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西部大開發20年回顧研究
- 姚慧琴 徐璋勇主編
- 8695字
- 2024-03-28 20:05:56
一、西部大開發20年取得的主要成就
(一)全力促進經濟較快增長,生產總值占全國比重進一步提升
西部大開發戰略實施以來,西部地區步入發展的快車通道,地區生產總值從1998年的14934.40億元,到2002年突破2萬億元,達到20956.70億元,再到2011年突破10萬億元,達到100235億元,截至2018年年末,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已經高達18915.53億元,相比1998年年末增長了0.27倍。從地區生產總值名義增速來看,20年間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年均增速達12.85%,分別高出東部地區0.95%、中部地區0.88%,高出全國平均水平0.74%。如圖1-1所示,分階段來看,西部大開發前10年,西部地區的生產總值名義增速基本呈現出波動中上升的態勢,由1998年的7.50%躍升至2008年的22.90%;受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2009年的地區生產總值名義增速下滑至10.80%,但仍比東部、中部和全國平均增速高出約1個百分點;此后,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名義增速實現快速回升,于2011年達到最高點,增速為23.13%;隨著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西部地區的經濟增速由高速轉變為中高速,由2011年的23.13%下滑至2015年的5.01%。經過一系列的改革和調整,2016—2018年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名義增速實現回升,2018年生產總值名義增速回升至12.22%。西部地區人均生產總值顯著提高,從1998年的6736.83元提高至2018年的49835.40元,提高了6.40倍,年均增速達到12.47%,分別比全國、東部和中部的增速高1.03個、1.79個和0.73個百分點。

圖1-1 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名義增長率(1998—2018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2019年)。
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占全國的比重總體呈現出波動中上升的態勢,從西部大開發前1998年的18.00%上升到2018年的20.69%,20年間累計上升了2.69個百分點。如圖1-2所示,西部大開發20年來,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占全國的比重整體呈現出S形特征,1998—2005年,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占全國的比重呈穩中有降態勢,從1998年的18.00%,下降到2005年的17.11%;2006—2014年呈現出逐年快速上升趨勢,到2014年達到20.18%;2015—2017年略有下降,2017年為19.90%,2018年又實現逆勢上升,達到20.69%。

圖1-2 西部地區生產總值占全國比重(1998—2018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2019年)。
隨著西部地區經濟的快速增長,西部地區財政收入穩步增長,從1998年的946.2442億元增長到2003年的1649.5113億元,再增長到2008年的5159.1905億元,再到2013年的14444.9465億元,再到2018年的19022.2200億元,20年間增加了19.1倍,20年的年均增速為16.19%,高出同期全國增速0.14個百分點(見圖1-3)。

圖1-3 西部地區主要年份地方財政收入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二)加快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工業化、信息化水平進一步提升
西部大開發戰略實施以來,西部地區充分利用礦產資源、生態資源和歷史文化資源富集的優勢,大力發展第二、第三產業,三次產業在總量躍升的同時,產業結構明顯優化。如圖1-4所示,西部地區的三次產業結構由1998年的24.73∶39.16∶36.11調整為2018年的10.76∶38.33∶50.91,第一產業增加值占比逐年下降,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明顯增強。分階段來看,第二、第三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以2005年和2012年為界可分為三個階段,產業結構加快向高級化演進。1998—2005年為第一階段,這一階段的第二產業占比提高了2.32%,第三產業占比提高了4.75%,第二、第三產業占比沒有出現顯著差距。2006—2012年為第二階段,第二產業占比提高了9.28%,達到50.92%,而第三產業占比則降低了3.23%,工業經濟的主導地位不斷鞏固。2013—2018年為第三階段,第二產業占比逐年下降,降低至38.33%,而第三產業占比則在2016年超過第二產業,達到45.18%,并在2018年進一步增長到50.91%,第二產業對經濟增長的帶動作用相對弱化,第三產業對經濟增長的帶動作用不斷增強,服務業的經濟增長“穩定器”功能逐步顯現。
在工業化方面,如表1-1所示,到2017年年末,西部地區實現工業增加值53130.45億元,較1998年年末增加了9.99倍,年均增長率為13.45%,位居三大區域之首。1998年年末,西部地區工業增加值分別僅相當于東部、中部地區的24.34%、65.04%;2017年年末,西部地區工業增加值已經分別相當于東部、中部地區的31.02%、68.77%。分省域來看,四川的工業增加值居西部地區首位,1998年為1076.35億元,到2017年仍居西部地區首位,達到11576.16億元;西藏的總量最小,1998年僅為9.05億元,雖然呈現出快速增長態勢,年均增速達到13.61%,但是2017年僅為102.16億元。從年均增速來看,陜西的工業增加值年均增速達到16.21%,是西部地區增速最快的省份,陜西工業增加值在西部地區的排名也從1998年的第4位,上升到2017年的第2位;除了云南和甘肅的增速為個位數,其他省份年均增速均在13.00%~16.30%,說明西部地區工業增長相對均衡。

