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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么哭了?”小丫頭一臉不解的看著程文安。
“爸爸這是高興。”
“爸爸,媽媽說過,高興要笑,不高興才能哭。”說著,小丫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
“好。”程文安抹了抹眼里的淚水,也露出了笑容。
“爸爸,你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園園她爸爸每次回來,都會給她帶好吃的,有一次,她還給了我一個大白兔奶糖呢,很甜,可好吃了。”小丫頭水潤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程文安。
“園園家里還有很多玩具,她怕我弄壞,都不給我玩。”
見到小丫頭臉上的羨慕表情,程文安心里泛起了一股苦澀,這么多年,小丫頭受了多少委屈啊。
“丫頭,爸爸這次來的急,沒準備禮物。”
小丫頭臉上有些失落。
“但是,別灰心,爸爸回來了,等有時間了,爸爸帶你去超市,你想要什么,爸爸就給你買什么,好不好?”
“真的?”
“嗯,真的。”
“太好了。”小丫頭開心的聲音都拔高了一些。
“爸爸,你可不能騙我,騙人是小狗,爸爸,咱們來拉鉤。”小丫頭伸出小指頭,看向程文安。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爸爸是小狗。”程文安也伸出手指,鉤住了小丫頭的手。
“嘻嘻。”小丫頭開心的笑了。
“心心,別纏著爸爸了,還有客人呢。”楊玉馨見父女倆打成一片,氣氛很融洽,心里也很是欣慰。
“你是富貴哥吧。”楊玉馨看向程文安身后的胖子。
“是我,嫂子,你叫我富貴就行。”余富貴殷勤的說道。
余富貴臉上流出了汗,一個是熱的,他提著一堆東西,本身就胖,十分怕熱,一會兒功夫,后背都是汗水。
程文安又只顧著和老婆孩子交流感情,他是高興了,余富貴心里的苦,又有誰知道呢。
另外,余富貴也心虛,心里冒出了冷汗。
沒法不心虛,中午酒桌上,他還勸好兄弟不要沉迷于過去呢,要是程文安聽了他的勸,這不就是等于拆散了好兄弟幸福的家庭嗎。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真要壞了好兄弟的良好姻緣,他得自責一輩子。
所以,余富貴一邊心里罵著程文安這個沒良心的重色輕友,有了老婆孩子,就忘了兄弟;一邊又有些心虛,生怕程文安因為中午的事情找后賬。
一時間,余富貴心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糾結啊。
“富貴,你把東西放下來吧,一直這么提著,也不嫌累啊。”
好在,程文安總算注意到了余富貴這個‘表面兄弟’,只是,程文安說出的話,讓余富貴心頭一堵,要不是有楊玉馨和小丫頭在,不好說臟話,他高低得整出幾句國罵來。
說這樣的話,還是人嗎?是魔鬼吧!!!
“姐,誰來了?”這時,屋里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伙子,開口問道。
“舅舅,這是我爸爸。”楊玉馨還沒開口,小丫頭就跳出來,大聲的說道。
“我有爸爸,舅舅,你要是再敢欺負媽媽,我就叫爸爸打你。”小丫頭躲在程文安后面,露出頭來,舉起小拳頭,示威般的朝著小伙子揮了揮。
“心心的爸爸?”小伙子本來想辯解,自己并沒有欺負小丫頭的媽媽,可很快反應過來了,心心的爸爸,不就是姐姐的男人嗎。
“你就是那個負心漢?”小伙子怒氣沖沖的看向程文安,大聲質問道。
“這么多年,我姐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你就是一個混賬東西。”
“拋棄了我姐,連孩子都不要,你就不是人。”
程文安本想詢問,小丫頭話里的楊玉馨受欺負,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這一連串的怒喝,讓程文安說不出話來。
看的出來,小伙子對姐姐楊玉馨的感情,不是作假的。
小伙子見程文安不說話,更是生氣,走到墻角處,抄起一把鋤頭,就要上來打程文安。
“阿榮,你干什么呢,快放下鋤頭。”楊玉馨見狀,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伸手阻止。
邊上的余富貴正看著戲呢,見此,也扔下手里的禮物,護在一旁,生怕小伙子一鋤頭過來。
年輕人太氣盛,人一上頭,氣急怒急之下,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好說。
“姐,你怎么護著他呢,你想想,這么些年來,村里人說了多少閑話,心心又是遭受了多少的委屈,我一定要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負責任的狠心男人。”
“阿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快把鋤頭放下來。”楊玉馨再次勸阻道。
“是啊,這事兒真不怪安子。”余富貴也勸說道。
“哼,你和他是一伙的,當然向著他了。”小伙子仍舊不放手,看樣子,心中的怒氣,積攢了很久,才會這么執著。
聽到外面的動靜,屋里的夫婦兩人也坐不住了,趕忙出來查看究竟。
“好了,阿榮,快放下鋤頭。”楊父厲喝道。
“爸,媽,你們怎么出來了?”楊玉榮見爸媽都出來了,楊父都開口了,只好松口手中的鋤頭。
楊玉馨把鋤頭用力的扔的遠遠的,還緊張的盯著弟弟,生怕這個弟弟突然又犯渾,搞出事情來。
“好了,都進來,在外面打打鬧鬧的,像什么樣子。”楊父板著一張臉,看也不看程文安一眼,就轉身進去了,顯然,對程文安也不很待見。
也難怪,自己的女兒,被人搞大了肚子,男方還多年不露面,妻女都不要,村里人背后指指點點的,連帶著,楊家也沒什么好名聲,什么敗壞門風,不要臉之類的話,背地里不知道說了多少。
就連家里另外兩個小女兒,也受了影響,自家的兩個小女兒,長相不差,性格也好,到了出嫁的年紀,可是,卻沒有一個媒人上門,即便有愿意的,一打聽楊玉馨的情況,也就沒了下文。
楊父這些年,也沒少受氣,在村里面,都抬不起頭,說話都不敢大聲說。
楊父沒像小兒子那樣,把程文安打出去,都算是明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