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崔絲·黑伍德在畫像里！

科麗安驚訝地說不出話，她的目光從畫像里的比崔絲，到在場的所有人，然后她走到佩妮身邊，觸碰她時發(fā)現(xiàn)她仍在顫抖。科麗安握住了佩妮的手，佩妮用力抱住了她，科麗安輕輕拍她的背。

瑞克匹克給了她們一點時間才開口，“這幅畫像本來在卡多根爵士的上面，很高的地方，并且那本來是惡毒的梅爾文的畫像。斯奈德小姐在地窖的畫像走廊遇見了惡毒的梅爾文，吵嚷著說有人搶了他的位置，我們才最終找到了小黑伍德小姐。”

科麗安小聲問佩妮，“你告訴了爸爸媽媽嗎？”

佩妮邊吸鼻子邊點頭，“他們下午會到。”

“我們已經(jīng)嘗試了我能想到的所有辦法，還有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已經(jīng)通知了校長。”斯普勞特教授說，“并且我接下來還要通知魔法部。瑞克匹克教授，這些孩子就交給你了。”

瑞克匹克點頭，“嗯，我知道，這三個都是我叫來的。”

斯普勞特教授離開了。

瑞克匹克雙臂交叉胸前，“魔法部完全沒有用。”這話讓大家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這不是尋常的魔法。唯一解救這個可憐女孩的辦法是找到下一個寶庫，并且破解它的詛咒。”

比爾張了張嘴，“這是因為詛咒寶庫？”

“我認為這很清楚，也和教授們說過了。如果我們不能破解詛咒，城堡里的每個人都會與小黑伍德小姐有相同的命運。”

“可她是怎么進到畫像里去的？”梅魯拉問。大家都看向畫像里的比崔絲。

“我不知道……”比崔絲說，她的聲音微小，與一般畫像的聲音不一樣，像隔著什么似的，不過還能讓人聽見聲音這已經(jīng)很好了。大家都安靜下來聽她說話。“……我在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是另一幅畫發(fā)出來的，又像扇翅膀的聲音，又像爆裂聲，畫像里的人提醒我不要碰，但是我沒有聽，然后……好像就突然被拉進來了。”

“哦，小比。”佩妮雙手放在畫像上。

“佩妮！”科麗安來不及阻止，但是現(xiàn)在畫像看上去是安全的。

“佩妮……我好像感覺你很近，又好像很遠……”比崔絲的手掌朝前，就像放在透明玻璃上，但她無法穿透它，打碎它，甚至無法敲響它。

瑞克匹克看著佩妮和比崔絲，“不論她在畫像里經(jīng)歷了什么，顯然已經(jīng)扭曲了她對現(xiàn)實的感知。她可能很快就會失去與現(xiàn)實的聯(lián)系……”

“不！”佩妮看向瑞克匹克。

“很遺憾，黑伍德小姐，或許你要盡快適應與妹妹的新相處方式，穩(wěn)定的情緒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與此同時，我會盡快找到被詛咒的寶庫，以解救她……和我的團隊一起。”瑞克匹克說，看向梅魯拉、比爾、科麗安，“當然，如果你們想，也可以做一些調(diào)查，再古老神秘的詛咒魔法也不是完全沒有機制可尋。”

科麗安和比爾對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答應，聽瑞克匹克又說，“不過要收獲什么或許有點困難，以我們一晚上的有限調(diào)查來說……”瑞克匹克看向不遠處閉著眼睛的梅林畫像，“哪怕是所有時代以來最偉大的巫師之一都沒能給出什么幫助。”

畫像中藍袍老者緩緩睜眼，“這是你們與古老魔法失去聯(lián)系的懲罰，對寶庫來說，你們才是詛咒。”

“確實沒有幫助。”瑞克匹克聳了聳肩，梅林已又閉上了眼，這時羅溫也到了，她抱著兩個疊在一起的坩堝，瑞克匹克對她點頭，“早，肯納小姐。我想我們都該準備上課去了。”她對在場的各位點頭致意，踏著大步離開了。

