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亡
- 潛入明宮當丫鬟
- 七日浮塵
- 1585字
- 2010-12-18 18:33:08
何淺淺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馬背上,不同的是,今天一睜眼看見的不是欺風的馬蹄,而是祖國大好河山,她是坐著的。這讓何淺淺很是詫異,那個祝某人哪里去了,一轉頭,正好撞上祝某人的鼻子,祝某人忍著疼痛,把何淺淺的腦袋扭回正前方。
“你就不能老實點?”
何淺淺才明白,這個溫暖的靠背原來竟是祝某人的胸膛,除了還活在二十一世紀的那個賤男以及何淺淺的老爸之外,何淺淺還沒與其他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一時大窘。另外這待遇從一袋面粉到一個人的轉變讓何淺淺有些困惑,難道祝某人良心發現?
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何淺淺七竅生煙。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臭。”熏了他半天,還是綁在馬屁股上不污染空氣。
“你也香不到哪里去!”何淺淺不忿。
這是實話,何淺淺一個月沒洗澡,他祝某人半個月沒洗澡,大家半斤八兩,就不要再五十步笑百步。
何淺淺的話說得理直氣壯,肚子卻不怎么給她面子,不合時宜的又響起來,而且聲音不是一般的大,一下讓何淺淺失去斗爭的底氣,很是尷尬。
一條烤魚遞到她面前。
何淺淺很驚訝,怎么還剩一條?
“不吃我就扔了!”
頭頂上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何淺淺經過昨晚的培訓,顧不上矜持,一把將魚搶在手中,不理會頭頂上男人的嘲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魚真是香啊,盡管沒有任何調料,她也吃得津津有味。可惜就是太少,何淺淺風卷殘云,連焦香的魚骨都吞進肚里,片刻后就只剩滿手焦黑,還覺得意猶未盡,餓了一天兩夜,僅僅一條魚,哪夠祭她的五臟廟?
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男人說:“前面不遠有個小鎮,我們今晚在那里過夜。”
言下之意:“你可以吃個夠!”
心思被人看穿,何淺淺有些尷尬,翻個白眼,即使他看不到。
欺風不管上面的風起云涌,用它一貫的步速,穩穩當當的駝著二人向前方奔去。
其實何淺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五月的陽光灑在身上,溫暖愜意,涼風習習,不知道他從哪里找的這條道,一路都是荒郊野外,不是樹林就是山坡,偶爾經過幾個小村落,也是沒幾戶人家的那種,一路上幾乎沒看到人。蔚藍的天空,潺潺的溪流,茂密的樹林,巍峨的山脈在遠處綿延不絕,馬蹄驚起的野兔四散逃竄,何淺淺仿佛找到童年春游的快樂,忘記了自己身在明代,還是與一個危險人物同行。路邊盛開的野花,飛舞的蜂蝶,甚至樹林里清新的空氣都能讓她身心愉悅,不時發出贊嘆。翻來覆去無非就是以下幾句:
“好漂亮的花呀!”
“那么多蝴蝶!”
“空氣真新鮮啊!”
一個下午都是這些感嘆句,男人的臉色越來越綠,他不了知何淺淺“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就像一個出來放風的囚徒,貪婪的享受著大自然的一切,這在二十一世紀的都市里,是花門票也買不到的自然美景,可恨沒有相機留念存證。如果可以,何淺淺同學甚至想把空氣也打包回去,一定比阿爾卑斯山的空氣罐頭更值錢。
人類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這是人的劣根性。這話聽起來像至尊寶的臺詞。
終于在何淺淺又一次發出“草地真綠”的感慨之后,男人忍無可忍,只恨自己一時好心把這個臭氣熏天、羅羅嗦嗦的家伙放在面前。
“你還會說別的嗎?”
何淺淺魂魄歸位,才意識到這位同學的存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們去哪?”
這被害人當得實在是太不合格,直到此刻才想起要考慮自己的前途。
“到了你自然知道。”這個問題問到關鍵,男人冷哼一聲拒絕回答。
“那…我們現在在哪?”換湯不換藥。
“這個你不用知道。”
“切!”何淺淺聳聳肩,反正她也是路癡,不過是順便問問,最后這句才是關鍵,“你要把我怎么樣?”這一路來看,他似乎也沒打算殺人滅口,她一個小丫頭不值錢,費這么大力氣拖著她跋山涉水,居心何在?
男人拿上一句臺詞敷衍她,“到時候你自然知道。”
前面沒有反應,男人正想松一口氣。
“你是誰?”何淺淺得寸進尺。
這丫頭打破沙鍋問到底,給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完全忽略了綁架者與被綁架者之間信息不對稱的必要性,明天一定要把她再捆到后面。
“丫頭,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冷冷的威脅的語氣。
何淺淺癟癟嘴,不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