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失去了什么?”飽餐了一頓后,彥祖問波賽西道,他能明顯感覺到此時的波賽西氣場減弱了很多。
她失去的可太多了,波賽西看著篝火,沉默不語,但要說她很在乎嗎?她也說不準(zhǔn)。
“你還要怎樣?”波賽西問彥祖道。
彥祖伸手撥了一下篝火上的灰燼道:“沒怎樣,我來海神島不為別的,只為了神位。”
“你不配。”波賽西淡淡道。
“你說是就是。”彥祖道,“海神也好,修羅神也好,都做了一樣的選擇,或許問題確實(shí)出在我身上。我會找到答案的。我就要離開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會留在這里。”波賽西道。
“有沒有想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彥祖問道,“嗯……看來你沒想過,雖然你不是我的對手,但如果你想發(fā)泄或者報(bào)復(fù)我的話就趁現(xiàn)在,我離開以后你可就沒機(jī)會了。”
“報(bào)復(fù),發(fā)泄。”波賽西念叨著這兩個詞道,“我能怎么做?殺了你?”
“如果你想能做到的話,盡管來。”彥祖說道,“我真的覺得你應(yīng)該嘗試著為自己而活,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認(rèn)為那個海神值得你付出一切,你失去了一些力量,對吧?怎么,他居然真的就這樣拋棄你了么?”
“供奉的人選是由海神大人決定的,向來如此,沒什么可抱怨的。”波賽西道。
“你還真是好說話。”彥祖搖了搖頭道,“好在我跟海神不一樣。”
“我會繼續(xù)修煉,直到我能殺死你為止。”波賽西注視著彥祖道。
“好好好。”彥祖拍了拍手道,“目標(biāo)明確的人生,不錯不錯,而且這個目標(biāo)足夠你奮斗到永遠(yuǎn)了,加油,一定要做個永不放棄的年輕人。”
波賽西沒有理會彥祖的調(diào)侃,她走到洞口,回身看了彥祖一眼,似乎是想牢牢記住他的面容,然后她離開了。
隨她便吧,她可能需要一點(diǎn)時間找到自我,在彥祖看來,原來的波賽西更像是被海神訓(xùn)化的產(chǎn)物。
彥祖也沒有去追,以波賽西的修為,這世上能奈何她的沒有幾人,何況還是在海神島境內(nèi),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自己也是時候回去了,出來快兩個月了,彥祖還真挺想念葉泠泠她們的。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回一趟七星島。
洶涌的浪花拍打著懸崖峭壁,紫珍珠坐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看著海神島的方向,她知道他肯定會一去不返,但她還是每天會來看一看,不過也不全是為了他,主要的原因是,這里的風(fēng)能夠讓她保持清醒。
忽然,她感覺后背被人大力推了一把,她跌入了懸崖。
驚喜涌上心頭。
在她下落的過程中,他又被人接住。
“刺激嗎?”彥祖看著懷里的紫珍珠道。
紫珍珠雙手捧住了彥祖的臉龐,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不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根本沒有進(jìn)入海神島?你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
“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彥祖就這么抱著紫珍珠坐在沙灘上,說道,“我去了一趟海神島,但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然后就回來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所說的話?”紫珍珠的臉上更多的是喜悅,她雙手?jǐn)堊┳娴牟弊拥溃安贿^不管怎樣,你活著回來了。”
彥祖看著紫珍珠兩眼放光的樣子,笑道:“怎么?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了,所以這段時間把你憋壞了不成?”
“別廢話了,既然你回來了,這次我會把你吃干抹凈。”紫珍珠注意到彥祖全身赤條條的,于是一把將彥祖推倒在地。
“這樣也不錯。”彥祖覺得紫珍珠還真和自己有些契合,誰能想到曾經(jīng)的武魂殿圣女會變成一個如此不矜持的豪放女兒,如果帶著寧榮榮和朱竹清她們來海上住上幾年,她們也會變成這樣子嗎?
“怎么,這就不行了?”