科麗安看見羅溫，一下子想起了另一件事，立即追上瑞克匹克。

羅溫也對畫像里的比崔絲感到震驚，唐克斯對她解釋，要她一起勸佩妮先去吃早餐，羅溫自己都沒有什么胃口，唐克斯也是。不過她們還是結(jié)伴同行，暫時與小比告別。

比爾婉拒了她們的邀請，想要與梅魯拉交談。

“我不下樓，我要直接去上課。”梅魯拉說。

“你們不是魔藥課嗎？我看到羅溫帶著坩堝。”

“你怎么知道我們一起上課？”

“你和科麗安在魔藥課上的故事非常多。”

“真厲害啊，韋斯萊主席。”梅魯拉翻了個白眼，與他一起下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惡毒的梅爾文的？”比爾說，“我不是在懷疑，只是想看能不能找到有幫助的線索。”

“你認為你能想到的瑞克匹克想不到嗎？該問的她都問過了。你知道麗茲·都鐸和黑伍德關(guān)系不錯，她對黑伍德的妹妹很關(guān)心，昨天晚上本來晚宴就沒什么勁，大半夜的還鬧得人睡不了覺，我就不明白，只要找到她不就行了……我從休息室出來，走到畫像走廊，就看到了那個家伙，別的畫像都喊燈亮影響它們休息，就他喊‘我怎么在這？！’，我就問他原來在哪，就找到了這。”

“哦，地窖的畫像走廊……”比爾若有所思。

“我本來想去廚房，行了吧。”

“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然后你告訴了瑞克匹克？”

“她的辦公室近，有問題嗎？”

“嗯。”比爾點頭，“然后她就把畫像挪下來了。”

“不然畫像怎么會在那？這些你直接問小黑伍德不是一樣？或許是瑞克匹克或許是麥格弗立維，反正找到她我就回去了。”

“哦。”

“沒問題了？那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海郡找瑞克匹克干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或許像我一樣。你可以直接問她，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多交流不是嗎，我的隊友？”比爾微笑著對她點頭，“那么先再見了。”

梅魯拉看著他返身上樓，蹙了蹙眉頭。詛咒出現(xiàn)了，她第一次真切地意識與科麗安·海郡和比爾·韋斯萊共同合作的不可避免。

科麗安告訴了瑞克匹克羅溫從鄧肯那里聽到的關(guān)于地圖的消息，瑞克匹克表示了解了，對話中，科麗安感覺到瑞克匹克知道這個蒙頓格斯·弗萊奇，但無論是對這個名字，還是地圖流落在外這件事，她都反應平淡。也沒什么奇怪的，瑞克匹克教授什么樣的事情沒有見過，總不能聽到什么信息就一驚一乍。

科麗安也想要修成這樣的心態(tài)格局。所以，當瑞克匹克用問“來塊小餅干嗎”的語氣問她“和我一起去翻倒巷嗎？”的時候，她也用同樣的語氣回答，“好啊。”

到了上課的時候，比崔絲被困在畫像里的事已經(jīng)全校皆知了。由于科麗安上午的課是魔藥連堂和變形術(shù)，這兩門課的任課老師是全校最嚴厲的，他們的課堂總是閑話最少、最安靜的，一個上午科麗安和朋友們都沒怎么討論這事，直到午餐的時候，大家商量著要去圖書館查找資料。下午只有魔法史，圖麗普說干脆一起翹了算了，反正這個不用聽那個不想聽少去兩節(jié)課沒什么關(guān)系。今年五年級的魔法史是四個學院在一起上課，四十人左右的大課堂。想來賓斯教授是弄不清楚學生的，院長們也有別的事要忙。羅溫不同意，于是她們早早地從圖書館出來去魔法史教室占后排的位置。

圖麗普提出了一個觀點：困住比崔絲的地方是由某種高級的無痕伸展咒制造出來的。

“確實有一些咒語，可以增加物品內(nèi)部的維度，并且讓外部的世界不變。”羅溫說，“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思路。”

科麗安舉手，“我知道，我們的行李箱。”

“由于被濫用而破壞國際保密法潛在可能，無痕伸展咒被魔法部嚴格限制。”大家看向聲音的來源——金杰，眾人的視線讓他不自然起來，“怎么了？”