圖1-4 西部地區三次產業占比(1998—2018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2019年)。
表1-1 西部各省份及三大區域主要年份工業增加值和年均增速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8年)。
如表1-2所示,從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來看,1998年,西部地區有7個省份為負數,西部地區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總利潤僅為39.50億元。西部大開發以來,西部地區加快產業結構調整,推動傳統產業改造升級,大力培育壯大新興產業,工業發展的質量和效益明顯提升。2018年年末,西部地區規模以上企業實現利潤總額12000.30億元,較1998年年末增長了302.8倍,年均增速達到33.09%,遠高于同期工業增加值增速。其中,四川和陜西的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已經突破2000.00億元。1998年年末,西部地區規模以上企業利潤總額分別僅相當于東部、中部地區的3.22%、20.47%;2018年年末,這一指標分別上升為30.34%和81.07%,與東部和中部地區的差距有不同程度的縮小。
表1-2 西部地區及三大區域主要年份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情況 單位:億元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西部地區在快速發展工業化的同時,信息化程度也持續提升。西部地區重點建設城鄉寬帶網絡、無線通信、互聯網、衛星通信等綜合信息基礎設施,推進電信網、廣播電視網、互聯網“三網融合”發展,加快寬帶網絡優化升級,促進信息化和工業化深度融合。如圖1-5所示,2003年西部地區的互聯網普及率僅為4.59%,到2007年突破10.00%,2009年突破20.00%,2011年突破30.00%,2014年突破40.00%,到2016年已經達到46.15%,呈現出快速增長的態勢。分省域來看,2016年西部地區的內蒙古(52.20%)、重慶(51.60%)、陜西(52.40%)、青海(54.50%)、寧夏(50.70%)和新疆(54.90%)超過了50.00%,西部地區互聯網普及率最低的為云南(39.90%)。[2]

圖1-5 2003—2016年西部地區互聯網普及率
資料來源: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1999—2017年)。
(三)促進形成強大國內市場,投資消費協調拉動經濟增長
西部地區持續加大投資力度,固定資產投資保持了持續增長的態勢,從1998年年末的504.70億元增長到2018年年末的176093.01億元,年均增速達到19.44%。1998年年末,西部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分別僅相當于東部、中部地區的30.80%、36.80%;2018年年末,西部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已經分別相當于東部、中部地區的60.71%、85.07%。從省際數據來看,西部大開發20年間,貴州固定資產投資總額以23.16%的年均增速位列西部第一,其次是西藏(21.91%)、陜西(21.70%)和廣西(20.31%),這3個省份的年均增速均超過了20.00%。[3]
分階段來看,西部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經歷了一個大起大落的過程。如圖1-6所示,1999—2003年,西部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呈現出逐年攀升態勢,從1999年的7.42%提高到2003年的27.34%;2003—2008年,西部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略有波動,但總體保持穩定;由于受到2008年國家“四萬億投資”政策的影響,西部地區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率從2008年的27.25%猛增到2009年的38.21%;2010—2018年,西部地區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率基本呈現出下滑的趨勢,從2010年的24.57%下降至2018年的3.76%。
西部大開發以來,西部地區加大了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的力度,交通基礎設施取得了長足發展,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良好的支撐條件。如表1-3所示,2018年年末,西部地區鐵路營業里程達到了52797.0公里,較1998年年末增長了31915.0公里,年均增速達到4.75%,高于東部、中部和全國平均水平;公路里程達到1991735.0公里,較1998年年末增加1528230.0公里,年均增速達到7.27%,也高于東部和全國平均水平,略低于中部地區水平。