許久之后,彥祖看著趴倒在自己身上不斷顫抖的紫珍珠,戲謔道。
紫珍珠錘了他一下道:“隨你便了。”
彥祖起身將紫珍珠反按在身下,一邊繼續(xù)一邊問道:“那么,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大陸?”
“你要走嗎?”紫珍珠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沙地,不斷地喘息著。
“當(dāng)然。”彥祖答道。
“有我還不夠嗎?”紫珍珠將雙手放到了彥祖背上,雙腿交疊勾住了彥祖的腰。
“想什么呢,當(dāng)然不夠。”彥祖笑道,“你不會妄想我只屬于你吧?”
紫珍珠聞言,整個人掛到了的彥祖身上,惡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沒有在說話。
結(jié)束戰(zhàn)斗以后,兩個人躺在海灘上數(shù)星星。
“我無法離開這里。”紫珍珠忽而說道,“你是知道我底細(xì)的,當(dāng)年艦隊(duì)覆滅以后,我僥幸活了下來,更僥幸的是,這些海盜里沒有比我強(qiáng)的,我也想過回大陸,回武魂殿復(fù)命,但是沒有用。”
“這就是你說的,海神的詛咒么?”彥祖問道。
紫珍珠嘆了口氣道:“我嘗試過許多次,在損失慘重后我明白了,一切都不是巧合,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玩弄我,他畫地為牢,把我圈禁在這里,只要我嘗試離開,總會有發(fā)瘋的海魂獸找上門來。”
“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彥祖說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離開,只要你一句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真的去過海神島了?”紫珍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彥祖笑道:“親愛的,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紫珍珠思考了一會,突然苦澀笑道,“回去了又怎樣呢?武魂殿不可能空置圣女的位置,我以怎樣的身份回去呢?回去之后,匯報(bào)情況,然后聽他們的分派,干著自己未必喜歡的工作么?說實(shí)話,我在這七星島過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散漫慣了,恐怕再也找不回以前那樣的感覺了。”
“又不一定非得回武魂殿。”彥祖說道,“世界大的很。哦,對了,千尋疾死了很久了,這事你恐怕不知道。”
“哦……”紫珍珠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說道,“死了……死了也好,要知道,如果我沒有出海的話,早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不過我都忘了他長什么樣了。”
“那么,就這么說定了?跟我走吧?”彥祖問道。
紫珍珠側(cè)過身來,手指在彥祖胸膛上畫著圈道:“帶著我會遇上麻煩的哦,你確定嗎?”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走。”彥祖起身道。
“急什么?”紫珍珠問道。
彥祖道:“怎么,你要和你的手下們道個別嗎?”
紫珍珠沉默了一會,她想象著和他們分別時的場景,這么多年,雖然有實(shí)際差距的原因,但也確實(shí)承蒙他們關(guān)照不少,想著想著,她就感覺鼻頭一酸,先把自己給感動壞了。
最后紫珍珠不打算去面對那樣煽情的場面,而且自己走了對他們只有好處,這樣他們就不用跟著自己被永遠(yuǎn)困在這日子你到了的。
“走吧。”紫珍珠穿好衣服起身,對彥祖道,“離開了這里,你可得對我負(fù)責(zé)啊,人渣。”
“遵命。”彥祖笑著將紫珍珠抱入懷中,向著大陸飛去。
直到彥祖輕易擊殺那些攔路的海魂獸以后,紫珍珠才完完全全相信他確實(shí)到過海神島。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
回到大陸以后,紫珍珠倒成了鄉(xiāng)巴佬進(jìn)城,無事不稀奇,一路上游山玩水,體會這闊別已久的熱鬧人間。
“怎么樣?還是回來好吧?”彥祖看著樂在其中的紫珍珠道。
“嗯,怎么?你這樣說是想我今晚好好獎勵你嗎?”紫珍珠道。
“這不應(yīng)該是例行公事嗎?”彥祖笑道。
二人一路游玩,直等到紫珍珠盡興之后,彥祖才帶著她再次快速旅行。
“我們要去哪?”紫珍珠問道,她知道,以彥祖這樣的實(shí)力肯定也是大陸一方勢力的人物。
“七寶琉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