圖麗普問，“那是你的詞嗎？”

“你要鉆規(guī)則的空子，就得先了解啊，對不對？”

圖麗普瞇了瞇眼睛，點頭，與他擊了個掌，“向你學習。”

科麗安搖了搖頭，“真是很快就建立起了某種交情。”

“咳，我想說，我們都知道《保密法》是1689年頒布的，然后1692年正式執(zhí)行……我想在詛咒寶庫建立的那個年代，還沒有保密法。”

“呃……那寶庫是什么年代建成的？”圖麗普問。

“嗯，我們無法找到確切的資料，根據(jù)瑞克匹克教授的說法，她也不能確定，有好幾種假說，總之距今最少也有六百年。也很多人猜測寶庫是建校之初就存在了。”

“嗯，真厲害啊。你把賓斯換下來吧，真的。”圖麗普說，正好看到唐克斯走進教室，對她招手，“給你留了位置。”

科麗安問，“佩妮怎么樣？”

唐克斯說，“總要點時間緩過來，斯普勞特教授讓她這幾天都別上課了。剛剛她爸爸媽媽到了，去斯普勞特教授辦公室里說話了。”

“聽說她爸爸是麻瓜，別嚇壞了吧。”

“不知道，但總要見小比的吧。”唐克斯說。

之后上課鈴響了，同學們總歸是表示了對賓斯教授的基本尊重，換了一些不太發(fā)出聲音的活動。羅溫到前排和琪亞拉坐在一起。圖麗普的目光在教室到處搜尋，沒有看到巴迪阿里。科麗安拉著金杰坐在自己前面，等會好結(jié)伴去廚房關(guān)禁閉。

下課鈴一響，科麗安就拉著金杰跑了，不給圖麗普嘲笑她的機會。她還可以順便問問金杰關(guān)于翻倒巷的事。

“是的，那里我常去。”

“可是我聽說那里有很多黑巫師。”

“是的，沒錯。你要去？”

“嗯，和瑞克匹克教授一起。”

“哇哦。為什么？”

“找一個人，蒙頓格斯·弗萊奇。”

“你是說蒙頓格斯·弗萊奇？”

“你認識啊？”

“還真是巧，我確實認識。”

“哦！他……是黑巫師？”

“應該不算吧。我很難講。”

“你們做交易嗎？”

“有過，但說到底我和他也不熟。反正你和瑞克匹克一起去，能有什么事？”

“有道理。”

他們到了廚房，科麗安習慣性走到做三明治的地方，準備開始工作。

皮茨朝她走過來，粗聲粗氣地說，“科麗安·海郡今天不需要做三明治。”

“什么？我可以回去了嗎？”

皮茨指著一口大鍋，“科麗安·海郡今天開始燉菜。”

“哈？！”科麗安看到金杰在三明治堆中間偷笑，雖然她對燉菜或是做三明治沒有什么偏好，但是這種被什么力量在牽引著的感覺會讓人下意識產(chǎn)生抗拒心理，她用力踏步到大鍋旁，咬牙切齒地喊，“巴迪阿里！”

事實上，她攪湯的時候一直在念“巴迪阿里巴迪阿里巴迪阿里……”

禁閉結(jié)束后，科麗安去大廳吃晚餐，她本來可以在廚房解決，但是她非要問問巴迪阿里燉菜的事，當然，還有佩妮和小比的情況。

她去的有些晚，大廳已經(jīng)很冷清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圖麗普顯眼的紅頭發(fā)，但是只有圖麗普和斯凱兩個。她過去加入她們，看到她們已經(jīng)吃完了，斯凱指向教工席邊上的角落，告訴科麗安她們在等與弗立維教授交談的羅溫。

“弗立維教授是有什么安排嗎？”科麗安坐下拿東西吃，看到一盆很像自己燉的菜，已經(jīng)半空，舀了一碗。

“不是，羅溫·肯納問他無痕伸展咒的事。”

“哦，那巴迪雅呢？我感覺一下午沒看見她了。”

