成了安玨奏響的《Caravan》——

這首對他來說早就爛熟于心,滲入骨髓,刻進靈魂的樂曲。

掌握了指揮權的安玨“挾天子以令諸侯”,樂團成員,甚至付澈都只能無奈跟上他的節奏。

在安玨這個樂團靈魂節拍器的掌控下,演出非常完美。

連付澈都放下了成見,沉浸于指揮之中。

鏡頭極富節奏地在付澈的指揮中和安玨的敲擊中來回切換,像是激昂的爵士樂曲具象化了一般。

終于,在所有樂器合奏的高潮中,一曲終了。

樂團成員們紛紛放下了自己的樂器,準備迎接觀眾的掌聲。

唯有安玨仍在繼續演奏。

付澈與隊友看著他,臺下的觀眾也看著他,沒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有安玨自己知道,這點程度還遠遠不夠——

遠遠不夠發泄他心中的憤懣與不甘!

他手上的鼓槌不斷敲打在鼓面與镲上,像是一匹肆意狂奔永不回頭的瘋馬。

快!

再快!

快到要將所有人甩在身后!

影廳中的人此時早已緊張到接近窒息。

崩裂的虎口,濺血的鼓槌。

血與汗交織成了一條布滿荊棘與鋒刃的道路。

道路的盡頭是所有人都渴求的,那朵嬌艷綻開的圣蓮。

孤獨、怒火、極端、無人理解...

所有遭受過的苦難在這一刻都成為他體內源源不斷涌出的力量!

懂與不懂架子鼓在這一刻無所謂了。

所有觀眾都透過鏡頭看到了安玨的內心,聽到了他的怒吼。

老子tmd就是要成為最偉大的第一!

(被迫日萬QAQ,老爺賞點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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