圖1-6 西部地區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情況(1998—2018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2019年)。
表1-3 三大區域主要年份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9年、2019年)。
西部地區積極響應國家擴大內需的政策,在穩定鞏固衣、食、住、行傳統型消費的同時,大力發展服務消費、健康消費、綠色消費、信息消費等新型消費,居民消費水平穩步提升。如表1-4所示,西部地區的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從1998年的5108.60億元,到2008年的19857.90億元,再到2018年的70554.00億元,年均增長14.03%,分別高于東部和中部地區0.67個和0.52個百分點,高于全國平圴水平0.51個百分點。從省際數據來看,西部地區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年均增速最高的為內蒙古,高達15.64%;最低的為新疆,為12.05%。西部地區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最高的為四川,2018年已經達到18254.50億元,這也是西部地區唯一超過1萬億元的省份;最低的為西藏,2018年僅為597.60億元。
表1-4 西部地區及三大區域主要年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變動情況

續表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9年和2019年)。
(四)縱深推進新型城鎮化,中心城市帶動作用顯著增強
(1)西部地區把加快城鎮化發展作為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推動力。如表1-5所示,2018年年末西部地區城鎮化率達到51.65%,較1998年年末提高了17.06個百分點,年均提高0.85個百分點。從省域數據來看,西部地區城鎮化增速最快的是四川,年均提高1.76個百分點。2018年,西部地區城鎮化率最高的為重慶和內蒙古,均已超過60.00%;最低的為西藏,城鎮化率僅為31.10%。1998年,陜西、云南、新疆和廣西的城鎮化率數據明顯偏高,其原因可能是統計口徑前后有所變化。
表1-5 西部地區主要年份城鎮化率變動情況 (%)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2)中心城市是地區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西部大開發20年來,西部各省份以省會城市為中心,加強區域間的協作,推動城市群和城市帶建設,西部地區城鎮化水平明顯提升。西部地區的成都、重慶和西安上升為國家中心城市,城市人口規模均已突破1000萬人,城市承載功能日益完善,經濟實力和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輻射帶動能力持續提升。近年來,四川推動成都與20個市(州)簽署戰略合作協議,促進川南、川東北、攀西經濟區及川西北生態示范區市(州)在基礎設施、產業體系、生態環境、公共服務等重點領域共建共享。重慶以主城區為引領,完善分片區協同發展機制和政策,促進產業協同發展、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公共服務共建共享。陜西以西咸一體化為突破,帶動西商、西渭、西銅等周邊區域聯動發展。云南以昆明為核心,加快推進滇中、滇西、滇西南和滇東南城市(鎮)群建設,打造提升民族文化型、生態自然型、沿邊口岸型等小城鎮,形成“一核、多中心、網絡化、開放型”的新型城鎮化體系。貴州積極推進貴陽—貴安—安順、都勻—凱里等一體化發展,推動六盤水、遵義、畢節、銅仁、興義等中心城市組群發展壯大,以省會為核心、周邊中小城市為支撐,提高貴州城市群發展質量。寧夏啟動銀川都市圈建設,吳忠智慧城市、固原“海綿城市”、中衛交通物流樞紐城市建設步伐加快。
(五)持續加大生態環境保護力度,綠色生態屏障加快構建
西部大開發以來,西部地區以大氣、水、土壤等污染治理為重點,不斷加強環境保護和節能減排工作,生物多樣性加快恢復,水資源消耗得到有效控制,主要污染物排放量大幅度減少,生態環境質量穩步改善。如圖1-7所示,西部地區的每萬元GDP廢水排放量不斷減少,從2004年年末的每萬元GDP需排放3.50噸廢水減少到2017年年末的每萬元GDP需排放0.94噸廢水。