“是的，我也是。”圖麗普一下來了精神，“你猜她在哪？”

“我猜？”科麗安莫名其妙，差點以為巴迪雅的地下戀情暴露了，“什么呀？”

“大樓梯。”斯凱說。

圖麗普“嘖”了一聲，“是的，她被畫中比（Bea in the Portrait)迷倒了，盯著人家看了五小時。”

這時候羅溫回來了，看到科麗安，“哦，科麗安，今天怎么樣？”

“對，我剛也想問來著。”

科麗安澀澀地說，“皮茨讓我燉菜。”

“哦……”羅溫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捂嘴笑。

斯凱與圖麗普并沒有聽到這段“預言”，不知道羅溫笑什么，圖麗普指著科麗安正在喝的湯問，“這不會是你做的吧？”

“像是，我覺得味道還不錯。”科麗安邊吃邊說，“燉菜也沒什么，我下次還想試試烤肉。”然后她轉(zhuǎn)移話題，問羅溫，“弗立維教授怎么說？”

“我一開口他就知道我為什么問這個了。”羅溫聳了聳肩，“他說最好把這些事交給教授和專業(yè)人員，但是他也能理解我們作為朋友無法袖手旁觀的心情……”

“說重點，羅溫·肯納。”

“他不認為這與無痕伸展咒有什么關(guān)系，讓我們不如從畫像的原理探究比如看看巴迪雅有什么想法……”

“他是不是知道她逃課看畫中比了？”

“或是問問尼克他們，因為這應該是一些更古老，更不詳?shù)臇|西。”

“哦。”圖麗普點頭，看還在吃飯的科麗安。

“干嘛？”

“叫他啊。”

“你叫啊。”

“這種事讓美女來做準沒錯。”

當圖麗普和科麗安互相推讓時，尼克的卷發(fā)腦袋從餐桌中冒了出來，“你們找我嗎？”

“嚯。”圖麗普小小被驚嚇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尼古拉斯爵士，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管閑事了……我是說，熱心腸。”

羅溫忙問，“尼克……古拉斯爵士，我想你應該聽說了比崔絲的事。”

幽靈的身子隨之飄出，尼古拉斯爵士的裝扮是同平常一樣的皺領和緊身衣，“是的，是的……不用你們問，那個小妹妹，讓我想到了自己，你們知道，被困在一個地方，不是這里也不是那里的地方……”

羅溫問，“但是她還是能回來的，對嗎？”

尼克搖頭，又點頭，“我想你們可以懷抱希望，我的記憶中這樣的事之前發(fā)生過，一個女孩被困在在地下走廊的畫像里，不過當我后來關(guān)注這件事情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jīng)得救了……”

“什么？這樣的事居然也曾經(jīng)發(fā)生過？”科麗安問，“什么時候？”

“哦，科麗安小姐，我也不記得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可能是五年前，或是十年前，我太老了，不能記得清楚……”尼克搖搖頭，就飄到別的地方去了。

“五年前……”科麗安喃喃念道。

斯凱問，“他就這么走了？”

圖麗普問斯凱，“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沒有。”

“是不是我冒犯到他了？”羅溫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自己不可能會‘回來’了。”

“以尼古拉斯爵士對自身定位的清楚，不至于被這種話傷害到吧。”圖麗普說完，問科麗安，“你吃好了嗎？我們要回去拷問巴迪阿里了。”

幾人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大樓梯時問候了一下比崔絲。

黑伍德姐妹的父母都是平凡的人，黑伍德夫人是麻瓜出身的女巫，在伏地魔倒臺七年后，現(xiàn)在每天還會給家里施保護咒；黑伍德先生是麻瓜，甚至不敢讓妻子帶自己乘飛行掃帚。他們對這樣的詛咒沒有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學校、魔法部，或是所謂的“專業(yè)人士”。黑伍德夫人對瑞克匹克教授懷有極高的期待，反復拜托她，希望能盡快找到被詛咒的寶庫。