圖1-7 西部地區每萬元GDP廢水排放情況(2004—2017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2018年)。
如表1-6所示,西部地區的二氧化硫、煙(粉)塵以及單位工業固體廢物等三項環境保護指標均呈下降趨勢。從二氧化硫的排放來看,由1998年的474.33萬噸下降到2017年的369.78萬噸,年均下降1.30個百分點。降幅最大的為廣西,年均降幅達到6.56%。煙(粉)塵排放方面,西部地區在20年間的排放量下降較為穩定,年均降幅為5.08%,其中陜西的降幅最為明顯,年均降幅為22.54%,說明陜西作為全國能源大省轉型升級加速。1998年,西部地區的單位工業固體廢物排放為0.35萬噸/億元,到2017年下降為0.33萬噸/億元,年均降幅為0.26%,重慶和四川兩個省份的單位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降幅最為明顯,分別下降7.09%和5.44%。
表1-6 1998年和2017年西部地區各省份廢氣和單位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量比較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18年)。
(六)深度融入“一帶一路”,對外開發開放新高地加速形成
西部地區具有向西、向南開放的天然區位優勢。中央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西部各省份著力打造開放型合作平臺,促進生產要素有序流動、資源高效配置、市場深度融合,支持西安國際港務區、蘭州國際港務區、烏魯木齊國際陸港區、重慶國際物流港、成都國際鐵路港、畢節國際內陸港等功能區提升開放型經濟承載功能。從省域來看,甘肅成功首發蘭渝、隴桂鐵海聯運貨運班列,實現了西北與西南、中亞與東南亞、“一帶”與“一路”的三大聯通,中國(甘肅)國際貿易“單一窗口”上線運行。廣西開行欽州至波蘭中歐班列,開通北部灣港至新加坡及中東遠洋航線,建成西部首個國際貿易“單一窗口”。陜西加快推進“一帶一路”五大中心建設,西安至布拉格等14條客運航線、至芝加哥等3條貨運航線、至布達佩斯和科沃拉中歐班列開通運營,絲博會、歐亞經濟論壇、陜粵港澳合作周等活動成果豐碩。
如表1-7所示,西部地區的進出口總額由1998年的132.79億美元到2008年的1067.20億美元,再到2018年的3689.36億美元,年均增速達到18.08%。從省域來看,僅有青海和西藏為個位數增長,其他省份的增速均為兩位數,重慶和四川居西部地區年均增速的前兩位,分別達到24.21%和20.69%,增速均超過20.00%。從外商直接投資來看,西部地區外商直接投資由1998年的23.51億美元,增長到2008年的120.82億美元,再增長到2016年的254.58億美元,年均增速達到14.15%。分省域來看,1998年西部地區外商直接投資最高的是廣西,為8.86億美元,而最低的為青海和西藏,基本上沒有外商直接投資;2016年西部地區外商直接投資總量最高的為四川,突破80.00億美元,陜西、內蒙古、貴州和重慶等4個省份也突破了20.00億美元;僅有青海和西藏2個省份沒有超過1.00億美元。
表1-7 西部地區各省份主要年份對外開放主要指標變動情況

資料來源:進出口總額來自《中國統計年鑒》?。?999年、2009年和2018年),FDI來自商務部。
(七)持續推進發展動能轉換,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
西部大開發20年來,西部地區積極推動發展新舊動能轉換,逐步由以要素驅動為主向以創新驅動轉變,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不斷提高。如表1-8所示,通過對西部地區11個省份(西藏除外)1998—2016年平均全要素生產率的計算可知,1998—2016年,西部地區全要素生產率(TFP)年平均增長率為8.4%,高于全國平均水平0.3個百分點。從Malmquist指數分解結果可以看出,西部地區整體TFP的增長主要來自技術效率改善,其中純技術效率的年均增長率為4.2%,說明西部地區的產業要素資源的配置更加合理;而規模效率的年均增長率為1.8%,說明西部地區經濟增長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實現了“雙突破”。
分省域進行分析,西部地區除貴州外的其他省份全要素生產率年平均增長率均為正數。其中,新疆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位列全國第一,達到20.1%。其次是重慶、寧夏、四川,分別為15.7%、11.3%和10.2%,均超過了10.0%。西部大開發以來,西部各省份的全要素生產率持續提高,經濟增長質量不斷提升。
表1-8 1998—2016年西部地區各省份和三大區域全要素生產率及其分解情況 (%)

注:①數據根據DEAP 2.1計算結果整理所得。
②產出指標以各省份的地區生產總值來衡量,將地區生產總值指數折算為以1998年為基期的可比數據;投入用各省份的全社會從業人員、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來衡量(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采用永續盤存法,將固定資產投資價格指數折算為以1998年為基期的可比數據)。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西部大開發以來,西部地區不斷深化科技體制機制改革,加速完善區域創新體系,科技創新能力顯著增強。如表1-9所示,西部地區的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在1999年年末僅為98.03億元,到2008年,已經達到540.83億元,而在2017年年末已經達到了1944.34億元,年均增速高達18.05%,遠高于同期其他地區生產總值增速。分省域分析,從總量來看,1998—2017年四川、陜西的R&D經費支出在西部地區位居前列,2017年分別達到561.42億元和419.56億元;從增速來看,西部地區增速超過20.00%的分別為內蒙古(27.51%)、廣西(24.96%)、重慶(23.73%)和寧夏(21.51%);從科研成果轉化指標來看,西部地區的技術市場成交額由1998年的57.67億元,增長到2008年的214.53億元,再到2018年的2928.49億元,年均增長21.70%。分省域來看,西部地區技術市場交易年均增速最快的2個省份分別為青海(32.35%)和陜西(30.16%),增速最低的兩個省份分別為內蒙古(9.67%)和新疆(1.25%),僅為個位數增長[4]。2018年,西部地區技術市場成交額最高的為陜西,達到1125.29億元。
表1-9 西部地區主要年份R&D經費支出與技術市場成交額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0年、2009年和2019年)。
(八)有效增加基本公共服務供給,人民群眾獲得感持續增強
西部地區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抓住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完善公共服務體系,保障人民基本生活,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實,更有保障,可持續性更強。
從居民收入來看,如圖1-8所示,2002年西部地區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6820.66元,2009年達到14220.62元,到2018年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33312.26元,年均增速為22.61%。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從2002年的1722.42元增長到2009年的3818.89元,再到2018年的11786.54元,年均增速達到16.48%。
脫貧攻堅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標志性指標。作為我國脫貧攻堅的主戰場之一,西部地區貧困人口多,且相對比較集中。如表1-10所示,2010年,西部地區除重慶外,所有省份的貧困發生率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17.2%),特別是西藏(49.2%)、貴州(45.1%)、新疆(44.6%)和甘肅(41.3%)的貧困發生率超過了40.0%。近年來,圍繞“兩不愁三保障”目標,西部各省份因地制宜、分類施策,實現了精準扶貧、精準脫貧,貧困發生率顯著下降。截至2018年年底,西部地區貧困發生率最低的為重慶,僅為0.6%;甘肅、新疆和西藏3個省份的貧困發生率均超過了5.0%。

圖1-8 西部地區主要年份城鄉居民收入總量變動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03年、2010年和2018年)。
表1-10 2010—2016年西部地區各省份貧困發生率 (%)