比崔絲說，一開始見到父母讓她感覺更好了，現(xiàn)在又好像更難過了。年長的女孩們一個個地說了些安慰的話，連斯凱都說了一句“祝你好”。

之后她們回到宿舍，先一起到三人間，一進門就看見房間中央擺著巴迪雅的新畫架——面對她的床，上面有一幅霍格莫德村的畫。而巴迪雅正坐在床頂上看畫。

“哇，巴迪阿里，你怎么上去的？”

“那里坐的穩(wěn)嗎？”

“你們回來了。”巴迪雅歪了歪腦袋，用像格雷女士似的縹緲聲音說，“我以為你們知道我是個女巫，就像你們一樣。”

“你在干什么？”

“思考。”

“思考什么？”

“一切。”

斯凱到床頭拿掃帚，她有種預感，這段對話馬上要往她忍受不了的方向上發(fā)展。科麗安看到，問她，“你現(xiàn)在去飛行嗎？”

“再過一會吧。”斯凱說。

巴迪雅揮動魔杖，畫布上，霍格莫德的白雪外衣瞬間被夕陽的金色光芒覆蓋，天空逐漸由昏黃過渡為黑暗，暗夜中閃爍著星光，房屋的窗亮起了明黃的燈，而后燈滅，屋頂上的雪成了畫面中最亮的顏色，直到天空變成淡粉紅色，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羅溫和科麗安都看呆了，“哇。”

“酷斃了。”

巴迪雅說：“這是一幅魔法畫像。”

圖麗普點頭，“我們能看出來。”

“在科麗安給我魔法寶石樹的靈感后，我就想從這一幅畫開始嘗試魔法畫像。”巴迪雅從床頂上跳下來，落地時輕飄飄的，科麗安想她一定用了漂浮咒。

“我們就是想問你關(guān)于魔法畫像的事……”科麗安說。

巴迪雅沒有理會她，看著霍格莫德畫像繞圈走，“當我看到了畫像里的比崔絲，我發(fā)覺，這只能作為調(diào)色板清潔劑……她給我了無限的靈感……”

“呃……所以你要畫……小比嗎？”

巴迪雅點頭，“畫中的小比。”她看向羅溫，“你能想象被困在一個想象中的世界嗎？”然后看向圖麗普，“你會開始問什么是真正的真實……”斯凱用魔杖打開了窗戶。巴迪雅接著看向科麗安，“誰又在真正地控制你的思想和行動？”

斯凱騎著掃帚飛出去了。

“哦。”巴迪雅看向微微搖曳的玻璃窗，“一個飛了出去然后還剩四個。”她問大家，“她為什么要飛出去？”

科麗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可能你的話讓她想到了奧萊恩。”

巴迪雅微笑道，“我剛剛確實在模仿他。好了，你們想問什么？魔法畫像？”

圖麗普搖搖頭，“我也受不了了。”

“是的，魔法畫像。”羅溫說。

巴迪雅把霍格莫德畫像搬下來，換上新的畫布，用魔杖在上面寫字：阿里教授的魔法畫像小講堂。

“大家坐好。貓和蟾蜍也坐好。

“我們要開始學習關(guān)于魔法畫像的知識了。我們都知道，魔法畫像相比于普通畫像，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它會動，會變化，最常見的人物肖像能夠說話，甚至表現(xiàn)出與被畫者本人一樣的個性，比如卡多根爵士，他一如既往地樂于與任何經(jīng)過他身邊的人決斗。據(jù)說校長辦公室里掛著歷屆已經(jīng)去世的校長的肖像，科麗安應該見過……”

“是的，有的還會叫你‘小巨怪’呢。”科麗安說。

“嗯。就像魔法照片，巫師可以對畫像施魔法使之活動起來。咒語，像我剛才做的，或者魔藥都可以有這種效果。一般來說，畫家越強大，他的畫像就可以越接近真實，花越多的時間在畫像上，描繪就會越精準。

“所以，現(xiàn)在你們知道，這和畫像里的比崔絲是兩回事，我們一般所說的肖像，是某個人的肖像，可是小比，比崔絲·黑伍德她本人，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進入了一幅畫！

“好了，我說完了，下課。”

巴迪雅把畫布上的字一揮抹去，剩下三個小女巫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