資料來源:《中國農村貧困監測報告》(2010—2018年)。
就業是民生之本。西部地區堅持就業優先戰略,以高校畢業生、農民工等群眾為重點,注重解決結構性就業矛盾,實施積極就業政策,提供全方位公共就業服務,鼓勵創業帶動就業。如表1-11所示,西部地區各省份城鎮登記失業率基本水平保持在2.20%~4.70%。分省域來看,1998年西部地區失業率高于4.00%的有寧夏,低于3.00%的省份有2個,分別是云南和青海(由于缺乏統計數據,西藏除外);到2018年西部地區各省份的登記失業率均低于4.00%,失業率低于3.00%的有廣西、西藏、甘肅和新疆等4個省份。
表1-11 西部地區各省份主要年份城鎮登記失業率情況 (%)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教育方面,如圖1-9所示,西部地區人均受教育年限1998—2018年累計提高2.22年,總體呈穩步增長的態勢。1998年,西部地區人均受教育年限僅為6.56年;到2000年,突破7.00年,達到7.03年;到2010年,已經突破8.00年,達到8.25年;到2018年已經上升為8.78年。從省域進行分析,1998年,陜西、新疆和內蒙古這3個省份,受教育年限超過7.00年,最低的西藏僅為3.34年;到2018年,已有內蒙古、重慶、陜西、新疆4個省份超過9.00年,除西藏外,其他省份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均超過了8.00年。

圖1-9 1998—2018年西部地區人均受教育年限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1999—2019年)。
西部地區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加強基層醫療衛生服務體系和全科醫生隊伍建設,醫療衛生事業發展突飛猛進。如表1-12所示,西部地區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由1998年的82.40萬張增加到2008年的108.13萬張,再到2018年的245.42萬張,年均增長5.61%。分省域來看,1998年西部地區僅有1個省份的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突破10.00萬張,為四川,達到19.10萬張,最少的是西藏,為0.70萬張;到2018年,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位居第一的仍為四川,已經高達59.89萬張,廣西、重慶、貴州、云南、陜西、甘肅、新疆和內蒙古這8個省份也突破了10.00萬張,僅有3個省份低于10.00萬張。從增速來看,貴州位居第一,達到7.48%,增速最低的為內蒙古,為4.20%。從每千人衛生技術人員數指標來看,2002年西部地區每千人衛生技術人員數為2.81人,到2010年突破3.00人,達到3.04人;到2018年增加到6.85人,16年間年均增長5.57%。分省域來看,2002年每千人衛生技術人員數最高的為新疆,達到4.85人,最低的為貴州,為2.06人;2018年最高的為陜西,每千人衛生技術人員數達到8.50人,最低的為西藏,每千人衛生技術人員數達到5.50人。從增速來看,貴州增速最高,達到8.29%,新疆增速最低,僅為2.57%。
表1-12 西部地區主要年份醫療衛生事業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3年、2009年和2019年)。
西部地區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完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深入實施文化惠民工程,豐富群眾性文化活動。如表1-13所示,西部地區博物館的數量由1998年的320個增加到2018年的1505個,增加了3.7倍。分省域進行分析,1998年西部地區博物館數量最多的為陜西,有67個;到2018年,陜西、四川和甘肅位居前三,均超過了200個。西部地區的圖書出版種數由1998年的20526種增加到2008年的36037種,再到2018年的64517種,年均增長率達到了5.89%。分省域來看,四川和陜西處于西部地區圖書出版種數的領先地位,2018年,四川和陜西兩個省份突破了1萬種圖書出版種數;最少的為青海,僅有520種。
表1-13 西部地區主要年份文化建設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1999年、2009年和2019年)。
按照兜底線、織密網、建機制的基本要求,西部地區不斷完善社會保障體系,覆蓋全民、權責清晰、保障適度、可持續的多層次社會保障體系逐步形成。如圖1-10所示,2000年西部地區養老保險參保人數為1954.7萬人,2010年突破3000萬人,達到3712.7萬人,2018年達到15527.9萬人;從醫療保險來看,2000年西部地區基本醫療保險參保人數為619.8萬人,2012—2016年突破1億人,到2018年達到3.8億人,突破3億人大關。

圖1-10 西部地區社會保障參保人數(2000—2018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01—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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